守望镇内德尔罗中校正躺在临时指挥部内,悠闲的抽着从镇子里富商处征收到的上好沙洲烟草,“京雅可真是富庶之地啊,什么政体之争老子可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去卖命”。正当中校盘算着自己征集民夫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还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的捞钱机会时,一名亲信上尉来到近前对德尔罗小声耳语了几句。中校的好心情顿时被一股厌恶之情所吞没,“这个只会惹事的老油条,真以为本指挥官治不了他了,等他回来直接送他去军事法庭”。
上尉谄媚的献计道:“大人,何必为了这种不识时务的家伙动气,只需一封密信将其调走便是,毕竟这老皮厚的资历太老,虽然他没升上去,可听说有几个和他一个战壕出去的,已经身肩将星了,咋们犯不着和这货硬碰,前面几处的指挥官,不也是嫌麻烦不愿惹事才把他推到您这的嘛”。“他资历老,老子也是出身入死几十年,仗也没比他少打”,说到这里德尔罗啐了一口,又无力的倒回了靠椅上,吐了一个长长的烟圈似乎很无奈的说道:“算了都不容易,就按你说的把他调走就算了,我也是重情义的”。
今日守望镇内又来了一批民夫,此刻镇上已经是人满为患。斯巴达的大兵们不免抱怨道:“就我们这点人,要押这么多人去前线,是想把我们都累死么”,“应该差不多了,看着人数估摸着明天就得启程送一批过去了”一个老兵搭话道。“不对呀,怎么只有我们左营这几百人在这,右营那帮家伙整天都在做什么勾当”。“别说啦,那帮家伙只认坎葛斯中校的命令,我们那位头根本拿他们没办法”。“坎葛斯到底有什么来头,就我们那个一贯媚上欺下的指挥官,居然会拿他没辙”。“嗨,你别看这家伙才四十出头,可是参与过当年的沙洲大陆远征军的,当年我老爹就跟过他,那个时候坎葛斯这家伙就已经是校级军官了,只不过后来远征军要撤回欧隆时,上面严令撤退时不得抢夺财物,尤其是对当地土著,要特别小心不得冒犯,要向当地土著,展示我共和国之威德,结果这位爷才不管那么许多,是纵兵劫掠,当时撤退主要原因就是物资极度匮乏,补给供应不上,又严禁抢掠,结果逃回来的部队基本都是减员过半,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损失就是在撤退时造成的,可唯独坎葛斯部是吃饱喝饱几无损失的,全编制撤回到了赫拉,你说这位该赏该罚”。
“额,要说我斯巴达抗命可是死罪,不过这也是为了给弟兄们一条活路,我要是头就不赏不罚也便是了”。老兵呵呵一笑道:“所以你当不了头,我家老爷子倒是挺佩服他,可上头一旨公文到来,这位爷所有军衔官职,是一抹到底直接回归大头兵了”。
当斯巴达的大兵们还在闲扯之时,没有人注意到近万民夫和他们的家属中一个可怕的流言已经流传开来。
“这帮家伙根本不是要我们去修堡垒,而是要把我们骗到顿河全部淹死”。“今晚我们快逃吧,总不能在这等死呀”,“镇子的几个出口都被斯巴达人控制了怎么逃”,“我听隔壁号房的人说今晚有人起事,带好锄头铲子跟他们一块冲便是”。
散布流言的正是化妆为民夫家属的,已经潜入城中的李奎琳少将、雅蕾娜及她二人的亲卫近随们。入夜时分,这群几乎没有被防备的女眷们,敲响了镇子内斯巴达人的丧钟。
“中校,镇内的老百姓暴乱了,外围设置的几道关卡已经被冲破,他们已经向通往镇外的出口涌去,再不派人阻止就来不及了”。德尔罗恼怒的骂道:“这帮贱民真不让人省心”,不过中校很快还是恢复了理智,立刻命令将指挥部的四百名士兵,平均分为四队分别去支援镇上四个出口的守军。很快他自己也带着剩下的一百来人冲出指挥部,准备收拾镇内的暴民,同时可以随时支援各路。
然而当德尔罗中校刚刚走出指挥部就遇上了一名红发美女,正鼓动着一群妇孺像是要从东门方向逃跑。美女虽然养眼可惜此刻的德尔罗指挥官,脑子里只有杀一儆百的念头,“一群蠢材,既然你们不让我老罗好过,就别怪老子手黑了”,想到这里德尔罗已然带着手下向这票妇孺冲来。
事情如中校预想的一样顺利,眼前这帮妇孺很快被自己的人马冲的七零八落,自己很快也冲到了人群的核心。正当其准备好好享受一番,胜利屠杀的快感时,身边却不断传来了男人们如杀猪般的嚎叫。这时他才发现与其说是自己把对方冲散,不如说是自己的部众被敌人包围分割了,而他自己就陷在这个包围圈的中央。
大约只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守望镇内的斯巴达人便被消灭殆尽,百姓们则在外围不知名援军的帮助下,很顺利的冲出了镇子。
“清点人数,迅速撤回乌玛村再做休整”,李奎琳少将很快下达了撤军命令,然而正当将士们为出城以来的首次胜利兴奋不已时,却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经在一步步逼近他们这支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