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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月儿出生 高渐离、雪女坠崖

距离荆轲进山的事情过去了几个月,这时的太子府再次迎来一件重要的事:太子妃要生了!

幽幽的夜色中点缀着几点红光,照射在每个进出的侍女身上,府中上下陷入了焦灼状态。

“干爹,你坐一会儿吧。”眼前的身影来回走动着,白羽也是站在一旁紧张的说道。

燕子丹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知道急也不是办法,随即房间内又传出焱妃的一声呼叫,燕子丹停住的脚步又走动了起来。

白羽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房门,希望这道门快点打开。

门内的接生婆也一样紧张,时间拖的越久,就越难产,还有可能生不下来双双死亡,从侍女手中拿过毛巾擦了擦如同溪流一般的汗水,指引着脸色苍白的焱妃。

深夜,一声嫩幼的哭声打破了府中的压抑,一些侍女和侍卫都露出欢喜的笑容。

房间内,如果修炼过的人仔细看的话,会看到婴儿体内一股金黄色的气息在流动,渐渐隐藏了下去。

一直在门外的燕子丹紧紧盯着房门,门刚裂开一条缝,燕子丹便上前推门而入,也不管倒在地上的侍女。

入门,看到一脸虚弱和苍白面孔的焱妃,燕子丹急道:“焱儿没事吧

接生婆连忙道:“没事没事,只是太虚弱了。”

燕子丹也放心下来,看到接生婆怀中的已经睡着的小婴儿时,第一次露出慈祥的笑容。

接生婆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恭喜太子,贺喜太子,是一名小公主。”

燕子丹点了点头,说道:“你去领千两银子的赏钱吧。”说完轻轻的将身体蹲下,能够让焱妃看得到。

“谢谢万岁爷!”接生婆欢喜的退了出去。

“焱儿,看,多想你啊。”燕子丹看着怀中白白嫩嫩的小婴儿对焱妃说道。

焱妃苍白的脸色中多了一些潮红:“夫君给我们的女儿起个名字吧。”

燕子丹想了想,看着窗外漆黑的月空中,皎洁的圆月挂在空中,周围的星星都不及她的美丽,说道:“就叫燕月吧,封号‘高月’,以后就要叫高月公主咯。”

白羽也走近,看到燕子丹怀中的小婴儿时,想道:这就是我的妹妹呀。

“焱儿,你睡吧,你身子还虚弱,高月就先交给奶娘吧。”燕子丹轻轻说道。

嗯,焱妃虚弱的只能从鼻子中哼出,随即便闭上双眸,不到一会儿就睡着了。

燕子丹慈爱一笑,向旁边招了招手,一名中年面善的女人走过来,行了一个礼。

“高月就交给你照顾了,不许怠慢了,如果被我发现,你知道后果的!”燕子丹将手中的婴儿轻轻放到了中年女子的手中,中年女子连连点头。

燕子丹转头看着白羽笑道:“羽儿,走,我们也该休息了。”

“嗯。”白羽和燕子丹一同走出房间,留下几名侍女照顾焱妃,这个热闹的夜晚也渐渐平静下去,似乎渴望着第一缕的阳光。

————————————

女声:是你?

高渐离:燕国深秋的雨,虽然凄美,但却冰寒彻骨,会淤积在肌体中。

女声:我知道,但是我喜欢。

高渐离:在燕国,得罪了雁春君,恐怕没有人能够太平无事。

女声:你害怕了?

高渐离:我能应付。

女声:你为我,挡住那些恶人,我好像,还没有跟你说过谢谢。

高渐离:不必客气。

女声:雁春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得罪了他的人,很快就会消失,永远不会再出现了。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立刻离开燕国,走得越远越好。

高渐离:那你呢?你怎么办?

女声:难道,你想保护我?

高渐离:我会的。

女声: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高渐离:我……

女声:你这么做,不过也就是,为了接近我。其实,你们都一样。

高渐离:你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我,听说过你的过去,我能够理解,任何人有过这样的经历,都会……

(啪~)

女声:你以为你是谁!你知道昨天晚上的那些看客,花了上百两黄金,等了整整两个时辰,只为了看我跳一支舞!他们这些人是什么身份,这些人在燕国,不是位高权重,就是富甲一方,但是在雁春君面前,他们连一点声都不敢出。你,不过是区区一个琴师,有什么能力保护我!

高渐离:我会留下的。

女声:那是你的事情。

————————————————

早晨,天微微亮,一些小二打着哈欠推开铺面的大门,小贩们裹着大衣开始摆摊。

“请问您找谁?”燕国的早晨有点偏冷,看着眼前穿着单薄瘦小的男人,侍卫忍住疑问上前问道。

“我……找太子。”高渐离似乎艰难的开口,头发上沾染了一些早晨的霜露。

“对不起,现在太子还未起身,请过几个时辰再来。”侍卫劝道。

哦~高渐离叹气的转身离开。

“高大哥?”刚出门的白羽的看到落寞的背影喊道。

高渐离转头一看,原来是小白羽,微微笑道:“有酒吗?我们去喝一杯。”

白羽看着凄凉的高渐离,摸了摸怀中的酒葫芦,点了点头。

长亭内,一大一小的人影对饮着,才喝了一杯,白羽脸上就已经微红了,有一丝醉意。

醇香的酒刚下口,浑身的寒意便被驱散了出去,高渐离不由叹了一口气,再最后的时间里能喝到这样的酒不虚此行了。

“小羽,如果你非常在意的人受到了伤害,你会怎么办?”高渐离一脸认真的看着白羽。

“誓死守卫!”白羽坚决道。

“但我没有能力……”高渐离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而尽。

“誓死守卫!”白羽也和高渐离一样,再次一杯下肚。

“可……”高渐离话还未说完,白羽便说道:“誓死守卫!”

是啊,自己是发誓要守护他一生的人,高渐离起身,眼中一片坚定,说道:“小羽,后会有期!”话毕,便走了出去。

白羽看着高渐离的背影,知道是凶多吉少了,高渐离不肯告诉他事情,是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参入期中,能力!能力!能力!自己什么时候才有能力去报仇啊。

长亭外雪風飘飘,白羽一杯又一杯,直到自己都不知道何时睡着的。

————————————————

夜晚,白羽醒过来,听着家仆说城里的雁春君被杀,知道这个高渐离有关,只好默默说了一声:后会有期。

城外——

雁春君众士兵: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小高:看来,那些人已经发现他们的主子被杀了。我们走吧。

雪女:我进入这扇大门的时候,就没想过再出去。

小高: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雪女:离开?我们能去哪里?雁春君是燕王的叔叔,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天底下,再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雁春君众士兵:杀呀……杀呀……

小高:天下,并不是只有燕国,我们的生死,不是他们决定的。如果,真的有天涯海角,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雪女:你,真的相信?

小高:我相信,在这片暴雨的后面,会有美丽的彩虹。

雪女:这里应该就是我们逃亡的尽头了。

小高:他们到底,都不肯放过我们。

雪女:后悔吗?

小高:北岭有雁,雨落雪兮。

雪女:朔风哀哀,比翼难飞。

小高:翼折雨兮,奈之若何。

雪女:朔风凛凛……

小高:终,不离兮。

雪女:终、不、离、兮。

小高: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让你知道。

雪女:我已经知道了……

小高:你,能够同意吗?

雪女:既然你知道我的过去,那你也一定知道,我曾经立下誓言,终此一生,不会再嫁。

小高:我不在意,任何世俗的牵绊,我所希望的,就是能够,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

【雪女流泪,小高为之擦泪】

雪女:你看那里!……好美的彩虹,你曾经说过的……

【小高雪女向山崖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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