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衫愣愣，看上去就如同突然被凌锐这一番介绍听得云里雾里一样。
“嗯......嗯！”江衫应下一声，慌慌忙忙趁着两个小太监打斗的空隙去给凌锐倒上一杯热茶。
端着半烫的茶，江衫慌不择路地就从两个小太监中间走过去，胖的那个小太监一个剑朝着瘦弱的小太监刺过去。好巧不巧地刺在了江衫手臂上。江衫手中的茶杯一个没拿稳，半烫的热茶朝着胖的那个小太监就洒了出去。杯盏碎裂，江衫也慌忙避到了一旁。
“哎呦！”胖的太监惊呼一声丢了剑倒在地上，瘦的那个逮到机会提了剑就上去，对着地上的胖太监就是用这木剑一顿猛戳。
“皇上！皇上！奴才赢了！奴才赢了！”瘦的那个太监对着凌锐就跪下来兴高采烈地回报。
江衫就跪在一边咬牙低着头。
凌锐看了那个瘦弱太监一眼，没管他。而是看向江衫，“衫儿你过来。跪着做什么？”
江衫低着头跪行过去，“奴，奴婢......”
“什么奴婢不奴婢的？”凌锐不耐烦地打断，“衫儿是怎么想到用茶来泼的?”
一杯热茶让代表象王的胖太监暂时失了视力，慌了阵脚，这才让代表翎王的瘦弱太监取得胜利。若是当年翎王也能将象王全军暂时失去战斗力，那么那场穆陵之战，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江衫的一个洒茶的动作，却给了历史上这个惨烈的死局一种新的生机。本是死局，却绝处逢生。可是，衫儿是怎么想到的？
江衫慌忙给凌锐磕头，“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
“那你好好的倒茶做什么?”凌锐看着对他不住叩拜的衫儿皱了眉头，“难道不是替朕找出这个死局的破解之法吗？”
衫儿顿时就哭了出来，“奴婢，奴婢只是想着皇上渴了。不是故意把茶杯打碎的。”
“朕怎么就渴了？朕有说过么？！”凌锐一双眼睛盯着地上跪着的女孩。
却听女孩小小声，“皇上说了那么多的话，奴婢就想着不能让皇上渴着才......”委屈、慌乱、害怕、颤抖。女孩整个人的情绪让凌锐莫名烦躁又不可否认地觉得心情柔软。
“别跪着了。再给我倒杯茶来。”凌锐偏过头不看江衫，“朕也确实有点渴了。”
江衫抬头，“那茶杯碎了......”
凌锐挥手，不耐烦道，“碎了就碎了，跟你没关系。朕不会罚你的。”
“谢谢皇上！”江衫一抹脸上的泪水，起身给凌锐倒了杯温茶就送了过去，脸上还有些些许笑意。
凌锐别过头，“朕手受伤动不了。你喂我。”
江衫点点头，小脸微红地将茶杯递到凌锐嘴边。
一胖一瘦的两个小太监识趣地退了出去。
江衫将空杯重新放到了桌上。有宫女早已将地上的杯盏碎片清理干净。此刻有总管进来提醒道，“皇上。该看奏章了。”
江衫手中的动作一顿。垂首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