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筱暖跟着温凉进去:“什么时候学会的做菜。”
“你离开之后。”“......”柳筱暖默,这孩子怎么老提这件事呢?
“为什么,你不是说‘君子远庖厨’么?”当初郇文亮说这话时她还嘲笑了好就,这话原本的意思是不忍杀生罢。那时的温凉哪会这么君子。
“我几时与你说了。”温凉拿出准备好的虾倒进盆里。噗咚咚的一声声,掩盖温凉语气中的心虚。
“温凉,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是很久很久以前,你应该明白的以前。”
温凉顿了顿,她这是知道了。温凉停下手上的活:“是,所以你便一直躲我。”
“没有,我一直在z市只是你没来找我。”
“你怎么知道我没找。”
“我没看见你啊......这么说你来找过我。”
温凉不再理这没良心的,将虾洗净后剪须抽背后虾线。认真起来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这只虾。
“大一期末考后我回了z市,暑假期间我生了场病。我昏迷着,像是做了场梦。我病了很长,长得好像一生。梦里的我回到了古代,变成了个小娃娃。我能清楚的意识到周围的一切,却受行动限制。小娃娃的母亲是当地有名的女伶。她长得很漂亮,也很孤傲。虽是戏子,却不自视低贱。她对我很好,把好的东西都留给了我,还教我唱戏。虽然没有父亲,但我过得很快乐。我不知道父亲是谁,她至死也未说出他的名字”温凉发现柳筱暖的眼睛放空,像是陷入了回忆。
“小娃娃的母亲酗酒,醉后从不打人。只是一味的唱戏,唱她的出道名曲—凤求凰。小娃娃有时也跟着唱,那时母亲会很温柔地摸她的头,比平时教她唱戏时还要温柔。可在小娃娃十四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当时的医术不好,现在想起来应是酒精中毒。”柳筱暖不知何时转身看向温凉的。她眼里流露出一丝悲伤,又带着欣慰,有着决绝,绝不后悔。转眼间又什么都没了,仍是那空洞洞的样子。
“十六岁那年,小娃娃长成大姑娘了。同样成为一名戏子,比她母亲还有名。在那年大姑娘遇上了她喜欢的人,那时她在台上唱凤求凰。他在台下品她煮的清茶。台后她问她叫什么名字,他回答‘舒何’。不到三秒时间说完的话,大姑娘却用了一生去记忆。”柳筱暖握住温凉还抓着虾的手:“你还要不要骗我?”
温凉推开筱暖的手,柳筱暖表示当时心里凉凉的。
“脏,不骗你了。”温凉瞧见柳筱暖那落寞的表情,立即解释道。
“那么你敢说你没说过那句话?”那句?温凉表示不能理解。
“郇温凉说过君子远庖厨,可温凉没有。”柳筱暖向他解释。
“阿暖不要计较了,好不好。”温凉牵起小暖的手摇啊摇的。
“哧,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脏啊。”虽是这么说着,柳筱暖也不甩开。没有丝毫嫌脏的样子,他很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