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去了,刚下课的我要赶回宿舍洗澡,然后去餐厅。可能我太忙了,爱英更爱跟诗雅待在一起。有时候我只能默默跟在她们后面,感觉更像被遗弃了。不过还好,她们还是会叫我起床,一起上下课。
快到宿舍时,礼贤师兄映入我眼帘,自从那晚之后我见没再看过他,我有点诧异,他居然一只手搭着旁边女生的肩上。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是我近视加深了吗?
“洛诗。”爱英来到我身旁悄悄地说:“你看到了吗?”
“真是礼贤师兄?”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他不是追你吗?”爱英有点半信半疑。
我没有作答,嫣然一笑。
有些人很轻易就爱上一个人,同样很轻易就不爱了。可他真切的爱上了,只是他转身很快。不免有点唏嘘,当初挖空心思的追求,到头来不过过眼云烟。
“他怎么好像不认识你。”诗雅问。
“他没必要认识我了。”我若无其事的说。
她们两个也没有再追问,礼贤师兄直接送那个女生上楼了,幸好我住一楼,不用跟他们一起走,逃过这种尴尬。我也不用再觉得有愧于他。
后来,不知道是希望有个人对我好,还是真的喜欢王源迅。或者两样都有。
光棍节那天,我对王源迅说“你不用过光混节了。”。那晚楼上的师兄们喝得烂醉,把酒瓶扔下来。可我只记得那晚我答应王源迅我们在一起。可能是我们早已心有彼此。我不知道为什么不再顾虑,我需要一个肩膀,我很累,累得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每天担心着会不会跟家里吵架,顾虑着明天会不会被催缴学费,后天钱够不够用。心一直悬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落地。我还害怕那天我撑不下去了会离开,那一天我该怎样跟阿迅道别。
“想什么呢?”阿迅笑吟吟问我。“想我吗?”
“要是师姐们知道了怎么办。”我抿了一口番茄汤。
“不怕,大不了不做了。”他夹了一块鸡肉给我。
我夹回去给他,“不要,你吃。”
“你那么瘦。”
“这叫苗条,好吗?”我咬嚼着米饭。
“我哥说想见见你。”
“你哥?”我有点惊讶,“就是双胞胎哥哥?”
“其实我和他不是真兄弟。”
“面试那天我们班那个女生说你们是孪生的。”就知道骗我的。
“我和他是来到这里才认识,他跟我一样是莫城的,他们都说我和他长得很像,所以。”他放下了勺子。
“所以就谣传了。”我有点泄气,我还想看看跟他一样好看的的兄弟。
“这周六有人约你。”他拿出了一张纸巾想要给我抿嘴。
“我自已来就好,”我想要接过纸巾,“所以是你约了我吗?”
他直接帮我擦走嘴角的汤汁,我感觉脸“刷”一下红了。低下头整理餐具。他站了起来,拉着我。顺手把餐具都放在回收车了,有这样一个人照顾你,呵护你,补偿你的缺失的爱,无论如何,都是莫大的安慰。送我回宿舍时,他谈了他园艺的素描图,素描的要素是线,但是线在实质上却是不存在的,它只代表物体、颜色和平面的边界,用来作为物体的幻觉表现。“线实质不存在。”他说。
“哦?”
“我知道你一直担心自已和家里关系不好。其实就像素描的线一样,没有实质的破裂关系,毕竟你们是一家人。”
“嗯,”我说,“我想你说得有一定道理。”但我没有办法去修复这裂掉的关系,我没有足够的钱维持生活。我快要厌倦自轻自贱一直借钱过日子。
“没关系,”他说,“你还有我。”
如果周围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我会抱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