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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道字何在

细雨依旧飘荡纷洒,汶流南岸,烟雨恍惚,有人觉得这样的雨景美如墨画,也有人觉得甚是凄凉悲荒。

老谢死在了这样的雨中,只留下了嘴角触目惊心的泛黑血色和那丝解脱笑意,一如时光潮流汹涌翻滚而来,除了一声声荡气回肠的冲天卷云声势之外,便空无一物。

乐安庆抱着那具逐渐冰凉的躯体久久不肯放手,郭奇友跪在一旁神色滞愣。

周暮与红烛撑着雨伞走到了秦墨的身边,望着身前这一幕,两位女子多少都有些感触,平日里冰冷难化的红烛低头擦了擦眼角,二小姐轻轻拽了拽秦墨的袖口,眉目有些悲伤。

秦墨右手再度祭出了辟尘,灵剑暗淡无光,似在雨中沉眠不愿清醒过来。秦墨不做别的,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这把剑中君王怔怔出神,一言不发。

一阵马蹄声突兀响起,不快不慢,有些漫不经心。

众人从简单而又复杂的悲伤情绪中缓缓抽离,抬头便看到了一个小女孩趁着一把陈旧白伞坐在一匹雪驹上,面容可爱,天真无邪。

牵马的是一位精壮老者,目光如炬,直直盯在秦墨身上,而他的一只有力手掌正紧紧搭在一位面容苍白,发丝凌乱的俊秀年轻人肩上。

看到来人,秦墨瞬间便清醒了过来,手中辟尘不禁紧握了一分。

“看来我运气不错,咱们又见面了,秦墨。”叶酒冷笑着说道,马背之上的叶珏咯咯娇笑,似乎格外开心。

无法从叶酒手中挣脱的狼狈年轻人眼睛突然一亮,惊呼道:“红烛妹妹?!红烛妹妹快救我啊!我是周安啊!”

曾经在南安大街上也算是个风光人物的周家家丁,喊着喊着竟是失声痛哭起来,可怜又荒唐。

红烛和周暮同时皱了皱眉,却也难掩两人眼中惊诧。

秦墨哭笑不得,只能无奈说道:“叶老前辈,既然已经找到我了,就把这位兄弟放了吧。”

风雨一吹,叶酒禁不住咳嗽了两声,想来那日被秦墨剑气震慑的内伤还没有好利索,听闻秦墨这话,也没有半句言语回应,只是松开了掐住周安右肩的手掌。

感觉到身子一轻的周安屁滚尿流地逃窜到了红烛身后,扯着丫鬟微濡青衫哭丧道:“红烛妹妹,咱们赶紧逃吧!这老家伙杀人不眨眼的啊!”

红烛冷目一瞪,道:“你要是再不松开,不用他动手,我就先杀了你!”

周安立马吓得如惊了魂的耗子,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心中则纳闷这红烛妹妹咋变了个人似的。

秦墨低头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乐安庆,说道:“当家的,你若不想急着去见老谢,就先换个地方吧。”

乐安庆依旧不哼一声,只是站起身来抱着老谢的身子往客栈缓缓走去,郭奇友默然跟在身后。

秦墨瞧着这两人的背影,又是一阵叹息。

“所以叶老前辈急着寻我,还是不肯放弃那杀人性命的龌龊念头?”秦墨收回目光,看着叶酒淡淡说道。

叶酒抹了抹被雨水打湿的面庞,冷冷笑道:“那是自然,至死不休。”

一旁的周暮微嘲道:“前辈这样胡搅蛮缠,难道不觉得丢脸?别忘了我们先前还放了你们一条生路。”

叶酒突然仰天大笑,说道:“若我不念及你们的不杀之恩,先前你与那操控十二把神刀的老头子交战之时,我与珏儿早就出手了。就算你破了灵鼎,难不成还能以一敌二?”

红烛突然耻笑了一声,道:“真是好笑,说的我与二小姐会袖手旁观似的。”

身后畏手畏脚的周安抬头露出一脸惊容,看了看红烛身边那位完全陌生的小姐。

叶酒看着这位先前未见过的冰冷丫鬟,心中轻咦了一声,蹙眉问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红烛露出一丝厌恶,依旧是那简简单单四个字:“关你屁事。”

秦墨淡淡回道:“她姓徐离,叫寒烛。”

红烛气恼地在背后瞪了他一眼,这个讨厌鬼,怎么这么烦人呢!

谁知叶酒听闻这个名字脸色突然一变,竟是不自觉地后退了两小步,看着红烛惊愕道:“你.你姓徐离?那浔阳城你可去过?”

红烛皱眉不悦,心想这个老头怎的这么奇怪?嘴上却是依旧不肯坦言半句。

秦墨自然而然接话道:“她小时候便住在浔阳城内。”

红烛忍不住出手砸了一下这个可恶之人的后背,气呼呼地怨道:“要你多什么嘴啊!”待看到叶酒张着嘴巴吃惊地打量着自己时,心中又是升起无数疑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叶酒泛着蓝色光泽的瞳目此刻有些说不出的浑浊,收神沉声问道:“徐离长卿是你什么人?”

红烛心头一震,却是如潮悲伤淹没而过,低头小声失落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爹爹的名字.”

叶酒身子再次后退两步,摇晃欲倒,正要开口,秦墨却是急忙说道:“前辈,世间凡事都有一个分寸,还请不要点透为好。”

叶酒闻言低头沉默,或许是细雨微凉,让这位老者身体有些颤颤发抖。

良久过后,叶酒抬头看向红烛,问道:“丫头,若我执意要杀秦墨,你当如何?”

红烛毫不犹豫地说道:“你得先杀了我。”

叶酒蹙眉道:“你这又是何苦?”

红烛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偷偷捏了捏身旁衣角,努力镇定道:“他的命是我的,只有我才能杀他,别人若是想要动他一根头发,我必定红枪伺候!”

叶酒突然叹了一声,对骑马撑伞的小姑娘说道:“珏儿,下马。朝这位姐姐磕三个头。”

小姑娘很听话,乖乖下了白马,还特意理了理身上的泛白桃花衫,便收拢雨伞跪倒在红烛身前的一片泥泞之上。

红烛吓得不轻,不自觉朝秦墨身上靠了靠,害怕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一老一少不说话,叶珏磕完了三个头,便起身拿雨水洗了洗肮脏的手心和额头,接着便抬起头歪着脑袋对这红烛笑了笑,甜甜道:“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小丫鬟红了脸,躲进了秦墨的背后。

叶酒抬头看了看昏沉不明的天空,心中不知为何变得格外轻松,说道:“秦墨,既然这个丫头执意要护着你,我也无话可说。我虽然是个粗人,但绝不是庸人,做不出那忘恩负义的昧心恶事来。否则,珏儿的爹娘在天上也定然饶不了我。今日一别,往后也不可能再见,但我叶酒保证,方圆百里之内,无人会再来索取你的性命。珏儿,咱们走吧。”

秦墨看出了叶酒眼中那抹浓郁的壮烈味道,换作平日里,定然会出手阻止,只是,刚刚经历了老谢的事情,让他突然看透了很多。

万事固然不能随心意,只不过看着一老一少的背影在雨中孤冷前行,实在是于心不忍,秦墨弯腰驱礼,有些惆怅地说道:“前辈,叶珏还小,请前辈三思。”

叶酒没有回头,只是伸手指了指天,洒脱道:“天道轮回,因果报应。秦墨,我再最后提醒你一句,要万万小心皇城的修殿下。”

秦墨与身旁周暮身子同时一震,面露惊恐。

叶珏拉着爷爷的大手,弱小肩头扛着小雨伞,回头朝着三人露出这世间最美的笑颜,娇嫩芬芳。

两位不可貌相的杀手渐渐消失在雨幕之中,只留下本就属于秦墨的那匹白色骏马。

周暮对叶酒这最后一句话惊魂未定,却是看到秦墨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辟尘发呆,神情是少见的落寞,便担忧道:“怎么了?”

秦墨摇摇头,苦笑道:“只是想起以前总将‘执剑问道’这句话挂在嘴边,想着要用手中的长剑改变很多人的命运,将他们从苦难中解救出来。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自以为是。剑啊剑,只不过是用来杀人的武器罢了,谈何命运不命运?执剑和问道,这本就是无法两全的事情,天地之间恩仇几何,这道字又该放于何种地位?又该如何问寻如何掌控?都是些唬人的鬼话罢了。”

秦墨学着叶酒的样子抬头看了看天,雨水打得他眼睛睁不开,无人知晓他在心头痛苦沉吟。

师父啊师父,这尘世啸啸弟子倒是见识到了,可这执剑问道,恕弟子愚昧,着实是力不从心啊.

红烛偷偷摸摸离了秦墨两步,仿若刚才自己的下意识的行为无人注意到一般,嘴上还冷嘲热讽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想拯救天下苍生了,有空还是看好自己的命吧,别到时候一不小心就把脑袋掉了。”

秦墨玩味笑道:“这不是有你在嘛。”

红烛羞得轻轻跺了跺脚,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周暮朝秦墨挤了挤琼鼻,抬起右手,用食指点着秦墨额头,一字一字认真说道:“不,许,你,欺,负,红,烛。”

一直躲在几人身后惊得痴傻的周安总算回过了神来,一拍脑袋,指着周暮惊呼道:“二小姐!你是二小姐啊!”

周暮无奈白了他一眼,薄怒道:“嚷嚷什么,就不能沉稳些,难怪青梅一直说你轻佻浮夸,没见过世面。”

周安一阵委屈,抬头看到一个陌生男子与二小姐举止亲密,不由心生恼火,挺胸理直气壮道:“你又是谁呀?”

周暮眉头微皱,秦墨则是淡淡笑道:“我是你二小姐秦湖镇的旧友。”

周安一愣,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随即便怒目跳脚道:“好你个混蛋,就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

秦墨和周暮懒得理睬,踏着春雨朝客栈走去。

红烛站在门口,面容恢复了冰冷,望着屋内两人有些伤神。

里面依旧是一片狼藉,尸体遍地,血流成河。跟在周暮身后的周安一看到倚靠在木门之上的莲娘,立刻吓得腿脚一软瘫坐在地。

秦墨吩咐周暮红烛待在屋外,独自一人进了门,走到跪膝看着老谢尸首发呆的两人说道:“现在该告诉我了吧,到底是谁让你们来杀我的?”

乐安庆轻轻摇了摇头,颤抖着干裂嘴唇说道:“不是老谢,是一个遮面披帽的黑衣人。”

幽冥?!

秦墨问道:“那人是不是佝偻着背,笑起来很怪?”

乐安庆再次摇头说道:“不是,也没听他笑过。”

秦墨面色凝重,说道:“现在明白了?你们只不过是充当诱饵罢了,真正下手杀我的是老谢.”

乐安庆闭上眼睛,痛苦难当。

郭奇友苍白着脸开了口:“老大,现在怎么办.”

乐安庆沧桑道:“弟兄们都死光了,这寨子也算完了,还能怎么办?散了吧.散了.”

郭奇友红着眼睛说道:“老大,你别赶我走,我哪也不去,就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秦墨沉思一会儿,说道:“两位若是不嫌弃,我倒是有份差事想让两位帮我做,价钱好说。”

跪在地上的两人同时抬头。

秦墨指了指屋外不敢进门的周安,说道:“替我将这位小兄弟送到南山的周家。送到之后,两位也别出城了,在周家府邸近处落脚,替我暗中守着,若是碰到什么可疑之人,立刻前往城内佛仙居,找一位叫做召阳的人,让他处理。如果事情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不要犹豫,立即快马加鞭前往会锋城,请求落音庄的月庄主出面,一切以我的名义办事。两位觉得如何?”

乐安庆站起身来,坚定说道:“不过是拿钱办事,我乐某若是办不好这档子事,下次提头见你。”

郭奇友急忙附和道:“还有我,若是办砸了,我把脑袋削下来给你当尿壶!”

秦墨一点也不反感这等陋俗粗言,点头笑道:“两位都是爽快之人,那便如此说定了,下次若有机会,咱们也该好好喝一杯,就当是为了老谢。”

给了金盆洗手的两人一大笔银子,还留下一匹雪驹,秦墨带着周暮红烛先行离去。

被撇下来的周安很是伤心,却也没有办法,不回南山,难不成还要跟着那个王八蛋被人追杀不成?只不过此刻看着满屋子的尸体和那两个凶恶的蛮人,心理上也实在是不好受。

乐安庆嘱咐郭奇友将弟兄们还有老谢好好安葬了,自己则是周到周安身旁叹声道:“周家小兄弟,你也别害怕。我既然收了那姓秦的钱财,自然会将你安全送回去的。”说着还伸手拍了拍周安的肩膀,说道:“客栈里还有一些酒,不喝完舍不得,扔在这儿又怕糟蹋了老谢的心思。来,陪我喝两盅。”

可怜巴巴的周安就这样被乐安庆拽着喝酒去了,怯生得想个小娘子。

客栈内,郭奇友将弟兄们的尸首一个个安放整齐,一边抹着眼泪心痛难忍,一边摇头叹气骂天骂地。

将老谢冰凉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安放好之后,郭奇友来至门口单膝跪倒,看着死相凄惨的莲娘,却是瞧得如痴如醉,仿佛是在欣赏一朵盛开不久的娇艳牡丹花。

过了很久,郭奇友喃喃自语道:“当时你若不想着逃走,说不定我还能替你挡下那一刀,以命换命救你一回。可惜啊可惜,克夫克子的你最后把自己克死了。死了好啊,死了就不用跟着我们吃苦受罪啦。莲娘,你是我老郭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喜欢过的女人,下辈子咱若还是有缘,我一定要把你抢回家当媳妇,生一窝的娃,然后拖家带口来投靠老大,或者和老谢一起开一家客栈,也是不错的,你说呢?”

粗俗汉子突然咧嘴一笑,难得的憨厚羞涩,伸手将莲娘鬓角一缕青丝拨至耳后,痴痴醉道:“莲娘,你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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