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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天赐者

“我叫鹿鸣。”通报了自家姓名之后,我也得知了他们的。

少女名为夏莎贝莉·范·卡恩斯——夏莉,她是要求我这样喊她,可寄人篱下的我自然不可能如此毫无自知之明地直唤她的小名,所以夏莉小姐就成了我对少女的称呼。

夏莉小姐口中的纪爷爷名为纪云,为了表示对前辈的尊敬我以“纪大师”称之。

遭到巨狼袭击这件事情平息了过去,有了夏莉小姐的首肯我也得以跟随着她的队伍。不过,在离开这片狼藉之前,我也有一件必须要亲手去做的东西。

“夏莉小姐,我可不可以为我家人的尸体埋葬一下?”区别于其他巨狼被一剑穿心而死的尸体,马儿因为我而变得四分五裂的尸首看着就像针扎一般让我心痛不已。

“家人?”

“嗯,家人!”我忧伤地蹲在马儿的遗体旁边,中间的部分已然不知去向,只剩下模糊的头尾两部。

“原来如此,它是为了你而牺牲了。”夏莉小姐也露出一副追忆的表情站在了我的身后,“为了自己的王而死,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心愿吧……”

“不!不是这样!”听到夏莉小姐似安慰我又似赞扬马儿的话,不知为何我的心里非常难受,“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马儿它只是被我拖累死的,要不是我,要不是我的话!它也不会死!”我到底在做什么?完了,对着夏莉小姐这样大吼大叫的,她会不会讨厌我了……

“很痛苦吧……弱小的感觉。”想象中被夏莉小姐所嫌弃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她也在我身边蹲了下来,轻柔地抚摸起我的脑袋。“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哟……曾几何时,我也和你一样,弱小着、自卑着,仿佛自己成为了所有人的包袱,他们保护着我,为我抵挡了所有的风雨、伤害,也为我……直到那一天,呵呵,就像你一样,努力变强起来吧!你不是为了想要变强所以才来求我的么?”

“奉先生……”我呆呆地看着夏莉小姐,此刻带着温和笑容的她和奉先生的模样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让我再次看到了奉先生的影子,我也情不自禁地轻声叫了出来。

“嗯?什么?”见我这般,夏莉小姐也是一愣。

“啊!不,没什么,那个,对不起夏莉小姐我……”我想要为之前无理取闹的大吼大叫向她道歉。

“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而是要对它表示感谢。”夏莉小姐用手合上了马儿死前未闭的双眼,着手帮我一起为马儿挖着坑。

“刚才你说的那个人,也是你的家人吗?”夏莉小姐的听力其实是挺好的吗?

“嗯……”我一边不好意思地肯定地回答着她的问题,一边答谢着她的帮忙。

“你这孩子,不会是把我当成母亲一般了吧?我可没那么老喔!”孩……孩子?刨着坑的手一僵,机械般地扭头看向夏莉小姐。

金发碧眼青春活力的美少女,只是一副铠甲和身上沾染的血渍为其平添了一股成熟,但无论怎么看都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而已!

“顺带一提,我只有十五岁!鹿鸣你呢?多大了?七岁?还是六岁啦?”比你大一倍了啦!虽然是两辈子加起来的年龄。所以,我才不会认真呢!认真的话我就输了!

“十、十岁。”

“诶?骗人!明明看上去只有五岁不到的样子!”喂!怎么又变小了?最开始不还说有七岁的吗!?

“咳咳……是真的啦!还有我不是把夏莉小姐当成了母亲什么的,只是……”

“只是?”

“只是夏莉小姐刚才的笑容真的好像那个人……”

“是吗?那那个人呢?他现在在哪?”

“……”在哪?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甚至连生死也不知。

我只是希望能够有一天能够在哪再次遇上他。

“对不起,又让你想起伤心的事了。”见我沉默不语,夏莉小姐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不,这不怪夏莉小姐,奉先生他也是为了救我,选择一个人留在了那里,所有的家人都因为我……”我继续卖力地挖着土坑。奉先生留下来是与通天阁的人战斗,所以要知道奉先生现在的下落也只有通过通天阁才能知道了。

可是关于通天阁,除了名字以及手下成员有着首府高家之外,别无他知,而且可以感觉得到通天阁势力不小,要从中打听到奉先生的下落,没有一定的力量是不行的。

而且这件事,是自己的事情,不能连累其他人……我瞄了瞄身旁的夏莉小姐,决定将这件事藏在心里。

“你不是还有我们吗?”夏莉小姐笑着对我说,“既然你已经成为了我的侍女,那也是我的家人了!你可要努力变强,好好保护我喔!”

我保护夏莉小姐?我吗?

我真的可以吗?

不!我必须可以!必须变得像他们那样强!

“是!”我攒紧了拳头,既然夏莉小姐承认了我作为她的家人,不是为了奉先生,也要为了夏莉小姐努力变强才行!

“嗯!很好!对了,之后还有一个家伙要给你介绍一下,说起来你们大概也算是同种吧?”

……

齐力将马儿尸体埋葬在了一颗树下,祭拜了一会儿之后,我便跟着夏莉小姐他们回到了他们马车的所在地。

那是一辆比起我之前乘坐的至少要大一倍的马车,同时也由两匹白色骏马拉着,光是看上去车厢的装饰就要气派好多。从远处看,我能隐隐约约注意到车厢上有个向着我们招手的人影。那大概就是夏莉小姐之前提到要介绍给我的人吧?

“好慢!小姐、纪大人你们好慢!喵喵已经等得快要睡着了喵!”走到近处,只见那个人影兴冲冲地朝我们跑来,只是在快要相遇的时候,那人飞速捣拾好脸上欣喜不已的笑容立刻板起了小脸。

她是个女孩——修长的身体,柔软的肌肤,脑袋上长着两个白色的毛茸茸的耳朵,一动一动地就像是真的一样。有着一双青红两色异瞳的她穿着黑白两色的女仆装,身后一根白色的长尾欢快地甩动着……甩动着?

诶?是真的?

真的是猫!一只猫女!好可爱!除了平胸以外。

“唔吼?是这样的吗?本小姐分明见你是兴奋得都已经站在车厢上了。”夏莉小姐调笑着并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猫女的谎言。

“哇呜,才、才不是呢喵!喵喵只是在……对了,喵喵只是在欢迎新的同伴而已!咦咦咦,她就是纪大人说的‘有天赋’的小家伙吗?好小一只喵!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喵喵!”自称为喵喵的可爱猫女脸色一红,像是为了转移话题般向我靠近着。

“初、初次见面,我是鹿鸣,请、请问你是猫吗?”脸好近啊!害我一时间都紧张了起来。

“哼,真是失礼啊!喵喵不是猫,是猫女喵!那你呢?是什么种?山羊女吗?”喵喵手叉着腰假装很生气的样子闭着一只眼一手向我指来。

“啊,对不起!那个,我不是山羊女,是鹿女……”凭借着特殊的能力,我知道喵喵并没有真的生气,但我还是认真地道了个歉。

“啊?居然是鹿女!我还以为是牛或者羚羊之类的。”什么?夏莉小姐原来是不知道的吗?

“咳……老夫,老夫一眼就看出来了是鹿女哦!”那你为什么要脸红着躲起来说话啊!来面对着我啊!

话说回来,喵喵之前说过,我是纪云口中“有天赋”的小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来到纪云的面前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其实是这样的,第一次,小姐和老夫看到小家伙你遇险,于是出手相帮,按理来说我的那一击来的太迟还救不了你的马儿,从结果来说虽然狼群是被我所杀,但是你的马却是你自己救下来的。”

“我自己……救的?”

“没错,小家伙你非常幸运,因为你可是一名‘天赐者’啊!”纪云眯着眼揉了揉自己下巴处那不短但也不长的白毛胡子继续说着:“所谓天赐者,就是与生俱来拥有着与常人不同能力的人,这些能力可以是通过遗传或者是变异得来。”

“那天赐者,是不是都能成为强者?”听到这里,我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也不尽然。”纪云摇着头向着我摆了摆手,这让我炙热的内心被浇灭了许多,“天赐者,有利亦有弊,他们或许可以拥有奇怪而又强大的能力,但这些能力也有可能只是弱小得不值一提的能力,并且成为天赐者的同时,也被剥夺了成为武者的可能,也就是说,天赐者无法修炼平常人可以修炼的气决成为武者!”

“当然,若不是那种毫无用处的能力,只要努力都能成为强者的。”夏莉小姐突然接着话往下说:“本来,我也应和你们一样是一个天赐者,但是很遗憾我并没有遗传到家族的天赐……所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武者便是我的道路。”

“没错,常人有常人的修行之路,天赐者亦有天赐者的修行之路,老夫看到刚才你能为你的马挡下那一击,说明你的天赐能力不弱反而很强……抱歉啊小家伙,第二次要是我们早些出手相救的话,你的马也不会死了。”

“不关纪爷爷的事,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见到纪云给我道歉的夏莉小姐立马也站了出来澄清,“是我想要观察你是不是真的已经掌握了那种能力才让纪爷爷多等一会儿的,所以要怪就怪我吧!”

“夏莉小姐,纪大师,你们能出手将我救下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我怎么会怪你们呢?如果,如果我能早一些掌握我的那种能力的话,或许他们都会没事……现在不说这个了,纪大师也是天赐者吧?是什么样的能力呢?还有喵喵姐呢?她是天赐者还是武者?”

“喵?喵喵……姐!呜哇!喵哈哈哈哈!好开心,我是姐姐啦!呃……咳哼,姐姐什么的,才、才不会高兴呢!呜嘿——”听到我喊她姐姐的喵喵瞬间陷入陶醉之中无法自拔。

“如你所见,纪爷爷的天赐能力是‘引爆’;然后喵喵她啊,和你们一样也是天赐者,其天赐名为‘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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