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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冼惠明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远眺碧波荡漾的大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思忖着自己在南株发展这一决策的正确与否。人生的际遇真是太奇妙了,太复杂了。得失对错往往在一念之差,他要好好地、仔细地想一想,捋一捋。因为这两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着太多的意外和难料。

昨天晚上,也是在这间办公室,为了尽快对自己不熟悉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领域,特别是进出口业务,有一个基本的了解和掌握,以免工作的开展无从下手,冼惠明仔细地研究了于孟超交给他的所有有关港口贸易经济开发区的资料和意向合同。

从这些资料中,只要稍微懂点海关常识和具有正常分析判断能力就不难产生疑惑,何况是异常敏感的冼惠明,看着看着,冼惠明就觉察到了——

好大的量!八百万吨成品油,近二百个亿。全是以加工贸易方式保税进口的,但南株市绝对没有这么大的加工生产能力。还有这三十多亿的香烟啊,以转口贸易方式进保税仓库了。

“这——走私!”冼惠明立刻怀疑是走私。

冼惠明恍然大悟,深感于孟超能创如此大业,是在正当生意和非正当生意上开辟了两个战场,以正当生意掩护非正当生意,攫取金钱,非法敛财。冼惠明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怔住了。

“没有什么危险,你放心吧!”这时于孟超进了他的办公室,事实上于孟超就是要创造这么个机会同冼惠明单独谈。

“孟超老,你来得正好,我正有许多不解,要讨教您老。”冼惠明正视着于孟超的眼。

于孟超不紧不慢地在沙发上坐下,和颜悦色地说:“讨教不敢当,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冼惠明镇定下来:“孟超老,我们开发区的有些进出口业务,是不是在同海关合作走私?”

“走私?打打擦边球。全国都在这么干。小冼你也不用大惊小怪的,对这个问题,应该理直气壮地回答一切责难之人。”于孟超轻描淡写道,“惠明啊,老朽今天和你讲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由于你以前从事的工作,思想受到了很大的局限,看人看问题,总是带着偏激的观点,非白即黑。事实上社会生活中存在着许多‘灰色地带’。你知道地方政府的难处吗?你理解政府为了把经济搞上去是如何费尽心力的吗?经济上不去,人民的生活改善不了,反贪、反腐、反走私将全是空话。国际国内的经验告诉我们,经济越落后,贪污、腐败、走私越盛行,现在大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就是要从根本上去杜绝这些。你既然已经选择了经商,就应该尽快把你的有些观念转变一下。”于孟超俨然是以长者的口气说道,“小冼啊,你大胆开展工作,我是你的坚强后盾。”

冼惠明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桌上的烟缸里烟蒂已堆成了小山。他肚里叫苦连天,自己倒了八辈子霉,怎么惹上了这个煞星。他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事,他一时陷入了痛苦与艰难的抉择中……

这种走私勾当他不想参加,他已萌生了离开南株到别的地方寻求出路的念头,但于孟超会让自己走吗?于孟超还给了自己一千万!在南株他有着万无一失的保护伞。凭着于孟超在南株的威信和关系网,即使于孟超让自己走,南株市的走私也不会因自己离开而杜绝。既然南株市有关部门为于孟超的走私大开绿灯,我又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之前自己已沦落到……

冼惠明不由得感慨万千,人生百年万事空,再做多少对社会有价值的事,后人不过是在葬礼上一番感慨而已。那些建立了绝世伟业的人,死后又怎么样呢?地球照样转,社会照样发展,他的丰功伟业也如过眼烟云。人生的价值不在死后,不在社会怎么看,关键是活着的时候活的值不值。只要活的值,身后骂名滚滚来又如何!假如,不是自己在团市委会议上谈了点不同意见,所谓的乌纱帽,说不定现在还戴在头上。自己也不可能丢掉东江市良好的社会人际关系而移师南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现在如果还在东江市绝不可能有现在如此规模的发展空间和舞台。那激励着他奋斗成为经济巨人的目标,也将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而现在守着一座宝藏,一切都将成为现实,那个辉煌目标的船桅,已在地平线上升起,其迅速之惊人,有时连他自己都感到是在做梦一样。

对,成功才是千古不移的真理,成功者的一切不光彩之手段,都将为成功的五彩光环所淡化。社会和大众看到的是成功,忘记的是手段。想到这里,冼惠明不得不佩服于孟超的深谋远虑,正常生意和非正常生意在怎样用谋略上是一样的,没有区别的。冼惠明忽然感到自己跟上于孟超这样的老板是人生的最大幸运。既然自己自命是成大业之人,想有用武之地,于孟超又有国内无人能比的雄厚资本实力,今后转入正常经营渠道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冼惠明终于痛下决心:“孟超老,我一定不辜负你的重托。您老说吧,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做些什么?”

于孟超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暗自庆幸自己对冼惠明的判断没有错,在这一次豪赌中,自己押宝押对了。这绝对是一个好预兆,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让冼惠明尽快熟悉业务,不过,这对冼惠明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惠明,雄才大略,我相信在南株的经济史上一定会有你浓墨重彩的一笔。”于孟超神采飞扬地说。

于是,于孟超详细地一五一十地向冼惠明道出了港口贸易经济开发区的经营内幕,以及一些基本的进出口贸易知识和资金运作、操作等技巧。

两人越谈越投入,越谈越兴奋,午夜时,于孟超叫冼惠明陪他一起去餐厅吃夜宵,边吃边解答着冼惠明提出的技术性问题。

冼惠明虚心请教,于孟超耐心解答。两人之间的关系完全不能同三个小时之前那样同日而语了。冼惠明已不是仅仅被于孟超利用的对象了,俨然成了同于孟超共创大业的盟友。

“孟超老,我们的港口贸易怎么帮国内企业省钱呢?”冼惠明问。

于孟超饶有兴致地看着冼惠明回答道:“大陆的关税很高,特别是电子产品,不逃点税几乎没有利润。大陆企业进口这些产品,都由我们开发区包税代理。”

“什么是包税代理?”冼惠明紧紧追问。

“打个比方,某种商品的进口税是一百,企业按六十的税给我们开发区,让我们帮着进口。至于我们向海关交多少税,或者不交,他们都不管。我们保证按时按量把货送到他们厂。他们省了四十的税,利润自然就多了。至于我们的利润空间,就在于是否搞定南株市海关。这种形式就叫包税代理。”于孟超不紧不慢地答着。

“那么来料加工贸易又是怎样操作的呢?”冼惠明问。

于孟超呷了口茶:“来料加工没有进口税,因为加工完以后还要通过海关复出口。当然不复出口了,就要交税,但有时货进来了,不出去了,我们又怎么包税呢?很简单,由我们开发区帮忙出口,给我们五吨货,出口时我们报十吨、二十吨就行了。”

“孟超老,你说的这些我都能明白。但是,通过正常途径进口的,海关肯定有记录,那我们又怎样操作?”冼惠明不解地问。

于孟超摆摆手:“惠明,你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加工贸易与转口贸易进来时都不征关税和其他进口环节税的。但必须复出口,加工贸易复出口的是成品,转口贸易是进什么出什么,简单地说是暂时存放在我们开发区口岸保税仓库的货物,这两种贸易方式进来的商品都属于海关监管物资。只有一种做法:假出口。怎么做呢?有几种方式,或空箱出口,或伪造海关报关单。少量的,偶尔的,也许能蒙混过关。但是,大量的,经常的,就必须由海关人员参与默许。惠明啊,这就是你的主要工作。”于孟超意味深长地说。

“就是说,搞定海关,就畅通无阻了?”冼惠明脱口而出。

“不,不全是这样。”于孟超打断他,“海关是主要环节,但仅仅搞定海关,仍然会在其他环节出问题。这就叫走私关系链。就是说口岸联检单位都要被搞定,具体就是港口、商检、税务、工商、银行,包括边检公安,甚至于检察院和法院,都是这一关系链中的一环。”

冼惠明态度非常坚决:“孟超老,你放心,我决心已定,无论冒多大风险,开发区的规模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绝不会使之功亏一篑的。”

“好,惠明。”于孟超感动道,立即对侍者叫道,“拿酒来。”

“什么酒?”侍者跑过来问。

“洋酒,你们这里最贵的来一瓶。”于孟超从不在半夜里喝酒,今晚是破例了。

侍者拿酒过来,按规定刚要往杯中倒酒,于孟超接过酒瓶,亲自为冼惠明斟满,也把自己的杯子倒满,举杯说:“小冼,我诚心诚意敬你一杯,为我们的合作,也为你壮行,我干了这一杯。”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都感到心中激荡着万丈豪情。

“惠明,你准备下,三天后有五千万的香烟报关进口,海关那里伪报为低税商品——木浆。这可是你上任后的第一单生意啊。”

冼惠明拿起酒瓶给于孟超和自己都倒满:“孟超老,您放心,保证万无一失,我先干为敬。”

于孟超刚要拿起酒杯,手边的大哥大响了。

“亚菲啊,我在宾馆餐厅和惠明吃夜宵呢。好的,你来吧。”于孟超放下大哥大,“亚菲托人给你弄了几部大哥大,马上她过来。”

冼惠明事实上不想让于亚菲知道他与她父亲的具体业务情况。他怕为此于亚菲会看轻他,认为他是在吃“嗟来之食”,可又觉得好笑,女儿怎么会不知道父亲生意场上的情况呢。算了吧,管不了那么多了,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来。

于孟超显然意识到了什么,问:“惠明,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冼惠明试探道:“孟超老,我有个建议,开发区的业务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风险的,我不想让亚菲插手具体业务。同样是风险,与其让亚菲她一个女人一同冒险,还不如就我一个人来承担,她知道的越少越好。当然,我仅指的是开发区的具体业务。”

于孟超再次感动了:“惠明,我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了,多少也有几个信得过的朋友,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和家人,但是,像你这样能主动为老朽和小女着想的没有。我原本还不知如何开口,让你不要让亚菲知道公司的具体情况,再说她也不懂,你这一说正合我意,拜托了!我绝不想把小女扯进来。干,我们再干一杯。”

“也算我一个。”于亚菲匆匆进来,冼惠明替她斟了半杯。

“惠明啊,老爷子可是难得喝酒的啊,你用得什么魔法,半夜里同你干杯?”于亚菲惊讶道。

冼惠明嬉戏道:“我同孟超老正在畅谈把开发区建成世界一流的转口贸易基地呢,没有酒助兴哪成?”

“好,痛快!惠明,亚菲也来了,我们再来一瓶如何?”于孟超脸膛红红的,兴致勃勃地说道。

“好,再来一瓶。”冼惠明在于孟超情绪的感染下,豪气顿时上来了。

于孟超大声笑道:“喝的高兴啊!惠明啊,要是人不对脾气,相互猜疑,那喝酒才没味呢。”说着让于亚菲叫侍者又拿来一瓶洋酒。

于亚菲看着眼前的场景,她没有想到父亲和冼惠明才见过几次面,竟然会聊得这么投机。她没有阻拦父亲拿酒。人生能有几个这样舒心开怀的畅快日子啊,反正在宾馆,就是醉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望着两个渐渐“面红耳赤”的男人,这两个男人,在她的生活中,一个是她最亲的人——父亲,一个是她最想亲近的人——她爱的人,尽管他还并没有接受她。

于亚菲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喝酒说话,是一件让她开心的事。当着于亚菲的面,他们再也没有谈及任何业务上的话题,两人只是随便聊些市井趣闻。频频举杯,一饮而尽。杯子里都是滴酒不剩,干干净净,利利索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可见在酒品上,冼惠明、于孟超两人都可谓是君子。

于亚菲看着父亲和冼惠明一起闲拉家常,对饮小酌,气氛活跃,看着看着眼里游移着许多飘忽的影像。这使她对冼惠明的感情又有了进一步的升华,心头一热,眼里竟慢慢地盈满了泪……

一直到第二天,于亚菲在陪父亲回香港的飞机上,她还沉浸在这挥之不去的场景中……

冼惠明回到宾馆,总台小姐交给他一张留言条:“我们在酒吧等你,苏白。”冼惠明接受了于亚菲的建议,在还没有租买现成的公寓前,住进了这家离公司不远的五星级宾馆。

冼惠明拿着纸条到酒吧一看,五六个男男女女正围在吧台喝着酒,听钢琴演奏呢。

他找了个空位坐下,向苏白、宋峥打了个招呼。

“我说吧,躲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总要回来的。”宋峥向于亚菲得意着。

“你等我很久了!真对不起,我下午去海关了。”冼惠明向于亚菲道着歉。

“忙什么去了?”宋峥瞄着他,“好几天下落不明。”

“我打了好些电话给你们,你们都不在家。”冼惠明说。

“专找我们不在的时候打的吧?”宋峥开着玩笑。

宋峥和于亚菲头靠着头,嘀咕了一阵,同声笑了起来。

“各位再点点什么?还是换一个地方坐坐?”冼惠明想尽尽地主之谊。

“我们要罚你。”宋峥说,“想了一个晚上,该怎么罚你?”

“我都接受。”冼惠明高举双手。

“弹首曲子。”宋峥指着眼前的钢琴。

冼惠明一听叫他弹钢琴,不由大窘,连连摇着双手,求饶似的说:“别,别,叫我干什么都可以,上刀山下油锅,任凭你们发落,可是弹钢琴,我求你们还是饶了我吧!”

“惠明,刚当上老总才三个月,连钢琴都忘了怎么弹了?嗬,是嫌我们这帮人不配听你的演奏吧。”宋峥不肯罢休。

“我一介布衣,哪懂得那些风花雪夜的东西,你们看我浑身上下,哪一根筋像是懂得音乐的?我要坐在这里瞎弹,还不把你们听惯高山流水的优雅耳朵给败坏了。”

“得了吧。”宋峥依然不放冼惠明过关,“我可是听说,你大学时候是很浪漫的,经常晚上偷偷跑到音乐系的琴房里去偷着弹哪!”

一提到这件往事,冼惠明脑海里一瞬间出现了肖雨寒的身影。她站在钢琴前要求他一遍又一遍地为她弹奏电影《爱情故事》的主题曲。

大家都看出了冼惠明的走神儿。“苏教授,你怎么把你学生的丑事都道出来了,取悦你的太太?这可是地道的重色轻生的典范啊!”冼惠明自嘲地说。

看着冼惠明尴尬的样子,苏白和宋峥对望了一眼,禁不住哈哈大笑。

于亚菲一言不发,笑吟吟地看着冼惠明。

冼惠明不想让他们借题发挥,干脆横下心来:“好吧,弹就弹。不过我先声明无论弹得怎么样,都不许笑。”

冼惠明走到钢琴师旁边,跟他悄悄说了两句。钢琴师起身让冼惠明坐到钢琴前。

冼惠明略略试了试音,然后,便弹起这首《爱情故事》。

刚开始他显得已经有些生疏,但当熟悉的曲调流出来时,他就似乎忘记了一切,非常投入地弹了起来。

于亚菲坐在吧台上,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痴痴地盯着正在忘我弹奏的冼惠明,入迷地倾听着。那优美的曲调从冼惠明的指尖流出,别有一番感染力。特别当这熟悉的曲调勾起往日某段熟悉的记忆时,人们禁不住要感动。

短短的曲子很快就弹完了,冼惠明大方地站了起来,酒吧里所有的人都用力地鼓着掌,高声叫着……

夜已经很深了,当你快乐时,时间便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而人生往往是苦多乐少,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漫漫难熬的白天和黑夜。

苏白和宋峥先起身告辞,他们没拉于亚菲和他们一起走,仿佛是有心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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