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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

别人高中的周末似乎都献给了补习班或者是电脑或许直接是床。我很庆幸我的一部分高中时光还是用来做了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说在高二那个年纪我用自己的周末去参加了管乐队。而那个事情也是我在那个时候做得最开心过得最充实的日子,因为那里面没有成绩的比较,没有谁是真的了解谁的,大家最为了解的应该是自己的乐器,但是又可以很容易的变得无话不说,在很多时候可以很好的坐在一起聊天。那是我很喜欢的一种状态。

如果要问我高中这三年做的事情中什么事是最让我感到快乐的,学的那么多东西中哪一样是最让我开心的。那我一定会回答的是我最快乐的是加入了当时高中学校里组建的管乐队,注意是管乐队,并不是管弦乐队,因为当时我们乐队里面是没有弦乐器的,但是它仍然是开启了我对这种音乐形式的认识,而那把钥匙,就叫做上低音。其实不得不说那样乐器真的是一件蛮不酷炫的乐器,当时我选择加入乐队本来想学的是吉他或者萨克斯,但是没想到到了分乐器的时候我根本还没来得及选择,就没老师点名去拿了上低音。后来想想,或许是因为他看到了我的嘴唇厚度,觉得我更适合大型一点的乐器。也不得不说我的确是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习惯拿那样一种乐器,才会去吹奏它,甚至是很久很久之后才开始对我手里的乐器有了那么一点喜欢。

后来想想,其实我在拿到那样不喜欢的乐器之后依然愿意去参与每一次训练,不过是因为乐队里面有某个特殊的人。她叫林玖瑜。

第一次见她,是在高一升高二的那个假期,因为乐队高一只是选出了人还没有进行正式的训练,所以只有用高一的那个假期集中训练,就是那个时候我第一次去集合,然后就看到了这个女生,其实在上楼梯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女生因为她那天戴了一个阿拉蕾的帽子,当时在学校戴帽子的女生是很少的,即使是在假期也是只有她戴,所以我会注意到。但是在进了集合的教室之后我才真的看到了这个女生的样子,好吧我承认是被脸首先吸引的。虽然当时看到第一眼并不是很漂亮,但是算还行的。后来才知道她高一是我们级3班的班花。当然,在乐队里面也绝对是算漂亮的了,因为不在一个组,乐器差距也蛮大的,所以那一个假期我也就只是知道了她的名字而已,并没有和她说过话。

后开高二的有一次我看到了她,但是令我惊喜的是我看到了她进的是12班,我隔壁的班级,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点高兴,觉得自己和她近了好多。看来她是因为选择了理科才被分到了现在的12班。高二上要结束了,我们又要到了训练的时间,而且下个学期我们就会有比赛,我开始期待去乐队的日子,开始期待见到林玖瑜的日子。这个周末我很早就开始准备着去了训练的教室,我也只有那个时候才会想去学校那个地方。去的时候门已经开了我也是第二个到的,第一个到的是我们的乐队其中老师。乐队主要三个老师,一个女老师姓兰,是我们学校团委的书记,在乐队也是主管组织我们和我们训练时候去食堂吃饭,两个男老师一个叫张健一个叫路涛。路老师就是既教我们也是会管着我们,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的专业是教数学的,而张老不是这样,他是我们乐队真正的音乐老师,而且在县里面都是有名气的,约50多岁的年龄却依然爽朗,看起来精神也是每一次都很好,他主要学的是小号,是个一口气可以吹三分钟小号的人。为人平时也是很和善,会和我们开玩笑还会和我们一起吐槽学校领导的做法,第一次和他说话是因为当时高一假期我们训练的时候规定说谁迟到了就要请全部人吃东西,然而说了这句话的第二天我就迟到了,我还在想要怎么办,结果集训之后他叫我过去给了我钱,叫我找上一个人去给每个人买了喝的和买了一些糖。当时我就知道这个老师其实是很好的,由内而外的好。从那个时候起我对他的印象就一直都很好。

我们乐队的器材以前都是堆放在实验楼的最高层的,后来因为那里的地方实在太小已经装不下我们这么多人了,大家分开训练的时候互相都会被其他组的声音影响,后来假期训练的时候我们全部到了逸夫楼,集训时候就在大会议室里面,分组练习的时候就一个组在一个教室自己练,虽然我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教室里用一体机看电影,但是也算是互不影响。开学之后我们全部的乐器都搬到了新建图书馆的三楼,图书馆一楼一进门就是一个一中第一任校长的头像,旁边摆着一架钢琴,虽然我从来没有见人弹过,一楼剩下的作用就是发放和补充我们的教材,所以最热闹的时候也就是每次开学领书或者高三的去拿卷子和教辅资料的时候。二楼是电子阅览室和真正的图书馆,但是因为书少所以大多数都是去做作业的而不是去看书或者借书的,那里真正重大的作用莫过于直走尽头的改卷室,不过谁让这是学校呢。三楼其实是整个图书馆装修得最好也是最全面的地方,但是这种地方自然也不会让学生随便进去,三楼被叫做“书吧”,但其实什么都有,走进去右手边是一排桌子上面全是摆满了各类杂志,甚至其中还包括了八卦杂志和一些文学月刊,校报校刊等等。直走到另一边是一个乒乓球台,旁边还有一些小型的健身工具。进门左拐进去第一间是真正的书吧,左边桌椅都是藤条的,右边书柜上摆满的都是名著。再进去第二间是一个电子型的会议室,每个座位前面都有一台电脑,然而我可以肯定这里面已经很久没有人在里面开过会了,因为椅子上都有一层薄薄的灰,还是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擦的。哦忘了说,在三楼还有一个办公室,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们学校的工会办公室,因为我们高中有一个体育老师姓帅,说实话我高中三年都一直好奇他儿子叫什么,我们有时候训练可以看到他从里面走出来,但是又没见过其他体育老师进去过,而他恰恰是我们学校的工会负责人。

所以啊,我想要不是因为乐队要搬到图书馆三楼去的话我可能和一中的大多数人一样,读了三年书之后都没去过图书馆三楼,或许这也是一种幸运。

到了图书馆三楼之后只有张老在,他在唱谱,当时的我已经可以看得懂简谱而且唱得也比较熟练,五线谱会了一点。他看到我没有太惊讶,如果是我们班主任看到我某天第一个去到教室他肯定会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在乐队就不会,毕竟大家的了解就只是基于训练的这点相处时间。我和张老打了招呼之后就去拿出自己的乐器打油,然后开始练音。

渐渐的乐队的人基本上都来齐了,大家进来之后都会互相打招呼,因为平时虽然是在同一个学校但是毕竟不是一个班,见到的机会也不是很多。我也看到了林玖瑜,当时已经算是夏天了,她穿的是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头发扎在后面,和我第一次看到她好像有了些不同,但是我又说不出到底哪里有了变化。通过我平时的关注和一些打听,也知道了关于林玖瑜的一些事情,她高一是3班的,当时就是她们班英语委员,到了12班之后还是英语委员,原因在于这两个班的英语老师本来就是同一个而12班的班委正好转走了很多。当班委没什么毕竟我曾经也是...但是她是我们级连续两次期末考的全级英语第一,正是因为我英语很撇所以我才知道要学好英语是有多难,当我知道她的英语水平的时候说实话我是很佩服她的,同时我也开始对这个女生越来越好奇了。

以后每个周末都会有一次训练,然后我们这个假期也会一个周有五次训练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我这种喜欢放假的人听到训练居然会有点高兴,我一定是疯了。

不知不觉到了高二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我正感叹时光荏苒,就听到罗潭在旁边不停的撸自己的头发,本来就不怎么柔顺的头发这么一弄就更乱了。其实我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焦虑,无非就是期末考要来了而她知道她肯定要跪,无非就是这次的期末考开始按上一次月考的全级排名排考场和位置了,我们在这之前都是按学号排的位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美其名曰是为了激发同学们的学习积极性所以从这次期末考开始以后的每一次考试都会按上一次全级的排名依次排座次,我倒是无所谓这些不过就是一些虚的东西。但是后来我发现我想错了,我看到这种做法居然在真的让班上的一些人对学习更死心塌地了,更重要的是当座次表出来的时候,当我看到我在倒数第二个考场的时候我承认了,这样确实是会对一个人的内心有一些冲击的,要知道最后一个考场叫做多媒体教室,那是全级的最后100名,我居然还有点庆幸我自己没有在里面,我也开始盘算下个学期要听点课不然坐最后一个考场真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然而更打击的是我发现林玖瑜在的是第二个考场,问了她现在的同班同学才知道她是他们班的前三,第二个考场,也就是说她是全级前60名。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心里面一阵泛酸,感觉好像没那么想笑了,也不太高兴得起来了。

当时的我乏善可陈,而你的光辉已耀眼若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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