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一样的过，虽然我被彭林拒绝了，但是无论如何至少在高一最后的这段时间我还是可以看到她，可能有些人真的只适合拿来怀恋，多年后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感谢彭林当初的拒绝，不过既然是出自她的内心的决定，彼此之间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我最后选择了理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和彭林的对话，我对这次的选择很是确定，而且我似乎一下子就知道了自己的目标:我要当一个优秀的医生。在此之前我甚至从来没有想过我自己将来要做什么工作，要成为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分班名单已经确定出来了，我、罗谭、龙旺、张胜等等都选择了理科，彭林和李妍选了学文，我们学理科的全部都是留在本班，而去文科班的就很有可能会不在同一个班，也许我们这一年的记忆很少，但是一定会有一些深刻的片段。从那天以后彭林都没有再给我说过一句话，我给她打过几次电话，但是从语气的冷淡我就知道我不应该再去打扰她了，于是后来我就没有再找过她，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且我相信她的以后会过得很好的。
课上，我依旧是百无聊赖的坐着，今天我倒是自己带了一本书来看，是蜘蛛写的《罪全书》，就是《十宗罪》的前传，其实这本书以及数本《十宗罪》我都是已经看完了的，但是因为实在也不知道最近有什么书好看的，只好重翻自己以前看过的比较喜欢的书了，一连看了大半个下午，眼睛实在是有点涩了。睡了半节课以后又开始拿出手机准备找点玩的消磨时间，我看见有未读的短信，是罗挚发来的，似乎下午第一节课就发的，我一直在看书就没有注意到。
“这个星期六晚上你有时间没有？如果作业不是很多的话可不可以出来陪我聊聊天？”我才想起我最近几天因为和几个朋友一天打游戏或者就是晚上一回家就睡觉了，已经有个把星期没有跟罗挚说话了，这下倒是她主动发短信过来了。
“有的，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就好了。”其实对于我周末能有什么事，也不过就是窝在家里面打游戏或者看电视，再说罗挚既然会主动找我也就说明她最近的确是出了什么事急需要一个人陪她说说话，这样的事我自然能去则去。
罗挚没有回复，这个点她也应该在上课，我就继续拿起手边的语文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翻起来。
一直到了很晚罗挚才回复了我，晚到我都快睡着了才听到的信息提示音。
“那就星期六放学就一起吧，到时候可能你要等我一下，地方我到时候带你去。”
“嗯，那我星期六放学就在学校大门口那里等你。”
罗挚没有再回过来，我也很理解，因为就像彭林那天说的一样，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们需要做的是去尽量让别人高兴起来，而不是被别人影响最后大家的情绪都不好。
但在星期六早上，我又接到了一个不让我高兴的电话，从打电话的人到说话的内容都让我有些作呕的感觉。那是做完课间操的那个课间，我正坐在教学楼后面的那家小卖部看电视，电话响了，是一串我没有保存名字的数字，我接了。
“喂，还是会接我电话的嘛，明天有时间没有，我约了大家，我们几个出来聚一下。”
这个人一开口我便知道是谁了，杜陵辛。
“哦，不想去，我明天没时间，你们去玩。”我尽量把语气放的无比冷漠。
“我说过，你一定会来的，你不会不知道我有多了解你，看着吧，明天你一定会自己来的。”他的话语中有些自大，但是却有着自信的感觉。
“好啊，那就看看我会不会去。”说着我就挂断了电话。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是我也同样了解杜陵辛，他一定会让我去的，他会给我一个我不得不去的理由。
转眼星期六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已经结束，我很龙旺说了我有事叫他自己先回去了，而我就在校门口等着罗挚，我并没有给她打电话催她，反正我也没事，既然约好了校门口她就会自己来的。
我依旧看着那个坚守在校门口的那个卖报纸的大爷，还是一样的位置和站姿，来来往往的学生都习惯性的避开那个位置，所以这个爷爷根本不用挪动脚步，只是人越多越显得这个爷爷仿佛在这个世界之外一样，就像是所有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一样。
“你在看什么？”
我一直看着那个卖报老人的方向，竟然走了神，知道罗挚拍我一下我才知道她已经到了。
“没什么，我在发呆，走吧，去你定的地方。”
一路上我和罗挚也只有少许的几句寒暄，我并不急着问她到底是怎么了，我知道地方和时间到了她总会给我说的。这个地方不是很远，但是有点难找到，我们走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是一个叫“呶呶”的小酒吧，心想这个酒吧名字也是偏门。走进去之后觉得店里面的装修还不错，很小但是很有格调，昏黄的灯，不是沙发而是钢条椅子，桌子略高但可以调节高度。直接跟着罗挚走到了一楼最里面的一间，很安静。
“我也没有经常出来玩，就只知道几个地方还不错可以坐坐，这里近一点就在这里吧。”罗挚坐到了里面的位置。
“这里还不错的啊，很安静，气氛很好。”我坐到了她的对面。
两人落座，相互打量。
良久，我们点的东西已经到了，服务员退下。罗挚依然没有说什么，啞了一口奶茶，继而低头玩着手机，一言不发。要是遇到别人的话可能我早就起身走了，毕竟我向来不是那种有耐心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罗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总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会有很多话可以跟我说，所以我也不介意等一点时间。又过了大概十多分钟，罗挚放下了手上的手机，终于是抬头看向了我，我因为一直都有很频繁的观察她，所以在她看向我的第一时间我就还以微笑。
“我从没想过在我身边我竟然还认识这样一个有耐心的人。”我知道罗挚这是在说我。
“还好，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在这样的环境坐坐也挺好的。”我仍是一脸微笑，而我也是真的觉得这没什么，每个有心事的人都应该得到更多一点的包容对待。
“但是你的耐心已经暴露无遗了，真的很难可以有一个人能够坐着不说话陪着一个不怎么熟的朋友这么长时间，何况你还是个男生。谢谢，就光是从校门口开始到现在的陪伴，我的心情已经好了一些了。”我可以从罗挚说这句话时微微的笑意看出她的心情的确是好了一些了。
我开始期待，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罗挚就即将变成一个说书人，而我只需要当一个称职的倾听者就好了。
“你也是监察部的，刘合荣，这个人你还有印象吗？”罗挚再喝了一口手边的奶茶之后开始准备给我讲述她的故事了。
“恩，知道，我第一次去集合的时候就看他不爽了，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从不掩饰我对某些人的不爽，尽管这样的性格有时候会不注意就得罪人了，但是我还是依旧不喜欢什么都藏着掖着的，觉得那样子活着很累。
“然而他本身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吧。”从罗挚的这句话可以很容易的听出影响她心情的事情和刘合荣有关，但是倾听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人家还没有挑明自己就开始刨根问底，于是我依然看着罗挚，罗挚看了我一下之后继续说了一个故事。
“你还记得有次你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说有的那件事吗？”
“记得。”那是我趁着聊天的时候对于罗挚的试探，结果我得到了我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也就没有再对罗挚有多少更多的想法了。
“他就是刘合荣，我也是高一的时候进入学生会然后在监察部里遇见他的，后来几天之后他就开始追我，经常找我聊天，那时候我们时间也和你们现在一样比较多，他有时候会约我一起在校门口吃饭，然后时不时的会在晚自习下了之后送我回家。虽然他说他喜欢我的时候我给他说的是先做朋友，但是久而久之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寂寞了还是因为显得和别人一样，在我两个闺蜜都恋爱了一个星期之后，我答应了刘合荣。”
罗挚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我知道这是作为“说书人”的喜好，说了一部分内容之后总要停下来看看对方有没有认真的在倾听，和组织一下接下来的语言。
“那后来你们的相处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我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突然翻涌出一股难受的感觉，堵在心口那里，无法发散。
“怎么说，也可能是我自己的原因吧，他是那种和身边的女生都关系很好的那种人，他对他认识的全部女生都是一样的，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甚至有时候他会去和他的那些女性朋友吃饭都不会想到叫我一起。其实实际上我和他虽然都读高二，但是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真的还没有普通朋友的多，我总是主动找他但他也总会有借口，要不就是因为学生会的事情要不就是说他作业还没有做完这些的，后来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了身边没有他。”
我虽然在认真的听，但是我依然沉默不语，我并不想过早的表明我的看法。
罗挚继续说着。“最近不是临近期末了嘛，我们的课程差不多都上完了，刘合荣他的英语还不错也是学校英语角的一员，所以就在上个周末我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可不可以陪我去书店买点总复习的资料，他说他周末要在某个老师那里补课而且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没有时间来陪我去，我又一次妥协了。那天我是打电话叫我的一个闺蜜陪我去的，我们选好了书在收银台那里我看见了刘合荣，他和一个女生从楼梯一起走上来了，两人有说有笑。他看见了我，默不作声，我看见了他，同样一个字都不想多说，我和闺蜜结账以后就径直走出了书店。这一次我并没有回头看，走得异常的决绝。”
“恩。”我应了一下，表明我在认真的听。
“后来他晚上打电话给我叫我别误会，他和那个女生是在他回家的路上恰好遇到的，然后那个女生说要买书所以他就陪那个女生去了，我虽然很难说服我自己可以去完全的相信他，但是我因为还是不想闹翻吧，于是我装作我相信了他的这个解释，之后寒暄几句之后两个人都觉得没有什么话好说。就这样又过了两天，直到那天我在门口的那家炒粉店又遇到了他，和那个女生，我看了他一下但是我最后还是没有得到我希望的回应，他直接低下头继续和他对面的那个人聊着天，就如同完全不认识我一样的，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直接买了晚饭就走了，我虽然是一个会让步的人但是我并不是一个傻子，我还是分得清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我也终于是看清了一些人。当天晚上，他用各种方式给我说了很多，我一直没有回应，偶然看见一句他说他就是这个性格还叫我不要多想，叫我要包容一点不能太小气了，我没有破口大骂，我用拉黑等等的方式表明了我的态度。”
能听出来他们是分手了。
“那他后来有找过你吗？”
“没有。”
我对于这个人的厌恶似乎更深了，不过我向来只会做一个听众而不会做一个情感导师，所以我本身也给不了罗挚什么好的建议，所幸的是她也没有问我。
“所以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其实没事的，以后还不是一样的过。生活总会给你第二次选择，叫做明天。”
“我本来心情还是挺低落的，跟你说了之后好受很多，也很谢谢你，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你这种人很适合做朋友的。”罗挚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终于是看见了她脸上挂出了一丝笑意。
天知道我根本不想和你只是朋友。
“没事了就好，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们两个走的好像是不同的方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其实的确如此，我和她回家的方向真是反得不能再反了，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将近九点半，我也就没有坚持要送她回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就是周末了，我按照常理应该是要睡到中午才会起来的，但是还是没能如愿，我被一个电话吵醒了。早上八点我就接到了这个电话，前面已经提到此处就已不在赘述，这个电话就是杜陵辛打过来的。
“你在哪里？”男人之间的对话不比女人，简单而直接，而且关系愈好或者愈复杂那些客套话的问候反而会更少甚至没有一些多余的话。
“家。”同样简短的回答。
“我约了所有人，你也过来吧，我们这次的见面也许就是最后一次了。”
“哼，所有人？你说的所有人是你我之外的四个，而我记得的所有人是你我之外还有五个。你当初走的时候就说那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不是吗？”
“你先听我说，这一次的确是所有人，包括他，你来了就知道了。”
“你他妈想干什么！这么久了你还去打扰他！”
“你还是一样，内心的那股愤恨还是堆积着。我可以帮到你消除，我找到了‘二哥’，他当时看见了全部只是后来因为怕网吧被查封所以没有敢去公安局做口供。”
电话那头在继续慢慢说着，而我沉默了。
“其实我一直在找他，直到前段时间我终于是找到了他在这里的住处，这也是我回来的一个原因，我说了很久他最后答应可以给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况。”
“时间地点发我手机上。”挂断电话，只觉得心里情绪喷涌，那泪含在眼里笑不出。
我手机还没有放下，杜陵辛的短信已经发过来了，时间定在今天下午一点，地点就在以前我们常去的一个叫做“摩卡”的冷饮店，就开在我初中读的县二中对面，如果不是今天他又提起的话，我已经开始渐渐忘记了那个地方的存在，但是那个地方也确实有着我太多关于初中的记忆。我开始准备但是又发现我好想并没有什么要准备的，我就起床坐在沙发上，连电视都没有打开的坐着，我脑子里面很乱乱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就这样我坐了两个小时。中午我吃了一小点饭跟我妈说了我下午要出去晚饭就不回来吃了。我还是习惯性的背一个包，带一把伞和一包纸巾、一支笔，因为这些东西在很多时候都会是急需的，我刚准备出门就又接到了杜陵辛的电话。
“喂，我马上就到你家了，你跟我一起走。”
杜陵辛身为一个了解我的人他知道我今天下午是一定会去的，所以他直接来我家这里接我肯定不是怕我下午不去赴约更不可能是怕我迟到，至于他到底是什么目的我不得而知，他向来就是这样一个让人猜不透的人。
“在门口等我。”
我出去自然就看到了他，他新换了一辆车，他换什么车我都不想说但是他唯一有一点让我还有点认同他的就是他车上从来不安装什么响管呐、尾翼啊这些的，我也是对这些装饰感到厌烦，还有些人骑车骑得就像是那车是偷来的一样。
我上了车。
我们没有直接去冷饮店，准确的说是杜陵辛没有直接去冷饮店，而是又去了“化学反应”。还是他常坐的那个位置，他才回来这几天结果这里的服务员都已经认识他了，过来只问了我要喝什么直接都没有去问他，而他呢，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翘着腿坐在我的对面。
“你发给我的地点好像不是这里吧，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早上因为怕时间定晚了你会变卦，所以我就提前说成是一点，但是其他人我约的都是两点半，所以现在在哪里都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何不如先来这里聊聊天，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来这里的吗。”
“那是以前。”既然已经到这里面了我也没办法，就只好坐着等到时间再过去了，于是两人开始闲聊。
“你就不想知道那天我和李妍见面说了些什么，我记得那天你也有来。”
“并不想。”我继续喝着东西，因为我知道我对面这个人他想讲的事情他一定会讲的，不用我主动问。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按照惯例用一般的说法拒绝了她而已，估计她现在已经死心了吧。”
“你知道吗，你刚才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是在忍着让我自己不要笑出声儿来。”我摇摇头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那天明明是李妍约的你吧，而且李妍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的表情不像是有事的，反而很轻松。而我却没有看到你出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人家李妍想清楚了然后跟你说再见了吧，不是你放过了她，而是她自己想通之后自己救了自己。”
坐在对面的杜陵辛没有回答我，但是我从他的刚才那一脸的戏谑到现在的面无表情，我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恩，你说的不错。那天她约我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想要再给我告白什么的，但是没想到她居然给我说她以后都不会再联系我了，还教训了我几句，我还没有来得及反驳甚至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她就已经站起来走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杜陵辛一脸的苦笑。
“我早给你说过不是所有女生都是会去一直讨好你的那一种，总会有人看清楚你这个垃圾然后洁身自好的甩开你。”
“我们一样。”
“那是以前，现在你是你我是我，完全不一样。”说着的时候我还向对面的那个人竖了中指。
“哼，说实话，你现在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刘森了吗？恐怕不会吧。”杜陵辛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又一次浮现了那副让人作呕的笑容，仿佛他又找到了可以击到我的某一个点，要是我打得过他的话他现在已经睡在桌子下面了。
“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你知道如果再提那些我在乎的事或者在乎的人的话后果是什么。”我脸上应该是看上去一脸的冰冷。
“好好好，我不说了。那说说那个叫什么，阳明对吧，人家姑娘喜欢了你整个初三你都没有做出过任何的表示，你定力也是够好的啊，啊哈哈。”
我没有喷他，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两个人的时候我总是会回想到我的初三，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因为这两个人就真的是组成了我的整个初三。初三的时候，刘森坐在我的斜前面而我是到了初三才和阳明坐同桌的，前面的事情在后面章节会有细说，现在也就不再回顾，初三时候的阳明是一个很内向的女生，基本上就是那种上课不说话，就算被点起来回答问题都是很小声的那种，我一向都不太喜欢这种性格的女生因为我觉得和这种女生相处会很无趣而且会有很多很多的尴尬，而刘森恰好和阳明相反，刘森是一个比较活泼，甚至是有点男孩子气的女生，就会给人以一种很洒脱很豪爽的感觉，就会觉得很容易相处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会有很多话可以说，其实最重要的还有一点就是她和我都是EF，也就是陈奕迅的粉丝，所以我有时候也会和刘森讨论一下关于陈奕迅的话题，话自然就多起来了。后来我知道了阳明喜欢我，但是她可能因为内向所以从来没有给我说过什么，倒是有一些小动作但是我也不想因为那些东西就怎样怎样，也就一直都是装做不知道，就这样过了一个高三，知道高三即将毕业时她送给我一小瓶千纸鹤，我一直就放在了家里。
梅开两度，各表一枝。
一年的相处我和刘森也了解了很多，我开始对她有好感，我想她也是有的只是我们两个都没有说出来，临近毕业，我和她有天聊天的时候我许下了“十年之约”，但是后来她倔强的坚持了选择二中，而我选择了去一中读高中，如果有可能重新选择的话我会选择读二中，可是现在来说这些已经很晚了。
“四哥。”我还在回忆当中的时候忽然叫了一下对面的那个人。
“噗，你叫我啥？”杜陵辛刚喝的奶茶已经全部喷了出来，在那里擦着衣服上的奶茶。
“没什么，杜陵辛，我想给你说一些话。”
“说吧。”看来还是听我叫他杜陵辛他会习惯很多。
“这世上姑娘的心最初大概都是玻璃做的吧。你初见它，觉得晶莹剔透，美丽异常，只想放在怀里妥善保管，悉心收藏。可是时间久了，便开始厌烦，厌烦那颗心太过纯净，容不下一粒沙子；厌烦它太过于单调，映出的世界除了你还是你；厌烦它敏感易碎，脆弱无常。
于是你放弃了，开始寻找写·别的让你觉得新鲜刺激的东西。你将那颗心扔掉了，摔碎了，放在角落里让它蒙尘。而那个姑娘，丢掉了最初的那颗心，从此再也不敢轻易付出，再也无法毫无保留、倾其所有、失无所失地去对一个人好，再也无法把爱情当做信仰。然后终有一日，我们这个世界充满了将就后的皆大欢喜。
可是为什么我们每个人，在兜兜转转后，在蓦然回首时，想起那个曾经给你玻璃心的人，还是会忍不住的潸然泪下呢？”
“你是说李妍和阳明吗？”
“我说的是森。好了，时间不早了走吧。”
收拾好心情的两个人开始往外走，在柜台结账的时候我看见杜陵辛很沉默，我知道我刚才的话他是听进去了的。
“走吧，我们一起去见他们。”
“恩，还真是好久没见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