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88100000016

第16章 带只杯子出门(2)

真的,现在如有人从家中送来一件古董,即使价值连城对我说来也无多大意义了。因为,看过了那真正出土的“物”,那与“时”、“地”、“空”相连的“物”,我才懂得了古物与古董的区别,我也才对考古的意义有了新的敬重与仰慕。

雷诺的“赌”和米高梅的“上空歌舞”

每次去奥克兰的中国城买菜,都要经过一家旅游社,看见门口张着一纸招贴,上书:每日有车前往南力他河及“李糯”。

头一次看见“李糯”,真是十二万分茫然。后来才明白原来是Reno(雷诺)的“广东翻译”。提起广东翻译,妙趣无穷。譬如:Oakland我们说“奥克兰”,他们说“屋仑”。LakeTaboe我们说“太皓湖”,他们说“力他河”。Market我们说市场,他们说“孖结”……(我说的“说”其实有语病,因为照广东音“说”起来是的确跟英文“音似”的,只是写起来之后叫我们这些非广东佬看不懂而已。)总之到了国外,似乎有另一套中文要学——到现在为止,我才弄清楚所谓“三姐姑”便是Sandi ego,所谓“柏文”乃是Apartment(公寓),所谓“宜人企台”是要招请Waiter……不会广东话,还要“留学”,苦矣!

话说“李糯”——我终于找着了一个周末加入了中国城的旅游团,也去作了一次“李糯行”。

赌城雷诺Reno,号称世界上最大的小城市。不单是大小反比,在这里日夜也得颠倒,道德次序也都莫不翻了身。满街除了一家挨着一家的赌场旅馆之外,大闪着Wedding Chapel(结婚教堂)的霓虹招牌的“教堂”也不少。不知道“赌”跟“结婚”是怎么样扯上关系的?这里的街上,珠宝店是出奇的多。外子时常说:“珠宝这种东西,是给那些有‘横财’的人去买的。”到这儿,似乎找着了见证。不过,偶或大赢走进珠宝店去挥霍的心情自然是可羡的。不然,输了走进去变卖的人恐怕也是有的,因为我在马路上时常遇见身上背着大牌子的,牌上书道:“支票即刻兑现”——你可以想见急慌慌去兑款的赌客的那副可怜相。

身背两面纸牌要指引人何处可立时兑付支票的这种职业人,只差脸上没涂成小丑,不然,便是黄春明笔下活生生的“儿子的大玩偶”了。

走在路上,随处可以听到哗啦啦银钱掉下来的声音。钱,在这儿,仿佛是大人们的玩具,完全失去了它真正的价值。

虽然是此起彼落的银钱声响,不过轮到你站在那些吃角子老虎之前的时候,便总是有进无出的。奇怪,有时候你无心一拉,那老虎还吐些甜头出来,若你当起真来,它可一点也不跟你客气——统统照吃。那些面带笑容离开的,也不过是发觉喂了一天的老虎所费有限而已,并不真常有如预期般的奇迹发生吧?

赌场上,花样繁多,赌客里头,“老中”真不少。还有一张赌台上空高悬着正楷的“牌九”两个中国字——“老外”连卖东西时找钱都十分的“痛苦”,不知道怎么能跟我们的同胞斗这等复杂的智?还有一处赌场,玩Keno的赌单上印的是千字文。单子上一共是八十个方格子,由“天地玄黄”到“鸟官人皇”。中国字由右而左,“外人”在中国字上加注阿拉伯数字却由左而右,这“天”便降级成了第十位的东西了,我看着,甚觉有趣。想起奥克兰艺术馆里收集的早期移民华侨们所用的赌具里头,还有印着古诗的赌单。想来,要骗人钱的人并不简单,他们也自有其“学问”呢。

对赌,不致着迷。这点自信我倒是有的,原因太简单了:输不起。下注下了半点钟,只见筹码有去无回的时候,我就要面露不愉之色了,还有什么“赌品”可言?

可是,我对米高梅的歌舞表演,却真是异常地迷恋。看的时候入了迷,回来后还恋恋不能忘怀。那里舞台之豪华,有如“天上人间”;服饰之奇艳、鲜丽,好像梵高画上用的油彩,浓得化不开来,一旦黏进了你的记忆就永不会褪色;并且,节目紧凑,杂耍特技穿插在歌声舞影当中,真使人目不暇给,用“值回票价”勉强可以形容看后的感觉,虽然一张票是几十美元。

今年歌舞内容主要演的是好莱坞的电影史,其中一场“旧金山大地震”,真是惊天动地,舞台上屋倒人窜、火光冲天、烟尘漫漫,声响之恐怖,布景之逼真,仿佛那场浩劫真又卷土重来一般。还有一场“星球大战”鬼哭神嚎、天崩地裂,舞台上真是瀑布淋漓、水流淙淙的,好像他们的舞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换景之快也真是干净利落无一分钟冷场。

当然,那些歌舞女郎们的“半裸”也是一奇。女郎们虽然都穿得很少,不过服装上似乎并没省下多少钱来,他们把省下的布料好像都放到头饰上去了,所以,个个都顶着“大帽子”——彩羽缤纷,孔雀开屏似的。一百个华丽的上空女郎载歌载舞着,还来到你的面前,金光银光辉煌灿烂,其声色之娱,自然可以想见。

不过,那些歌舞女郎之中,真美得够动人的,似乎并不很多。这使我想起不久前在旧金山纪事报上读到的一篇文章,是一位作家由天体营回来后所写。他说我们的身体恐怕并不如我们想望的那样可爱。他好像是说那些海滩上横陈着的裸体,使他想到由海水漂过来留下的一堆白色塑胶瓶子。他以为画上的裸体美是经过艺术家们设计过的,我们所爱的人因有情感作祟,也可以美,唯独全然全裸的陌生人的身体难得十全十美。

最近又在电视上听见意大利有位作家建议:要想在海滩上裸体的人应当有执照,那些躯体尚可一看者才能发给。

听说瑞典人甚为开放,不知道那儿的海滩春色如何?我想,大概不会比这儿米高梅的夜戏好看,因为这里的上空,究竟还是打扮过的。

人鱼与流落

最近,有一位年轻的日本学者到柏克莱加州大学的脊椎动物学博物馆来访问。他带来了一样赠品并作了一次专题演讲,他的赠品是一瓶浸制标本——包括六条楚南氏小鲵、三条台湾小鲵。其中一条台湾小鲵像是变态,不能分辨雌雄,且右前肢有二,多出了一条腿,共五肢。它们分别是在台湾埔里附近海拔三千公尺和二千一百公尺的高山上采集到的。

“这瓶标本,非常稀有。尤其,台湾小鲵,挺珍贵的。”我们那位国际知名的两栖生物学家的馆长,举着瓶子叫我看。

除了对那采集地点感到无比的亲切之外,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好看”——外行人会说:不过是黑黑的几条四脚蛇罢了,还不及“壁虎”有趣。可是,那位日本学者却告诉了我们一则“天方夜谭”,他说:

“这一瓶台湾产小鲵标本,不但难得,关于我们采集的历史,说来还真是很不平凡呢。

“第一次我们的学者去台湾带回来一瓶标本,结果碰上日本史上有名的一次大地震,标本全毁。

“第二次我们又有一位知名的两栖动物学家去台湾辛辛苦苦又带回日本一些标本,结果原子弹轰炸时,标本和生物学家一并消失了。

“这一次,我在台湾呆了三年,采集的标本赶快送一些到你们这里来,还不至于有核子大战吧!”

大家都笑了。

我却觉得,我好像跟那沧桑的小鲵一起老了三次。

我的朋友史丹利前年发表了一篇细胞遗传的学术报告,有关中国产“大鲵”的细胞核内染色体研究。“大鲵”是世上现存最大的有尾两栖动物,一共只有两种。一种产在日本,一种产在中国西部。中国人叫它“娃娃鱼”,因为把它由水中抱起来时,它的喉管里会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

“中国的大鲵,你哪里弄来的?”我问史丹利。

他告诉了我一个说来话长的故事。

一九七三年八月,他的两位香港学生——当时在俄勒冈大学念细胞核内学——回香港度假。其中一位李同学,在菜场卖鱼的地方,看见了大鲵——一般人会以为是鳗鱼一类的鱼,其实它扁头扁尾,还有四肢。李同学极其兴奋,因为他知道这是一种有尾两栖动物,而有尾两栖动物是最适合用作细胞核内研究的材料,就把它买了,运回美国。我们的史丹利,一见倾心,真是相见恨晚,速速“供养”起来,并赶快通知另外一位张同学搜遍所有的鱼市场,再买回来几条小的,这一次不必运了,他自己把它们当做手提行李一路“捧”回来。我们的博物馆里,所有的标本几乎全是历任教授自己采集来的或由他人所赠或交换来的,只有这大鲵是“买”来的。

“天啦,这样‘伟大’的动物,竟然差一点就给吃到肚子里去。”

“不用难过,”我说,“中国人还吃掉了很多的甲骨文呢。”于是,我告诉他甲骨文的发现,是在中药店里的龟甲上。当时那些“古董”龟甲是准备磨成粉末给人治病用的。

“真可惜。你知道,一九七六年六月,大鲵已经列入濒临灭种的动物之一了。”他说。

大鲵和小鲵,一般被视为有尾目动物中隐鳃鲵亚目里头现在还存活的最原始的动物。小鲵化石大概还没有发现过,但是大鲵的化石可以证明它大概三千万年前就已经存在。

提起大鲵化石,史丹利说,以前还有人以为那是一个被压扁在泥浆里的“人”呢。因为它有四肢,扁扁的头上有明显的眼睛,且有五六英尺长。大鲵最大据说可长至十英尺,而一般的有尾两栖动物仅有六七英寸左右。后来,据说中国古书上有所谓的“人鱼”存在,才想到那是“像人的鱼”。

《山海经》上的确说到过“鲵”、“缔”和“人鱼”。我们的古人尚且知道有鱼像人,笔之于书,而我们却不知道它们的价值,任人滥采贱卖,好一个“花果飘零”。

邂逅台湾小鲵的那一天,外头正下着丝丝的加州雨,由图书馆的一角外望,正好看见雨水缓缓地顺着山坡往下流去,我顿时想起“流落”这两个中国字来。我放下了手边的翻译,满纸的象形文字像无情的水一样,流过来流落的感觉,两者一样冰凉。细雨织着冬的衣裳,我何尝不是在给人做着嫁衣裳呢?我跟小鲵,是怎么流落到一起的?

战争使人流离,什么使人流落呢?战争,是热热烈烈的痛。流落,却还有半截身子埋在生活的污泥里,无奈无痛。

据说创造中南美最伟大文明(玛雅文化)的那些玛雅人,是早期渡过白令海峡到美国的一支印第安人,因为身体弱小被迫南迁而到达中美洲的。如果流落也有其正面的意义,也许这就是了。

凡被践踏的落叶

都是群树的祭品

我们的流落,愿它是一种自殉,一种破碎的完成吧!

归来衫袖有天香

据说是七年来头一次,柏克莱加州大学居然在春假时“开放”给“民众”参观。报上、电视上、海报上,全有这个消息。我这才惊异地发现了一个事实——知识分子和民众之间的确是有距离的。因为平时的校园,也并无栅栏或树篱隔之离之,亦无森严的校警之类拒人于千里,它始终是“开放”的。但是,除了在校师生及员工,却亦少有人会去看看。反是背着照相机的观光客屡见不鲜。知识分子不走入群众吗?群众之中愿意去了解知识分子的又有几人?

这么美的校园,它绝不是为了孤芳自赏才美的,难道正是因为没有民众的侵入才美吗?我很惭愧我会有这样的想法。总之,不论是为了新校长(最近老校长退休,由犹他州的大学校长来接掌)有跟我一样的惭愧也好,或是为了招徕新生,反正校园开放是近来旧金山这儿的一件大事,也是可喜可记的一件大事。

所谓“开放”,其实就是各个系馆把他们的“看家本领”使出来“献宝”一番的意思。譬如:考古系弄了一大箱的碎石——外行人的话——让有兴趣的人去掘宝,你能找得出来的化石都是你的,可以带回家去,自然他们也有讲义分发。小女儿弄回来一大堆化石碎片,她的秘诀是先读讲义,再去寻宝,就容易分出来何者是化石,何者只是普通砂石了。人类学系最得意的是他们在一九七四年于衣索匹亚挖得的一具零碎不堪的骨骼化石,据说是三百五十万年前最原始的“女人”(至今仍在论战,不知道她应属于人或两脚走路的一种树居动物,但是的确是“女的”,所以已取名叫“露西”)。电脑系搬出了一架会说话的电脑来。电机系把旧金山的“叮当车”装上汽车引擎,载送参观者绕校园一周。……科学馆还发射火箭等等。大女儿简直“爱”上了一位化学教授,说将来即使不做科学家也要来选他的课。那位教授一面做着化学实验一面说笑话,还把化学元素表当歌来唱,所有生硬苦涩的化学名词到了他口中,都可以变成音符悦耳地飞出来,真是奇妙。我觉得他不只是教书的“先生”,简直是教书的“艺术家”。

我最喜欢的是森林系的“看图认树”。他们系里发给每位参观者一张校园地图,图上注明二十多种校园里有趣的树,你可以按图寻树,寻到之后再读它的历史、趣味所在等简介,不但上了堂课,而且还“远足”了一番。

人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要知道树的名字、花的名字以及鸟的名字什么的。可是却一定要等到你知道了这树是什么树,这花是什么花之后,你才会觉得那树那花是你的,是属于你的似的——其实它们仍是学校的或者大地的。

自从认了点树之后,校园一下子变得亲切起来。钟楼下那两排法国梧桐,大大的叶子,虽然还在抽芽,我已经可以想见它扇子般的大模大样。海桐开着白色纤秀的小花,带着好闻的橘香。赤杉用的是印第安酋长的名字,一副英勇悲壮骑在马上高耸入云的姿态,防火价值极高。刺松、刺柏是松鼠的高级住宅区。橡树和阔叶枫太普遍了。瘦竹可惜在这儿没有,青松我却早有我自己的命名——卡内瑞岛松是我的“中国松”,却不知道它细软的松针从前是香蕉运送上用来包裹香蕉的。蒙特利松,我叫它“大千松”,因为张大千先生来美后,据说就是看上了蒙特利那儿海边的松树群有中国国画的味道,才定居那儿的。意大利石松是我的“伞松”,它长得真像伞,不是尖头的伞,是平头的伞。“绿荫覆盖”的树不像是可以形容松的,石松却可以,它每年还给意大利出产好几千吨的松子呢。杜松其实是香柏,有衣橱的木香——倒果为因了,是香而防虫才能做柜子用吧?

我走完一圈,相当累了,便在一株木兰树底坐下,微风吹来,几朵迟谢的木兰还啪哒掉下几瓣淡红的大花瓣来。我一面捡玩着花瓣,一面忍不住想笑:“到底是森林系的人画的校园图,要我们看的全是些粗头笨脑的大树,他们仿佛不知道这里还有好看的樱树啦、木兰啦、油加利和相思。”

木兰落尽,樱桃李杏皆已开过,这些是等待“惊艳”的树吧?所以是不必由人引见的。而那些苍松翠柏,是平凡的伟人吧?不经人介绍是不容易看出它们的“出色”来的。

我现在才明白苏轼说的——归来衫袖有天香——那“天香”必定是属于那些无艳可惊的树的,它们虽然像是高高在上,但只要你去亲之近之,它也并不吝于给你的衫袖添点儿天香的。于是,我也就明白了“校园开放”的真正意义。

植物出租

丈夫突然宣布要提前退休,想做生意。男人十有八九,都是想当老板的,我不便多话。两年前我才失了业,自此闭门读书,以为塞翁失马,如今却不自觉地又突然成了报上“事求人”一栏的忠实读者。

找事,并没有因为忠实而比较有着落:待价而沽的悲壮,却使我自叹弗如。

墙上有一幅庄因的字画,写的是东坡词句:

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早生华发”还可以拿来自嘲,当然是了不得的修养。可是,我近来却时常忍不住要在心底对苏大学士诉苦道:等你顶着一头华发出外谋生活的时候,你试试看,还笑不笑?

同类推荐
  • 红楼谈梦:红楼梦中人访谈录

    红楼谈梦:红楼梦中人访谈录

    《红楼读梦:红楼梦中人访谈录》以一名记者在荣、宁国府和大观园中采访的口吻,借着与红楼梦中主要人物的访谈对话,让她们自己说出关于其自身的一些争议和未解之谜。在交谈中,还使她们道出对红楼梦的认识,对社会生活,世事人情的感悟等,其中更包含了为人处世、经营管理、官场权谋、道学伦理、爱情真谛、生活艺术、饮食文化等方面的智慧精华,可谓是自《红楼梦》成书以来,独具风格与才情的一本好书。
  • 穿越灾难的心灵之路

    穿越灾难的心灵之路

    本书是纪实文学,本书作者在甘肃舟曲泥石流灾难后赴灾区支教的小学老师。作者通过细腻的笔触,真实地记录下在两个多月的支教经历中发生在自己的身边的可歌可颂的人和事,充分展示了灾难无情、人间有爱的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温暖和灾区人民坚强不屈,重建家园的精神。
  • 来不及相爱

    来不及相爱

    小小说文体究竟能走多远?或许要取决于两个必要的生存条件:一是小小说能否不断有经典性作品问世,以此来锻造和保证它独具艺术魅力的品质;二是在从者甚众的写作者中,能否不断涌现出优秀的代表性作家,来承担和引领队伍成长进步的责任。只有这样,小小说才会像一句广告词所说的那样: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 点亮心灵的灯:李天岑作品评论集

    点亮心灵的灯:李天岑作品评论集

    本书是李天岑的小说评论,著名作家李佩甫说:“李天岑是一个扎扎实实写作的业余作家,多年来他始终保持创作的激情,用心描绘着他在生活中捕捉到的新故事新人物。”写人心折射世道变化,写世道彰显人心,两者互相折射,互相彰显,互相深化,形成天岑创作的基本内涵,也是他社会角色的基本内涵……举重若轻的叙述能力,老到的文字,骨子里冷峻的幽默感,是天岑小说的特点。
  • 燃烧的雪

    燃烧的雪

    还真有点两年前朋友说的那样,她的文笔确实很棒。无论是写人生,写爱情,写风花雪月,写白云蓝天,写岁月催人,写草生木长,都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怨和忧伤,而这些哀怨和忧伤里,似乎又时刻地闪耀着坚韧的光芒。人生是一个永恒的主题,也是诗人们几乎无法回避的一个主题。
热门推荐
  • 阴棺鬼少

    阴棺鬼少

    重生?跟我想象的不一样,没有任何主角光环,竟然是一个骚逼的孤鬼,长得眉清目秀,拥有自己的意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根本不起任何作用!觉醒斗魂,是一具棺材!觉醒血脉,发生恶性变异!似乎老天,对他很不公!既然这样,那么我就走出一条属于我的道路。独创鬼修,平步七杀,逆天封神。我就是我,鬼王僵天!
  • 呆萌魔王的傲娇王后

    呆萌魔王的傲娇王后

    匕首飞舞,划出道道银光;长枪破空,消散寸寸浮华。她,是贵族之女,魔族之后,月光的化身,能否在战场上杀敌效力,不辱君恩?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
  • The Ethics

    The Ethics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风流丹师

    风流丹师

    轩辕风意外遇到修真奇人,却不幸被任命为丹鼎派的光杆掌门,而且得到遗命广收女弟子为丹鼎门徒,光大丹鼎派……
  • 双面男神走近过的青春

    双面男神走近过的青春

    [本文纯属虚构,浮夸章节请一眼带过]“郑熙芡!你不想活了?”某男低吼一句,看向自己又被咬了一口的手...他还记得上次这小家伙咬他的时候是因为起床气,这次因为什么?郑熙芡只感觉周围空气急剧下降,冷到她不禁一哆嗦,连忙赔不是“我错了我错了!这次咬你绝对是故意的,早知道上次就多咬几口了,呸!当初怎么那么温柔,现在就变了个人似的!你脸都跑到我家去了你知不知道?”“该死!”尹言皓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暗暗骂了一句,谁知道他当初为什么要傻到为了她做那么多?但是面前的这个丫头竟然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跟他贫嘴!
  • 王之仇剑

    王之仇剑

    联盟中的一个新英雄因为抗拒符文而被杀死的师傅从废墟中被师傅捡起后再次独自一人与其他英雄相遇打破王之剑道的桎梏通过符文获取强大的力量
  • 盗墓行派

    盗墓行派

    见过真正的盗墓者,摸过真正的青铜器,看过价值连城的冥器,在盗墓行,真正摸爬滚打过。才可以写的出真正有价值的盗墓小说。
  • 帝少追缉令:老婆,别闹了!

    帝少追缉令:老婆,别闹了!

    重活一世自然不能再像之前那般生活在暗处,这一世活在闪光灯之下。调戏男神,却不料早已被男神识破真实身份。
  • 活人墓

    活人墓

    传说有一座活人墓,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墓穴,但是有很多值钱的文物。一旦活人进去了,就不会再出来。我发生意外,在活人墓里呆了五年,不吃不喝、还是躺在一具棺材里度过。不过我醒来的时候,我安然无恙。我不知道我和活人墓到底有什么样的牵连,我只知道不管生或死,我必须要回去找到真相。却没想到走上的是一条不归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