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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凡心泯

??????脑子开始嗡嗡直响,似乎有一个便不清的声音在耳边,难道我已经产生了幻听?

突然一股真气弥漫我的全身,感觉身体好了一点,或许是我的承受能力增强了。

魍魉也停下了动作,疑惑的看着我。

我飘了起来,不过这次是我自己,或者是他,心中的那个人,真的已经可以控制我了么。

我的脑子清醒了很多,不过开始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

“吾乃道统之君,尔等九黎宵小。犯弥天大祸竟不知悔改,天神将尔等封入凡间,乃念及汝等均为血肉之躯。”这些话不是我说的,可明明是从我口里出来的。

“尔等不但不思悔改。除贪念,却邪欲。反倒变本加厉。”

“今日,吾将以道的名义,将汝正法。”这句话念完,竟感到气场增强了不少,似乎有一战的勇气。

魍魉动作上虽没有什么退却,但眼中的恐惧还是藏不住的。

“在正义的道律,吾准汝为己辩解。汝的辩词是。”瞬间感觉自己占了上风。

“我族世代以征战为荣,血液里的信仰。”显然魍魉知道这个理由是站不住的,不禁压低了声音说:“何罪之有?”

“征战,不过尔等满足私欲之途径。竟成为尔等猖狂之借口。岂不笑已,征战谈何仁义、信仰之说?”

“洪荒古纪,尔等对九黎国之野蛮征战就注定与正义为敌。”,‘我’握从背后抽出洛灵。

洛灵通体散发着蓝色的微光,并且似乎在周边凝聚灵气,一丝丝灵气犹如发丝注入剑身。

“九黎族,本世代为南蛮夷部落,因利所诱,不惜以肉身之躯,灵魂易与邪帝,得金石之躯。”

‘我’大喊一声,“自是贪念,邪欲充盈人间。涿鹿之败终是汝等之善果。今断不饶汝。”说着,举起手中的剑。

“道统之君,为何站在轩辕黄帝一边?”魍魉问。“和我们一起,构建新的秩序。让公正的时代早日到来。”

“休要骗吾。纳命来。”

“吾以道统之君之名,审判之意,在正义面前,赐汝一死。”只见洛灵化为一道光。

魍魉在最后一刻,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为时已晚。

那道光盖住魍魉,魍魉竟直接变为石头。

我虚脱一般掉了下去,他已经走了?

想站起来却怎样也站不起来,我此时真想睡一觉,师兄们安然无恙了吧。

那声音又响起,“快出去,你外面还有一个诀术未解开。”他语气中似乎有一些焦急。

“可我动不了了,你带我飘过去吧!”我说。

“我也没力量了。”他说。

“你不是道统之君吗?”我疑惑不解。

“你相信!”

“你是骗他的,那封印。”

“那只是一个高级诀术罢了,暂时把人封印为石,就三天期限。”

“怪不得魍魉最后似乎发现了什么。你真大胆。”

“你不也是么。”

“你是谁?”

“我是你。”

“我是谁?”

“快爬出去。”

……

不记得是什么支撑着我爬过去的,我再也爬不动了,我想伸手去够那道屏障,差一点,我却根本使不上力,我已经尽力了。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人有时候就是输在那最后一点。

失败了?

最终我还是活过来了,师兄们找到了通往那个洞的另一个入口,把我救了出来。

据说那个洞是一个白发老人告诉师兄们的,那个老人自称洛十三。

并且蜀山长老们去查看了一下地形之后,祭出大量灵玉,布下阵法,短暂的封印了魍魉。

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期间错过了祭蜀大典,也得知我升入了墨玄部。

我也一直和脑中的那个人聊,最终得出结论,这家伙是我精神分裂出来的,他说没那么简单。

这个时代应该是我出生的几年前。

魍魉和相柳的同时出现觉对不是巧合,他们都是蚩尤手下的将领。

虽如今只是一些残魄,但仍不能轻视。

至于道统之君,则是一个传说般的存在,他是正义的使者,却也不随意干扰人的生存。

他不排斥邪恶,但却努力维护正义。

一个月后,我终于能下床了。

我便急不可耐的去了文书阁的天机室,听说哪里的书都是绝密。一般弟子不得进入。

道统之君与邪神的纷争,共五次,每次都毁天灭地。

据说老子曾见过他一面,受他感化,出关后,在蜀山成仙。

一本书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问答录》,翻来看,是王阳明和弟子平时的对话,与《论语》差不多。

王阳明龙场悟道十九年,为后人传为佳话。

道,是个玄奥的东西。

不知不觉,已经日落西山了,我不舍得离开文书阁,今天怎么这么少的人。

?对了,现在大部分蜀山弟子已经陆续离开了,明天就是除夕。

每年这个时候,蜀山的周围都会出现很多远到而来的小妖,和我们一起庆祝,这段时间人妖互不侵犯。

也是该把家里装扮一下了。

发现思怡正在和一个胖嘟嘟的狸猫说话,那只狸猫说自己叫竹枳,可怎么看也不像竹子啊。

“竹枳,今天怎么没去蜀山后院偷吃啊。”我打趣到。

“不了,今天是特意来看你和思怡姐的……”

“得得得……”我连忙制止道:“你都几千年的老妖精了,还叫姐。”

“额。”竹枳也习惯了我的毒舌。

“这几天就跟着你思道哥和思怡姐吧!”我扬了扬手,大方的说到。

“那麻烦了。”竹枳到是接受的很快。

“好,现在我们就布置一下,明天我就和竹枳去集市上置办年货。”我愉快的决定。

所谓的集市其实就是人妖之间的交易,妖带来一些东西,人用修为去换,各取所需。

比如去年,狐妖卖鸡,鸡妖卖米,蛇妖卖鸡。当然这样狐妖和蛇妖也不会打鸡妖的主意。

因为凡成妖的,都拥有妖籍,受到约束,所以这几年也算人妖相安无事。

……

“思道过来,把灯笼挂上。”思怡说。

“哦。”我正打算过去。

这边又喊到,“思道哥,别走,这对联还没贴好呢。”

雪也为蜀山添上了一件新衣。

忙活了一下午,终于算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弄完了,思怡已经在厨房里做菜了。

“竹枳,是你去放炮仗还是我去。”我问。

“思道哥。你去。”

“好吧,胆小鬼。”我冲竹枳做了个鬼脸。

蜀山的上空已经开始响起了炮仗的声音。

“过年咯。”我喊到,把炮仗点着。扔向一边,冲进了屋里。

“把门关上。”我嚷道,可炮仗的响声还是盖住了我的声音。

竹枳会意的关上了门,我们相视一笑。

正想喝酒,又愁没有酒伴时,思雨推门进来。

“恭喜恭喜。”思雨和思朗齐声说。

“恭喜恭喜。”

在谈笑声中,渐渐的有些迷糊。

送走思雨,思朗后,正准备睡觉。

竹枳说:“思道哥,我们去逛逛吧,现在集市上正热闹呢。”

“好。”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竹枳在集市上,左逛逛右逛逛,这个也要,那个也要,这脸皮厚的。

完全把自己当小孩了,忘了自己还有几千年的年纪。

突然活蹦乱跳的竹枳不走了,干脆躲在我后面,我正纳闷呢。

看见迎面走来的思荒,他是一个叫扶桑小国的诸侯儿子,本名德川无度。

他一直宣扬人类优势论,也是他去年将被捉住偷吃的竹枳,绑起来剔去千年妖骨。

冤家路窄,我正准备避开他,没想到他径直的走向我。

“你竟然养妖。”他用不屑的口气说。

我不想争辩,对于这种人,我只会用白眼相待。

“你怎么还没回家啊!对了,你从蜀山到扶桑来去就得大半年,你要是回去,就天天行在路上了。”我想提醒他,他只是个外国人。

“人就是人,妖就是妖,高低贵贱有分。”他又开始宣扬的的优势论。

“天地孕育万物,为何人尊妖贱?所以你们才有借口去满足自己的私欲,对别人进行征伐?”我怒斥道。

“以智制愚,以强制弱,自然法则。”

“你们将会为这种思想付出代价。”

“你们也将为这种思想付出代价。”

这已经上升到国与国之间了,这种人掌控了那个国家,所以万历朝他们才敢如此猖狂。

说话间,竹枳已经走到了思荒的身后,一把剑,刺进了思荒的心脏。

之后,我被冠以纵妖之名,囚于锁妖塔,人与妖也从此成仇。

那日,蜀山对妖展开了抓捕,妖死无数。

我也将接受审判。

第一日,因系妖之罪,元老院认为从轻发落,长老院异议。

相持十日,中原之扶桑忍者齐聚蜀山之下,与之相对的是蜀山曾经的俗家弟子。

第十二日,蜀山召曾经的俗家弟子上山,气氛缓和。

第十三日,三师祖与我交谈一日。

第十七日,蜀山决定将我驱逐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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