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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七)解药、毒药

要花多少时间你才能忘记一个人,那个人曾经是你最喜欢的人,也可能是最喜欢你的人,你可以会和他(她)的时候感觉到快乐,而这种快乐,会你们分开之后,给你一种深深的打击,就好像毒药一样,让你受到伤害,而这种伤害除非遇到另一个你最喜欢的人,或者最喜欢你的人,也许你会好一点,但是这根本不一样,要花多少时间你才能忘记一个人,多少时间?时间是解药吗?不,时间不是解药,又或者说,我为什么要忘记?

......

依赖一个人会上瘾吗?可能是会的,无论是人的本能,还是后天所养成,人都是希望自己过得舒服,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就能得到。人是会变懒的,就好像当初很多东西林书洵都会帮路小泉打算,她会帮他准备好资料复习,他跟她出去,她安排好了去哪吃饭,去哪玩,而如今他不得不自己打算。

稀稀疏疏的人从学校里出来,此刻是中午,还是星期六,正好有的回家,有的躲在宿舍,比较面对这火辣辣的太阳,皮肤暴露在太阳底下,还会感觉到些许刺痛,汗将整个衣服浸透,车子开过马路的时候会掀起尘土,哪怕路边的小饭馆撑起大大的遮阳伞,饭馆里开着空调,也没有多少人光顾。

路小泉低着头,看着脚下,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乱成一团,过一条马路很艰难,他要到路的对面吃饭,拉上韦烁,一开始韦烁蹭着大腿,跟他说没钱,路小泉两只眼睛一翻,说:他有。

于是韦烁就像“膏药”一样贴着跟来了。

路小泉一个星期回家一次,每次回家除了改善了一下伙食,顺便拿下个星期需要在学校开销的费用。

“钱,不容易赚。”这是他经常在他母亲嘴里听到的话,

是啊,钱不容易赚,就是因为钱不容易,路小泉需要经常在寒暑假的时候打零工,但是每次打工的钱,都不用多久就花光,他承认自己花钱很大手大脚,但是后来,他开始试着将钱存起来了,存不多,但是已经开始是一种不小的脚步了。

这一次他打算跟韦烁去吃一顿,这个星期还没有回家,母亲拿的钱已经花完了,只能用自己的钱。

到了小饭馆,跟老板点了几个菜,叫了两瓶酒,开了倒了两杯。

韦烁愣着看路小泉,问他:“你疯了啊,这个时候喝什么酒?”

在韦烁记忆里,路小泉似乎不会喝酒啊。

路小泉努努嘴,说道:“只有两瓶,还是啤酒,你怕什么。”

“我才不怕,两瓶白酒我都给你喝了。”韦烁感觉路小泉似乎在瞧不起自己,于是撸起袖子。

韦烁没有说错,他很会喝酒,一个胖子,活脱脱就像是一个酒桶。

路小泉蒙头扒了几口饭,拿起酒杯跟韦烁碰了一个,几杯下肚之后,他看到韦烁脸色开始红润。可惜路小泉看不到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否的脸也是开始红了,开始醉了,当然他不需要看到自己,他只需要此时此刻自己心所想的就够了。

一个人,一瓶酒,喝的烂醉,也没法舒服,两个人喝酒才痛快。

可能是有点酒精刺激,路小泉开始和韦烁交谈,韦烁很能侃。

他们从考试谈到某个讨厌的老师,从某个讨厌的老师谈到游戏,从游戏谈到女孩子。

路小泉问韦烁,最近跟他女朋友怎么样?

韦烁发牢骚说:女孩子好难哄,他女朋友老是无缘无故发小脾气,受不了她

路小泉问:那你们老是吵架?

韦烁点点头。

路小泉又问:不会分手吧。

韦烁说:难说,不过,谈恋爱很难,如果跟这个女朋友分手后,他可能很久一段时间不谈了。

路小泉给韦烁倒了一杯酒:为什么?

韦烁说:当你跟一个很喜欢你的人,分手之后,你的心就不会空荡荡的吗?

空荡荡?

路小泉有些麻醉的脑子中闪过林书洵笑的样子。

路小泉突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似乎最近直到分手之后,都没法具体说出自己到底喜欢林书洵哪一点?是她的笑,还是她的温柔,有可能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的快乐吧,毕竟这样感觉可以概括大一点。

酒好喝吗?一点都不好喝,以前就有人跟路小泉说过:喝酒一点都不好,难喝又伤身,但是他还是喝了,而且还不少,那时候初中的时候,成绩本来就不好,又在紧张的考试气氛之后,路小泉经常失眠,所以那时候才试着喝酒,让自己容易入眠,在他看来,酒是“毒药”,也是“解药”。

两瓶酒不知不觉喝完了,然后又继续叫了,最后,两个人也忘了喝了多少了。

.....

如果梦很美好,你是应该选择继续睡还是醒?如果酒能忘记烦恼,你是选择喝还是不喝?

咸咸的海风吹过脸庞,没有太烈的阳光,但是海风吹过来的时候带着沙子,路小泉有些睁不开眼睛,前面的海浪时涨时退,白色的浪花扑到自己的脚下,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偶尔可以眺望到几只捕鱼归来的渔船,和一两只海鸥,本来以为可以看到美丽的夕阳照射的海平面,没想到来的不是时候。

南方人没有见过雪,所以很多南方人在北方看到雪后会有种喜悦,内陆人没看过海的,不知道第一次看到海的时候又是否会同样很喜悦。

路小泉很喜欢海,但是却很少来,他爷爷跟他说:他是海边的孩子,以后无论走多远,都要回来看看海,看看家乡。

前面是海,后面是山,山好像一个屏障,海也像,保护着这里世世代代善良淳朴的人们,这里生活在海边的孩子都会很浓重的恋乡情节,路小泉曾经跟陈楚倩说这个有趣的事情,惹得陈楚倩好生羡慕。

那个女孩说她没有看过真正的海,上次她跟他说的那个岛其实也不是岛。

最近他跟她越来越聊得来了,她寄了一些东西过来,是一些好吃的,还有一些有趣的小玩意,路小泉也想寄点东西给她,可是却不知道寄什么,一向能够跟女孩子侃侃而谈的他,在琢磨女孩子的心思上也会犯难,他请教过韦烁,韦烁那死胖子,只说了一句送布娃娃,就没有下文了。

布娃娃?这明显是不行的,他觉得陈楚倩应该不喜欢。

天开始慢慢变暗了,远处屹立在海岸边的妈祖也随着太阳下山后,只看到一些轮廓了。

海滩上升起了几簇篝火,海边还有很多人,路小泉耳边萦绕起很多耳熟能详的家乡歌曲。

“小子,过来。”韦烁在远处喊他。

路小泉回头看了一下,几个朋友似乎都在等着他,一排烧烤架,还有几箱啤酒,他感觉今天可能要烂醉了,不过还是没有拒绝走了过去,背后的大海,开始奏起很好听的浪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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