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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烧饼

漆黑的空间,高高的王座,伫立。徐豪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恐惧,只有无尽的落寞。

原来隐藏在背后的那个“神”早已经不见。也许根本就没有“神”出现。就像设定好的程序,将徐豪投放到不同的时空,不同的位面。

徐豪轻轻地抚摸着王座。感觉到王座传来落寞之声,那是一种被抛弃绝望,无人理会的悲哀。

徐豪轻轻的笑了。原来以为“你”能永世不朽,没想到“你”早就化成了飞灰。

是啊,世界上哪有什么不朽?我所看到的,也许只是你为我设定好的一场游戏。没想到我却没有按照你制定好的游戏规则按部就班的玩下去。

这场“虚无”的游戏可以算是我赢了么?

剩下的你又能怎么办?难道,你还有什么后手?让我去体会你的寂寞.

徐豪不停的在自言自语,仿佛被落寞的空间逼疯。

徐豪在不同的时空,表现出不同,以为会试探出结果。没想到,自己谋划了那么久,取回曾经的力量,借用位面排斥的力量。

现在一切都成空了。

没有想象的主神对决,没有想象的空间之门。只有一个空空的王座,坐落在此黑暗空间中。

徐豪眼望去,空间好似没有边界,又好似只是一个小屋子。用一座黑暗囚牢来说更合适吧。

这片黑暗中失去了时间,失去了方向的感知。

有一种寂寞,是无敌;有一种寂寞,是无人喝彩;有一种寂寞,是没有征服对手的无奈。

徐豪望着空空的王座,想着自己。难道就这样赢了吗?不应该,不应该。

徐豪重重地将手拍在王座之上。

空空的空间,只传来一声回响。

自己应该去哪里?自己做永恒的囚徒,永远沉沦在这个空间。去外面争夺什么不朽?“曾经这里也有过不朽的存在吧,现在呢?”

徐豪在迷茫,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力量,为了野心,为了永恒的生命。

现在这一切仿佛都不那么重要。

当自己以为,用尽心力征服一个对手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对手,只是自己凭空想象。

空间中的主人,也许存在。可是,现在,他不在。不在这个空空的王座之上,不在这个空空的黑暗囚徒空间。

徐豪在想,有时候生活就像跟你开了一场无尽的玩笑,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多个世界,自己换回来的,只是一场空。

徐豪曾经有一个斗技,上古魔猿身。可以让自己变得和上古魔猿一样巨大,刚好适合这个王座的大小。

“喝”徐豪大喝一声,身体立刻变的巨大。巨大的身躯撑开了衣物,徐豪身上巨大流出的血滴变成一片又一片的甲片覆盖在徐豪的身上。

巨大化的徐豪看了看自己身形这个王座匹配之后,就不再继续变化。

徐豪转身顺势坐,这个王座和徐豪也是无比的般配。就仿佛是徐豪量身定做一般。徐豪坐在王座之上,左手轻轻的抚摸着王座的边沿。右手轻轻的抵着自己的头。

看着无尽的空间,徐豪没有任何语言。有的,只是疲惫。是啊,这毕竟是借来的力。疲惫的渐渐张不开眼睛,疲惫的只想睡一下。也许这一下就是尽头了。

“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忍受不了这种孤独,才让我来代替你的。”徐豪的黑发变成了枯黄,一点又一点黑色消失,最后只剩下满头的白发。脸上光滑地皮肤变得褶皱,变得衰老,变得充满死气

不仅仅是脸上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就连身上也弥漫着一股怨恨的味道。

徐豪终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这另一段故事的开始。

在睡梦之中,徐豪仿佛见到了曾经的皮囊。佛家讲:人身躯是一幅臭皮囊,脱离皮囊才能超脱。当然后面还有,人需要先锻炼自己的皮囊先把自己度过彼岸,因此很多先外练习筋骨就来自于此。

那些徐豪曾经用过的皮囊,变成了一张真人大小的画纸。原来自己每次穿越之后,为什么可以快速的取回力量。其实那些力量就埋在徐豪的灵魂之中。

当徐豪苏醒地时候,看到一个邋遢的七八岁顽童正静静的蹲在自己的身边,用不知道哪里来的破碗,为自己喂着清水。看到徐豪清醒,邋遢少年快速的扔下自己的碗,惊慌地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

“自己不是已经归还自己所有的力量死去了么?怎么自己还在有思想?还有这个身躯?”徐豪轻轻的摇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感觉十分的不适应。像是强行把一个人的灵魂强行加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面。

至于原来的身体里的灵魂已经在徐豪进入的一瞬间就积压成碎片被吸收了。徐豪目前的身体不太适应旧有的灵魂消失,因此晕倒了,被那个邋遢的顽童,当做一个中暑晕倒的人吧。

这个孩子也是有趣,那么多大人都没有对自己伸出援手,一个孩子居然向自己伸出帮助。自己好像想起了一个不一样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看到不远处挂着一个叫做侯监集的大木牌。

“是你么?狗杂种。或者是未来的石破天,或是那个死去的石中坚。”徐豪合上双眸,在次张开的时候,眼前的那个破碗居然消失不见了。

还是有些不适应,又是一个新的驱壳么?真有意思,自己可是要好好的享受这不一样的时光,没有背后对手的休闲时光。

徐豪轻轻的揉了一下自己额头,站起身来,又扑了扑自己身上的尘土。就像是一个清穷的读书人,讲究着什么。

指尖轻捻,徐豪看见自己头发上白了一点,很小很小的一点。就像一根火柴对于地球,地球对于宇宙来说,无限的渺小。

徐豪还是发现了不同“原来是生命为代价,我说你这个天怎么会随意的放我进入呢?”徐豪突然觉得自己和自己说话有几分尴尬。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吧。没有了金钱,地位,永生的负担。走一走,看一看这不同的世界吧。

“驾,驾,驾。”十二个人黑衣人迎着侯监集而来。银色刀锋,照在烈日之下映射出阴冷的寒光。不止是十二个人,还有第十三个人。这第十三个人,身穿红色的锦绣袍子,身后背着的也不再是一把单刀,而是一把双刀。

十三个人停住马匹,静止一般停在那“候监集”三个字的木牌前面。

行人停下了脚步,这座原本吵闹的集市也变得安静起来。就像看是平静地水面,其实下面波涛暗涌。

“杀,鸡犬不留。”红色锦绣花袍的男子对着其他人说道。

在片刻之后,十二个人黑衣人如离弓之箭一般纵马冲入候监集人群中。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四处响起哀嚎之声。人向泥鳅一样想钻进自己的巢穴,可是却无法躲开马匹上武者挥下的快刀。

有跪地求饶者,有拼力反抗者,有反向而逃者,有故意装死者,他们都没有躲过这十三个人的刀口。

徐豪静静地坐在一个烧饼摊子的前面,安稳的就像晨练太极的老人,慢悠悠整理自己的衣服,弹了弹桌子上的灰尘。好像耳边的哭喊声根本没有一样。

人见过更血腥的事情就不会对这种事情发生什么意外,当亲手杀过一只鸡或者鱼的时候,胆小的人还会颤抖。当杀过百只千只鸡鱼之后,人还会颤抖么?

徐豪已经把这种事情不放在心上了,自己本该就此灰飞烟灭的人。

“老人家,来二块烧饼。”徐豪说道。

“不行了,手抖。快逃命去吧,杀人了。”卖烧饼的老人颤抖地说道。说着还在惊慌中掉落自己的烧饼铲子。

徐豪目不转睛地看着烧饼老人开口道:“老人家,你放心。我有钱。”

说完之后,徐豪伸手把自己脚下一具尸体翻转过来。摸出里面的钱袋,又放进自己的怀中。做完一系列动作,徐豪又坐回了刚刚那个座位。

“老人家,你放心。我真有钱。”说着便从自己的怀中拿出刚刚自己在那具尸体上翻出的钱袋。轻轻地放在桌子上面,钱袋上面的血迹,徐豪还没有擦去。

烧饼老人想问徐豪一句:“那钱是你的么?估计有备而来,自己不如坐山观虎斗,看看是你们狠,还是我吴某人的铁铲硬。”

“是,是,小老儿,这就给爷做炒饼。”说完仍然颤抖着拿起自己的铁铲,真的像一位风烛残年的病老。

拿起铲子的烧饼老人,将铁铲放到了一边,为徐豪端上来一碗羊杂汤。

徐豪接过烧饼老人颤颤抖抖端来的一碗汤水,用鼻子轻嗅了一下。不由得赞叹道“香,真是香啊。”

“那客官慢用,我在给您再做几个烧饼去。”

徐豪挥了挥手“好好,快去。”

不知何时,一具尸体飞了过来。徐豪端起手中的碗在原地转了一圈,刚好避开了尸体下落的位子。可惜还是有几滴血落在了徐豪的羊杂汤中。

摇摇头“可惜了,这么好的一碗汤。”

徐豪端起这碗羊杂汤,又转身在另一个桌子前坐下。

烧饼老人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徐豪,徐豪的身手矫健却躲不开人血落到碗中,吴道通就知道这个青年的武功不到家。也有了单打独斗胜过的信心。

人不会认为对手比自己强大。哪怕潜意识中,也隐藏着我能残血反杀的想法。

徐豪端起那碗入了血的羊杂汤,轻轻地吹拂了几下,抿了几口之后一饮而进。“好喝,在意不在味,人间上上品。”

今日不是一个正式赶集的日子,来到候监集的人也不多。没多久,就听不见任何的哭喊声。声音静悄悄地犹如西域鬼城。

集市上散落着死人丢弃的财物,也有卖出去的糖葫芦,也有被火点燃的红色剪纸。十三个人催动这自己胯下的马,向着卖烧饼的铺子走来。

十三批马和十三个人将这间小小的烧饼铺子围住。静的让人想后退。

“你们谁刚刚把尸体扔到我这里来的?”徐豪对着空碗说道。

没人回答徐豪的提问,就像徐豪在和空气说话。

“我再问一次,你们谁刚刚把尸体扔到我这里来的?”徐豪这次没有继续看着空碗,而是看着对面的十三个人。

还是没有人回答徐豪的问题。依然向是徐豪对着空气说话。

“我最后问一次,你们谁刚刚把尸体扔到我这里来的?”徐豪依旧的语气平静地说道。

红色锦绣袍的人看到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对着自己瞎问什么?对着左边的一个黑衣人吹一声口哨,又甩了一下头。

左边这个黑衣人提马上前说道:“我,黎大隐。如何?”

“哦,我就问一问。问一问。”徐豪满脸笑容的带着几分尴尬的抱着木凳子,坐在了烧饼铺子的边上。

“哈哈哈,还以为是什么人物?”红色锦绣袍子的金刀寨少寨主指着徐豪大笑起来,仿佛附和着徐豪的尴尬。

“吴道通,交出来吧。就算你拿着铲子,也不像是一个厨子。对不像是一个厨子。哈哈。”金刀寨的少寨主更得意的笑了起来。

“既然你知道吴某人,还敢前来,怕是活腻了。”顺着自己手中的烧饼铲子,就直奔金刀寨少寨主而去。先发制人,身为一个老江湖,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老不死的,看招。”原来金刀寨的少寨主看上去嘻嘻哈哈佣人一个,实际上心机也是深沉之辈。早在指着徐豪说话之时,就暗自用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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