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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临危受命(7)

“一折还不算最低。”天津分局的郑陟山插言道,“在天津,每吨货5厘便可起运。”

施肇英继续说:“我局船虽未敢与太古同等运价,却也不得不降至二三折与其抗衡。”

“太古滥跌运价至一折,实是恶意倾轧,诸位做得很是妥当。”盛宣怀举重若轻地安慰众人,“如果始终一折的话,就任由他们全装好了。好在船期不同,我们也不会全无生意。”

“杏翁说得对。”施肇英深表赞同,“他们将运价跌至一折,定然要亏本。我们不可能全无生意,依我看,就以三四折应对,便可坐观其败。”

“我看没那么容易。”黄灼棠皱了皱眉,“以三四折应战,我们虽比他们亏得少,可太古资本雄厚,就怕他们还没怎么着,我们就先元气大伤了。”

郑陟山说:“是啊,还是得尽快想出个长远之策才好。”

马建忠一针见血地指出:“太古这么做,无非是先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其最终意图就是为了要提高他们在三家之中的生意比例。所以,我局断然不可示弱。”

吴左仪提议道:“依我看,我们还是应该跟太古、怡和,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只有续订《齐价合同》,才可以保证商局的利益。”

“不错,我记得,光绪三年,《齐价合同》议定之初,商局当年便盈余2万余两,第二年获利竟然高达30几万。”黄灼棠也表示赞成,“他们的要求如果不过分,我看可以考虑。”

“夷人本性,贪得无厌。”马建忠朗声道,“天津航线他们要和我局同分,长江航线又要远超我局之上,诸位以为,这样的《齐价合同》我们能答应吗?”

“这,这可就难办了……”

众人面带诧异地议论了一阵之后,便再次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望向了盛宣怀。

“我记得陶斋说过一句话:‘能战而后能守,能守而后能和,未有不能战,不能守,而遽能和也。’”盛宣怀平静地望着众人,“此言诚乃不易之理。势均力敌而后和议可久。如今若事事迁就以求和好,他们见我既生怯心,定会有恃无恐。太古既深谙以战促和之道,我们干脆就来个将计就计。”

“我同意杏荪的看法。”还没等众人言语,马建忠便忍不住第一个表态,“只要总局、分局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外则镇定应对,内揽客货期在必斗,他们的如意算盘就休想得逞。”

“话虽不错,只是……”吴佐仪略一沉吟,紧锁着双眉说,“我们目前的状况甚为堪忧。”

“的确如此。商局眼下已然亏折,要是再跟太古缠斗一番,搞不好就……”郑陟山的下半截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众人却都能猜出他所要表达的意思,不由得纷纷默然起来。

会议室里稍稍沉寂了一会儿,就听见盛宣怀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曾文正公毕生之伟业,皆得益于一个‘挺’字。困厄中求出路,苦斗中求挺直。如此方能在前有猛虎后有群狼的情形下,稳操胜券,保全自身。”

“什么事情临到头上,挺一挺,自然也就过来了。”施肇英把手轻轻一挥,颇有信心地说,“太古不见得会比我们更有耐心,只要我们挺得过这段最艰难的时期,他们就一定会放弃那些贪婪的想法。”

“日中则昃,月盈则亏,此乃天道。”马建忠也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众人说,“人不可无缺陷,太古也不能例外。只要我们应对得法,必然就会有惊无险。”

施肇英的眼睛又是一亮,忍不住问道:“眉翁是不是已经想到了应对的法子?”

马建忠略作思忖:“太古此番颇为轻视怡和,而怡和负气不肯相让,我们正好可以‘联怡斗太’,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战而胜之。”

“‘联怡斗太’!这个法子好!与三国时刘备联合孙权以抗曹操有异曲同工之妙。”施肇英轻拍了一下桌案,下意识地赞道,“我们跟怡和联起手来,以统一运费拉拢客货。正如杏翁方才所言,一折就让太古全装,反正船期不同,我们总还是会有生意。”

“不错。”郑陟山听两人这么一说,也来了信心,“关键是,我们跟怡和站到一起,这对太古的心理必然会产生影响,甚至可以动摇他们将运价战打下去的决心。”

就在众人议论的时候,盛宣怀却在一旁不知冥思苦想着什么。

黄灼棠有些顾虑地说:“‘联怡斗太’,短期来看或许可以起到一些作用。但从长久而言,怡和、太古皆是英商,我们对怡和也不能失去戒心。”

“‘联怡斗太’只是权宜之计。”盛宣怀这时开口道,“一定要加倍小心,既防太古明与倾轧,亦要防备怡和暗中损我。”

“杏翁所言甚是……”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盛宣怀望了望众人,讳莫如深地说:“我方才又想到了两个办法。若与‘联怡斗太’并而行之,定可立于不败之地。”

“杏翁,快说出来让大伙听听……”盛宣怀的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兴趣。

盛宣怀朗声说:“其一,我即刻动身赶赴天津,面禀中堂奏请总署和户部,设法拟请国家津贴,以减损商局之亏赔;其二,诸公回去之后,一定要敬告局中上下,想尽办法,多揽客货,绝不能让太古争得先机。对老客商可以给予全年一成返利,以使其货物全装局船。如此,则所损小而获益多。”

“好!”施肇英再次拍手叫好,“我始终确信:生意好坏,全在揽载是否认真,联络客商是否相机因应。杏翁方才所言,汉口分局举双手赞成。”

“九江分局也表个态——”黄灼棠紧随其后,“上有津贴,下有客情,还怕什么太古乱放运价。”

“诸公先别忙着表态。”盛宣怀望着众人又是微微一笑,“我方才的话还只说了一半。”

“杏翁有什么话就快说!”施肇英焦急地说,“老施我可是个急性子,再等下去恐怕尚未与太古相斗,我就先急死了。”

众人听后,不由笑出声来,使原本肃然的气氛得到了些许的缓和。

“赏罚分明,方可振作士气。”盛宣怀再次沉声说,“今年对诸公的考成,我想就以此次能否争胜太古为准。胜之,则薪水、花红照发不误;要是败了,我跟诸公一道,引咎辞职。果真如此,不知诸公还有方才的信心吗?”

会场之中沉寂了一会儿。

施肇英又是第一个站起来:“杏翁,我还是那句话,汉口分局从上到下,众志成城,皆存必胜之心。”

“不错。九江分局也是如此。”

“天津分局也不会让洋人轻看。”

望着会场之中群情激昂,盛宣怀也站起身,冲着众人郑重抱拳道:“诸公勇气可嘉,均不顾私利,以大局为重。受宣怀一拜。”

郑观应家中。

经元善、谢家福正在同郑观应的父亲郑文瑞商议着怎样搭救郑观应的办法。

郑文瑞听经元善讲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个不肖之子。在外面惹了这么大的祸,家里是一点都不知道。”

“世伯,这件事不能全怪陶斋。”经元善忙为郑观应辩解,“织布局的款项,陶斋从未私支过分文,而且无不事事认真。要说亏空股本也是情有可原。您看看现在的市面,哪家的股票不跌,哪家生意不亏本?要不是陶斋当机立断,将存于局中的股票作半价抵回现银,不但机器现在买不回来,就是那些股票也早已如同废纸那般不值钱了。”

谢家福在一旁愤然道:“龚寿图等人将欠款之责,全都诿咎于陶斋,分明就是没安好心。这些人只知争权夺利,如今把陶斋软禁起来,这是哪家的为官之道,简直就是强盗所为。”

经元善说:“龚寿图只知诿过于陶斋,而不筹织布局善后之方,实非顾全大局之人。他的所作所为,是在公报私仇。”

郑观应的三弟郑思贤始终侍立在郑文瑞的身边,听二人这样评价,便也忍不住说:“爹,二位兄长,既然我二哥已身处险地,我们一定得想个法子救他呀!”

郑文瑞叹了一口气:“还有什么法子?人家不是说了吗,只要肯赔钱,他们就放人。”

郑思贤愁眉不展地说:“别说30万,就是3万,这一时半会儿也难以筹措。”

经元善、谢家福闻言不由一怔,双双把目光朝郑思贤望去。

“两位兄长有所不知,我家现在是步履维艰,度日如年呐。”郑思贤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后解释道,“自打钱市崩塌,我家的茶庄、茶栈生意便已关闭,至今还亏欠钱庄1万两有余。目前只剩下揽载行有些零星收支,以供日常饮食。”

“就算卖房卖地,砸锅卖铁也得筹。”郑文瑞在一旁沉声说,“再不够,我就是豁出这张老脸,挨家挨户去借,也要把这钱凑齐喽!”

“世伯,您先别急。依我看,现在就是有钱也不能赔。”谢家福望着郑文瑞极为认真地说。

郑文瑞诧异地问:“这话怎么讲?”

谢家福说:“世伯您想,一旦悉数尽赔,反而说明陶斋已默认对织布局之失负有全责,这样一来,正好中了龚寿图等人的奸计。”

“可要是不赔,他们就不放人呐!”郑思贤急得直搓手。

“赔也不是,不赔也不是。当真是进退两难。”郑文瑞紧锁着眉头,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要是杏荪在就好了,也好帮着拿个主意。谁知他却去了天津……”经元善刚说了一半,似乎蓦地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对谢家福说,“对呀,我们也不妨去天津。”

谢家福的眼睛一亮,好像猜到了经元善的言外之意:“你是说,我们去拜谒李中堂?”

“不错。”经元善点点头,“龚寿图等人扣押陶斋之举绝非中堂亲口应允,定是他自作主张。我们就把这件事跟中堂当面说清楚。”

谢家福深表赞同:“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也觉得中堂必定不知龚寿图他们强拘陶斋一事。就算是赔,也必须中堂亲自定夺,又岂是几个跳梁小丑就可任意把持的。”

郑文瑞忙说:“这样最好。该赔的钱,郑家一分钱都不会欠。只是有劳二位贤侄跑一趟了。”

谢家福说:“世伯这么说就见外了。恰好电报局还有些事,我跟莲珊早晚都要跑一趟天津。”

经元善也在一旁安慰郑文瑞:“是啊世伯,您就安心在家等我们的消息吧。”

“好,好。”郑文瑞虽听二人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忐忑之感。

天津。直隶总督行馆。

“胡雪岩倒账,竟将保本生息的14万串官款全都倒去了?”李鸿章听了盛宣怀的叙述后,也不禁暗自吃惊。

盛宣怀点头说:“全怪我思虑不周,以致本利尽失。”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鸿章走到书案前,拿起一封公函递给盛宣怀,“户部发来咨文,一是质询这笔钱款的去向;二是不同意从前那个以息还本的法子。”

盛宣怀接过咨文看了一遍,郑重地说:“先是办理湖北煤铁失利,眼下生息保本之款又因阜康倒账而悉数尽赔。卑职难辞其咎,愿典当家产以赔官款。”

李鸿章皱着眉头沉思了半晌说:“前任户部尚书董恂早已认同以息还本之法,如今却推翻前议,这恐怕是翁同龢冲着我来的。”

“孔子曰,‘必也正名乎!’”盛宣怀点了一下咨文,“果真如中堂所言,这上面的‘以公济私’之名我们万万受不得。”

“你是说……”李鸿章似乎明白了盛宣怀的言外之意。

盛宣怀继续说:“以余款存典生息,乃是‘以公济公’之举。利息悉数上缴,不假手私人,何来以公济私?若不正名,此举就与私挪公款无异。中堂和卑职岂非又要谤声随身?”

“要不是你提醒,我险些就上了翁同龢的当。”李鸿章冷哼了一声,然后看看盛宣怀,露出一副为难之态,“杏荪,以息还本原是老夫亲口答应,可翁同龢却以此为借口紧逼不放,即便正名,我看这个法子也断难长久。”

盛宣怀豁然一笑说:“中堂不必多虑。如今生利的官本已失,总要补足之后再作打算。”

“十几万串制钱可不是个小数,以你那点微薄的薪水……”李鸿章不忍地望着盛宣怀,“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还是不要变卖家当。”

盛宣怀说:“有您这番话,宣怀便已感激不尽。”

李鸿章又沉思了一会儿说:“阎敬铭为官虽耿介无私,却也通情达理。况且,他与你父又有同年之谊。依我看,这件事我要是出面反而有损,不如你直接密求于他,以实相告。一则为己正名,二则看看能否将所亏官款分年赔缴?这样一来,于公于私,两不相误。”

盛宣怀自然知道李鸿章这番话的意思:翁同龢既然一定要查明这件事,而身为自己上司的李鸿章却又不能主动把自己“供出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主动找到户部尚书阎敬铭来澄清整个事情的经过。

盛宣怀想了想说:“那卑职……明日一早便进京。”

李鸿章点点头:“还有一件事,粤防大臣彭玉麟奏请,要调陶斋去广东军中听候差委。”

盛宣怀心里一震:“我从未听陶斋提起,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鸿章说:“是陶斋献了一个暗结暹罗出兵西贡的计策,让彭玉麟动了心。”

盛宣怀虽有些担心,却还是表示赞同:“陶斋一向喜兵事,善奇谋,去前敌历练一番,对日后营商也不是坏事。”

李鸿章则显得有些为难:“可陶斋要是一走,招商、电报还有织布局难免会因此而陷入困顿。还有,织布局的账目还需他与戴恒等人一并清理,这时离开,也不是时候。”

盛宣怀说:“要不然,我回上海后,好好劝劝他,让他还是专心于局务。”

“我原本也是这样想,虽事出突然,且上谕已下,可要想挽回也不是不可能。”李鸿章叹了一口气,“只是曾老九是个急性子,就怕他早已自作主张,发出调令了。”

盛宣怀说:“既然这样,我明日就先发电报告诉莲珊,让他想办法先留住陶斋,无论如何都等我回来。”

李鸿章皱眉道:“希望还来得及。”

正在这时,门轻轻响了两下,赵立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禀中堂,经元善、谢家福求见。”

李鸿章说:“让他们进来吧。”

“是。”

盛宣怀听到赵立志的禀报,心里微微一凛,不由暗自纳闷:“他们怎么来了?”

过了一会儿,房门一开,经元善和谢家福双双出现在门外,当他们二人见到盛宣怀也在场的时候先是下意识地愣了一下,随即便朝李鸿章躬身施礼,齐声说:“参见中堂大人。”

“嗯。”李鸿章微微点头,挥了一下手,“进来坐吧。”

盛宣怀也起身笑道:“你们来了。”

二人答应一声,双双走了进来。就在经元善经过盛宣怀身旁的时候,低声对他说:“东天客栈见。”

盛宣怀会意:这是经元善告诉他,自己和谢家福的下榻之处。意思很明显,是有事要跟他私下商议。

想到这,盛宣怀转身朝李鸿章施礼道:“中堂,卑职先行告退。”

“好。你先去吧。”李鸿章应了一声。

经元善坐定后,恭敬地说:“中堂,我二人是为了两件事而来。”

“那就开门见山,细说从头。”李鸿章端起水烟袋抽了两口。

“这第一……”经元善略作迟疑,继续说,“是为了陶斋的事。”

“你是说织布局的账务?”李鸿章放下水烟,看了一眼经元善和谢家福,微皱了一下眉头,

“正是。”二人不约而同地答了一声,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跟李鸿章讲述起来。

一匹快马如离弦之箭闯入了织布局的大门。还没等守门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马已经在院子里跑了一个圈,重又回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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