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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惊涛骇浪(8)

王先谦颇有些不服气地说:“我就不信,他李鸿章纵是三头六臂,又如何能袒护得了如此恣意妄为、损公肥私的下属。一任这等人渣手握事权,逍遥法外,往小了说,必令招商局根基日渐蚀坏;往大了说,倘若人人仿效而行,国法纲纪,岂非便形同虚设?”

“益吾说得句句在理……”刘坤一欲言又止,“只是……”

王先谦眉头一皱:“岘庄兄,似乎有难言之隐?”

刘坤一一言不发,脸色阴晴不断地变幻着,脑海之中也在飞速地盘算着如何借王先谦之力而达成自己的目的。

“岘庄兄,是不是对李鸿章有所忌惮?”刘坤一的心事似乎被王先谦猜中了。

“我与李鸿章之间的事,本不想说与你听,可今天你既开诚布公,仗义执言,我便说说也无妨。”刘坤一轻叹一声,心中已拿定了主意,“愚兄现在同李鸿章可谓势同水火呀!”

“何以到了如此地步?”

刘坤一的表情显得颇为无奈:“我于此次赴任之际,曾专门到天津拜会过他,劝他不要定购铁甲舰,可李鸿章执意不肯。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强人所难。虽然我二人不欢而散,我却也没往心里去。可谁知没过几日,京中便传来密报说:李鸿章已单衔奏禀,将购置铁甲舰由原来的两艘扩大为四艘,至于新增两船的购置经费,居然是招商局本该归还南洋各省的欠款。除此之外,他竟又上了一道折子,以历年北洋海防经费江苏奉拨以来分毫未解为由,致使朝廷施压于我……益吾,说句老实话,近来我是被这些事搞得夜不能寐、苦不堪言呐!”说到此处,刘坤一竟然为自己斟上一杯酒,满面愁容地一饮而尽。

王先谦把双眉一挑:“岘庄兄为何对李鸿章如此忍让?”

刘坤一默然无语地端起酒壶,又往杯中斟酒。

王先谦继续说:“外人不知招商局实为北洋大臣所操持,可它毕竟是在南洋的地面上。其荣辱成败,要说与南洋毫不相关,谁肯相信?岘庄兄刚刚接管两江,唐廷枢、盛宣怀营私害公,败坏局务之言论便风传沪上,这于岘庄兄的颜面也不好看吧?”

“只因我南北洋之间若不合,于国家终非幸事。”刘坤一放下酒壶,长叹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李鸿章都已得寸进尺到如此地步,你还想再忍到何时?”王先谦“腾”地站起身,“你看看现在的招商局:漫无钳制,奸徒苟合,庸人把持,都已经成了什么样子?”

刘坤一还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王先谦一见刘坤一的模样,不由走到他面前,焦急地说:“岘庄兄,这个时候,可不能再退了!你若是再退,就无异于滋长其营私舞弊、侵害公款之风,反而是有害于国家呀!”

“既退无可退,便无需再退!”刘坤一轻拍了一下桌案,眉宇间陡然逼射出一股杀气。

王先谦见刘坤一又恢复了斗志,心中也不禁荡起一股豪气,拱手道:“岘庄兄既然肯不畏强权,先谦便甘愿做您的一名马前卒,以供驱驰。”

“此事若能得益吾相助,愚兄定当稳操胜券。”刘坤一的嘴角之间不由浮现出一丝让人难以觉察的笑意。

天津。直隶总督行馆。

“我大哥来信了。”李鸿章递给盛宣怀一纸书信,“把你好一顿埋怨。”

盛宣怀接过书信看了半晌,躬身道:“大人所言,句句属实。卑职督饬矿局无方,愿受中堂责罚。”

李鸿章摆了摆手。

盛宣怀重又坐下说:“卑职稍后便函告金德鸿,必悉尊定章,将煤运往下游各口出售,不得再在沙市售销。”

“杏荪,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而是在想大哥说的话,‘开办煤矿本欲开中国未兴之地利,收外人已占之利权。’”李鸿章紧锁着眉头,“如今这两个目的均未达成……你说,这荆门矿局还有办下去的必要吗?”

盛宣怀想了想说:“湖北煤矿之失,全在于卑职误信洋矿匠马立师之言。他说,之所以煤质散而不聚,松而不坚,均系表层之故。待挖及下层,必能坚厚。其间,开采百余处,出煤数万石,煤质仍然没有改观。后来,见多识广的矿师郭师敦来局,广为勘察之后,方才言明,此是产地原因,非人力所能改变。由是,兴国、荆门之煤,既不能冶炼钢铁,又不能供轮船使用,以至于成了鸡肋。”

“你的意思也是……将矿局裁撤?”

“矿局虽败,于商于官,虽未能收其成效,可于当地靠采煤为生的百姓却不为无益。”盛宣怀字斟句酌地说,“百姓愿取其煤石,以换我资财。自矿局在观音寺一带收买民煤之后,当地百姓采煤之风日盛,以此为生者,已增至数千户,这都是矿局设立之后,这一带才开始繁盛起来的。”

李鸿章点点头:“这么说来,矿局虽未自己采矿,却带动了当地百姓采矿的风气。”

盛宣怀说:“正是如此。”

李鸿章叹了一口气:“可矿局却无从获利,再这么经营下去,恐怕设局之初支领的官款就要亏赔殆尽了。”

盛宣怀稍作盘算:“设局之初,卑职共领得官款30万串制钱,用去15万8千串,尚余14万2千串。”

李鸿章面色肃然地看了看盛宣怀:“官款是一文钱都不能亏的,既已白白花费了这许多,你准备怎么补这个窟窿?”

“卑职身为矿局总办,责无旁贷,本该悉数赔垫所领官款。只是,数额巨大,若要短期之内凑齐,就只能变卖祖上遗留的田产、房屋。”盛宣怀说到这,语气不禁颇显唏嘘,“只是,家父已年近古稀,日后无田可耕,无家可归,而卑职从此出为负欠官款之员,入为不肖毁家之子……宣怀于心不安呐!”

李鸿章也叹了一口气:“罚还是要罚。不然的话,一来不能服众,二来我大哥也定会责备我偏护属下。”

盛宣怀蓦然起身,正容道:“卑职这就回老家,变卖田产。”

“等一等!”李鸿章意味深长地望着盛宣怀,“杏荪呐,你跟了老夫这么久,却还是没学会‘变通’这两个字。”

盛宣怀眼睛一眨:“愿闻中堂教诲。”

李鸿章走到书案前,拿过笔蘸了蘸墨汁,边写边说:“我这就给大哥回信,你明日便赶赴武昌,把矿局停了吧。余下的钱,一文都不要动,悉数存入汉口、江苏的银号生息,以利息逐年归还官本,直到本、利相加,凑齐30万串为止。”

“多谢中堂。”盛宣怀躬身拜倒。

李鸿章继续说:“你个人就赔钱1万6千串以示惩戒。”

“此项是否也可稍作变通?”盛宣怀稍稍抬起头。

李鸿章问:“如何变通?”

盛宣怀郑重地说:“从卑职的薪俸中按月扣除?”

李鸿章停下笔,望着盛宣怀,差点笑出声,佯骂道:“学得可真够快的!还跟老夫还起价来了。”

盛宣怀也忍着笑:“卑职也只是现学现卖。”

李鸿章无奈地摇了摇头,把信叠好递给盛宣怀:“好了,快去吧。”

“中堂保重!”盛宣怀接过信,再次感激地望了一眼李鸿章,匆匆离开。

在上海,虽然经营生丝的行号遍地开花,不胜枚举,但其中专营“缉里湖丝”的“湖州商帮”却是独树一帜,占尽风头。

这不仅是因为“湖丝”以“一根白净而柔韧之丝能承七枚铜钱而不断”的上乘品质而广受青睐,还在于从唐代开始,“湖丝”就一直被作为皇家织造御服所用,因此应用“湖丝”的织品便被赋予了尊贵的象征。

自从五口通商之后,中国“湖丝”更是扬名世界,蜚声海外。在英国举办的第一届世博会上居然一举夺得金奖。获此殊荣后,英国商人更是对“湖丝”情有独钟,对其织出的轻盈柔软、光彩夺目的丝织物视若珍宝,争相抢购。至此,“湖州商帮”便与“湖丝”一起,编织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泰康里路的尽头,有一家专营“湖丝”的商号——庞怡泰丝号。丝号的门面看上去虽不大不小,可它的主人——庞云却大有来头。

当时,在湖州南浔的民间流行着“四象八牛”的说法。所谓“四象八牛”皆代表南浔当地资本雄厚的富商。财产达百万以上者,称之为“象”;五十万以上不及百万者,称之为“牛”。而庞怡泰丝号的主人庞云便位列南浔“四象”之一。

胡光墉在上海转运局期间,曾与庞云密切合作,从洋商手中为左宗棠的西征军采购了充足的军火弹药,从而保证了西征得以有效开展。从此之后,胡、庞二人也结成了莫逆之交。

庞怡泰丝号的后堂之中,胡光墉和庞云正在商谈着什么。

“这是洋人机器缫出的丝,你跟用手工土法缫出的丝比对一下,看看有何不同。”胡光墉递给庞云一绺生丝。

庞云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过,一边吩咐伙计去店面取自己经营的丝样。

须臾,伙计拿来一绺生丝,庞云把手里的两绺生丝举到眼前,眯着眼睛,对着光亮仔细比对了半晌,由衷地感慨道:“洋人的东西咱不服还真不行。这机器缫出的丝细圆匀紧、洁白柔韧,质地手感堪称上乘,远胜土法何止数倍。”

“洋人也是有趣,什么东西都要分得清楚明白。他们为了区别这两种丝,便把机器缫出的丝叫厂丝,土法缫丝称为土丝……”胡光墉手捧香茗,悠然啜了一口,“厂丝、土丝,原本都是生丝,无非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可这汤一换,却把药价提上来了……”庞云复又坐下,把手里的生丝样品放在桌上,“我估摸着……厂丝面市之后,至少要比现在的土丝售价高出三四成。”

胡光墉不置可否地说:“你闲来无事之时,可以到苏州河沿岸去看看:洋行的纺丝公司,还有黄佐卿那些人开办的西式缫丝厂都在破土动工。依我看……他们都是看好了今后厂丝会有好行情,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地大展手脚。”

庞云点点头,复问道:“雪岩兄难不成也是想打西式缫丝厂的主意?”

胡光墉放下茶杯,笑道:“芸皋庞云,字芸皋。啊,这么多人都铆足了劲要在这片水里打滚,我要是再来凑热闹,岂不是嫌这水还不够浑吗?”

“可雪岩兄断然不会做有首无尾之事,况且又找到我……”庞云再次拿起胡光墉带来的丝样,在手里摆弄了几下,“我想……即便你不打算开办缫丝厂,想做的事,也必然与生丝有关。”

“所谓钱者,泉也。既贵其有源,亦取其有流,流则通,通则久。”胡光墉豁然一笑,“愚兄手头虽有些闲钱,但却不能让它们真正闲起来。”

庞云自言自语地揣度:“既不打算办丝厂,那与生丝有关的便只剩下丝行,还有……雪岩兄,难不成你想种桑养蚕?”

胡光墉笑了笑,把话锋一转:“芸皋,你知道中国上等的湖丝在英国卖多少钱?”

“我也是略有所闻。”庞云盘算了一下,“在咱们这,丝打的都是大包,一包约合银四百七八十两,洋商转运到英国要重新换算成磅,普通缉里丝每磅大约在20先令,约合4两银子。在中国购进的一大包,总能赚上个百八十两。”

胡光墉说:“你们卖出一包丝,不过赚上个10两、8两,而洋人于这一进一出之间,即稳获暴利上百两。不知你想过没有,都是一样的丝,为何华商、洋商所获之利却有着天渊之别?”

“还不是各丝行之间急于将丝脱手,而致互相倾轧,以致让洋商有了可乘之机。”庞云的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生丝的贩卖之权虽在丝行,可定价之权柄却操于洋商之手。众洋行手握巨资,持银待购,经过我们的一番自相残杀,利润本已微乎其微,他们伺机出手,再度三番五次压低丝价,众丝行更是雪上加霜,能获些微利,已实属不易,在其重压之下,亏折殆尽,破产关张的也比比皆是。”

“说得不错。只有手握定价之权,方可抬高所获之利。”胡光墉伸出手掌,叉开五指,“眼下江、浙丝商便如同我这五根手指——四分五散,各自为营。这个架势,又怎能不让洋商有机可乘,逐个击破。”

胡光墉又把伸开的手掌握成拳头:“大家只有齐心合力,拧成一股劲,才能夺回生丝的定价之权。”

庞云有点明白了胡光墉的意图:“雪岩兄……莫非是想联合江、浙丝商结成联盟,以与洋商抗衡?”

胡光墉铿锵有力地说:“结成联盟,一起抬高丝价,洋商要是不接受,我们便顺水推舟——共同拒售,让他们虽然手握重金,却一根丝也买不到。”

庞云的眼睛一亮:“他们自是不会因此而放弃出口的厚利,我们只要收紧口袋,咬住价格不放,让他们除此之外别无他路可寻,最后必然会迫使其遂了我们的愿。”

“正是如此。”胡光墉的眼睛也是雪亮。

庞云望着胡光墉,慨然叹道:“雪岩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然就是大手笔!”

“我这个想法,是受了招商局与怡和、太古各运费之争的启发。”胡光墉淡淡一笑,“招商局以战为始,以和为终。最后促使洋商达成《齐价合同》,方才收回中国航运之利权。丝业要是不历经一场华、洋之战,便只能被洋商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

庞云又沉思片刻,饱含疑虑地说:“只是,众丝行历来便是一盘散沙,想让他们抱成一团……难呐!”

“此事成败之关键有二。”胡光墉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其一,要让他们看到咱们志在必得的决心;其二,也要让他们知道:只有坚守丝价,才能人人大获厚利的道理。”

“话虽不错……”庞云缓缓地问,“可雪岩兄到底想从何处着手?”

“湖丝是丝中上品,我们便先从联合南浔丝商开始,先把这些上等丝稳操手中,再逐渐渗透,最终垄断整个丝业的源头。”胡光墉面色瞬间变得肃然无比,“明年新丝上市之前,我们便赶在众丝商前面,先行向桑农广发定金,暗中大量吃尽生丝。只要我们能垄断生丝的源头,洋人便无计可施,必将唯我华商之命是从。此役之后,中国生丝之利权亦将归复,岂非大快人心?”

“垄断?”即使是身居“四象”之一的庞云,闻言之后也不由大吃一惊,“你想过没有,垄断生丝的源头得需要多少资财?”

胡光墉傲然一笑:“你应该先问一问,我准备拿出多少钱来做这件事。”

庞云闻言站起身,在屋中盘桓两圈之后,斩钉截铁地说:“中国每年生丝的总量应在5万包左右,我们要控制近八成货源的话,至少需动用一千五六百万。要是低于这个数,恐怕……”

胡光墉缓缓地伸出食指:“我准备先拿出这个数……”

“1000万两?”庞云惊诧地张大了嘴。

胡光墉点点头:“只要丝商们一见我的钱在购进生丝,而不是空口白话,他们的钱便会陆续跟进来,这个雪球就会越滚越大。要是你能投个一二百万,只你我二人,便可稳占生丝总量的八成,再加上众丝商的份数,又囊括剩下的两成,芸皋你说,如此一来,我们是不是稳操胜券?”

“这一二百万也不是个小数目……”庞云默然沉思片刻,将话锋一转,“同样是做生意,不知雪岩兄有没有想过要办个洋务实业?”

“实业如何能跟生丝买卖相提并论?”胡光墉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就拿织布厂来说,选基地、购厂屋、买机器、收棉花、雇工、试织……费此九牛二虎之力以后,方可出厂贩卖。仅这一番下来,能否获利,获利多少,那都两说着!可这生丝买卖则不然。不用机器、不费工时,省心省力,一买一卖之间便可稳获厚利,正所谓大道至简呐。”

“话虽如此,只是……”庞云沉吟道,“凡事,有其利必有其弊,而所谓的‘道’,也是有所能,必有所不能。”

胡光墉面色微微一变,郑重地说:“芸皋,咱们兄弟这么多年的交情,有什么话尽管直说,转弯抹角的,反倒显得生分了。”

庞云轻叹了一声:“雪岩兄,不是我长洋人的威风,灭咱自己的志气。你和洋人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也是知道,华商背地里都称他们为‘白老虎’。把他们比作老虎,这洋人得多难招惹?我的意思是……可做的生意实在太多了,咱犯不上非要在虎口里夺食啊!”

“白老虎?”胡光墉淡然一笑,“芸皋,你记着:别把洋人太当人,也别把自己太不当人。虎口夺食,关键在一个‘巧’字上。你要瞅准时机,在老虎没闭嘴的时候下筷子,在它再次张口的时候抽身而退。”

庞云一声不响地端起茶杯,发现里边的水已经凉了,便索性又放回到原处。

胡光墉看了他一眼,想用一招激将法,激起他的信心:“唐景星、徐雨之是何人?你我又是何人?连他们都不惧怡和、太古,而敢亲率招商局遽然应战,你我二人,又何惧洋人?”

庞云苦笑:“看来雪岩兄是专志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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