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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隐归故里(10)

李鸿章拿出慈禧的懿旨,递给马建忠:“太后再颁懿旨,限七日内收回商局。如若延期不办,我等便都要获罪了。”

马建忠细细看了一遍,平静地说:“懿旨既已指名要治卑职的罪,卑职愿自请解职进京,认罪伏法。”

盛宣怀见此情形,急忙一把从马建忠手中夺过懿旨,快速浏览起来。

李鸿章轻叹了一声:“全怪老夫失算,当初要是早些奏报,也不致引出这许多的乱子。”

“中堂不必自责,明售暗托之法出自卑职,卑职自当解职认罪。”马建忠起身劝道。

“此事与眉叔无关。”盛宣怀读毕懿旨,起身对李鸿章躬身施礼,“今日之失,错在卑职对外不能辨机于先,对内疏于管控在后。卑职既身为督办,罪责自应由卑职一人承担。”

马建忠恨得直咬牙:“不。这件事全怪我有眼无珠,错看了担文,与别人无关。”

“中堂,还是应该治卑职的罪……”

李鸿章见二人争执不下,忙定了定神道:“眼下还不是妄言成败的时候。我们不是还有七天的时间吗?”

“可斯米德的胃口太大,简直是欲壑难填。”马建忠皱眉道,“别说七天,就是再多一些时日,恐怕也于事无补。”

李鸿章摆了摆手:“我不止一次跟你们提起我老师曾文正公所著的《挺经》。举一反三,凡事你们应当有所领悟才对。”

“实在不行,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盛宣怀咬了咬牙。

李鸿章和马建忠齐齐把目光望向盛宣怀。

盛宣怀说:“一不做,二不休,找个借口,派兵封了他们的生意,从上到下搜上一遍,我就不信找不到这份合约。”

李鸿章摇头说:“杏荪,万万不可因乱而失了分寸。”

马建忠也劝道:“他们是否将暗约销毁我们还不得而知。就算没有销毁,也决计不会放在一个轻易就能让我们找到的地方。万一要是找不到……”

“眉叔说得对。”李鸿章深吸了一口气,“搜查洋行非同小可。万一搜不出个结果,引得英、美两国公使再出面干涉,他们借机要引出别的事端,那便更加棘手了。”

盛宣怀急道:“可是斯米德却趁我们收回商局心切,敲诈勒索,着实可恶。”

马建忠稍作思忖:“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李鸿章和盛宣怀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把担文和斯米德告上法庭。”马建忠的目光瞬间变得坚定无比,“这桩官司就算是打到美国,我也奉陪到底。”

盛宣怀也赞同道:“对。我相信,总会有咱们说理的地方。”

李鸿章老练地问:“既提到打官司话,你们有几成胜算?”

马建忠的目光一暗:“从眼下的证据来看,恐怕只有三成获胜的把握。”

“善斗者易死,好讼者必亡。”李鸿章摆了摆手,“就此事而言,倘若真的败讼,到时更不好收场。忍耐者方为智士。我看,还是尽量跟他们好好说和。”

“中堂……”马建忠还想说什么。

李鸿章摆手道:“招商局的总办要是让个洋人来当,就是收了回来也是体面尽失。我看,除了这一条之外,别的都可暂且应允他们。”

马建忠看了看盛宣怀,盛宣怀长出了一口气:“既然这样,那我跟眉叔就尽力一试吧。”

那天,马建忠在茶楼的一席话,在陈猷的心里划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又过了两天,他终于等不及了,于是,便偷偷找到担文。

“担文先生,我要求你马上兑现承诺。”

“您为什么这么着急?”担文疑惑地望着陈猷,“是不信任我吗?”

“信不信任是需要通过实际行动来证明的。”陈猷靠在椅背上,缓缓注视着对方,“我已经按照事先的约定,把合同给了你,那么你也应该兑现当初对我的承诺。”

“当然。”担文也把身体靠在椅背上,直视着陈猷,“只不过您还得再耐心地等上一段时间。”

“为什么?”陈猷把身体倾向前方,非常不理解地说,“你不是说,只要拥有了那份合约,招商局在法律上就已经归旗昌所有了吗?”

“您考虑问题实在太简单了,这件事远远还没有彻底解决。”担文摇了摇头,“您以为马建忠会这么轻易就认输吗?”

“这……”

担文继续说:“我们已经向他们提出了收回招商局的条件。如果他们真的同意了,这件事才算彻底了结。”

“什么?你说……他们要收回招商局?”陈猷大惊失色地望着担文。

担文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咖啡,点头确认道:“是这样的。”

“那我的股份怎么办?你和斯米德答应过我,要给我10%的商局股份。”陈猷面色大变,“他们要是收回招商局,你还怎么给我股份?”

“请原谅,陈先生。”担文表现得极为诚恳,“我们事先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你说什么?”陈猷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愚弄,他探过身一把抓住担文胸前的衣襟,目光仿佛冒着火,嘴里恨恨地说,“骗子,你这个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陈先生,请你冷静!”担文人高马大,不费丝毫力气就挣开陈猷的手,他的脸上也布上了一层冷冷的冰霜,“大家都是为了利益!你难道比我们高尚吗?”

陈猷脸色惨白地站起身,指着担文:“你可是事先写好了保证书的……”

担文冷哼了一声,矢口否认:“我从没给任何人做过任何保证。就算告到了法庭,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卑鄙!”陈猷抬高了嗓音。

“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吗?”担文望着陈猷,不觉又恢复了往日的绅士之态,“我们用1万5千两只是在你手里换回了一张纸而已,你应该很知足了。如果你还要继续闹下去的话,你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陈猷吃惊地望着担文,脑海中一片空白。

“对不起,我还有别的事,失陪了。”担文站起身,再也不看他一眼,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上海太古洋行。

郑思贤焦灼地坐在晏尔吉的办公室里,等候着他跟施怀雅商量的结果:是否愿意以郑家的揽载行来抵偿郑观应欠下的债务。

时间不长,晏尔吉就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边说边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曜东,让你久等了。施怀雅已经同意用你们家的揽载行来抵消一部分陶斋的欠款了……”

“他同意作价多少?”郑思贤还没等对方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

“很抱歉,曜东。他说只能按3万元来折抵。”晏尔吉对这个结果显得很无奈。

“3万?”郑思贤听后,不禁蓦然站起身,“是不是太少了?这三家揽载行若放在平时至少值5、6万两,我们按4万两冲抵,已经是很低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晏尔吉站起身拍了拍郑思贤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后走到窗前,朝外面望了一会儿,转过身说,“你或许不知道,陶斋与太古之间恩恩怨怨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施怀雅这样做虽然有失公允,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理解。”

郑思贤苦笑着说:“我很难理解。他这样做实在有趁火打劫之嫌。”

“陶斋当日创设的这三家揽载行,为太古的生意增色不少。”晏尔吉走回座位,“说句实在话,你把它们抵给太古虽然说不上是最佳的选择,但至少可以说是最合适的选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把它们卖给怡和,也许可以卖到更高的价格,但你需要重新跟他们谈判,讨价还价,那会浪费很多时间。我想,陶斋一定不希望在警署里被关得更久。所以,我们应该尽早让他重获自由。”

郑思贤紧蹙着双眉,沉思起来。

晏尔吉继续说:“曜东,请你好好考虑一下。太古已经决定成交,而怡和却有可能在浪费了你很多时间之后,却仍然达不到你预期的要求。”

“晏尔吉,你能不能再帮我跟施怀雅好好说说。”郑思贤把求助的目光望向晏尔吉。

晏尔吉想了想说:“我虽然和陶斋是朋友,但在这件事上……我已经尽力了。”

郑思贤听过之后,脸色剧烈地变幻着。

晏尔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坦诚地说:“曜东,你现在只需再凑齐1万两交给我,陶斋和太古所有的恩恩怨怨就都一笔勾销了。”

郑思贤紧咬着牙关,还是一言不发。

“只要你再交出1万两,我会马上请求施怀雅联络香港总部,让他们立刻放了陶斋。”晏尔吉似乎有点着急,“曜东,你还在犹豫什么?你和陶斋是亲生兄弟,你难道真的希望就因为这1万两,而眼睁睁地看着他坐牢吗?”

“好吧。我会尽快把钱凑齐的。”郑思贤终于下定决心。

“这才是理智的做法。”晏尔吉赞许地点了点头,“失去了钱财还可以再赚回来,而亲情呢,一旦失去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晏尔吉,我还要请你帮个忙。”

“只要我能做到。”

“告诉香港那边,千万不要让我二哥吃苦受罪。”郑思贤恳求道。

晏尔吉长长出了一口气:“放心吧,我会的。”

“谢谢。”

陈猷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踉跄着推开家门。

他觉得自己遭受了极大的愚弄。

担文、斯米德,他们就是地地道道的骗子和强盗。他们只想把招商局卖个好价钱,至于在谁的手里经营他们并不关心。

而自己呢,竟然被名、利蒙住了双眼,居然天真到了与虎谋皮……

陈妻见陈猷一身酒气,脚步踉跄,忙过来一把扶住他,关切地问:“哟,喝酒了?怎么喝了这么多?”

“与虎谋皮,真是与虎谋皮……”陈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胡乱地嘟囔着,且做势欲吐。

陈妻见状,赶忙找来一个脸盆放在他面前。陈猷一把抓住盆沿,吐得一塌糊涂。

“不能喝就别喝。”陈妻既心痛又略带几分责备地帮他捶了几下后背,然后拿过一杯冷茶,“漱漱口。”

陈猷的五脏六腑都像被烧着了一样,他接过茶杯,漱了漱口,把水吐到盆里,然后闭着眼睛,痛苦地靠在椅背上,唉声叹气:“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自作自受啊!”

“你小点声。”陈妻朝外边看了一眼,“这么晚了,别把爹他老人家吵醒。”

“嗯。”吐过之后,陈猷清醒了许多,用手不停地捶着自己的额头,“你快去睡吧。”

“那你……”陈妻望着陈猷。

“我坐一会儿。”陈猷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

“我还是扶你躺下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陈妻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待陈猷答话就搀起他往屋里走去。

面对着布匹的大量滞销,帕特森再也坚持不住了。

如果当时果断降价,或许还能跟华盛争上一番,可眼下即便是降价也来不及了,因为布商们的库房里,早已堆满了华盛厂出产的新布,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银钱和库房以备购进布匹之用了。

帕特森权衡利害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把这些布重新再运回英国。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给身在香港的克锡写了一封长信,把自己的想法和失误坦言相告。

克锡这段时间被法国国债的事搞得焦头烂额。他没想到中国军队居然能够反败为胜,法国政府不但没有得到战争赔款,而且还要跟中国签订合约,这就不得不让这些以战争为赌注的国际银行家们紧急思考对策。

香港。汇丰银行。

“真没想到,法国政府竟然同中国签订了和约!”埃克斯站在克锡的办公桌前,一脸的义愤填膺之态,“这个时候怎么能停战?茹费礼内阁简直就是一帮无所作为的蠢货!他们真的应该被送上断头台。”

“请不要激动,我的朋友。”克锡坐直了身体,“那些政客跟我们一样——都是在寻求自己的利益。”

“哼,利益。这两个字简直就是打开地狱大门的咒语。”埃克斯阴沉着脸,“对我们来说,这一年多的战争近乎毫无意义。法国不会得到任何战争赔款。最要命的是,这个消息一经公布,我们购买的那些法国国债立刻就会跌得一文不值。”

克锡皱了皱眉:“目前,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把我们手里的国债全部抛售出去。”

埃克斯迟疑着说:“一旦大量抛售,势必就会加重市场的恐慌,从而引起更多的卖家进行抛售。是不是循序渐进会更好一些?”

“不。”克锡站起身,走到窗前,朝外面望去,“伦敦金融城的那些银行家们恐怕已经在蠢蠢欲动了,我们要尽可能赶在他们的前面。”

埃克斯点点头说:“那我回去准备一下,马上去英国。”

“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克锡转过身,“中国人说的因果报应真是存在的。”

埃克斯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克锡:“天呐!您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们这次购买法国国债的绝大部分资金是从上海调拨的。”克锡深吸了一口气,“就是这个看似简单的举动,结果导致了许多中国商人破产。而我们又得到了什么?我们获得了预期的利益吗——没有!静下心想想,我们让那么多人破产,又怎么会得到利益呢?”

“那只不过是巧合。”埃克斯露出一副痛心的表情,“这件事都怪我,是我太贪心。原本应该在赚到钱之后就远离法国国债,不该指望它再赚更多的钱。”

克锡坐回座位,不置可否地说:“我们对中国的了解还是太少。约翰逊在回国之前曾经亲口对我说,他在上海的失败完全在于他太过轻视中国商人——轻视了他们的商业智慧。”

埃克斯得意地笑了笑:“可他们缺少的却是我们所拥有的。”

克锡说:“你是指……”

“资本。”埃克斯解释道,“既然您这么看好他们,那就让他们的智慧为我们所用吧。我有一个建议,把出售国债换回的资本依然投入在中国,借给那些中国人做生意。”

克锡略作沉吟,点头道:“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说是不谋而合。”

就在这时,秘书小姐敲门进来,递给克锡一封信:“这是帕特森先生写给您的信。”

克锡接过信,只是看了几眼,原本刚刚有些放晴的脸,转瞬之间就再次阴沉下来。

埃克斯明显地觉察出了克锡的变化,小心翼翼地问道:“克锡先生,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上海怡和洋行又惹下了大麻烦!”克锡把信狠狠摔在了桌上,蓦然起身,“为什么在我面前,他们总是能表现出一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可一到了中国就变得那么不可一世,刚愎自用?不但约翰逊如此,现在就连我平时一向看好的帕特森也变成了这副模样。埃克斯先生,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埃克斯见平时一向沉稳的克锡竟然变得这样失常,就觉得一定是跟他刚刚看过的那封信有关。想到这,他也不顾克锡是否愿意,便一把抓起桌上的信看了起来。

“价值200多万的布,全都堆在仓库里。当初他信誓旦旦地说,让我在春节前等他的好消息,现在居然问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难道这就是他要我等的好消息吗?”克锡不满地发着牢骚。

“中国人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埃克斯放下信,“如果一开始就降价,或许还有一丝机会,可现在中国布商们的库房里都堆满了中国布,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进货了。”

克锡说:“即使我们把价格下调15%,与中国布相比也没有优势。要是降得再多,那就不如运回英国了。”

埃克斯说:“目前似乎只有这个办法了。”

克锡此时已经渐渐恢复了平静,他沉思了片刻,极不情愿地说:“除此之外,或许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有一个建议。”埃克斯似乎想到了什么,“如果真要运回英国的话,不如分一些运来香港售卖。这里虽然不比上海,但总是还能或多或少的消化一些。”

克锡想了想,略显无奈说:“也只能这样了。”

凌晨时分,上海怡和洋行的码头上,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着两艘就要开启的轮船。众多的搬运工人,正挥汗如雨地把一包又一包的棉布装上趸船。

“先生,我们这些布真的要运走?”阿超望着一箱箱好不容易漂洋过海的布匹又要重新装箱运回去,忍不住大皱眉头。

帕特森咬了咬牙:“还有别的办法吗?”

阿超叹气道:“是啊,眼下就算是降价,也不一定有人买我们的货。”

“所以,最明智的做法只能运回去。”帕特森故作轻松地说,“这样,我们赔掉的仅仅是运输和人工的费用,遭受的损失还不至于太大。”

阿超又问:“您还有没有需要我带给克锡先生的口信?”

帕特森摇了摇头:“我已经想开了,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失去这份工作。”

阿超被对方这句话弄得有些懵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伴随着一声悠长的汽笛,一艘开往英国的轮船已经缓缓开出。另一艘准备开往香港的轮船“马甸号”,也已经装完了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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