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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隐归故里(6)

“所以说,我们不能给法军这样的机会。”彭玉麟也站起身,在屋里走了几步,“这次你回来得正好。军械处在洋行购办了一批军械,你久处洋行,正好跟他们去一趟香港。火速把军械运至刘铭传处,让他们不致因器械不利、弹药不足而贻误战机。”

彭玉麟的话刚说完,没想到郑观应一揖在地:“雪帅,职道不能领命。”

“陶斋,你这是为何?”彭玉麟诧异地看着他。

“请雪帅治职道的罪。香港之事还请另委他人。”郑观应低着头。

“你何罪之有?”

“暹罗之行,一无所获,其过便在职道。”郑观应抬起头。

“谋虽成而不能行,皆因战事变幻莫测,与你何干!”彭玉麟扶起郑观应。

“可是……”郑观应嗫嚅着站起身。

彭玉麟似乎知道郑观应心中所想,便豁然一笑:“不要再说了。为今之计,就是要打上几个胜仗,让法人不得小觑于我,既而震慑暹罗等国,让其不敢存有觊觎我国土之心。”

“太后,曾国荃又上折子了。”奕劻恭恭敬敬地递给慈禧一本奏折。

“他怎么说?”慈禧没有接,而是悠然端起放在桌边的香茗,轻啜了一口。

奕劻答道:“他说,上海四十八名绅商联名上书,力请将招商局从洋行收回,交由华商经理。”

“李鸿章就没什么动静吗?”

“禀太后,自从上次之后,李鸿章就如同石沉大海一样,了无声息。”

“他这是故意拖着我呢!”慈禧把茶杯往桌上一撂。

“依奴才看,李鸿章没那么大胆子。”奕劻忙在一旁劝慰。

“我看他的胆子,可不止这么大!”慈禧轻哼了一声,正容道,“传我懿旨:让李鸿章火速收回招商局,不得借故拖延。”

“是。奴才领旨。”

香港。

一处临近码头的仓库里。太古洋行的业务经理英国人毕斯豪、广州太古的华人买办何庆,正在陪着广东水师的军械采办委员王荫和郑观应一起来这里验货。

何庆指着一个装着枪械的包装箱,冲自己的两名手下吩咐道:“打开箱子。”

两名手下答应一声,随即打开了箱盖,一支支崭新的步枪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毕斯豪从里面拿起一支,给王荫介绍:“这是英国皇家兵工厂最新试制的李·恩菲尔德步枪。”

王荫微微点头。

“它的最大优点是后端采用了闭锁的旋转拉式枪机。与前端闭锁枪相比,这种设计可以缩短枪机行程,装填子弹的速度更快。”毕豪斯拉上枪栓,对准远处瞄准,“它还采取了盒形弹匣,使用双排弹夹装弹,让那些老式的步枪望尘莫及。这是目前实战中射速最快的枪机,而且可靠性强、操作起来极为方便。”说到这,毕豪斯扣动扳机,一声清脆的撞针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王荫饶有兴致地从毕豪斯手里接过步枪,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毕豪斯继续说:“法国军队目前使用的还是老旧不堪的米涅步枪。王大人,如果贵国军队能全部配备这种新式步枪,那么我敢保证,你们一定会最终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好,好。”王荫一边把步枪递给郑观应,一边满意地说,“这批枪械、弹药我们准备全部配发给台湾守军,要真是派上了大用场,自然还会从贵行多多采办。”

郑观应也摆弄了几下手里的步枪,然后递给毕豪斯:“王大人既然已经说了,那就事不宜迟,麻烦毕豪斯先生立即装船。”

毕豪斯笑着说:“郑总办的吩咐,我们怎么敢不照办呢?”

“我这就去。”何庆朝郑、王二人微微欠了欠身,便领着两名手下出去找人装货。

“毕豪斯先生说笑了。”郑观应谦逊地笑望着毕豪斯。

“怎么?你们认识?”王荫略显诧异地望着二人。

“我们过去是一家人。”毕豪斯先是风趣地点头一笑,继而郑重地说,“郑先生曾在上海太古洋行任职,为太古的轮船航运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们内部对他的评价是:没有郑先生,就没有上海太古的今天。”

“您真是过誉了。观应实不敢受。”郑观应忙摆手道。

“原来如此。”王荫哈哈一笑,脸上掠过一丝难以琢磨的神情,“这下就更好了,咱们两家的关系越说越近,这可真是缘分呐!”

“是啊,世界实在太小了。”毕豪斯看了一眼郑观应,随即又把目光转向王荫,“不管怎么说,能跟您合作,都是太古和我的荣幸。”

“欸,毕豪斯先生,您实在是太客气了。”王荫意味深长地笑道,“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就在这时,十几名装运工人已经在何庆的指挥下走进来,开始搬箱装运。毕豪斯则朝郑观应、王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人步出仓库,朝外面走去。

“不好了,杏荪。”马建忠匆匆递给盛宣怀一纸电文,“中堂让我们即刻从旗昌手里收回商局。”

“皇太后竟然下了懿旨?”盛宣怀蓦然起身,“这下事可闹大了。”

“这么一来,你我又将陷于两难之地。”马建忠的脸上遍布愁云,“上命难违,中堂实在是拖不下去了。”

盛宣怀沉默了半晌,长出了一口气:“事实经过,中堂已经妥为奏明,莫非他们连中堂的话也不信?”

马建忠轻哼了一声:“他们信的只有自己。或者说,有时连自己也不信。”

盛宣怀沉思半晌:“我们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马建忠苦笑了一下:“上边让南洋和我们一起了结此事,就是怕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既然非收不可,那就收吧……”盛宣怀在屋里走了两圈,再次退回到桌旁,“可一旦因此,而致使商局轮船有所损毁,又由谁来赔偿?”

马建忠自嘲地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家自己的,还谈什么赔与不赔?”

盛宣怀望着马建忠半晌,二人不禁都哑然无语。

香港太古洋行。

“你是说,这次跟广东水师一起来采办军械的是郑观应?”威廉·兰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微微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毕豪斯。

“是啊,我也没想到。”毕豪斯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一个有成就的商人,居然愿意撇下拥有的一切去军队效力,这真让人匪夷所思。”

“他们已经走了吗?”威廉·兰缓缓点燃一支雪茄,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是的。乘坐今天上午的轮船离开的。”

威廉·兰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就听见秘书小姐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兰先生,莫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威廉·兰站起身。

门一开,莫鎏章嘴角挂着一丝习惯性的微笑出现在门前。他先是朝威廉·兰点了点头,随即对毕豪斯礼貌地说:“毕豪斯先生也在,我,不打扰你们吧?”

“莫先生总是这么客气。你们聊吧,我还有事。”毕豪斯站起身,很识趣地走出办公室。

莫鎏章走到威廉·兰的办公桌前:“我得到消息,郑观应已经随同广东水师的王姓采办委员一起到了香港。”

“我知道了。”威廉·兰又吸了一口烟,“他们上午刚刚离开。”

“您就这么让他走了?那他拖欠公司的债务……”莫鎏章微微一怔。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威廉·兰不以为然地说,“快过春节了,我记得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叫做‘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是有这个说法。”

威廉·兰熄灭了雪茄,阴沉地说:“藻泉,无论如何你都要争取跟他们做成下一笔生意。”

莫鎏章很快便领会了威廉·兰的意图:“您的意思是……等下一次?”

威廉·兰点点头:“哪怕是少赚一点利润,也一定要促成下一笔生意。”

“请您放心。”莫鎏章缓缓坐下,“这笔生意一定会做成,而且在成交的金额上也绝不会吃亏。”

威廉·兰粲然一笑:“我从不怀疑你具备这种能力。”

“这没什么,只不过是因为王姓委员收了我们的好处。”莫鎏章意味深长地望着威廉·兰,“无论谁洞悉了人性的这种弱点,都可以自信地说出这番话。”

担文律师行里,马建忠正在跟他商谈收回招商局的事。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担文听过之后,居然像失忆一样,矢口否认招商局曾与旗昌之间有过“明售暗托”的合作,他只承认招商局的确卖给了旗昌,如果现在想重新再买回来,那就要看旗昌方面是否有这种意向。

马建忠听完担文的一席话,既困惑又惊惧地望着对方:“你是在开玩笑吧?我们当时不是说好了,招商局是明售暗托,且有合同为凭。”

担文一反常态地说:“我真的不记得了。我这里并没有你所说的一明一暗的甲、乙两份合同。”

“老同学,我没跟你开玩笑。”马建忠不由提高了声调。

担文站起身,打开自己的卷柜,拿出一个纸袋,从里面抽出一沓文件,找出旗昌和招商局签订的那份甲合同:“你自己看,我这里只有这一份招商局转售给旗昌洋行的合同。”

马建忠接过合同看了看说:“不错,这是隐瞒真相,以混淆法国人视听的明约,但还有另一份暗约。并且我们已经申明,此次明售暗托的内容皆以暗约为准。”

“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份所谓暗约。”担文摊了摊手,“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跟你开玩笑呢?”

代表南洋大臣前来招商局查勘此事的成策达始终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冷眼观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马建忠急忙站起身,把担文刚从卷柜里拿出的那沓资料仔细地翻了一遍。与本次合作有关的资料都在,唯独不见了那份作为暗约而存在的乙合同。

“老同学,你真的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担文充满怜惜地望着马建忠,“或者,去看一看医生。”

“马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言不发的成策达突然问了一句。

“我不会记错。”听完担文最后的那句话,一种不祥的预感陡然袭遍了马建忠的全身。这一刹那,他对担文今天的表现已经做出了某种推断。

“要不然我们再到斯米德那里去一趟?”担文耸了耸肩,“让他再帮助你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形。”

“先不要去打扰斯米德先生了。”马建忠站起身,沉着地说,“我说的那份暗约,招商局也存有底稿。”

“那太好了。”担文豁然一笑,“我倒是真想见识一下你说的那份乙合同。”

“那上面有我们的签名,还有各自的印章,一定不会错的。”马建忠说到这,朝成策达说,“成大人,我们一起去招商局。”

成策达莫名其妙地站起身,看了一眼担文,又看了看马建忠,略感无奈地说:“好吧。”

“我送送二位。”担文把二人送出门口,望着二人的背影,嘴角缓缓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广州。粤防大营。

“法军妄图攻占沪尾,终被湘、淮军及台湾团勇所败。”彭玉麟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对郑观应说,“此乃中法开仗以来,我们打的第一个胜仗。”

郑观应说:“这皆赖刘中丞指挥得法,台湾军民御敌有方。”

“你还忘说了一桩事。”彭玉麟哈哈一笑,“要不是你们上次采办的那批军械得心应手,台湾守军也实难御敌。”

“这皆是王委员之功。”郑观应谦逊作答。

彭玉麟点点头,把话锋一转:“我听王荫说,他又在该洋行定购了大批枪械。洋商诡诈多端,素来不讲信义,我怕他一个人难以应付,因此,想让你再同他去一趟香港。”

郑观应说:“何时动身?”

“就在这一二日。到时王荫自会知会于你。”彭玉麟起身走到墙上的地形图前,皱着眉看了片刻,“东路法军万余人已向广西边界挺进,谅山不守,镇南关继而陷落,滇军、黑旗军也被西路法军所破,如今滇、桂边境甚为危急。”

郑观应说:“依职道所见,华军之败不全在器械不利,主要还是号令不一,士气不振。要能皆如台湾守军,号令森严,同仇敌忾,又焉知不能战胜法夷,克复谅山?”

“不错。哀兵必胜。”彭玉麟沉吟道,“滇、桂防军也需要打一场胜仗来恢复士气了。”

说罢,彭玉麟复又走回座前,沉思片刻,对帐外高喊道:“中军司马!”

中军司马闻声入帐,躬身施礼:“大帅有何吩咐?”

彭玉麟凛然传令:“传我帅令,命老将冯子材率一万兵勇,与滇、桂军王孝祺、苏元春、陈嘉、王德榜各部在镇南关合兵一处,以克期归复谅山,不得有误。”

“遵令!”

香港。汇丰银行董事局主席克锡的私家花园里,正在举行一场颇为别致的酒会。

参加酒会的人都是香港各界的名流政要,商界精英。克锡风度翩翩地同这些人频频举杯,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

就在他跟两位政要谈笑风生之时,蓦地瞥见不远处的东方汇理银行总经理埃克斯。埃克斯微笑着朝他举了一下酒杯,克锡便跟正在畅谈的两人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随后便朝埃克斯走去。

克锡走到埃克斯面前,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您的气色越来越好了。”

“这全都是您和汇丰给我带来的好运。”埃克斯微微一笑。

“应该说,是我们的合作,让彼此都更加了解对方,认同对方。”克锡举起酒杯示意,二人碰了一下,各自颇为绅士地轻啜了一口杯中的美酒。

“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埃克斯放下酒杯,“法国军队打了大胜仗,我们购买的那些法国国债在伦敦金融城的价格已经上涨了50%。”

“我们当初就做过论断,在法国军队良好的装备面前,中国军队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克锡也放下酒杯,坐直了身体,“我听说,整个越南全境现在都已经是法国人的了?”

埃克斯点点头:“您的消息真灵通,事实正是这样。”

克锡想了想说:“这样看来,法国内阁对于建立‘法兰西东方帝国’的这个梦想,已经具备了一个有可能实现的前提。”

埃克斯点点头:“这对于我们而言,就归结到一个问题:是否应该借着当前这个利好时机,再吃进一批法国国债?”

克锡沉思了片刻,平静地问道:“您觉得这个世界上存在奇迹吗?”

“当然。”埃克斯再次点头,“只不过概率低得可怜。”

“那您认为……”克锡复又问道,“中国军队能够创造出打败法国军队的奇迹吗?”

“这样的概率接近于零。”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还犹豫什么呢?”克锡站起身,轻轻地拍了拍埃克斯肩膀,然后又朝着不远处正在朝他打招呼的几位名媛绅士走去。

埃克斯会意地耸了耸肩,然后站起身,朝花园的出口处走去。

上海。轮船招商总局。

“辉庭,快把商局与旗昌暗立的那份密约找出来。”刚一到招商局,马建忠便迫不及待地找到陈猷。

成策达则像马建忠的影子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边。

“好。”陈猷略作迟疑,便匆匆掏出钥匙去开保险柜。

“成大人,请。”马建忠示意成策达坐下。

成策达点点头,身子虽然坐在椅子上,但眼睛始终盯着陈猷和马建忠。

“成大人,你放心。商局存有与旗昌洋行订立的密约文本,到底是真卖还是假卖,其中的究竟你一看便知。”马建忠不慌不忙地朝成策达一笑,但心里不知为什么,却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忐忑。

“嗯,这样最好。”成策达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辉庭,找到了吗?”马建忠朝陈猷喊了一声。

“到哪去了?我明明就放在这啊。”陈猷站起身,一边挠头一边露出沉思之态。

“怎么?不见了?”马建忠急忙起身走过来。

“是啊。”陈猷晃着手里的那份甲合同,“怎么只剩下这一份了?”

马建忠心里一急,催促道:“你再想想,是不是放到别处了?”

陈猷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起来。

马建忠急得在一旁来回踱着步子:“唉,辉庭,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暗约要是找不到,就要坏了大事。”

“我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放哪了。”陈猷虽把保险柜翻了又翻,嘴上却颇不以为然地说,“眉叔,你先别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暗约一式三份,担文律师和旗昌那里都有留存,你要是急着用,咱就是管他们暂借一下也没什么不妥。”

马建忠闻言,停下脚步,急躁地说:“我和成大人刚从担文那回来。他矢口否认商局系明售暗托于旗昌,只有找到暗约,才可证明确有其事。”

“什么?他不承认!?”陈猷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故意张大了嘴,倏忽之间,便极快地反应说,“那我们赶快去找斯米德,他总不会也不认账吧?”

马建忠沉重地摇了摇头,旋即平复了一下愤懑的心绪:“要是我猜得不错,这是他们早就设好的一个圈套。”

“你是说,他们想假戏真做,买下商局?”陈猷不禁大惊失色,“这,这怎么可能?”

马建忠凝视着陈猷,目光闪过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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