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见到这个名字的第一眼，红绯心中早就有了一番定论，即使没有其他的证据，也足以判断出，君言欢，就是日月盟的人。
“北伊一。”她咽了口唾沫，再次确认，“天女？”
倒不是红绯没见过什么世面，而是这个名字大有来头，民间有一句传言，你可以不知道今夕何夕，可以不知道当朝天子，但你一定得知道天女伊一。虽然多少有些夸张的成分，却也不难看出这个女人，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凤邪从怀里掏出早前收起的铜板粉末，小心翼翼摊开：“凭借菩萨心肠她一直声名在外，千叶大陆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可惜，善有善报，她大概，是所有善报中，唯一的例外。”
“十年前，她不是死于一场大火，早就尸骨无存了啊。”红绯惋惜地说。
“一如当年，你‘害死’第一药师。”
红绯瞪了他一眼，纠正道：“不是害，是误杀。”
想想就窝一肚子火，又不是故意的。那个家伙一直狂妄自大，仗着自己是什么狗屁第一药师有恃无恐的。在皇宫喝多后撒酒疯，一回居所追着她又打又骂，嘲笑红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仗着酒劲儿打翻了新配制的蛊毒，要不是跑得快，她也早就成了游魂野鬼，哪儿能活得到今天。是他可笑的虚荣心害死了他，又怪得了谁？
“她，是被月娥杀死的。”
凤邪的话犹如一记重磅炸弹，超乎了红绯的想象：“别闹了，说话是要讲证据的，那么长时间的调查都没有结果，你一句话，就把谋杀的大帽子给别人扣上，不公平。”
“天女，有儿子，却没有丈夫。”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不少人都说是上天被她的慈悲心感动，特赐给了她一个小生命，颐养天年。”红绯辩驳。
“天要是什么都办得了，还用人做什么。”凤邪勾了勾嘴角。
“我哪儿知道。天女死后，那个孩子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没有半点儿消息。”
“为替百姓谋福祉，期间，朝廷上，必然会罪了不少达官贵人，再加上独来独往的喜好，江湖中，有不少人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故而，她的孩子很难保全。”他尽量把话说得直白些，某个小妮子正在气头上，很难冷静下来。
“话虽如此，却也有个例外，万一，那个孩子隐姓埋名，寻了一户好人家。”
“一样是死。”凤邪决绝地说，“孩子的父亲，绝不允许他存活在世界上。”
“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凤邪再次将桌子上的名字描摹了一遍，气定神闲地望着她：“你不觉得，这三个字，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吗？”
既然小邪儿这么肯定，必然有什么是自己还没有发现的，到底是为什么呢？红绯双手抱臂，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我知道了！”倏而，红绯大呼，“是名字，她的名字有问题！”
不错，终于开窍了。
凤邪补充道：“不光是她，君言欢的名字，也有那个人的影子，只是不容易察觉而已。我要是没有猜错，李月娥的真实身份，是天女身边的贴身丫鬟，月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