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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黑云压城(4)

“请稍息!”古处长面对在墓前列队的侦查员们,大声点名。侦查员们一个个大声地回应着,当古处长点到韩福祥和李东海的名字时,整个队列的侦查员齐声喊道:“到!到!到……”这嘹亮激情的喊声,回荡在陵园上空,跟随滔滔不绝的青江水,缓缓地向东流去。

司号员吹响了熄灯号。

秦大奎喊道:“全体都有,立正,敬礼!”

所有的侦查员们后退一步,庄重地抬起右手,向长眠于地下的英雄们,致以战友的军礼。持枪的战士开始向天鸣枪。在枪声和号声中,我同四周的同志禁不住哭泣起来。刘正站在我的身旁,饱含着热泪,他就这么笔挺地站立着,冷峻的脸色透出刚硬和坚强。他一直敬着军礼,很久很久,都没有放下。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只觉得泪水混杂着雨水,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葬礼结束后,刘正一直没有离开,他呆呆地坐在韩群修的墓前,不说,不动,像尊雕像一样。我怕他有个什么闪失,偷偷留下来陪他。这时,秦大奎走了过来,他替刘正点了烟,从包里拿出一瓶酒,递给刘正后,便独自一人坐在杨瑾的墓前,说着心里话。过了一会儿,雨停了,刘正浑身瑟瑟战栗,一面替韩群修倒着酒,一面哽咽地向老友倾述自己的心里话:“老伙计啊!你太不够意思了!当年咱们说好了,等到革命成功了一起去见马克思,可你不讲信义,先走了一步。老伙计,你不义啊……哎!我对不起你啊……我没帮你看好老二,他……”说着,刘正指着韩福祥的墓地骂道:“老二!你小子不是东西,别说对不起你死去的爸爸,对得起我吗?老子和你姑把你带这么大容易吗?只等你成了家生个娃,老子退休了好带孙子,你倒好,啥也不给老子留下,拍拍屁股就走了。老二啊!你不孝啊!”

此时的刘正泣不成声,他抚摸着韩群修的墓碑号啕大哭起来。我感到他要从死神手中将战友抢回来,即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秦大奎没有劝阻刘正,只等他把泪水哭透后,两人坐在石阶上,抽烟喝酒,聊着天。他们完全当我是一个透明人,无视我的存在。

“老刘,那天怪我一时冲动,毕竟……”秦大奎为那天自己的冲动检讨起来。

“毕竟福祥是我的孩子,他的亲生父亲为革命牺牲了,现在连儿子都没有了,我无颜面对死去的战友,谁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这点我理解。

可……”说到这里,刘正的喉头哽咽了,“老秦,打仗容易建设难啊!不是我没人性,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现在咱们生活刚步入正轨,建设面临那么多困难,光靠武力解决问题是不行的。什么最重要?稳定最重要!要是天天夜里敌人来空降,月月土匪搞偷袭,谁有心思放手进行建设。福祥他们的牺牲要能换来康城的稳定,我看值!”

秦大奎默默地点了点头,说:“是啊!瑾妹子生前也这样对我说过这些话,哎!都怪我,老糊涂了!对了,今天上午军分区政治部的廖干事来了一趟,提供了些有用的资料。他看了看那三个解放军的照片,说了句让我胆寒的话。”

“什么话?”

“廖干事说,他们部队的确有这三位同志,但已经在朝鲜战场牺牲了。

当时军分区没有连队在磨盘镇,这三人是冒牌货,是台湾空投的特务。廖干事还说,这三人穿的军装,军分区的部队没有配备,是驻防在首都和沿海的主力野战部队试穿的军装。”

“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特务,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救郭景春不成?我看,问题没有这么简单。”

“老刘,你说谢恒远真是叛徒,是潜伏在我们内部的‘内鬼’?”

“现在下论断为时过早,至少等凌舒雅和肖克苏醒过来,听听他们俩的叙述,要有证据证明谢恒远有问题才行。要我看,这里面的水深得很,没有那么简单。”

“说得也是,昨晚,谢恒远的爱人田玉凤,听了自家男人可能是叛徒的消息后,人都吓傻了。一个劲儿地骂谢恒远不是人,说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她把一腔悲哀化成了愤怒,要是谢恒远这时站在她面前,即使被雷轰电劈,剖腹挖心,这女人也绝不会有半分心疼。要知道,谢恒远自小家穷,他爹就是因为交不起租,寒冬腊月,被地主绑在院子里活活冻死的,他才跟着两个哥哥参加了革命。解放前,两个哥哥也牺牲了,这么苦大仇深的人,咋会成了特务呢?别说他女人想不通,就是我也想不通啊!”

听了这话,刘正没有吱声,他从衣兜里掏出烟叶包。这是一个十分别致的烟叶包,用红布缝制,上面绣着一棵松树和一行字: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

我心头一惊,这与韩群修在牢狱墙上模仿的诗句同出一辙,都是明末时候,老百姓为了迎接闯王李自成编唱的童谣。韩群修就义前写这段诗句,莫非在向我们透露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这个秘密与刘正有扯不断的关联不成?

突然,康城上空传来阵阵轰鸣声,刺耳的防空警报随即拉响。

秦大奎率先站起身来,向远处望去,夜空中,盘旋着一架黑色物体,我想这莫非是台湾飞来空投的敌机?

“敌机!敌机!”秦大奎指着夜空中的飞机高喊道。

“轰!”“轰!”“轰!”

空中传出阵阵巨响,地面上出现了密如繁星的点点火光,这是高射炮发出的炮弹。几道强烈的光柱射向天空,瞬间将黑夜变为白昼,半空中的敌机清晰了很多。这是一架没有符号的小型美制运输机,机舱开了一半,正准备向附近的山区空投物品。地面射来的炮火和探照灯光吓得飞行员惊慌失措,他紧忙拉升高度,疯狂地逃脱火网。

一切都为时过晚,飞机仰头时猛地一抖,像遭遇了冰雹袭击一样,机身上下,机翼两侧,发出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发动机骤然停止转动,冒出滚滚浓烟。同时,驾驶舱的有机玻璃罩被密集的炮弹打得粉碎。一阵闷响,这架敌机一头栽在雪山上,冒出一团橘红色的火花,化为一团黑色的浓烟。

全城上下欢呼着,跳跃着,秦大奎情不自禁地朝天鸣枪。

“干!来而不往非礼也!”刘正举起酒瓶对秦大奎说。

“是啊!以前咱们是有空无防,老蒋欺负咱们,空投比什么时候都厉害。

现在呢?空军从无到有,经历了抗美援朝之后,我们有了一支强大的空军,还怕他们?可惜啊,老蒋胆子小了,不敢来了啦。”

秦大奎来到杨瑾墓前,抚摸着墓碑,说:“瑾妹子,你看到了吗?打下了一架敌机,高兴不?”说完,两行热泪从秦大奎脸颊滚落下来……刘正叼着烟斗,久久地注视着雨雾中的青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这时,天空传来一阵刺耳的鹰啸。我抬头望去,一只雄鹰在烈士陵园上空威严郑重地巡视了两圈,忽然一声长啸,收紧翅尖,以极其轻盈优雅的姿态滑过汹涌的青江,飘过幽森森的山林,消失在深邃的夜空之中。

县公安局会议室里,古处长听了刘正和秦大奎的汇报后,说:“几天前,外省的防空部队击落了一架敌机,我们俘获了跳伞逃生的飞行员。据这名国民党飞行员供述,他是从台北军用机场起飞,经北部湾,进入我国领空,飞临康城地区上空执行空降任务的。他们这次空降的是一支代号‘灰狼’的突击队,是经过美国中央情报局特殊训练的老兵,被誉为保密局的另一张王牌。同志们,来者不善啊!”

秦大奎说:“您的意思是那三个冒牌的解放军战士就是其中的成员?”

古处长说:“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资料看,这三个人是‘灰狼’的成员。省厅的技术人员对这三人进行了尸检,他们一致同意刘正同志的看法,这三人中除了一人是被我们击毙外,另外两人是身负重伤,被自己人开枪打死的。残忍啊!看来这次咱们遇上对手了。”

秦大奎满不在乎地说:“俗话说‘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有啥了不起的?

不管他狗日的是灰狼还是土狗,老子照打不误!”

李闵强笑着说:“敌暗我明,老秦,不能大意啊!别没有当成打狼的好猎手,反倒成了被狼吃掉的小红帽。”

古处长说:“我们在同‘灰狼’较量中,已经输了第一局,韩福祥和李东海的牺牲,血的教训啊!切记不可轻敌。何况还有一个‘飓风’小组没有挖出来,咱们现在是双线作战,要想打赢这场战斗,要从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现在我宣布省厅党组的决定,秦大奎、刘正同志带领警卫排战士,在磨盘镇四周山区进行拉网搜索,务必找到失踪的谢恒远和郭景春,并将敌人空投的‘灰狼’小组一网打尽。李闵强和谭雪峰同志继续开展对‘飓风’小组的调查。”

读完文件后,古处长问:“老刘,有什么意见吗?”

刘正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灰狼’这伙儿人来干什么。哎!如今只有走一步是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散会时,李闵强叫住了我:“雪峰,古处长要单独同你谈谈话。”

在李闵强的办公室里,古处长问:“怎么样?大学生,上次给你的那段诗句,悟出什么道道来没有?”

我红着脸摇了摇头。

古处长解开公文包上的铜锁,拿出一份文稿,上面是韩群修在监狱墙壁上留下的那几个神秘的符号。

古处长指着上面的符号说:“经过专家认定,这是韩群修同志用日文写的词语,翻译成中文的意思是‘奸细’。韩群修所写的日文词汇,按惯例应该是从右向左的顺序,但他使用的是横写的格式。要知道,日文书写格式分为横竖两种,竖写是沿袭了中国古文书写的习惯,从右向左。而横写则是西欧的格式,从左向右。由于韩群修混淆了两种格式,让不精通日文的人看不懂,暗中起了密码的作用。看来这是韩群修同志牺牲前留给我们的信息。当时,他应该知道了埋藏在咱们内部的叛徒是谁,便使用了一个巧妙的方法,将这一信息传递给我们。了不起啊!”

我看着这个意为奸细的日文词汇——“スパイ”。

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的字符,一个再朴素不过的日文单词,但里面凝结了韩群修的智慧和心血,这是我们的同志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无价情报。

“雪峰,谈谈你的看法。”

“我在刘正的烟荷包上看见了一首童谣,这与韩群修同志所写诗句的原型,同出一处,都是出自一本名叫《明季北略》的古书。”

“《明季北略》?”

“对!《明季北略》是一本描写明末清初社会状况的古书。书的作者名叫计六奇,是清朝初年的一个落魄文人。该书对李自成起义有详细的记录和评论。郭沫若先生在1944年写《甲申三百年祭》时,很多资料都源自该书。

我想,韩群修同志想通过这首诗向我们传达一个信息,这条信息与当年康城地下党被敌人破获,我们内部出现奸细有关,这就是他为什么在诗句旁边添加一句倒着写的日文词汇。也许,这件事与刘正也有关联。”

“雪峰,看来你跟着刘正的确变得成熟了,不错!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还是从这首诗句入手吧,问问当年与韩群修同志熟悉的人,或许从他们身上能获得一些有用的线索。”

“这样,你到县档案局找一个名叫李博文的同志,他是一个老地下党,与韩群修同志有过交往。解放后,李博文就潜心研究党史,成天和档案资料打交道,他和你一样,是一个熟读史书的老夫子,保不定他能给你提供点什么有用的资料。”

送走古处长,我迎着清冷的夜风,站在窗前,默默地注视着康城的街道。夜幕下的康城非常寂静,它现在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模糊不清的,我现在一心想的只是尽快找到那位名叫李博文的老地下,解开韩群修等人牺牲的秘密,让我心中的“红色福尔摩斯”历史清白。

当我赶到县档案局时,一个名叫杨丽华的女同事告诉我,老李两天没到单位报到了,这不是他工作的风格。

莫非出了什么事儿?我心头一惊,随同杨丽华赶到了李博文的住处。这是一间普通的小屋,门紧紧从内向外反锁着,大白天灯却一直亮着。无论杨丽华怎么敲,怎么喊,屋内无人回应。

我一脚将木门踹开,屋内的景象让我惊呆了:屋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木桌,一张木床,外加一个装满各种书籍的书柜和几个藤箱。桌上的灯依旧亮着,一个年近六十的男子俯身趴在上面,药片撒了一地。

“老李!老李!”杨丽华冲着这位男子喊道,“李博文,老李!”

我摸了摸李博文的脉搏,他已经死去多时,从尸斑判断,估计有两天左右。看来李博文是由于过度劳累,死于心绞痛。洒落在地上的药片,正是硝酸甘油片,但老李没有来得及服用。

李博文走了,有关韩群修牺牲的线索又一次中断了,我颓废地走出档案局大院时,杨丽华在背后叫住了我。

杨丽华问:“谭同志,您是省里派来调查韩群修同志牺牲的吗?”

“是的。”

“李博文同志生前也在收集有关韩群修同志牺牲的资料,这是他留下的资料,或许对你的调查有一定的帮助。”杨丽华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递给了我,“按照规定,我不能给您原件,里面的资料是影印本。对了,这里还有韩群修同志生前留下的遗物,劳烦您转交给他的家人。”

“韩群修留下的遗物?”我惊讶地问。

“对!”杨丽华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包裹递给我,“前几天,我们在整理解放前康城地区敌伪档案时,发现了韩群修同志牺牲前留下的遗物。这是物品清单,请您点收一下,然后转交给他的家人。”

我在接收文件上签了字,望着手中的两包物品,仿佛看见了李博文这位老学究的微笑,他在鼓励我坚持下去,找到杀害烈士的真凶。我感到自己肩头的担子更重了。

我回到单位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不过,快要满圆的月亮从对面的山背后,静悄悄地露出脸来,把清淡的光辉洒在山川大地上。出于保密的原因,我借用了李闵强的办公室,戴上手套,缓缓地打开了杨丽华递给我的两件物品。

牛皮信封里装的影印件,大都是经韩群修同志之手,向上级领导送出的重要情报。这些看似普通的一张张小纸条或是电报稿,饱含着在情报战线工作的同志们的心血,关乎一场战斗的胜利,凝聚无数人的辛劳、鲜血甚至生命。令人意外的是,很多情报是刘正提供的。我以深深崇敬的目光,注视这些纸条,在外人看来,它们是那么普通,一张废弃报纸的一角,但经我们同志用隐形墨水轻轻那么一抹,潇洒地一画,这些纸条就成为价值连城的情报,这是革命胜利的保障,是工作在敌人心脏的“无名英雄”对党的承诺和革命事业忠诚的物证。

韩群修的遗物没有多少,包裹被打开后,一股发霉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一支陈旧的派克钢笔,我拧开钢笔,里面的墨水已经干了,凝结成块,笔尖断了。一个沾满血迹的钱夹,钱夹里放着韩群修同志的全家福。一个断裂的烟斗,这种烟斗是德国华云石楠木烟斗,很有名气。当我将覆盖着灰尘的手绢打开时,一个绣着花纹的中国传统烟荷包出现在我面前。

这个烟荷包与刘正所携带的几乎相同,都由红布缝制,上面绣着图案和一行诗句。韩群修的烟荷包上绣着青竹,那行诗句更令人惊讶,竟然是韩群修就义前所写的诗句的原出处: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存活。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小都欢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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