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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奈落之花

帕格斯统彻底的震撼,同时心中涌起无边的愤怒。

奈落之花其实为雪白色,但眼前的奈落之花已被万灵血气滋养,化作红色;且奈落之花一般花叶两不相见,有花无叶或者有叶无花。但眼前的奈落之花却完全不同,它被血气滋养,吸收众生之灵,竟显现出在幽冥界的状态,并且花叶相见。

此花生在生灵之界一般为雪白色,称之奈落;而生在幽冥界则为血红色,名为彼岸,也是幽冥界唯一的花朵,为地狱之花。

但一般在生灵之界不可见,难以存活。但凡能够生长在生灵之界的花朵都会化作雪白色,被世人称作奈落之花。

而如今巫鬼竟以万灵血气滋养,让它重新化作彼岸花的样子,但却改变了它的状态,让它彻底成了一朵魔花。

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一般认为是只开在幽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它是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它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

帕格斯统冷冷地看着湖中的奈落之花,只见它泛着妖异的血色,发出馨香,竟可引人神魂,让人不自觉的沉沦下去。

他以灵能冲击精神海,让自己惊醒,从中自拔了出来。他身旁的梓妍同样如此,摆脱了出来。

墨墨则惊得抱着他的肩头,躲在他的脑后,不敢去直视那朵奈落之花。

“这样的花朵只应生在幽冥界,为何会生长于此?”帕格斯统惊问,像是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梓妍。

这个暗夜精灵女子也很惊愕,她摇摇头,说道:“不清楚,我发现这里的时候那巫鬼也在,被它警告,我不得不退。”

帕格斯统明白,她并不想与巫鬼有太大的冲突,担心招惹到会为暗夜精灵族带来灾祸。但她却也明白巫鬼的可怕与邪恶,一旦真正成长起来,将会是所有生灵的噩梦。

所以当帕格斯统表示要将之击杀时,她心有摇动,最终决定将他带来,要与他一起击杀巫鬼。

梓妍根本不清楚,那日巫鬼本想将她击杀,却因奈落之花不得不放弃,仅仅将其惊走。

为了这奈落之花,巫鬼可谓煞费苦心,它要借此花成就无上鬼神!

盯着血色大湖中那朵妖异的奈落之花,帕格斯统仍然能够感受到它对自己的影响力,心下不禁凛然。

他乃是极境巅峰的强者,却依然会被此花影响到。据他估计,只怕实力不足极境者都会在此花的馨香下迷失,最终被此花汲取血气而亡。

经过巫鬼以万灵血气滋养,这朵奈落之花已成至邪之物,化作了极为可怕的死亡妖花。

死亡诱惑,妖花奈落!

看着这片巨大的血湖,帕格斯统怒不可遏,他一声大喝:“巫鬼,赶紧滚出来!”

随着他的这声大喝,血色湖泊沸腾了,鲜红的血水如同被煮沸了一般,不停地蒸腾着,气泡不断地冒出,带着令人心惊胆颤的煞气。

“桀桀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今日我要杀了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声音阴寒可怖,渗人之极,透出一股强大可怕的怨气。

三百年前,这巫鬼曾被帕格斯统击伤逃遁,三百年来终于将伤势养好,才敢前往加达森大陆掠夺血气,滋养奈落之花。而今它见到帕格斯统找上门来,自然心生怨恨,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而今,它不仅伤势痊愈,更修至极境巅峰,且有奈落之花在畔,它自信可以与帕格斯统一战,将之杀而后快。

一道黑雾迷蒙的身影从血色大湖中浮现出,那是一道黑色的灵体。本来灵魂多为灰色,然而巫鬼修练至邪巫术,将灵魂全部染黑了。

当然,这并不代表黑暗就是邪恶,事实上,黑暗之力与邪恶之力完全不同,只不过黑暗元素有着太强的包容性,容易让邪恶寄存,故而很多邪恶的力量都以黑色呈现。

黑色灵体周围邪恶气息弥漫,黑色雾气动荡,它漂浮在血色大湖上方,看着帕格斯统,而后斜睨了一眼梓妍,森冷地说道:“怎么,暗夜精灵一族也要与我过不去吗?”

梓妍神色不变,冷冷回答:“我只观战,不做其他!”

“哼!想坐收渔利?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定让你后悔莫及!”巫鬼冷喝。

梓妍也不说话,冷冷地看了看它,又看了看帕格斯统,慢慢地隐入阴影中,消失不见了。

帕格斯统一愣,道:“喂,你就这么走啦?”随即他微微一叹,心想着:我也不需要你帮忙啊,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

“桀桀桀,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倒还不算太笨!”

“今日斩你,为这些死去的生灵报仇,让他们的冤魂得以安息。”帕格斯统沉声说道,“这次你休想逃脱!”

“桀桀桀,你还以为是三百年前?如今我已不弱于你,若是凝痕说这句话倒也罢了,你又有何凭借胆敢口出狂言?”巫鬼冷漠地嗤笑,很不屑。

帕格斯统不再理会它,双手中却已亮起光芒,左手光明,右手黑暗。光明者璀璨夺目,黑暗者孤寂幽静,爆发出令人心惊的能量波动。

巫鬼却是邪恶气息弥漫,充斥着整个山谷。但它与帕格斯统一样,选择将力量浓缩,并不爆发。这样做既可以让其威力不减,还不会造成太大的动静,从而惊动其他的可怕生灵。

巫鬼纵然邪恶无比,但也不敢做出打崩这个世界的事情,因为那不仅仅是一桩因果,更会惊动其他强者,如凝痕,他们可以轻易将之碾杀。

帕格斯统却是不想事事让他人出手,他当然更不会做出损坏一个世界的事情,更何况他自信能够斩杀巫鬼,所以才会如此选择。

双方的力量都在浓缩着,帕格斯统的光暗之力,巫鬼的邪恶巫力,双方都将力量压缩,却仍然保持着毁灭天地的力量强度。

这样的力量,蕴含其内,可以轻易击杀极境初期至中期的强者,十分可怖。

“光暗双子,化生阴阳,阴阳太极图!”帕格斯统将双手相合,让光暗之力汇聚。光明化作白色锦鲤,耀眼生辉;黑暗化作黑色锦鲤,流转浮光。

黑白两色锦鲤互相缠绕、游弋,最终在他双手间以阴阳太极图的形态展现,蕴含着光暗之力,向着巫鬼压去。

巫鬼也已将自身的邪恶巫力爆发开来,它“桀桀桀”怪笑着,整个黑色灵体蓦然爆发出一片璀璨乌光,但那不是黑暗之力,更与黑暗之力大相径庭,充斥着邪恶的气息。

“巫术,万灵寂灭!”

乌光大盛,如同黑色死亡之花绽放,透着死亡气息,带着丝丝缕缕的奇诡之意,与帕格斯统打出的阴阳太极图相碰撞。

“哧……”二者相碰后竟互相消融,各自的力量在互相磨灭。

阴阳太极图愈发恐怖,旋转着、波动着。光暗之力沟动阴阳,终究是以阴阳之力展现,带动着火热与冷寂,将巫鬼打出的如同死亡之花般的乌光笼罩,而后继续向着它压去,不可阻挡。

“桀桀桀,帕格斯统,你果然比三百年前更强了呢。”巫鬼被阴阳太极图锁定,即将被其镇压,它却不急不躁,反而怪笑出声。

帕格斯统蹙眉,双手间流淌的光暗之力愈发强大,他丝毫没有放松,控制着阴阳太极图镇压向巫鬼。

“奈落之花,来!”巫鬼蓦然一声冷喝,像是厉鬼尖叫,渗人刺耳。

随着它的这声冷喝,血色花朵骤然化作一道血芒,冲向了它,而后没入它的灵体内。原本黑色的灵体瞬间发出血光,鲜红耀眼,血腥味更加浓重,扑面而来。

“血色奈落,无生无死!”

巫鬼厉啸,一时间阴风大作,冤魂无数,鲜红色的血光惑人心神,让人忘却生死,莫名情愿肝脑涂地。

一道血色奈落之花的虚影,从巫鬼灵体中透出,似是要撑开天地般,迎向了阴阳太极图。

血色奈落之花缓缓放大,妖艳非凡,硬是强行撑开了阴阳太极图,将之生生抵住,让它再也难以压落半分。

帕格斯统面沉似水,他清楚自己的阴阳太极图与那血色奈落之花间有多么强大的力量,那种力量可以轻易碾杀极境后期的强者,就算极境巅峰强者处于其中,都会身受重伤,一个不好,甚至会形神俱灭。

只见他双手间光暗浮动,浩瀚的光暗之力内敛,寻常人仅仅盯着就会头痛欲裂,惊世骇俗。

然而还是不足以破除巫鬼的血色奈落之花的虚影,那虚影太惊人,竟能吸收阴阳太极图内蕴的力量,汲取光暗之力化作己用。

帕格斯统感受到阴阳太极图内的力量在不断地减弱,同时对方的血色奈落之花虚影不断地增强,他情知自己继续将光暗之力输入其中亦毫无意义,仍是徒作嫁衣。

“阴阳,无极双生,相倚相存!”帕格斯统眉心处骤然亮起黑白两色光芒,仔细看去,那是一枚阴阳符印在闪动流光,绽放光华,流转阴阳之力。

随着他的大喝声,眉心处阴阳符印愈发璀璨,似有能量连接了阴阳太极图,让阴阳太极图阴阳互倚,再也难以被那血色奈落之花虚影汲取。而他则保持着双手输入光暗之力的姿势,对于阴阳太极图已经亏损的力量,仍然需要补充。

巫鬼原本得意地“桀桀桀”怪笑,似乎胜券在握,然而在看到帕格斯统眉心阴阳符印显现时就变了颜色,整个血色灵体都在剧烈波动着,很不平静。

“帕格斯统!你居然拥有神印!”它在大叫,难以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三百年前帕格斯统比它要强大太多,未曾动用神印就将它击伤,却让它带伤逃遁。三百年来它一直养伤,且终于将伤养好修为更进一步,如今帕格斯统再次寻来追杀,它自恃有奈落之花在畔,有信心将其杀之解恨,却不料发现他竟然拥有神印,它自然心惊胆寒。

阴阳太极图突然变强,碾碎血色奈落之花虚影,如同山岳,压向巫鬼。其上散发的气息将它完全锁定,让它逃遁不得。

此时此刻帕格斯统杀意已决,已然全力催动神印,且八年前他也曾受幻灭九芒星大阵影响,神印之封印松动,让他能够催动出更加强大的力量。

“可恶,你特么敢不动用神印吗?”巫鬼厉啸,声色俱厉。

帕格斯统目光冰冷,回答道:“那你特么敢不用奈落之花吗?”

“你……”巫鬼气结,而后发出尖叫声,充满狠厉。

“奈落之花,生死皆空!桀桀桀……”

随着巫鬼的厉啸连连,它的血色灵体忽然消失,重新化作猩红色的奈落之花,像是由鲜血形成的花朵,馨香中带有血腥味,甘甜醇美。

帕格斯统深深皱眉,黑白瞳孔泛出冷冽之色,他蓦然有了很诡异的感觉,似乎整个世界都不真实了。

这让他震惊,他有神印加持,却依然受到影响,倘若他没有神印,还真会着了巫鬼的术法。

“生死亦是阴阳,岂是你说空就空?”帕格斯统冷然说道,阴阳太极图彻底镇压了下去。

“桀桀桀,以我邪魂祭之,绽放无量邪芒!”奈落之花彻底盛开,巫鬼将自己的灵体献祭了,它不惜一切,哪怕死亡,也要与帕格斯统两败俱伤。

同时奈落之花传递出一股波动,浩瀚之极,充斥着邪恶之力,传遍整个荡巨大陆。

顿时有不少强者将灵识笼罩向这里,同时他们也在各自交流着。

“是死亡山谷,那里发生了什么?”

“有人族在与一朵花大战,那花朵很可怕!”

“人族什么时候可以随意出入我们荡巨大陆了?”这道声音很冷,充满杀意。

第二个出声者则劝道:“那人族在与那邪恶的地狱之花战斗,我等且暂观其变。”

巫鬼用心险恶,故意暴露出他们的战斗,想要拼死重伤帕格斯统,好借荡巨大陆强者之手拉他垫背。

“桀桀桀,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巫鬼的声音从奈落之花中传出,十分渗人。

“你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帕格斯统无惧。

“桀桀桀,作恶多端吗?”巫鬼似是自语,却回想起了尘封多年的记忆。

那一年,他还没有成为巫鬼,甚至没有修练巫术。那一年,他还是个人类,心地善良,与母亲相依为命。

直到有一天,他为了救一个姑娘,动用魔法将一贵族子弟击伤,为自己带来了灾祸。

他还记得,事后那姑娘并没有感激他,只是轻轻道了一句谢谢就匆忙离去了,似乎怕与他沾惹上什么,会被牵连。

后来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发生了一件改变他一生的事情。那一夜七月皆寂,伸手难见五指,死亡悄然而至,让他充满绝望。

他的老母当场身死,他却无力回天,他杀出重围,依然受了重伤,命不久矣。

但他命不该绝,注定要让因果偿还。他意外得到巫术,为此放弃了肉身,以灵体存世,最终成为了遭世人唾弃的巫鬼。

他杀尽当年暴徒,覆灭那一个庞大的家族,双手沾满血腥,却也在杀戮中迷失。

后来帕格斯统出现,将他击伤,他好不容易才带伤逃遁,一躲就是三百多年。

“作恶多端吗?”巫鬼的惨笑声从奈落之花中传出,“那也是被你们逼的!”

“昔年我也是个人,活生生的人!就因这世上不公,我才选择堕落至此,人不人鬼不鬼!桀桀桀,生死?我早已不在乎,我只知道,弱者只有被杀,惟有强者才配活在这个世上。而今我败于你手,我只恨自己太弱,但你也休想活着离开这荡巨大陆!桀桀桀……”

帕格斯统只是冷冷地看着奈落之花,似是在那血色花朵上看到了巫鬼的灵体影子。他沉声道:“无论你经历过什么,有多么凄惨的往事,但都不是你随意杀戮的理由,将自己悲惨的过往当作屠戮无辜的借口,不值得原谅!”

“你懂什么?没有这样经历的你,凭什么如此大言不惭?没有被逼疯的你,又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你已迷失,遗忘了初心,就此安息吧!”阴阳太极图再也不留情,往下压落,彻底将奈落之花覆盖,同时阴阳太极图急速转动,要将它磨灭镇压。

奈落之花剧烈震颤,猛然放大,想要冲破阴阳太极图的束缚镇压,却又被快速地压落下去,难以挣脱。

“呃啊!”巫鬼惨叫,它再也不能有所保留,自身灵体彻底融入奈落之花中,被它吸收,当作了灵之养料。

曾几何时,巫鬼以万灵培育奈落之花,以万灵血气滋养着它,却不想今日它自己也沦为了奈落之花的养料。

“咻”奈落之花在吸收了巫鬼之灵后骤然变强,它猛然震开了阴阳太极图,而后急速飞至血色大湖上空,哗的一声将满湖血水吞食殆尽,再以极速破空而去,踪影全无。

帕格斯统没想到会发生如此变故,一时竟没能阻止它,充满无奈。

“该死,竟然让它逃了,这花朵终究会是个祸患!”帕格斯统很是懊恼,而后看向那显露而出的湖底。

“这……”他很是震惊,心情沉重。只见那湖底堆满尸骸,有些尸骸还残留有血肉,但却精气尽失,显然是被奈落之花全部汲取了。

湖底尸骸之多,堆积如山,竟比他刚进入山谷时看到的尸骨还要多,属于百族万灵,皆是死状凄惨。

“咳。”帕格斯统咳出一口血,他终究是受伤了,最后奈落之花强行震开他的阴阳太极图时就已让他受到反噬,但他也坚信奈落之花同样受创。

整个山谷忽然就这样寂静下来,一时间死气沉沉,死亡气息弥漫。放眼望去,尸骨遍地,看起来都是惨死,死前皆痛苦无比。相比较而言,那些被巫鬼直接格杀的无人村落数千人,反而要痛快许多。

除掉巫鬼,帕格斯统并无多少喜悦之感,正如巫鬼所言,这世上有太多不公,有许多人被逼得绝望,最终踏上不归路;但他不会放过巫鬼,也正如他所言,无论巫鬼有着怎样凄惨的过往,都不能成为它肆意残杀无辜的理由,更不能成为让自己饶过它的借口,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原谅巫鬼,它所有的罪孽都需要它自己来偿还。

可是终究还是没能留住奈落之花,让它遁去,帕格斯统心中隐隐有许多不安。

墨墨不知从何处冒出,她从帕格斯统与巫鬼对战一开始就躲起来了,现在才敢露面。

“呀,好可怕,吓死了。”墨墨飞到帕格斯统肩头,拍打着自己的小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事实上,她的确心中惊悸,那奈落之花太可怕了。虽然她是花仙子,但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战力,相比于那朵妖花,她差了太多。

“你受伤啦!”墨墨惊叫,有些担心,“咦,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总算除掉了巫鬼,你不开心吗?”

“有什么好开心的,如果有的选,我情愿留它一命,可惜它杀孽太重,已经完全迷失,留之不得!更何况,那奈落妖花逃掉了,日后必是大患,我怎么开心的起来?”帕格斯统微微叹息着,有些遗憾,不知是为巫鬼遗憾,还是因为没有留下奈落之花遗憾。

“好像有人来了,喂,你可要保护我!”墨墨说道,抓紧了他的肩头。

帕格斯统闻言看向远方天际,冷冷哼道:“奈落之花逃走你们不管不问,而今却想找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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