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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雪漫的监狱时常弥漫着排泄物的恶臭味和一些昆虫,雪鼠尸体腐烂的味道。对于作奸犯科的强盗来说是家常便饭,但对于另外两个人说简直是度日如年。爱欧拉是其中一个,另外一个是前几天在街上打斗被捕的风暴斗篷。虽然二人谈话常常会以吵架结束,但不可否认和一个老兵交谈远比那几个强盗有趣的多。

“喂,傻大个!“爱欧拉用好的那只眼睛看着隔壁牢房的风暴斗篷。“有没有想过逃出去?“

“没有。“

“为什么?“

“再过两天他们就放我了。“

“他们不是说要把你交给帝国军团还是梭莫来着?“爱欧拉靠在墙边,玩弄着手边远比雪鼠小的老鼠。

“什。。什么?“风暴斗篷露出了一丝恐惧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说而已。不过塔洛斯异端通常会被送到梭莫那去。你们诺德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爱欧拉特意压住后面半截话。

“最可怕的不是掉进寒霜蜘蛛巢穴,而是呆在梭莫审讯室一天。“

“那你现在想不想越狱?“爱欧拉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计划。

“不想。“

“什。。。你脑子被打坏了吗?我有办法让你出去。“爱欧拉双手抓住铁栏。

“咚咚咚!“一个守卫走了进来用剑敲击着铁门,以提醒他们安静点。

“埃德蒙-哈德布雷德。“一个守卫报这名字。

“干嘛?“风暴斗篷不耐烦地回答了一句。

“你今天可以走了,守卫打开锁。诺德人毫不客气地走了出来。

“我的武器,护甲和钱呢?“埃德蒙一脸的胡须也因不满一根根竖了起来。

“楼上右手边箱子里。“

埃德蒙走过爱欧拉的牢门,踢进去一块稻草包裹的东西,然后哼着小调走了。

爱欧拉识趣地在没人注意她时将其捡起来。她拆开外面的稻草。三根铁丝静静地躺在里面。

“守卫,还多久吃晚饭?我快饿死了。“爱欧拉藏好铁丝,问着远处门口的守卫。

“还有半小时,“守卫不耐烦地说,“你天天都在问我这问题。“

“谢谢。你能给我带瓶黑荆棘酒吗?反正我再过几天就要被吊死了。“爱欧拉躺到床上,“你可以

把我的剑拿去抵押。“

“好吧,好吧。“守卫走了出去。

现在这层只剩下五个强盗和她。

“嘿,想不想逃。“她怂恿起另外几间囚房里的强盗。

“不想。“强盗的回答再次出乎她意料。

“为什么?“

“我们为了逃命才躲进来。“

“混。。。那我自己走了。“

“咔“爱欧拉用铁丝弄开了下水道,然后消失在牢房里。爱欧拉伏低身体艰难地在铺满排泄物的地面上,她凭着先前的记忆,估算着大致的位置,希望可以爬到装备室。但她身上仅有的东西是两把铁丝,还有半生不熟的魔法,当然还有弄得满身都是的粪便。她尽量减少呼吸,以免被熏倒,虽然她经常吃刚死不久的尸体,但不意味着她免疫恶臭。她又爬到一个拐角,头顶上是守卫室,里面只有一个在打盹的家伙。她轻推了一下栅栏,栅栏却纹丝不动。

被反锁了。她内心想,只有两个开锁的铁条了,如果断在里面,她只能浑身是粪便地原路返回。那如果有魔法呢?她忍住恶臭思考,隔空取物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扯开锁,用火焰很难不被发现,那如果用召唤法术呢?

她双手一起施展开,一只半透明的狼在铁栅栏的另一边显现出来。

“咬他。“爱欧拉做出口型。召唤的狼魂靠近熟睡的守卫,一口咬穿了他的脖子。

“腰边,腰边那串钥匙。“狼魂咬开腰带,叼着一串钥匙给她。爱欧拉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锁。

她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擦掉了身上的污物,然后拿出赃物箱里的盔甲但马上丢回去。她反而转向那个被咬死的守卫,脱下了他的盔甲,如饿狼般吃起了尸体。

爱欧拉在饱餐后换上偏大的雪漫守卫的盔甲。她略感困难地用一只眼睛通过头盔看面前的路。至少她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在间房间外的正门。她走到门口,推开门,清新的空气涌入守卫的房间,重获自由感觉真好,除了看见几个高精灵和

被精灵梭莫抓住的埃德蒙。她走到铁匠铺,佯装挑选护甲,实际上侧过头偷听那几个梭莫的对话。

“昂多勒马!你怎么会在这?“

爱欧拉听见这个声音皱了皱眉头,她认出这个精灵是几天前和那个帝国士兵斗殴的那个梭莫。

“塞斯丽米亚,我还想问你呢?你应该两天前就回石下要塞的分部了。你在搞什么?“那个梭莫穿着黑色仲裁者的法袍,双手抱在胸前。

“你。。。“塞斯丽米亚压住了怒火,被那个帝国人打了一顿固然不爽,但面前的上司却随意指责她,如果他不是梭莫,那他已经被打在地上了。“我刚刚和你全说过了,要不要我再说一遍,长官?“

“那个信徒呢?“

“死了。“

“我不是说过要你活捉他吗!“昂多勒马一把揪住她衣领将她按在墙上。“然后我们可以从他嘴里敲出其他的家伙,比如灰鬓家的阿武斯特恩和其他一些在逃的犯人。“

“不是还有一个吗?“她看了看被绑着双手的风暴斗篷。“那个可以作为补偿。“

“那你的盔甲呢?为什么你穿的和那些诺德蛮子一样?“

“卖掉充当医药费了!“她毫不躲闪梭莫的眼光,她甚至瞪了回去,“我说过我和那个帝国人闹翻了,脸上的疤现在还留着要给你看呢!“

她把头发捋开,一道暗红色的疤落在微金黄色的皮肤上。昂多勒马松开了手。

“还有一件事我不想继续在军队干了,我做了三十多年年的士兵,天天做训练,执行任务,我厌倦了。我希望能到处走走。“塞斯丽米亚叹了口气,“能做你的下属很荣幸。“

“你说什么?“昂多勒马像别人被打了一拳,“你疯了吧?就你这臭脾气,除了军队谁还会要你,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

“希望你考虑下后果。“昂多勒马知道自己无法留住她了。“那么。。。再见吧。“昂多勒马致了一个军礼,带着两个士兵走开了。

“嘿,你是不是听到现在!“塞斯丽米亚看见爱欧拉装模做样地看着盔甲。

“我。。。那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爱欧拉拿好盾牌刚要走开被她拦住了。

“你知道娜米拉奖励信徒的戒指吗?听说那个戒指会让人不知疲倦地跑上几公里。“精灵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爱欧拉心虚地说。

“那看看你左手,如果你主动给我,你就能保住那只手。“塞斯丽米亚右手握紧藏在袖口里的匕首。

爱欧拉也看见了,虽然处于被多方追捕的情况下,她也不想脱下戒指塞到她手中。

“你不怕我杀你吗?你连一个帝国士兵都打不过。“

“我根本没想打他。“精灵拿出匕首低在她背后。“监狱怎么样?”

”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你马上会在再进去的。“精灵左手肘击把她击倒在地,脱下了艾欧拉的头盔,叫来了周围的守卫。

塞斯丽米亚在守卫控制住她后,退入了人群,悄无声息地远离雪漫城。

雪漫城外一辆马车正驶过。

“那特,还有药水吗?我感觉她在翻白眼了!“马库斯看着枕在手臂上的阿斯垂德。

“还有二十瓶在包里。“

“我没事。“

马车突然停下。马库斯向前望去,一个高精灵正站在路边挥手。

“是塞斯丽米亚。“洛克尔认出了她。

高精灵走过来,马库斯有点尴尬地看向她。塞斯丽米亚抬手一拳打他脸上。

“这回扯平了。“高精灵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同意就坐上马车,“你们去哪?“

“裂谷城。“医师看着笔记回答她。

“德金迪尔!果然是你!“塞斯丽米亚差点叫起来。

“你认识他?为什么上次不和我说?“马库斯不满地瞪她一眼。

“他那天带着罩帽。咦!马库斯,看来你又有一堆事要处理了。“塞斯丽米亚看了看烧伤的阿斯垂德,再看看他。

“娜米拉信徒的戒指,本来,我想留着自己用的。”塞斯里米亚拉下她手上的戒指带到阿斯垂德的手上。

“对了,那匹马呢?“马库斯清点了周围的马,三匹从溪木镇带来但路上跑死一匹,两匹把拉马车的,但唯独少了从独孤城“偷“来的那匹黑马。

“我以为你看着它呢?现在可能在锐眼鹰那边。“洛克尔也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那匹马叫影魇。“阿斯垂德从突然开口说话,“它现在一定回到圣所了。“

“我去找找看吧,给我半天时间。”洛克尔拉住了马。

“路上小心。这到裂谷城可不太平。“马库斯从马车座位下抽出一把剑塞给他,然后让扎德拉驾驶马车离开。

“再见,头儿。”洛克尔自顾自地说着,骑马走向福瑞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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