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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乔尔斯间的对话

夜已深,简易的营地中的篝火在晚风中渐熄,微弱的火光下乔尔斯静静地坐在火堆边。

“你不累吗?要不我来守夜吧。你明天还要扛着东西赶一天的路。”琳达帮那些昏死过去的佣兵们简单治疗了一番,带着疲惫的声音对乔尔斯说。

乔尔斯只是笑着用自己不累来婉拒琳达的好意,其他佣兵们都因为上午的酣战睡死过去。

那些被自己救下的佣兵们不好意思让自己守夜,但是乔尔斯完全没有疲惫感,只能研究着自己自从被幽灵狼袭击之后就得到的诡异能力,就算自己现在感觉良好,但是自己的状态中永远都是刺眼的“虚弱”。

自从在第二林区中吸入大量的魔障粒子之后,这视觉又发生了一些变化。“这叫做启示之眼,来自未知世界的产物,但是却能洞悉一切。”沉睡于深处的灵魂再次苏醒。

乔尔斯很好奇那个灵魂究竟从何而来,为什么在自己的身体之中,而且知识如此丰富。乔尔斯只是一想,并没有在灵魂中对话,来自深处的灵魂就给出了答案。

·这是我的身体,我当然比你了解。

·什么?你的身体?那为什么是我在掌控?如果身体是你的,那么我的身体又在哪里?我的灵魂在进入你的肉体之前发生了什么?

乔尔斯被另一个自己的话所震惊,看来这个灵魂与自己不仅仅共用肉体,连思维似乎都是相通的。

·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应该回答哪一个呢?你要明白,我苏醒的时间很短暂。

·为什么你的身体会允许我这个游魂的掌控?

·所有的身体都有生物的本能,这是潜藏于血脉之中不可避免的,然而肉体脱离了灵魂是无法存在的,肉体会本能地选择更强的灵魂掌控肉体。我曾经万念俱灰,一心求死,但是这个身体只有我这么一个灵魂,直到你的到来。你应该抱有过非常强烈的求生意识,就算我比你强,这具肉体还是选择了你,用一堵墙将我封存,真是被他掌控了一切啊……

·看来你懂得很多啊,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那句我比你强深深地刺激到了乔尔斯作为雄性生物的尊严。

·不要抗拒我比你强这个事实,否则为什么每次你一陷入险境就要我来为你收拾烂摊子?

我失忆了,只剩下残缺的记忆和知识,就像你一样。我的思维很混乱,你要知道,我对你的谈话是单向的,你只知道墙的这边有一个我,而你也绝对想象不到在墙这边的我所对抗的是什么,你永远都不会想知道……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乔…尔斯?

乔尔斯感觉向另一个灵魂叫自己的名字异常尴尬。

·我知道我们都是命运的弃儿,没准还都是这个世界法则的弃儿。

·不可能!我能通过法则之珠的测验,说明我是被这个法则所接受的。更何况我还能使用战技。

·不过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懂得生命能量与奥能间的相互转换,而且似乎掌握得炉火纯青,就算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也能使用,看来你以前也不简单啊。

·生命能量?奥能?这些是什么?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法则只有一种形式吧?法则由奥能与生命能量组成,生命能量就是所谓的正能量,是所有大陆生命存在的根本,就算是逆法者也有生命能量。而奥能就是一切战技、法术的威力来源,也是编成这个世界的基础,久而久之人们就把奥能当做法则了。至于我自己嘛,我只知道我曾经是这个世界法则之外的生物,而且这具身体能不断产生魔障粒子,我能教你如何运用它们,如果你像我一样一心求死的话。

·逆法者的体内不是也有魔障粒子吗?魔障粒子既然能与法则中和,那些逆法者是怎么活下来的。

·魔障粒子?逆法者体内没有魔障粒子,他们只是单纯地被法则抛弃了而已。你真的以为那些人明白什么是魔障粒子吗?他们看见的不过只是冰山一角!魔障粒子的可怕远超你的想象,恶魔的法外秩序?负能量?这些又算得了什么!魔障粒子代表着吞噬,吞噬万物。不过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的身体也能被法则接受,这可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事情。况且我只是说我来自法则之外,并没有说你。除了被唤醒的亡灵,所有生命都能从外界获取生命能量。

·那我们又算什么?不被认同又被接受。

·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别人的认同呢。我们就是我们,我们也可以是我……想要变强,靠法则是没戏了,试试生命能量吧。

来自深处的灵魂再次失去联系,在消失的瞬间,乔尔斯感到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顿悟了所谓启示之眼的使用方法。乔尔斯屏气凝神,脑海中竟然出现了一列列字符,许多字符连乔尔斯都不认识。

“冲锋?”乔尔斯只是想着看看,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场景,一个人在脑海中演示着乔尔斯将法则集中于脚步的力量爆发。这战技叫冲锋吗?原来这是自己脑海中的知识,如果每一条就是一点,原来自己原来的知识竟有十几页之多每页都有至少三十行!

难怪那个来自深处的另一个乔尔斯能懂得那么多。乔尔斯随意地看了一行自己能看得懂的——极星奏鸣曲,脑海中就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形演示起来,这是一种相当神奇的剑术,白色的人影在空中不断闪现,凭借极为精妙的控制将身体中的法则集中于手部,具现化后瞬间发出。剑气!莫非这就是银精灵的剑术?

乔尔斯只是在瞬间就理解了这一门剑术,准确来说是回忆。

这种回忆也是有代价的,越是难以操作的招式越是难以回忆,就如同学习一样,越是难以理解的知识就越会给脑部带来疲劳,这是久违的疲劳感。凭借法则在空中闪现所需的技巧实在太高,乔尔斯参悟了许久也只是明白了应该如何发出剑气,随后就被疲惫感占据全身。

“乔尔斯大人!该上路啦!”耳畔响起诺顿带着一丝童稚的声音,乔尔斯从黑暗中苏醒,劳累带来的头胀感只被睡眠减缓了一点点。

“昨天说着不累,却睡倒在这里,连装备都忘记脱。我看就是一个死要面子的逃跑骑士,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猎人。”琳达在一边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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