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辉愿意提出一个条件,帮我请回慕云,只要我不再纠缠吴娟。我当然更愿意慕云回来,但我不清楚马辉是否能请得动她。马辉要我的电话打给慕云,然而意想不到的,慕云的电话是一个男的接。
马辉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你找谁呀?”马辉哈哈大笑,“朝伟,我终于领略到你现在的苦果,和我过去一模一样,朝家碰到劲敌了”马辉得意相尽露,抚住电话,讥笑反讽。
我克制不住被辱,抢过电话:“你是谁?”电话那端,“我问你,你找谁?”“明明是慕云的电话,你是哪一位?”“我叫张帆,你是朝伟吧!”我甩下电话狠狠说一声:“我是!”
马辉站在原处嘲笑我,“朝伟,怎么?慕云被其它男人占上风了?”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哈哈,终归处我们有伴了。哎,还是兄弟呀,同病相怜!”马辉故作同情,一只手攀到我肩上,我怒意未消,狠不得把张帆提到手中,可怜我,爱莫能助,鞭长莫及。
马辉嘲笑过了后,我打定主意去一趟慕村。沿着第一次来,慕云带我去的轨迹,不期抵达幡然一新的慕云家中。张帆正在厅中小坐,见我如临天敌,赶紧起身。他还记得在我家里拿起铁棍的情形,这时候起身叫喊起慕云,慕云里屋烧菜,听着喊声闯出来,见到我站立在我面前,很惊讶.问:”来了怎么不告诉我呢?伟”
我有点因醋意颤抖,道:“我以为你在张家..哪料...”
慕云解释:“伟,张灵和我只是一个表面上的婚礼,我父母欠他家,礼上我是要还清,说到一点,他父母大可强制令我做张家的媳妇,但是他们没有,我很自由,张灵走了,我也可以走了,明白吗?”
“是的,我知道,那么你回家了,张帆怎么回事也在你家?”
“屋檐搭架,装修,靠他帮忙,伟,如果你想多了,那就多心了.生活本身包含着许多痛苦,悲喜交加的,心酸痛苦的;情和欲,有如生死交替,走了,散了,空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是因为添了孽障,才会活得更加迷茫苍白和失望!”
“慕云,有我在,你不会迷茫苍白和失望,我给你颜色,温暖,我答应父亲照顾你,我说过,我不会再向别的女人示爱。这个世界,我只爱过二个女人,一个是我妈妈;一个是你。我没什么可追求的,我能获得的,从小至大也获得了,我青春风华,难道照顾不好父亲嘱托需照顾的一个慕云吗?”
“伟,是的,我知,这世都和朝家结缘,我知道你们也守护我,可是请容许我,带着我的心情,给长辈一点今生未完成的心愿,好吗?我爸妈生前认为买了地,地价不贵,晚年后有个地方葬个身,却没想到,来不及享福,先离我而去,现在他们的墓,我不再移了,他们买的地,我打算种植些树木,近年来,慕村建房建厂严重,削弱许多农林木材,我虽薄弱,能给子孙后代添上一滴水源也算为我们这代积善阴德,你说是吗?”
我看着眼前劳累的慕云,觉得需要帮助她,慕云却说:
“伟,你的事业比我的更重要,我不需你留宿”
然后慕云又说:“伟,慕云是渺小的,天宇之间,灵和肉都属于关爱善待我的人,你在我心中有多少份量,我是清楚的,人的思想甚如宇宙,广袤浩瀚,大家都带着各自的任务完成一生需要的使命。我们烧了灰,变成土,要交回苍宇,这或许是灵魂存在的原故。植树造林,造福后代。你看看南极以及西部,地球冰山融解,表面沙化,你想想,除了对自身和他人要爱,更大的挑战摆在我们面前。地球生,我们生;地球灭,我们也灭”
“你说世界末日会来吗?”我问道
慕云回答:“不管怎样,伟,无论何时何日,我们的心同在.”她是个多么不同的人,当我们想着情啊爱啊,她想不只是儿女情长,还着更长远的,关于绿化,关于地球,关于未来。
慕云劝我:“你回去吧,伟,乡下活是一门技术的活,慕云从小习惯了的,对你来说,留下来意味请一天假,多一天事,部队和公司积聚的事就增多,请你相信,慕云会回来的!”
是啊,她一定会回来的,因为她忘不了洪水,忘不了我的父亲,我此时虽与慕云隔着距离,她却关心我,慕云让我先回海江市,而她忙着为父母生前购买的山地种植些树木,这事过去二个月,我一直保持心情良好,有一天我接到慕云的短信,她说种下的小树苗抽芽了,叶子肥绿绿的,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