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无人烟的纳兰府迎来了这样一群热血的小伙子。由于纳兰府还没有丫鬟,纳兰云梦也只能用带来的侍卫充当苦力了。侍卫们很不情愿地打扫着屋子,若是让他们上战场杀敌,他们肯定很高兴,让他们做这些活,比杀了他们还要命啊。不过,男人要是细心起来,那可是很可怕的,他们竟然打扫得很干净。这让纳兰云梦考虑了良久,最后说出了一句让众人笑喷了的话——咱们家以后就不用顾佣人了,你们来就行。
这个纳兰府算是纳兰家的大本营了,比之外面的那个纳兰府更大,什么武技场、藏经阁、修行地等应有尽有。那些侍卫整整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把所用的屋子打扫完,等到忙完后,腰酸背痛的,像是打了一场败仗。
此时,小林子舒舒服服地坐在后院的温泉里泡着热水澡,嘴角还不停地呻吟着。就在这时,小林子感觉背后凉飕飕地。他感觉背后有一个人影,当他拧过头去时,什么也没有发现,那种感觉也忽然消失了。可是,当他回过头来时,又能感觉到背后有人影,他‘啊’了一声,撒丫子就跑。往后的日子里,小林子再也不敢一个人在纳兰府里乱呆了。
月光如水,飘飘荡荡。每当夜晚降临,十三都会卸下那张脸谱,还原自己的本性。他坐在镜子前慢慢地抚摸着这张没有表情的脸,静默着,静默着,静默着。他不知疲倦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那双沧桑的干枯的眼睛。他像黑夜中的死神,却并没有一点杀气。就在这时,小林子慌慌张张、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他赶紧带上了面具,恢复了平时的面目。
十三看着小林子的样子,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道:“来,有什么事慢慢说。你是不是被鬼吓着了,瞧你那样子。”十三递给了小林子一杯茶。
小林子听了十三的话后,没有喝茶,而是不停地点头。他左看看、右看看,疑神疑鬼地道:“我怕是装上鬼了。”
十三瞪了一眼小林子,骂道:“滚、滚、滚,没事少装了,你不睡,我还睡呢。”
小林子正色道:“真的,没骗你,你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反正我不走了,以后和你睡了。”
小林子这样一说,十三还真发现他没骗过自己。不过,十三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小林子说的事情的。十三也拿小林子没有办法,总不能真的把他轰出去。他今晚只能和小林子将就着睡一个床上了,等明天再填一张床。
当清晨一缕阳光掠过房屋,院子里迎来了几只轻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纳兰云梦打开了这个沉寂了很久的大门,‘咯吱、咯吱’缓缓地,像是打开了一个世界一样。
纳兰云梦平平静静地走出门,看见了那把剑。他颤声道:“这是那把遗失了的剑,是‘他’的剑。”他的声音了,有些欣喜若狂,有些不可置信。如那众多的大势力预料的那样,纳兰云梦很轻易地就将那把剑拔了起来。
这时,十三从里面走了出来,道:“这的蚊子和苍蝇很多啊。”
司马长风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
小林子挥舞着双手笑道:“多吗?那就拍死他们。这个季节不寂寞啊。”
纳兰云梦抬起头看了看那些暗藏的风波云涌,笑了笑,笑的有些狰狞。
此时,那些在暗中隐藏着的探子都纷纷地返回去报信了。
纳兰云梦打开的不仅仅是一扇门,拾起的也不仅仅是一把剑。这就像是一个导火索,引发的是这个表面看起来上风平浪静的古镇的混乱的开始,拉开的是一场战争。
起风了……
开门后,让纳兰云梦有些意外的是多宝阁竟然在他家的对面。
十三看见了站在多宝阁高台上的那个小姐,她的身后站着一个老者。
她和那个老者正在交谈着什么,忽然感觉有人在注视,转过身来就看见了十三,她向着十三露出了微笑。
十三将小林子招了出来,他从小林子的怀里摸了摸,摸出了一个令牌。然后,十三拿着令牌冲着那个小姐晃了晃。
当那个老者看见十三拿出那个令牌后,有些吃惊地望着他身边的这个小姐道:“小姐,你的令牌什么时候到了那个男子的手里了?”那个老者说完,便向前一踏,一种灵魂威压就向着十三等人压去。那个小姐赶紧拦住了那个老者道:“影老不要,是我送给他的。”
十三分明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魂威压汹涌而来,然后又澎湃而去了。他望了望小林子,发现他若无其事;他望了望纳兰云梦,发现他也没什么事;他望了望司马长风,发现他竟然什么也不知道。十三有种骂娘的冲动,心道:“一群变态啊。”
那个影老吃惊地道:“小姐,你这是?”
钱剩似是知道影老要问什么,她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带着的小铃铛。她指着小铃铛道:“这是枫哥哥给的,他到天机阁求得的。他说,这个小铃铛能指引我找到那个能帮助我的人。”
影老激动地道:“你说的是枫,他不是被抓去了吗?怎么?”
钱剩眼睛含着泪水,颤抖着道:“那个……是我哥哥。”
“影老,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钱剩拉扯着那个老人的衣服,楚楚可怜地道。
影老笑了笑道:“傻孩子,老头子我一生无儿无女。‘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样。”
钱剩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道:“那我呢?”
影老摸了摸钱剩的头道:“你呀。调皮捣蛋,这么小就懂得争锋吃醋了。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婆家都受不了的。”
钱剩兜着嘴小声地道:“嫁不出去就不嫁了,谁让他们家受了。”
影老试探地问道:“姑爷和‘她’知道吗?”
‘她’是个禁忌,多宝阁里没有一个人敢提他的名字,因为她是一个罪人,是那个家族的耻辱。
钱剩点了点头,道:“父亲去前早就和母亲商量好了。大哥也是同意那样做的,毕竟那是柳姨的唯一血脉。他也是我们的哥哥。”
影老感叹道:“就是苦了你们这群本该幸福快乐的孩子了。”
钱剩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钱剩叹了口气道:“要让他们帮我,总要有些诚意的,不是吗?阿左和阿右不知死活,以为自己是上面派来的,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次他还想招惹那些人,哼。”
影老眼睛闪过一丝狠辣道:“要不要我去杀了他俩。”
钱剩摆了摆手道:“不用,既然他们自取灭亡,就由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