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翊抱着君伈,避开一路上投来的目光,坐进了车里。
“少爷,去哪?”为了方便照顾君伈,云翊让林开车,自己则和君伈坐在后座。
云翊看向一旁静默的君伈。
看着铁了心送自己回家的云翊,君伈也不在推脱,何况自己现在衣不蔽体的,正好省了些麻烦。
闭上眼,想着早上随行官给自己发的那个地址,因为为了不出意外,所以她没有带手机。
“新河路上庄街……”背出了一大串。
驾驶室中的林别了别嘴,这是个什么地方,他跟着少爷从来没去过,导航能导到吗,该怎么走呢。
云翊别有深意的撇了君伈一眼,这女人到底住的什么地方,怎么没听过。听这地点,倒有点像胡同大杂院。
不是没有注意到云翊的打量,只是假装没发现。你们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鬼,我也没去过。
还好导航上有方向,一辆名贵的野马奔驰在路上。
将近一个半小时后,终于到了目的地。君伈经不住浓浓的酒意已经在云翊怀中睡着了。
云翊抱着酒醉的君伈下了车,按照记忆的门牌,将君伈送去。
我去,原来真是个大杂院呀。云翊皱了皱眉,一脸嫌弃的走着。
只是他们不知道,君伈所住的那一片大杂院现在已经被军区征用,以便来商量对付军火商的政策。
“少爷,应该就是这个门牌。”一旁探寻门牌的林送了一口气,可算找到了。只是君小姐怎么会住在这里呢?
还没敲门,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个可爱的男孩从里面跳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君伈的随行官张晨,现在是安琪的弟弟,安晨。
看到两个陌生男人还有被抱在怀里沉睡的君伈,张晨的心“咯噔”一下,难道上校被识破,抓回来了?
我试试,张晨心里暗暗想着。
“姐姐,姐姐,你怎么才回来了呀。”咋咋呼呼跑到云翊面前大叫道,试图叫醒君伈。
云翊不满的瞪了眼突然跑出来的张晨,该死的,她居然和男人住一起……
只是,他好像忘记了,军营那种地方本就是狼多肉少。
睡眼惺忪的君伈,揉揉眼,离开云翊站了起来。
奇怪,别说自己睡眠一直很醒,就是作为军人多年的觉悟也不可能睡得这般安心,只有在轩怀中时,才会这般沉睡。
“咦,小张,哦,原来我到家了。”君伈不明所以笨笨的来了一句。
一旁的云翊发现怀中美人离开自己本就有些失落,而此刻听到她说“回家”更是气恼不已,这就是“她家”!
“安琪姐姐,他们…”张晨为难的看向对面两个男人,一个不知为啥似乎很生气,一个一脸戒备,置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却都给人一种深深的震慑,绝非常人。
以自家上校那清冷的性子来说,应该不会认识他们才对。
可怜的张晨,你哪里知道,你家上校只有对你是清冷的,对人家可是温柔可人的不得了呀。
“他们是我的朋友。”果然,恢复了一脸冷清,淡淡的说道。
此时的君伈对于云翊来说是陌生的,一点也不像那个在他和轩面前温柔,听话的君伈,还是有点意外的。
看来这五年,她倒是变了不少。
“大哥,最近我会住在这里,你不方便来,所以…”君伈抿了抿嘴。
这就开始赶人了,暴怒的云翊更加生气不等君伈说完变吼道“女人,收拾你的东西,立马给我回家。”
自己也不知道,一向沉稳的自己,怎么尽在这小女人面前失态。
“你是谁,凭什么给我姐姐这么说话?”一旁的张晨万分着急,若是平时,只要亮出自家上校的身份便可以不用麻烦,只是现在他不知道那两个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呀。毕竟他们正在执行任务,越少人知道约好。
“张晨”君伈严肃的叫道,她已经感觉到了云翊的怒气,虽然不知为何,但是为了不节外生枝,还是不要让张晨再次激怒他。“去煮壶茶。”
说后不在管他,而是轻声轻语对云翊的说道“进去坐会吧,大哥。”
君伈想了想,还是应该给云翊解释下,所以将他请进去。
两人面对面坐着。
“大哥,刚刚那个是我的随行官张晨,冒犯你了。”
看着听完解释,稍作柔和的云翊,君伈继续道“我们在执行一个秘密任务,不方便透入行踪,而且不能和你长时间相处,等完成了我会再想你解释。这里务必帮我保密。”
即使军纪规定不能透入消息,但是君伈还是捡着不重要的像云翊解释道。
她知道,云翊不会伤害她,她更知道如果不解释清楚,云翊可能真将自己带走。为了让任务顺利进行,她有必要解除因为自己带来的不定时爆弹。
听完君伈明显简略的解释,云翊的怒气消去了一半。但想到这么大动干戈的任务会不会有危险,云翊的心又揪了起来。
即使君伈没告诉自己,他也发现这个院子里恐怕都是军方的人吧,他没有忘记左边房间的人影,有着军人所有端正与警惕。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即使他知道有危险,他也阻止不了,毕竟自己没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难道以她名义上的老公吗?
所以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不给她惹危险。如果公然与她走太近,无疑让别人怀疑,谁会相信堂堂傲世集团总裁的女人竟然要去酒吧当陪酒女,说出去也没人回相信吧。
于是,在接下一周的“烈火”中,总能看到一身火热被公认为公主的安琪跳着火辣的钢管舞,有了上次的事件,她则力包了“烈火”晚上的舞台,不主动喝酒,要是喝酒也在舞台上当众喝。
由钢管跳到热舞,由热舞跳到爵士。火辣的身材全揽了整场的风采。
而二楼包厢中,有时两个人,有时三个人,里面有一个固定的身影,暗暗喝着闷酒,眼色阴霾的看着眼中喷火酒客,和一身分骚的跳舞女却无可奈何。
君伈知道,她跳了几天,他就陪了几天。
“真想不到英明的云翊总裁也有今天这么窝囊的时候呀,看着自己老婆在那么多男人面前热舞,哈哈。”不知道哪个不要命的损友故意打击着一身酒气的云翊。
只是下一秒,一个拳头重重打在了那个人的脸上。
这样的事,连续发生了四五天,直到猎鹰出现的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