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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远古洪荒的记忆

连着平静了几天,班达也连着几夜做了相同的梦,梦里他身处在蛮荒世界,无数的珍禽异兽从他身边越过,朝着同一个方向。开始时,他还只是恐惧,远远躲开。

后来他发现自己并不具备吸引力,反而是那个未知的方向更具诱惑,于是他也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拥挤着,小规模的争斗终于引发群体战争。唯有那些强大的,或是小巧灵活的物种终于挣脱出来,继续向前挺进。

班达小心的绕过混乱,跟上逐渐稀疏的队伍。只是隔段时间,混战又会继续。从平原到丘陵,丘陵到重山,淘汰者要么死亡,要么默默回到原来的地方。

剩下的物种愈加强大,当然也有一些个体弱小,却灵活的物种。

第四天,班达刚入梦,就看到身处一个大平原,前方很远处有道光直冲云宵。终于快到了,班达不由从心里感叹。毕竟连着几天梦,早上醒来会特别累。

此时身旁全是野兽,天空上也布满了飞禽。放眼望去,那此高大的猛犸象正狂奔着,在兽群中冲开血路。偶尔还能看到剑齿虎的身影,三四米的身姿,威武的在兽群中纵跃。

突然一只高达五米多的巨猿怒吼着,撕裂一匹拦路的巨蜥。

一条十多米长的帝鳄,贴着地面往前窜,被一头犀牛踩到肚皮。如是它张开巨口,咬住犀牛的脖子。此时的犀牛头上的角还很短,只能拼命挣扎。帝鳄开始了死亡翻滚,但更多犀牛、野猪冲过来,等大波兽群离开后,地上只剩肉糜。

班达不忍再看下去,又望向天空。天空上的厮杀更为惨烈,时不时就会有巨禽翻滚着落下,又被地面的兽群踩踏。

他开始奔跑,避开增多的混战,越来越快,同时也越来越挤。他不得不跳到巨兽的背上,跃过它们的头顶。

终于他看到光柱的底端,是一个巨大的光球,已经有一些速度快的物种聚集在周围。虽远远看着,但也能看出光球里有什么在动。

因为在梦里,班达只是感到好奇,至于投入深空的光柱和光球里的身影,并没觉得玄幻。

隐隐的,光球中有声音传出来,似是号角,又似鸟鸣。非常高亢,听得班达胸口一滞。同时空中的飞禽呼应着齐呜。

兽群瞬间安静,纷纷原地趴下。包括猛犸、大地獭、冠恐鸟、剑齿虎这些体型庞大的野兽,也都不情愿的趴下来。

班达知道最后时刻就要来了,如是他快速向光球跑去。异变最先从外围开始,本已安静肃穆的场面再次骚动不安起来。班达跳上一只巨兽的背甲,就看到远处有什么正带起尘土,冲开兽群往这边而来。

很多强大的野兽都悄悄的让出通道,一只少见的黑色剑齿虎夹着尾巴,贴着地面爬开。显然出处野兽的直觉,它们都已感觉到危险来临。此时即便是梦中,班达也惊恐起来。虽然没看清是什么,但肯定很大,因为一头猛犸象被推倒在地。其它野兽再也控制不住慌恐,向两边闪开。

班达快速朝光球跑去,尽量避开不是什么的怪物。靠近光球的都是些史前巨兽,甚至还有一头蛇颈龙。只是它们现在都很老实的趴着,虽然后方传来的声音会让它们分心。

空中聚集的飞禽开始往下降,因为数量太过庞大,几只翼展达到六七米的巨鹰正与类似翼龙的飞禽激战。天空中纷纷扬扬飘下鸟羽,一些体形较小的禽类被殃及,从空中折翅落下。

离得光球越近,班达越是感到奇怪,很明显光球里是个体型巨大的生物,似乎在要挣脱光球的束缚。看外围这些明显是臣服的禽兽,可以猜想里面的生物拥有多么强大的实力。班达绕到光球的另一边,这样就可以不受影响的看,因为那个不明生物已经接近光球。

嗷!仿佛是大型货车的汽笛声,声波撞出气浪。

终于看到了,班达突然不再害怕,反而有点小小兴奋。毕竟这可是传说中的存在,虽然样子还差了很远,虽然不够威武。但那身鳞甲,那巨大的体型,那狰狞的头部,那强壮的四肢。

没错,这就是龙,华夏文明尊崇的龙。与西方邪恶的、长着翅膀的妖物完全不同的龙。只是少了一对角,少了鬃毛,鼻端也没有肉须。但那长达三十米的蛇形身躯,还有特别的四肢,以及布满利齿的鳄嘴,都表明这不是巨蟒。

龙来到光球前,环顾四周后,猛的扑向一旁的冠恐鸟。这只高达3米的冠恐鸟原本就缩在地上,似乎很害怕。见龙扑过来,出于本能它张开大嘴想要去啄。但龙一下子立起来,前肢将冠恐鸟的头压在地上,龙嘴一口将它的脖子咬断。

龙似乎并没有猎食的欲望,纯粹只是显示威严。班达看得也是十分震惊,从没想过龙会是这样捕猎。

似乎感受到了班达的存在,龙扭过头来,看向他的位置,然后居然很萌的偏了偏头。似在确认,又似疑惑。那一刻班达也困惑了,不敢肯定是梦还是现实。

光球中此时再次传来鸣叫,龙这才正视眼前的光球。身躯慢慢盘起来,头探向光球。

嘭!

一声低音爆破,光球炸裂开,超强的光瞬间让班达失明。他只听到有撞击声,然后他推动平衡,被摔出很远。等他能看见时,只见一只巨大的鸟……不对是凤凰飞向天空。凤凰全身都披着亮橙色的光彩,每挥舞一下翅膀,都会有星光洒落。

龙从盘曲中跃起,追着凤凰升向天空。

一颗晶莹的小光球从天上落下,凤凰似乎正是想去吞,可惜龙咬住了它的尾羽。小光球滑过凤凰的喙,向地面掉落。凤凰气恼的低下头,狠狠啄向龙头。龙眯起眼睛,生生承受了凤凰的利喙。

四周本来臣服的禽兽们,终于按耐不住光球的诱惑,纷纷扑过来。

龙松开口,急速落向地面,在半空中一口咬住光球,光球裂开,更强的光射向四周。其中有一些碎屑激射进附近几只灵活的动物身上,但更多的被龙吸收。

凤凰懊恼的落在龙身上,狠狠的喙向它的头。但龙只是翻滚着,挣脱凤凰的利爪,转而夺路而逃。

班达此时真正看傻了,显然龙来的目的就是抢夺那个光球,而凤凰似乎刚刚经历过涅槃重生。这算什么?神话?一定是山海经看多了!

看着绝尘而的龙与凤凰,班达终于觉得自己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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