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之下,那三个女人看着忽然飞向眼前的一双高跟鞋,本能地就往旁边一躲,电梯走廊立刻露出来一个缺口,我和芽芽抓住时机,立刻就往出口方向冲了过去。
虽然芽芽现在是光着脚跑路,可速度依然一点没慢,她率先冲了出去,直冲向酒楼大厅出口,跑到半路还不忘回头看我一眼。我本来也已经从三个女人的包围圈里冲了出来,我正要跟芽芽挥了挥手示意她放心,让她继续跑,可手刚挥到半空就再也挥不下去了,因为……
“啊!”一个悲惨的女人尖叫声传入我的耳朵,我心里不由哀叹一声,因为……她马上要撞上一个肌肉男了……当然,此时她已经撞上了,我砸了咂嘴,闭眼不忍直视,抚额无言以对。
“快抓住她们!别让她们跑了!”正在我愣神不忍去看芽芽被撞倒的悲惨场面时,忽听身后一场大喝,我汗毛顿时一竖,这才惊醒起后有追兵呢,于是撒腿就朝芽芽跑去。
可不等我跑到芽芽跟前去扶起她,便硬生生一个急刹车止住了脚步,堪堪停在了那个撞倒芽芽的男人身前一米处,不敢再向前一步,我看着那个肌肉男,嘴角抽了抽,只见那个男人和他身边的一个瘦不拉几的纹着一身纹身的男人正怒瞪着我,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好像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还对着我扭了扭脖子,攥了攥手腕,似要动粗。
此时芽芽也“哎哟哎哟”的叫了几声,从地上歪歪扭扭地的爬了起来。
我赶紧上前一步把芽芽拉到身边,低声问了芽芽一句,“你是不是也惹他们?他们干嘛一进门就瞪着我们?”
芽芽也面露一片狐疑,道,“我不认识他们呀。”随即她扭头往身后一瞧,那两个疯姐妹已经追了上来,而另一个女人则优哉游哉地慢慢踱步在她们身后也朝我们走了过来。芽芽道,“先不管了,赶紧走吧,那三个疯婆子就要追上来了。”说着拉起我就欲绕开面前的肌肉男继续向前跑路,可我们刚迈出一步,那个肌肉男横跨一步,又是一挡,像座大山似地挡在了我和芽芽面前。
我焦急道,“两位大哥,这是干什么?我们忙着逃命呢,能不能给我们让一下路?下次遇见请你们吃饭,好不好?”芽芽脸顿时一黑。
那个肌肉男倒是没有说话,反而是他身边那个像个瘦猴男人先开口了,他痞子似的眼光扫了一眼我和芽芽,咧了咧嘴邪笑一声,道,“两位是想上哪儿去呀?”
我原地急的直跺脚,道,“去……去……”我想着措辞,脑门上直冒汗。芽芽倒反而不急了,一脸的淡定,站的笔直,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眼神一片冰冷。
“去投胎?”瘦猴男人补了一句。
我一愣,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这个瘦猴男人,心里有些不爽,这个男人有病吗,我们又没惹他们,他干嘛跟我们两个女人过不去?
芽芽忽然退了一步,转了个身,面向我们身后。
我好奇跟着一瞧,顿时冷汗就下来了,我的乖乖,那三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们身后,正一脸得色地抱臂看着我们,嘴角带着嘲讽地冷笑。
我问芽芽道,“怎么办?”
芽芽道,“看来今天得分出个胜负了。”
我一呆,“什么意思?”
芽芽道,“我们身后那两个男人和她们是一伙的,我们只怕是跑不了了,看来只能执行第二种方案了。”
我脑子一凌,不敢再看向身后,抖着声音问道,“什么?”
“打。”芽芽轻描淡写吐了一个字。
我脸一塌,“打?我们不仅是以少对多,而且是以弱对强,怎么打?”我苦着脸,抓住最后一丝希望道,“你有手机吗?报警来不来得及?”
芽芽白眼朝天一翻,道,“刚才你见我扔鞋的时候,手里有其他东西吗?”她一叹,道,“早被眼前的那个疯女人连同我的包一起给撒到地上去了。”
我一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那如今看来,除非寄希望于哪个好心人给报个警救我们于水火之中了?要不然今天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
“我还是那句话,跪下给我叩头道歉,让我姐姐打几巴掌,我今天就放过你们!”那个瘦高个妹妹嘴边噙着笑恶狠狠道。
芽芽咬了咬牙,目露凶光,对我低声道,“不如一战!”
我点了点头,道,“嗯,士可杀,不可辱,拼了。”
芽芽道,“没打过架吧?你不是想有朝一日当个实实在在的大作家吗?今天姐妹就成全你,让你体验一回打架的滋味,怎么样?”
我面露一股子上兴奋的狠劲,笑道,“可以。”随后又补了一句,“记得报销医药费。”
芽芽恶狠狠一笑,道,“没问题,但是你可要多出点力,别光挨打了。”
我笑笑道,“小看我,我可是看武打片长大的。”
芽芽道,“可别太当真,实操跟理论可是天壤之别。”
我道,“试试才知道。”
芽芽咧嘴一笑,道,“好,试试就试试。”她安排战术道,“我们尽量只跟那两个女人打,我估计那个衣着讲究的女人是不会掺和动手的,至于那两个男人估计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我们两个女人大打出手,所以我们就酣畅淋漓地打一场,把你这许多年压抑的情绪好好发泄一下,她们的医药费我也全包了,只要不出人命,你尽管放手去揍她们。”
我道,“好呀,那就来吧。”
芽芽点头,郑重“嗯”了一声。
“你们两个女人磨叽什么呢?到底是跪还是不跪?要不要让我们哥们儿帮你们一把?”两个男人有些耐不住性子,想要速战速决了。那两个姐妹也一并附和道,“是啊,两个小贱人,不要再磨蹭了,是不会有人就救你们的,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一个是我的妹夫,人称黑老大,一个是我的弟弟刘亨,在本市没人敢动他们,你们就别再这里妄想着耽误时间了,说吧,跪还是不跪?”
我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我们身后饿那两个体型明显差别很大的两个男人,心头郁闷至极,芽芽怎么偏偏招惹了这么两个人物?我虽然没见过这两个人,但听还是听说过他们名号的,一个是本地最大的黑社会头子,一个人是本地鼎鼎有名的大款,据说一些京都重要人物也有时候不得不买他们的账,卖几分面子给他们……这下我们算是完了,我悲催地在心里哀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