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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羡煞旁人

“芷心,你有没有想过,你对于那两个人而言也不过是陌生人,他们为什么要将寻宝这样的事情说给你听?不觉得有什么蹊巧奇怪吗?”皇甫羽晴秀眉微蹙,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儿,反正她对那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的话是不太信任的。

“你也说了,我对于他们而言仅仅只是陌生人,他们欺骗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方芷心不以为然,莞尔一笑,望着皇甫羽晴水眸深处的担忧,轻柔出声:“我现在也只是暂时这么打算罢了,一切还要等到你出了月子才能细细筹划。”

“可是……这事儿三哥还不知道……”皇甫羽晴并不是刻意要提起南宫龙砚,只是她知道方芷心肚子里还怀着南宫龙砚的孩子,三哥又将她托付于自己,她若是就这样走了,自己该如何向三哥交待?

“放心,这件事情我自会对他有个交待,不会让你和太子殿下为难……”方芷心唇角依然勾勒着浅浅笑意,灵慧的水眸似看出了女人内心的想法,轻言安慰道。

晚饭前,南宫龙泽回来,让人将菜肴送到房间里,特意陪女人一起用餐。

“泽,今天府里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兵力?是出了什么事吗?”皇甫羽晴一直在等他,下午听丫鬟说晴风阁外突然多了很多士兵,还说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她就隐约感觉着,应该是有事情发生。

“先吃饭。”南宫龙泽低沉道,不过从坐到桌前就再未出声说一句,时而凝盯着桌上的菜肴若有所思,深邃的瞳仁愈显暗沉,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屋子里的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似感觉到了女人试探人的眸光,南宫龙泽缓缓抬眸凝向她同,皇甫羽晴盯着男人镌刻的俊颜,轻柔出声:“泽,你有心事?”

男人脸上的表情以及眸光都随之变得温和,缓缓点头,一本正经的道:“德妃娘娘失踪了!”

皇甫羽晴水眸一怔,显得有些意外,德妃娘娘在宫里失踪了?言外之意是着什么?怔愣过后女人水眸即闪过一道精光,脱口而出:“你担心是南宫龙夔……”

“据可靠消息,前不久他在西凉兵变未果,被西凉太子和太子妃早有防备,并被迫离开了西凉国,如今下落不明,紧接着武德妃就失踪了,这一次未免也太巧了点。”南宫龙泽皱紧了眉头,低沉道:“更重要的是……随武德妃一起失踪的,还有皇上的御玺!”

“泽,你怀疑御玺是武德妃偷走了?”皇甫羽晴瞪大眼睛,御玺?丢了御玺麻烦恐怕就大了。

“目前看来,武德妃的嫌疑最大,不过本王担心的倒不是她,而是她背后的人,想想就凭她一介妇孺怎么可能从深宫大院里逃出去?除非是有人接应……”南宫龙泽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泽,如果你是南宫龙夔,你拿到御玺会怎么做?”皇甫羽晴歪着脑袋,若有所思的反问道。

“……”南宫龙泽狭眸半眯,若有所思,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这一次皇甫羽晴没有打扰他,他知道男人此时此刻需要时间细细思考。

“来人!”男人突然抬起头来,眸光凝向房门的方向,很快嵇禄的身影便出现在房门口。

“爷,有什么吩咐?”嵇禄压低嗓音,他当然知道男人今天的情绪不好,宫里出了大事,皇上一道口谕,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南宫龙泽去处理,这种事情干得好也就罢了,若是出了差池,恐怕也都全都得由他自个儿担下来。

“嵇禄,本王要差你和甘炎出一趟远门……”南宫龙泽面露难色,低沉道:“我知道突然让你离京,你心里一定放心不下家里,特别是你媳妇就快要生了……”

嵇禄眸底的神色确实一怔,显得有些意外,眼看皇甫羽晴新诞的小世子即将足月,风灵的预产期也越来越近,不足一个月恐怕就要临盆了,如果遇上早产,就更加说不好,而主子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派他出远门,他心里着实有些放心不下。

“你和甘炎一直跟着本王,这件事情除了你们……本王不希望其它人参与。”南宫龙泽压低嗓音道:“宫中如今的情势你也知道,父皇的御玺丢了,事情目前不能声张,所以本王要差派你和甘炎兵分两路,快马加鞭赶达各个边关要塞,通知留守将军都加强警戒,若是有人拿着御玺假传圣命 ,格杀勿论。”

闻言,嵇禄自然是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双手恭敬抱拳,面色肃然的应道:“爷放心,属下和甘炎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你也放心,一会儿本王就让人去你家把你媳妇接来,她在这儿与太子妃有个照应,你也尽可放心。”南宫龙泽点头,深邃幽暗的眸光凝得更深。

嵇禄领命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长廊尽头,皇甫羽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低沉道:“泽,你担心御玺若真到了南宫龙夔手中,他会从各边关要塞开始各个击破,利用御玺夺走各领将手中的兵权,再集合自己的力量进行反、攻?”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本王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其实就算他手中拿着御玺,边关要塞的将军们也未必肯买帐,我自己也曾带兵打过仗,若是有人想夺走我手中的兵权,我是万万也不会给的,相信他们也应该会有所警觉,不会轻易让听令于人……”南宫龙泽意味深长低落沉出声,接着下令让手下的士兵去嵇禄家里接风灵。

“待风灵来了,臣妾也有就有伴了……”皇甫羽晴莞尔一笑,故作轻松的道:“若是她能留在王府里做月子,臣妾就更高兴了。”

南宫龙泽努力将俊颜上的阴霾甩了个干净,凝盯着女人精致秀美的小脸,笑着反问道:“王府里现在不是有方姑娘每天陪着你吗?”

“说到芷心,泽,我正好有件事情要问你……”皇甫羽晴的语速突然慢了下来,面色凝重:“和蓬莱国惠凤公主和亲的事儿,你上次不是和我说过会换人选么?现在三哥去蓬莱国迎亲,难不成真打算让他娶了惠凤公主了?”

“呃……这件事情其实是父皇的主意,他老人家也希望三哥能够早点安家定下来,特意让人从蓬莱国捎来惠凤公主的画像,那姑娘长得标志可人,看起来和三哥倒也般配。”南宫龙砚无奈的叹了口长气,低沉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想搓合三哥和方姑娘,可是你也看见了,方姑娘虽然怀了三哥的孩子,可他们俩谁也不肯先捅破那层纸,这样……我们也无可奈何。”

皇甫羽晴虽然心里觉得有些惋惜,却也不好再多说,虽然她心底极力想搓合方芷心和南宫龙砚,可是今天方芷心才刚刚对她透露了想要离开的讯息,看来那丫头是一心想回到原本的地方,压根儿没将心思放在这里。

小世子南宫麟满月,宫中原本就要大设酒宴,再加上去蓬莱国迎亲的南宫龙砚也回来了,两桩喜事儿正好凑在一块儿。

今儿是南宫龙泽要携带妻儿入宫给长辈们请安的日子,顺便会在宫中小住几日,因为要小住几日,所以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特别是刚出生麟儿的东西繁杂些,她担心丫鬟会有所疏漏,所以都是自个儿动手。

“太子妃,太子殿下已经让马车让院子里等着了……”风灵进发屋,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听说皇上为了庆祝二世子的出生,要大设酒宴三日,再加上三皇子和惠凤公主的婚事,太子妃和太子殿下此次入宫……岂不是在住上七八日?”

风灵的话出,帮着皇甫羽晴收拾衣服的方芷心水眸闪过一抹异色,她的异常没有逃过皇甫羽晴的眼睛,女人眼敛低垂,若有所思,看似漫不经心的睨了风灵一眼,淡淡道:“那要看三哥和惠凤公主的婚事定在什么时候?若是就近了,恐怕是得在宫里多呆几日,待观礼后才能回来,你这丫头……就好好留在府里养胎,哪儿也别想着去,乖乖等我们回来。”

风灵噜了噜小嘴,显然心情有些郁闷,不过她现在并非皇甫羽晴身边的丫鬟,挺着个大肚子跟着进宫也显得不合时宜,也只好乖乖留在王府里等他们回来了。

“羽晴,你……能不能帮我捎句话给三皇子。”方芷心看着她们二人对话结束后,一副欲言又止表情,犹豫数秒后,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皇甫羽晴淡淡瞥了她一眼,带着戏谑的轻声反问道:“不知你想让我帮你捎什么话儿给三哥?简单的倒是没问题,若是复杂了……这活儿我怕是干不了。”

“帮我捎个口信给他,就说我打算过几天就离开这里了。”方芷心认真的口吻不像开玩笑。

“你不会……真的打算去极寒之地吧?”皇甫羽晴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没错,那里我是一定要去的,不管那两个人的话是真是假,总之我还是得亲自试试,就算是徒劳,也算是努力过。”方芷心一脸正色的应道。

皇甫羽晴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劝说她,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这是方芷心自己的选择,她希望离开这里,只是……自己却不能答应她的请求。

“芷心,如果你执意要走,我也不能反对。只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帮你捎信给三皇子,因为像这种事情,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自己亲口对他说比较好,毕竟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有些问题不是靠捎个口信就能解决的。”皇甫羽晴同样是一脸认真表情,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方芷心凝眸盯着她看了数秒,缓缓点头,低沉道:“可是……我现在没机会见到他。”

“这不是问题,我可以带你进宫。”皇甫羽晴没有半刻迟疑, 一脸正色的道:“你和三哥面对面,亲口把话交待清楚的好。”

“那……我去收拾两件衣裳,就跟你们一起走。”方芷心水眸虽然划过一抹迟疑,不过她心里却对入宫也还是带着几分期盼,因为在离开之前,她真的很想看看南宫龙砚的新娘究竟长得什么样子?竟让那男人离开了一个月的时间,和她在蓬莱国好生的相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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