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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圣地亚哥:大城小事(2)

在我看来,大多数在城市里生存的年轻人都是“客家人”,背井离乡,像一颗浮萍从家乡来到北上广这些城市,可能扎根在当地,可能在那里生了小孩,但偶尔还是会觉得自己身处“客地”,觉得自己是“一个以客地为家的人”。

大概千百年来,未曾改变的,或者说甚少改变的,就是那些一直流传下来的食物。就像我对于面食、饺子或是河粉这种出于天性的喜爱,也许是一种折中的证明,证明我身上流的血液来自于两千年前中原的某个部落,因为对于这些原本不属于南方的食物有了奇异的先天性归属感。历史抹去了所有关于那个部落的一切,只有这些食物一代一代传承了下来,变成一种历史,一种印记。

只是,令人难过的是,这些食物也日渐难以吃到或快要消失不见了。

有比让自己快乐更重要的事吗

一般来说,我不怎么看电视,这次美国之行,虽然所入住的每个地方都有电视机,但我也从来没有打开过,虽然有想要看看美国电视节目的冲动,但旅行已经很累,洗漱完就直接上床睡觉了。

关于不爱看电视这一点,我不知道这是一种自我陶醉的清高,还是事实本就是这样。当然我小时候是看电视的,只是越长大就越是觉得国内的大多数电视节目愚蠢,如果只是垃圾文化就罢了,关键是现在的电视节目会在不经意之间给观众传递很多错误的价值观。在我看来,这种潜移默化和政治洗脑是一码事。所以准确来说我不是不爱看电视,而是不爱看国内的电视节目。

从毕业到现在4年,我看电视的时间加在一起大概也不超过一周。《甄嬛传》没看过、《爸爸去哪儿》没看过、《非诚勿扰》没看过,所有你们在讨论的热门综艺和剧集(包括《继承者们》和《来自星星的你》)都与我无关。

过年回家令人讨厌的一点就是,你有时候不得不和家人待在一起看电视。春晚自然不用说,像是我姐,她有一个很多现代人都有的怪癖,那就是一回家就要开着电视。我不知道是因为这样热闹一点还是什么原因,总之哪怕她根本不看,哪怕她其实在玩着电脑,她也要开着。我就是在这样的契机下,在客厅写稿子刷豆瓣的时候瞥了一眼湖南卫视的《我是歌手》(第二季)。

《我是歌手》第一季的时候,这么多经纪人没一个愿意选邓紫棋,人气低迷得令人难以相信她已经是香港新生代小天后。我是几年前就知道邓紫棋了,好歹也是个广东人,母语不是粤语也多少对香港乐坛有些了解。后来她又跟林宥嘉拍拖,虽然自始至终没在内地大红大紫,但我还是很吃惊湖南卫视这些“所谓的”经纪人竟然有几个连她的名字都没听过。邓紫棋的经纪人半推半选了她(没办法,没其他人选了),邓紫棋也只能无奈笑笑,这一环在极度尴尬的情况下完成了。

这样的开场让我觉得大概首期邓紫棋就会被淘汰,因为不看电视,后来我也没有追这个节目。今天上微博突然发现邓紫棋在这么一帮大佬面前竟然连拿两次第一,虽然自始至终都不是她的粉丝,但心里面却莫名替她高兴,总觉得她出了一口闷气。连拿两次第一之后,现在她的粉丝都多到足以在微博上刷话题了。你看,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有名气了,老张老王即便两天前还不知道你也会认可你,你没名气的时候唱得跟白雪公主一样也没用。

你知道我小时候在乡镇长大,大概每个乡镇都会有几个这样那样的人,成天不是打架啊逃学啊就是偷东西什么的,要不就是搞什么帮派啊或者读着六年级就把人读初一的女儿给上了(真事)之类的--这些人,在你小时候,在当时的大人眼中是“坏孩子”、“痞子”、“不能来往的人”。

可惜大人们都没有想到,这些也是“邓紫棋”咧。虽然早早辍了学,但敢拼敢闯啊,15岁不到就下深圳了,如今早已经是什么厂的厂长或者什么公司的总裁,收入保守估计大概都有上千万。那可不得了,乡亲们变脸变得比六月天还快,巴不得都跟这些已经变有钱的“痞子”们拉上关系,前一句“你小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会有出息啊”,后一句“祖上七辈算下来你还是我亲戚呢”,抱大腿抱得那么坚贞。见到这些人的嘴脸,实在令人觉得哭笑不得;但他们也没错啊,不管在你眼中他们是势利还是愚蠢,你都没办法责怪他们,因为他们就是这样被教育出来的。

自古至今,只要你成功了,那么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洗白的,历史书由胜利者撰写,所谓的“恶”都属于失败者。人嘛,他们有什么?谁给他们饭吃他们就拥护谁呗。虚荣、好面子,都在证明自己比别人活得好,并不在意自我感受和注重过程。

如果有机会,我会很希望你到美国去看一看。不是因为它是发达国家,韩国也是发达国家,但我照样不喜欢首尔。如果你有幸到加州或者纽约,你会发现那里的生活有一种迷人的延续性。可能几十年的家具没有变过,一直住着从小到大的老房子,市区天际线童年的巴士站都还在,甚至还有人上大学的时候住到了几十年前爸爸住过的宿舍。这个国家没有什么历史,但人民不紧不慢,特别是加州。该看落日看落日,该上班就上班,真真正正为自己活着。不会有多少人会因为奥巴马今天去麦当劳吃了个超值午餐,就大排长龙还在同一张桌子上合影。即便是奥巴马这种已经属于“胜利者”的人,也还是会被媒体呛声。

《基本演绎法》有一集,讲到刘玉玲扮演的华生有个生父,是个流浪汉,她因此开始在收留流浪汉的义工组织当义工。她去调查另一个流浪汉的失踪时,最后阴差阳错破了一宗案子。剧中这些流浪汉不是说没有家人,也不是被家人赶出了家门,他们就是喜欢当流浪汉,不愿意留在家中。没有责备他们什么,也没有人会说他们“丢了家族的脸”,任何选择,只要处于自己的真心,就会被尊重。

所以,我希望你始终记得,很多时候你所看到的和你所听到的,都是属于胜利者的话语,可能并不是真理,也不是历史的真相。历史虽然是属于那些赢的人,但没人要求你一定要按照他们的方向走。因为这是你的人生,最重要的是你过得快不快乐。

当我们在圣地亚哥时,我们可以干什么

看完三篇文章,都与圣地亚哥旅行没多大关系,你可能会心里犯嘀咕。别担心,你想要的圣地亚哥“攻略”现在就来。作为加州第二大城市的圣地亚哥,景色绝对不亚于洛杉矶和旧金山,如果喜欢墨西哥风情和墨西哥餐却没有时间去墨西哥,那么在圣地亚哥体验一番也不枉此行。

毗邻墨西哥国境线的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圣地亚哥,是一座山海和沙漠挈带相依、浑然成趣、富有自然韵味的城市。有人说它四季不够分明,但生活在此的居民们并不引以为然。可以说,正是它的这种温和,恰到好处地彰显了它的与众不同。拥有全美第八大人口量、城市规模亦随之不断发展扩大,它无疑是现代化大都市。然而它所营造的舒适、浪漫的度假氛围,使它成为了一个放松身心的天堂,从而博得了众多旅游者们的倾心。

圣地亚哥是有着古老历史的Kumeyaay人赖以生存了1万多年的故乡,曾是美国西海岸第一个被欧洲人到访的地点。1542年,西班牙登陆此城,随即宣称加州这块土地为西班牙人所有,并在Presidio Hill附近设立了驻军要塞,同期还建立了圣地亚哥传道院(Mission San Diego de Alcala)。不过,圣地亚哥于1821年成为墨西哥殖民地,美墨战争后,正式加入美国版图成为美国领土。至今在圣地亚哥的旧城还可以见到当年传道院和要塞的遗址,充满了迷人的怀旧气息。

而就如我刚刚所说,在圣地亚哥的旧城,体会墨西哥风情绝对是不错的选择。圣诞过后的第二天,我们就是在旧城吃的墨西哥菜,除了中餐和日料,这次的午餐绝对算得上是这次旅行中最美味的一餐了,而且分量十足。我之前一直以为墨西哥餐口味古怪,结果发现墨西哥菜吃起来才最像中国食物,难怪在中国的肯德基,墨西哥鸡肉卷和老北京鸡肉卷能够并驾齐驱。

当然,除了墨西哥风情,最早期的西班牙殖民也给老城留下了不少印记。老城的Pasado广场上,许多商店和餐馆的灵感都来自19世纪,对于游客和当地的居民而言都很独特。在西班牙语中,Pasado的意思是“旧时的广场”,它能让游客更好地了解圣地亚哥从1821年到1872年的生活和商业状况。Pasado广场旁边是老城的国家历史公园,公园旁边有许多餐厅和商店。这些商店摆满了充满西班牙风情的礼品,店主也都穿着传统的西班牙服装,好像随时都在准备庆祝节日。

如果用国内的城市来对比的话,圣地亚哥就好像是在海边的苏州,老城区像是平江路一样充满故事,如今也是游客必经之地,而新城则更像是当地居民生活娱乐的地方了。新城也称downtown。方圆1平方英里,在5条高速公路及海港布满错落有致的网格街区。这里既有日理万机的摩天大楼、经营新潮酒吧的旧世纪建筑,也有适宜漫步与放松的宁静公园。游客们同这里的居民一样,喜欢到Little Italy用餐、在Horton Plaza购物、前往Civic Center欣赏歌剧、驻足港口仰望航空母舰,或者置身Gaslamp Quarter翩翩起舞。

我们到这里的四五天,常常会去公园散步,抬头就可见Coronado大桥(Coronado Bridge)。这座桥将圣地亚哥和Coronade岛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它长约3407米,呈弧形。随桥面高度上升会有一个80度的大弯,行驶在上面便可将湾区的景色尽收眼底,仿佛凌驾于海上,与碧海蓝天相邻。加州之旅,这些桥都是值得一看的景点,就如旅途开始时的金门大桥一样。

如果你只有一天时间,那么我最推荐的大概是市中心附近北部的著名的巴尔博亚公园(Balboa Park)。公园占地7千余亩,是美国最大的城市文化公园之一。地理位置极佳,附近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博物馆,甚至还有日本茶园(旧金山的金门大桥公园也有日本茶园)。这里绝对可以消磨一天的时间,只是免费的博物馆有限,如果你不想花太多钱,去去招牌的航空博物馆之类的就已经足够。公园内大部分建筑,都是西班牙殖民复兴时期的建筑风格,也是吸引游人到此的卖点之一。

我在巴尔博亚公园的接待处,看到了一个旅行的小册子,册子的封面写着“你在圣地亚哥可以做的101件事”,说起来,加州的每个大小城市,都有着海边城市的慵懒气息,但这种慵懒与无所事事的慵懒又不同,这种慵懒是具有创造力的,就好像苹果的总部在这里,Facebook的创始人把公司搬到这里,又或Jason Mraz,从纽约搬来圣地亚哥,一切都好像是因为加州有着奇异的吸引力。加州之旅快到尽头,马上我就要匆忙赶到洛杉矶飞去纽约跨年。

但就像我在前文中所说的一样,这注定不是只来一次的目的地,说起来连洛杉矶我都还没机会逛一逛呢。来年初夏,再来海滩感受不一样的加州吧!

我站在曼哈顿的某个街角,看着眼前的小店和光枯枯的树,想着盛夏的太阳满满洒在他们身上,绿色重新光临的时候,那一定是这个城市最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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