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仕艺发现旁边不远处有高高地一扇窗户,离地大概三、四米高。
白筱淑左右看了看,想找可以踩的东西,可是没找到。
时间来不及了,郝仕艺让白筱淑把车开过来,脱掉鞋轻轻一踩,爬到了车顶,他猛地一跳,扒住了窗户边,纵身一跳,钻了进去。
郝仕艺跳进了仓库,他看到殷哲键已经晕了过去,他跑到殷哲键身边,问艾宇贤:“你把他怎么了?!”
艾宇贤盯着殷哲键,笑笑。
郝仕艺将艾宇贤按到地上:“你这样做就是承认你是杀人凶手!”
艾宇贤对殷哲键喊道:“起来,别以为你心脏病犯了就可以逃脱罪行!”
郝仕艺:“心脏病?!先救他!”
郝仕艺赶快翻找殷哲键的衣兜,找到了药,艾宇贤扔过去一瓶矿泉水。
郝仕艺掰开他的嘴,给他服下药。
殷哲键渐渐回转:“不关艾宇贤的事,是我的心脏病犯了。”
艾宇贤站了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棍子,朝郝仕艺打了下来,他狂叫着:“我知道了,是谁把我又送进精神病院的,是你!”
这时一阵呼啸声,白筱淑从另一个门驾车开了过来。
郝仕艺猛地就地一滚,艾宇贤的棍子打到了地上,白筱淑开车朝艾宇贤撞去,艾宇贤瞪大了眼睛看着白筱淑,白筱淑眼睛里满是惊恐,郝仕艺扶着殷哲键也紧张地盯着白筱淑。
白筱淑猛地一刹车,轮胎在地上急速地摩擦着,几乎贴着艾宇贤的衣服,汽车停了下来。
白筱淑跳下车喊道:“艾哥,董事长办公室里的那件黄色外套,和梁怡的不一样!”
艾宇贤:“别骗我了!我看过了,那分明一模一样!”
白筱淑:“我的意思是,他们不是一件。”对殷哲键:“董事长,你告诉艾宇贤,你办公室里的那件黄色外套是怎么来的?”
殷哲键:“那是我买给梁怡的。”
白筱淑:“什么时候买的?”
殷哲键:“11月9日。”
白筱淑:“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殷哲键:“因为11月8日,是梁怡的生日,之前我一直忙,后来梁怡的生日都过去了,我才想起来给她买礼物。”
艾宇贤满脸惊讶。
白筱淑:“艾哥,你送梁怡的那件衣服应该是11月7日吧,11月8日,我和梁怡一起逛街,她穿的就是那件外套。11月9日,董事长又送了她一件衣服,可是被她婉拒了,是不是董事长?”
殷哲键点点头:“是。”
白筱淑:“艾哥,你现在明白了吧?”
艾宇贤:“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那天,当白筱淑拿起放大镜看着那张“殷哲键递给梁怡衣服”的照片时,忽然说:“不对,这衣服的一角有个东西——”抬起头看着郝仕艺:“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郝仕艺:“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
郝仕艺得到确切地回答,照片是11月9日拍摄的。
衣服的一角,露出一点点儿的纸牌子,白筱淑推测是衣服的吊牌,由此推断殷哲键当时是送给梁怡衣服,而不是把梁怡的衣服给她。
当然,白筱淑之所以这样确定还是因为——
首先,梁怡每天都穿不重样的衣服,白筱淑11月8日晚上见过梁怡穿黄色的外套,绝不可能第二天她还穿同样的衣服。
其次,这个牌子的衣服只有江州市一家商场在卖,很好询问,营业员翻找销售记录加上她的回忆,11月9日那天确实有个中年男人来买衣服。
殷哲键:“那天晚上,我确实找过梁怡,和她谈了工作上的事,可是不久后就各自回房间了——”
殷哲键在电梯口碰到了音琪,她正被一个穿西装的人拉住胳膊,音琪怒道:“放手!”西装男显然醉了,拉着她不放手:“我只喜欢你,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音琪看到了殷哲键,向他求救:“帮帮我——”
殷哲键上前掰着他的手:“麻烦你放开!”
西装男:“滚,多管闲事!”
殷哲键:“闭上你的脏嘴,否则我报警了!”
音琪挣脱出来,对殷哲键:“别理他,疯子一个!走吧,谢谢你了。”
西装男:“音琪,别走!”
音琪蹬着高跟鞋跑向自己的房间,还没掏出房卡,就被西装男从后面抱住,他的嘴在音琪的头发上蹭着,乱亲。音琪用胳膊肘防卫着:“别碰我,你!”
殷哲键看不下去了:“放手!”将西装男猛地拽过来,西装男抓着殷哲键摇晃着:“你,你是谁?!”
这时电梯开了,许家社走了过来,惊地喊道:“董事长——”西装男见来了帮手,松开殷哲键,将音琪用力往殷哲键身上推去,然后跑到一间客房门口,刷了卡快速进入了。
音琪急忙站起身扶起殷哲键,许家社也搀扶着他:“老师,你没事吧——”
——
殷哲键:“——你说的卷发应该就是那个女孩的——”
艾宇贤:“我不信你的鬼话!”
殷哲键:“信不信你一问便知,那个女孩应该是一个节目的主持人,我在电视上见过她。”
艾宇贤看了一眼殷哲键,又看了眼白筱淑,郝仕艺。
郝仕艺让白筱淑扶着殷哲键上车,郝仕艺对艾宇贤说:“我理解你的心情。”
艾宇贤轻蔑地哼了一声。
郝仕艺:“事情会调查清楚的,杀梁怡的凶手,一定会露出痕迹的。”瞥了一眼车上的殷哲键。
艾宇贤冷冷地:“我不会放过他的——”使劲儿地喊起来:“不会的,不会的!”
——
殷哲键坚持回公司,两人只得把他送到公司楼下。白筱淑要陪殷哲键上去,殷哲键:“我没事,谢谢。”独自走进去。
郝仕艺问白筱淑:“记得小时候你挺胆小的,什么时候胆子变得那么大了?”
“出人意料吗?”
“不意料,我只是在想,网上关于你暗恋艾宇贤的那个传闻——”
“你也相信?”
“不是,筱淑,其实——你等一下——”他进到车里打开储物盒,拿出一个长形的首饰盒子。他脸上露出甜蜜,想象白筱淑接到礼物时,一定会开心地大叫。
他走出车的时候,却看到向展言站在白筱淑面前解释着:“筱淑,我错了。”
“你没什么错,我应该理解的,病人的隐私就是不能透露。”白筱淑冷冷地说。
郝仕艺将首饰盒顺手插进裤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谁也没看到,他走上前:“展言一定还有其他的苦衷——”
向展言感激地看他一眼:“是,从我的角度分析她,她比较复杂,说的话也是,有的像是真的,有的好像是编的,总之,她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即使在她的主治医生面前,她也不透露半点儿她的秘密。你明白我说的吗,她是一个复杂的人,是个有秘密的人,我不希望让你卷进来。”
“不,她虽然有些高冷,但实际上她外冷内热,她对我很好,她就是一个单纯的女孩!”白筱淑激动地说。
“嗯,筱淑——也许你是对的——别生气了好吗?”
“我不是小心眼的人!”
“那你不生气了?”
“看在你成功拖延了时间,把殷哲键救了的份上,原谅你了。”
“那走吧,我们去吃好吃的——”对郝仕艺:“算我替你们压惊。”
郝仕艺笑笑:“你们去吧,我还有个约会。”
向展言了解地点点头:“那你去吧,不打搅你了。”
白筱淑看着郝仕艺离去,想叫他又没张开口,对向展言:“我好累,不吃了。我想回家休息。”
向展言点点头:“好,我送你回家睡觉,然后去买菜,等你睡醒了,正好吃。”
白筱淑:“不用了,太麻烦你了,你不用上班吗?”
向展言:“我上夜班。”
白筱淑:“那你回去睡觉吧。”
向展言:“我做好饭就回去睡,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白筱淑:“等等,让我想想。”
向展言:“放心,不是陷阱,只是赎罪。”
白筱淑:“那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
向展言:“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