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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

5.他

连顺端来茶水对我说了句:“瑾少爷,五爷给您一封信,安顿我,你什么时候来,我就什么时候把东西给你。”我疑惑的问了一句:“什么?你意思是五叔现在不在铺子里?”连顺点了点头说到:“是啊,一个小时之前就走了,说是山西堂口有事就赶过去了”我靠,这老小子是玩我啊,说好的在铺子里等我的,现在居然给我跑路了。想着也不好对发作就对连顺说:“那我五叔给我留了点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连顺应了一声跑进内堂不一会儿就取出一封信,交到我手里。我看着连顺递给我的信,我抽出信封里的信,看了看上面的墨迹应该是不久之前写的。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一段话:“瑾小子,看到这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去山西的路上了,你拿到东西以后就收拾好东西来太原盘口帮我收收葫芦,少带伢子小心让雷子逮了,别走官路最近水不清。”我拿起那信封感觉分量不对,一抖那信封只听“咯噔”一声从里面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老式的铜钥匙,我一看就认出那把钥匙,那是五叔那小破屋子里的钥匙,这东西可是那老小子不离身的。看着手里的钥匙,我看着这把钥匙就心想看来这次有门儿啊。我看着那钥匙就又问连顺:“那五叔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让谁和我一起走一趟啊?”连顺莫名其妙的看向我:“没、没有啊,我没听五爷说要谁陪你一起去啊。”我更加疑惑了,怎么回事啊?难道又让耍了?不应该啊,五叔没必要在这事上骗我啊!我找到他一定要问个清楚,想着就问连顺:“哎……算了,那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过铺子说是找我或者是找过五叔的啊?”连顺想都没想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是啊,这破地方除了老客人别人谁会来啊,别算是有人在这潘家园子打听“顺清行”在哪里,没个熟人带你,你也别想轻易找到这里,我看着他一问三不知也是有些郁闷,懒得搭理他,就让他带着我们,一行三人就向五叔那小破屋子走去。

这小破房子是五叔的秘密基地,家里谁也不让进去,记得小时候不听话偷偷跑进内院,在那小破屋子外面看了一眼正准备进去,就让五叔给逮了个正着,那次差点没让老小子把我屁股给抽开花了,正想着就走到了那小屋子外面,屋子正面的窗台用铁条焊成的框子罩着,玻璃上满是铁锈与泥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废弃多年的鬼屋呢。我拿出钥匙去开那房门上的锁,锁头有点锈我拧了好几下,只听咔嚓一声锁子打开了,于是我就推门进去,严旗和连顺都是干了好多年的老伙计了,自觉的在外面候着。

房门一推开,一股子东西发霉的的味道就扑鼻而来,那应该是纸张或者被子什么东西受潮霉变的味道,特别难闻熏的我都快吐了,我用衣服领子捂住鼻子走了进去。地面上有很多灰尘,但这些灰尘里我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地上灰尘里有些脚印子,抬头看到堂地的墙上摆着这尊观音像,上面落满了灰尘,佛像前头的供香钵里还有几根未烧干净的残香,右手边有一道门,推开门进去便看到满满的一架子书本和破报纸,我心里一乐,这老小子是发愤图强啊?从哪里倒腾出这么大一堆书的啊,一旁的书桌上摆着一盏煤油灯上面全是灰,估计也不能用了,我走近去看那桌子上的东西,桌子上面有一些被揉成团的废纸和瓜皮果屑之类的东西。我伸手去拉那些书桌上的抽屉,发现上了锁,一试分量估计里面也没什么东西,于是又去拉那第二个抽屉,还是一样的上了锁,我正纳闷呢,怎么都没有东西还玩上锁呢?想着伸手去拉最后一个抽屉,只听到咔啦一声居然开了,我连忙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堆资料和一个笔记本子,我一摸那资料的表面,就发现居然没有灰尘,心里想着看来这东西刚放进来不久啊。

借着从五叔店里找来的铜皮手电筒,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那些资料的内容,那些都是不知道从什么书上撕下来的。记录的是一些有关于山西的历史,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接着翻看那个笔记本子,那笔记本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些字和图案,我一看就知道那是五叔写的字,上面写着一些类似于自我拷问的对话,山西白羊河沟?龙头摆道?九龙归一?赵王墓?之后就是一些关于这个赵王墓的思考,另外就是一张图纸画着九个点和一个圆。我看着那张图就觉得有些眼熟,想了一会儿马上就想起来这图画的不就是我手里的那张图吗?怎么回事啊?难道五叔也在查这东西?我盯着这东西看的出神,突然我发现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似乎除了我的呼吸声之外,还夹杂着一些细微的磨牙的声音,我下意识的看向屋子的角落里,借着昏暗的月光,我看到严旗他们两个人的影子印在堂地的地面上,我摇了摇头把那些想法否定掉,这里怎么会有别人呢?是我太多疑了?就在我准备继续看那些资料的时候,目光闪过一个角落的时候,我不由得冷汗就冒了出来。在房间靠近窗边的角落里,隐约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立柜和水缸之间一个不大不小的夹缝里有一个人站在哪里,窗户被灰色的窗帘遮着,使得屋子里十分的昏暗,那是一个人啊!他……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或者说他是什么时候就在哪里站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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