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裹儿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从昨日从韦香儿哪里出来后,裹儿就一直是心绪不宁的样子。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婚事不能自己掌握,还有就是裹儿在想为什么这个世界的等级制度这么的强烈呢?一层一层的往下压制着,可是站着高处的人又是否是真正的快乐呢?虽然入宫已有几个月了,可是裹儿还是怀念在房州的日子,那个时候虽然家中清贫,但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自己每天思考的在哪个小林子里摘果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思考这怎么去勾心斗角,怎么去伪装自己。
裹儿现在真的觉得好累啊!为什么人生要如此的难以抉择呢?裹儿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的伸手去摸了摸,这真的是自己吗?顶着一张精致的面容,心下却是疲惫不已!裹儿虽不像承认,但是不得不说昨日韦香儿的话还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而且裹儿也知道自己的母妃说的那些话虽然难听,但是到底是为了自己好!为了让自己认清楚现实。自己跟崔梓塬的确是没有好结果的!所以自己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这么一想裹儿便把一直放在首饰盒这个里的那个木簪子拿了出来朝着身后的青衣道。
“青衣,这个簪子收进库房吧!以后都不要在拿出来了!”
青衣听见裹儿的话,倒是欣喜不已,因为青衣早就跟裹儿提过了今时不同往日那个木簪子,在房州的时候或许是珍贵之物,但是到了这里根本就不能看了。所以其实青衣早就跟孤儿说了要不就把木簪子收起来,但是之前裹儿一直不许。现在听到裹儿这么说,青衣倒是开心不已,毕竟青衣还是希望自己家小姐可以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不能有任何的污点。
“诺!奴婢现在就去把它收起来。”
说完,青衣就迅速的拿着簪子走了,那反应深怕裹儿会后悔似得。裹儿见状也只能是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朝着一旁的锦瑟无奈道。
“你说她都做了这么久的女官了,怎么还是这幅德行啊!”
锦瑟见状自然也是笑着应和道:“回郡主的话,其实青衣还是很不错的,我们殿内很多事情青衣都是处理的妥妥当当的,就连底下的宫女们对青衣也是恭敬不已,所以郡主自是不必担心的。且青衣大概也只有是在郡主您面前才会这么孩子气,这么喜形于色的吧。”
“你说的倒也是。哦,对了锦瑟啊,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郡主的话,已经辰时了。”
裹儿一听马上就炸了,毕竟这个时候真的已经是不早了,果然最近一直在想东西,连时间都忘了。
“辰时了?怎么这么快啊!快快快,先帮我梳妆,待会该来不及去给父王母妃请安了。要是再迟些,估计皇祖母也该生气了。”
“诺!奴婢遵命。”
锦瑟见状也立马就拿起梳子,给裹儿梳妆。不一会儿就弄好了,裹儿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是我们家锦瑟手巧啊!我以前这弄了很久,都没有学会,没有想到我们家锦瑟居然一下子就弄好了。”
“郡主夸奖了!能为郡主分忧是奴婢的荣幸。”
“辛苦啦!”
说着裹儿也都朝着他们笑了笑。有一个天贴心的侍女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是处处为自己着想,先满足了自己,才会去考虑其他的。对此裹儿还是很满意的,相信不仅仅是裹儿,其他的人也还是会很满意的。毕竟大家对于有忠心的奴才还是喜爱不已的。尤其是像锦瑟这种又聪明又忠心的奴才,裹儿还是挺舍不得的,毕竟这几个月锦瑟里里外外帮了自己不少忙呢。所以裹儿自然是比较倚重锦瑟。裹儿其实裹儿还挺想知道锦瑟是怎么评价武崇训的。当然裹儿也就这么直接的问了。
“锦瑟,你觉得高阳郡王这个人怎么样?”
“回郡主的话,主子的事情,岂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能够议论的。况且奴婢这等愚见到底是难登大雅之堂,所以郡主还是别为难锦瑟了吧。”
说着锦瑟还不忘向裹儿鞠了一躬,表示歉意。毕竟锦瑟还不知道裹儿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也只能是拒绝裹儿,因为在这个深宫里,有时候装糊涂也是一种本事。而且锦瑟现在也还是不是完全了解裹儿的秉性,自然是不会去做什么有失分寸的事情。
“无妨,本来也就只是闲聊,锦瑟你就说说你心里的看法就行,我们就当是聊聊天,在说了你我主仆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你就跟我好好的说一说在你心中高阳郡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吧?”
裹儿真的是因为最近的一些事情太过烦躁,所以也不管锦瑟是何种态度裹儿都打算问道底了。因为裹儿真的很想知道在他们这些宫女心中武崇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想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又或者是母妃口中的少不更事?其实裹儿不过就是相通过别人的口,来坚定一下自己心中的决定罢了。
锦瑟见状也自是知道躲不掉了,所以也只能是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口道。
“回郡主的话,奴婢觉得高阳郡王或许并没有供宫中传闻的那般不堪,毕竟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又深得皇上的欢心,绝对不可能是什么纯良之辈。再者高阳郡王在宫中的传言虽不好听,但是到底他府中线下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想别的高门子弟一样侍妾成群。而且奴婢觉得有些时候看一个人,还是需要郡主自己用心去体会,挺别人说再多,都不如自己去接触来的好!虽然奴婢不知道郡主为什么要问奴婢高阳郡王如何,但是奴婢给郡主的建议就是郡主可以试着了解一下高阳郡王。说不定郡主就会发现其他的意外之喜呢?”
“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