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火焰包围这整个武当山。
云阡手下仍然疯狂地聚灵,越靠近燃烧的太和宫,温度越高;此时她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滴下,她面颊微红,烫的厉害,眼睛再一次充血,看起来很是吓人。
一介淬元阶罢了,竟然如此不要命的闯进火里。幸亏凌风及时赶到,用灵气汇聚成一道看不见的保护膜,将两人包裹在其中,云阡一脚踹开偏殿的门,大量的浓烟朝她袭来,被灵罩挡在了外边。
几个人杂乱的躺在地上。云阡一下子冲出灵罩上前去,也没管火势的大小。她用手去探那些师兄弟的鼻息。
“这不可能!”云阡有些失控,这几个人全部没了气息。她将其中一个人翻过身去,一抹血腥映入眼帘,是两道长达七十厘米的刀伤,呈现交叉状,血液早已凝固,成了暗红色。屋子里掺杂的明明是血腥和烟的味道,为何这样真实!云阡固执的推开其他几个人,情况完全相同。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贯穿武当山。凌风看着眼前的云阡,心下不由的一颤,这丫头和平常太不一样了,正想着,跑上前去,想在将她罩在灵罩下。
云阡视野已经有些模糊了,她冲出屋子,疯狂的朝着门外跑去。凌风看了那些尸体一眼,眉头一皱,也没再管,出门去追云阡了。
“左边第三个,左边第三个???”云阡目光呆滞,神神叨叨的数着这些屋子,“是这儿???”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推门进去,一股浓烟直接呛进了嗓子,她剧烈的咳嗽这,眼泪都呛出来了,还是不管不顾,直奔屋中。
“颜小伦!颜小伦!”云阡的嗓子喊到最大分贝。
可是屋子里没人回答她,只有火的声音。颜小伦不在屋子里,云阡这时候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云阡冲出屋子,手下聚灵又向鹤轩老头的住处飞去。
“师父!师父!”只有鹤轩老头的屋子没有着火。云阡跑进屋子,只见到地上有一摊血迹,心不由的又揪起来。
凌风紧随其后,看到那滩血迹,道;“你师父或许只是暂时失踪。”云阡慢慢地转过身,瞪着眼睛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云阡一把揪起凌风的领子,眼睛早已猩红不以,眼泪一直往下掉,往日白皙的小脸现在添上了些黑,让人心生怜爱。“是不是暗沙一直在监视,奸细是谁!”
“??????”她猛地松开手,夺门而出,丹田中一股灵气突然直充掌心,沿途的经脉却疼的厉害,紫红色的兽火冲出手心,这次,兽火带着些金黄色的流体;双手那道紫色的标记又扩大了一倍,像是要张开大嘴一样,云阡双手平举,火焰又扩大了一倍。
天空中一袭白衣向云阡飘来,是一位超凡脱俗的男子?他一袭白衣,相貌端正,看起来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此时他姿态优雅的站在云阡面前,云阡脸上划过一丝喜悦:“炎师兄!”云阡一下子收回兽火,高兴地跑上前去,笑容却僵在嘴角。
只见炎彬像是没看到她一样,眼底划过无尽的嘲讽。“师妹,你还活着?”
云阡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你说什么?”
“颜小伦带着鹤轩那老家伙一起重伤逃走,”炎彬摆弄着袖子,“整个武当山,就只剩下你了,师妹。”最后两个字,炎彬故意拖了很长的声音。
“你是奸细。”云阡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知道了颜小伦和师父暂时不会有很大的生命危险,心中出现了仅有的一丝平静。
炎彬掩面一笑,嘴角的嘲笑更加明显了:“四皇的智力还是不错的。”
“鹤轩也是你师父啊!”
“那个老头,从来只知道教我什么九阴真经,为什么他从来不会把灵气传给我呢?”炎彬的脸一下子狰狞起来,真想不出他是平时爱笑的样子。
“原来你根本不是武当的人把。”云阡冷哼一声,“我进武当山那天晚上,是你故意放人来混淆视听的把,我当时不过初胎,怎么可能没被发现???”云阡回忆当时的场景,嘲笑自己当初的智商,手纂成拳头,指节泛白。
“没错,你和那老家伙的对话我也听到了,比众人都早知道你是先天尊者。”炎彬仍旧低头摆弄着没有一丝褶皱的袖子,在他眼里,云阡只不过是一只蝼蚁,还不足以让他抬眼去看。
“他们死的时候还在喊‘师姐,师父’真是可怜,这些蝼蚁,”说着,一声冷哼。
云阡再也忍不住了,“炎彬!”这伪君子!杀了这么多人居然还一脸无谓!
理智早已经消失不见了,云阡丹田内的那股灵气又开始运动了,她感觉兽火要再一次从掌心冲出,只不过这次的灵力又多了一股,所以她的身体承受的痛苦加倍了,感觉所有的骨头像是正在被一口一口的吞噬,每一口的痛苦她都必须一分不差的承担。
一声嘶吼声再一次传来,云阡正对炎彬,背对武当山的熊熊大火,“我要你死!”
炎彬的眼睛终于抬起来了。他本来是嘲笑着抬起头的。
可是兽火早已提前一步包裹了他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