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梦抽时间与马灵智照了个面,按照阮浩波的思路说了说项目资本运作的想法,马灵智很快做出批示,配合项目出台了相关文件。
阮浩波郑重地说:“我们这个是拿出项目的一部分做股权投资。不是一个通过倍增级数效应的金钱游戏,一定要避免拉菲尔定律的魔咒。拉菲尔定律是资金通过金字塔形的分级累加,达到一定数额就可以实现目标了,出局者在拿走这个额度后,还有很大一部分留在系统内,通过不断的升级,以后面的超额资金来弥补前面所形成的亏空。我们不做这个。股权投资的利润可能没有那么高,但是稳妥。”
一旦决定下来,工作便推行了下去。
那天,阮浩波与庄晓梦说完项目情况后,说:“有一件事让我觉得有些蹊跷,最近沈剑似乎对我有些敬而远之。我几次邀请沈剑一起聚聚,都被婉言谢绝了。我委实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我问他,他说事情太多太复杂,几乎没睡过一天的安稳觉。好几天没跟他见过面了,平时也基本上都是靠电话联系。”
庄晓梦说:“我一直感觉沈剑神神秘秘的,虽然在一起工作,我们也没谈过心,不太了解,只是说一些台面上的话。”
庄晓梦依然做着方宏达的“间谍”,那天中午,方宏达叫出庄晓梦,来到附近一个餐馆。
方宏达说:“做项目就像进入一间屋子,没前门走后门,没后门钻窗户,没窗户化作一缕轻烟从缝隙中钻进去,连缝都没有,就凿一个洞,连门都省了。”
庄晓梦深深感觉到这个人的厚颜无耻了,她压住心中的反感,装出满脸笑容,说:“方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定尽力。”
方宏达从西服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放在庄晓梦面前的茶几上,笑着说,“这里有几万块,你先用着,等事情了结之后,咱们再说。怎么样,我方宏达说话办事怎么样?”
庄晓梦收起那张卡,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问:“方总真大方,也很懂女人的心啊,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方宏达继续吹:“呵呵,我遇到的女人多啊,对女人了如指掌。如果你觉得可以,就做我的妹妹呗。”
庄晓梦知道方宏达的意思,便说:“方总身边不缺美女,我这徐老半娘的缺少情调,没有风韵,不配啊。”
方宏达说:“谦虚啊,以后不兴谦虚的,啊,谦虚有时就是虚伪。”
庄晓梦乐了,说:“那我以后就遵照您的指示,不谦虚了,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别见怪啊,方总。”
方宏达说:“这样才好啊。”然后看了看周围,一字一句地说:“你想法搞一下项目的真实的财务报表!都他妈让阮浩波控制着呢。”
庄晓梦侧脸看着方宏达,笑着说:“我以为是什么呢,这简单,回头搞一份。”
回公司后,庄晓梦简单扼要地汇报了和方宏达的谈话情况,然后乐呵呵地从手包里掏出那张卡,扔在了桌子上:“瞧,方宏达给的情报费,呵呵。”
阮浩波开心地笑了,说:“如果今天你不提不提这事,那说明瞒着我,做人就是有缺陷,但我不会计较的。毕竟,你完成了任务。”
说着,两人笑了起来。
阮浩波站起来,将桌上的卡推到庄晓梦跟前,诚恳地说:“这钱你收着吧,我也用不着,相对来说,我现在比你有钱,这钱你留着!”
庄晓梦急忙把卡又推过去,有些生气地说“那怎么行?你把我看成什么了?这钱说什么我也不能要啊。”
阮浩波笑眯眯地对庄晓梦说,“别再推来推去了,就算公司给你发的奖金吧,我都不计较,你计较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