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长假前,她们讨论怎么度过才有意义。靳春山说到城郊爬山去或者海世界去,庄晓梦都提不起兴趣来,还是想到快活林去玩,她无法抵挡快活林的诱惑,她觉得那片林山花海就是天边之外的世界,就是天堂。于是,她们了解了一下快活林其他的功能区,其中有一个是“树上的木屋”,感觉挺有味道。
中午时分,她们到达快活林。进入密林深处,仿佛跳进了一个绿色的海洋,立刻便被它吞噬了。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波涛如海;一顶挨一顶树冠中,点缀着黄的、绿的、红的果实;绿森森的林带,在湛蓝的天幕下显得肃穆、端庄、壮美;秋日的森林,被所有等待的寂静笼罩着,好像在预示着暴风雪的来临。
说着便来到树上的木屋下边,它就架在一颗粗大的橡树上面,她们顺着旋转梯向上攀爬,穿过橡树中间,就抵达门口,进入房间,空间不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绿棕榈垫床,环视整个房间,却极富层次,方寸之间现世界,寓意天上人间。
靳春山说:“这床真好!床是一种给人们带来思考和享受二人世界的牧场,它可以承载太多太多的内容。”
庄晓梦瞪着他说:“你一翘尾巴,我就知道它往哪飞,就知道床、床、床,我们还没吃饭呢,先解决一下温饱吧!”
靳春山晓着说:“好好好,先吃饭再说,吃饭再说。”
放下行李,她们到附近餐馆吃了点特色小菜,然后漫步在林间小径中。
小路两旁的树木千奇百怪,有的树干上粗下细,有的上下细、中间粗,有的树木笔直通天;层层叠叠的树木,有的绿得发黑,深极了,浓极了,有的绿得发蓝,浅极了,亮极了;秋风一吹,树叶随着飘落下来,它们在空中尽情地飞翔,有黄的,有绿的,有半黄半绿的,好像无数色彩各异的蝴蝶,黄、橙、红、绿各色树丛尽收眼底;粗大的银杏树,这儿一棵,那儿一棵,穿着一身金袍,很神气地立在小路旁;那枫树,红得像火似霞,这儿一片,那儿一片,在翠绿色松树的怀抱里,显得十分耀眼。
庄晓梦很喜欢枫叶,她徘徊在枫树间,凝视着枫叶若有所思,靳春山伸手揽住她,问道:“想起什么事来了?这种神情。”
庄晓梦深情的望着他说:“你听过那个故事吗,有关枫叶的。在枫叶落下之前就接住枫叶的人,会得到幸运;而能亲眼目睹枫叶成百成千落下的人可以再心底许下一个心愿,在将来的某一天就会悄悄实现,如果能与心爱的人一起看到枫叶飘落,两人就可以不分开。”
靳春山把她抱得更紧,仿佛用热情来回应她的细腻。
与天地相拥,皈依自然、融会自然,是灵性的感悟、生命的默契,感性的透彻与神秘。每次去都会产生新的触动,常去常新,这可能就是经典的魅力。
不知不觉中,夜幕降临,她想感受夜的深处,伸手去触摸,仿佛夜就涂在自己身上似的。神秘莫测的森林,像时间一般古老,像搭了天篷,枝叶蔓披;阴暗而寂静。花枝在微风中摇曳着,摇出一缕幽香,摇出一片恬静与温馨。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斑斑驳驳的影子。
回到小木屋,靳春山开了门,摸索着找到开关开了灯,把站在门口的庄晓梦抱了进去。屋里的空气恍惚起来,林中传来了一阵阵悠扬的古琴曲,月光、森林和古琴合奏成一曲林间光影交响乐,木屋沉浸在仙境般的迷人夜色中。
靳春山说:“故事是故事,是用来听的,风景是风景,是用来看的,对吧?总有事情要干的,是不是?归根结底,男人眼中最美的风景还是女人。总不能在这么浪漫的地方不留点回忆吧。”然后把她抛到床上。
缠绵了一会儿,靳春山说:“来吧。”
庄晓梦对美景意犹未尽,说:“咱们再去看看月光下的森林吧。”
靳春山说:“今天不是已经看过了吗,刚才看了半天了。”
庄晓梦说:“你着什么急啊?”
靳春山说:“那我不急。”又说:“你怎么就不理解一下男人呢?今晚你发扬一下人道主义,可怜可怜我呗。”
庄晓梦说:“我理解,你们男人都是野兽。”
靳春山笑着说:“嗯,我就是丛林中的一只野兽,出没在你面前了,怎么着吧。”
庄晓梦说:“女人不是男人啊,她奉献是一刹那,连接的是一生,关系到的是命运。”
靳春山望着她笑,不做声。
庄晓梦扭了一下身子说:“今天要说清楚,你要给我吃颗定心丸。”
靳春山拿出一种承诺的姿态:“没问题,我答应你!你要的定心丸具体指的是什么啊?”
晓梦说郑重地说:“我一辈子没什么太多的追求,你陪我平平安安,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是我的宗教,我希望你别亵渎我这个宗教。“
靳春山:“好的,我答应你。”
庄晓梦静静地躺下,不再言语。
靳春山说:“我的宝贝儿,好乖。”
一个纯情女人把自己的双腿在一个男人面前打开,意味着把这颗心交给了这个男人。
她闭着双眼,眼泪从眼角溢流而出,躺在那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言语。刹那间仿佛明白了许多,但随之而来的是脑际的一片空白。
靳春山爬起来捧着她的脸,看了许久,说:“晓梦,晓梦,你怎么了?”
她感觉自己从一个世纪走到了另一个世纪。
靳春山一会儿就呼呼睡着了。
她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究竟想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晨光在弯曲的小径上洒下温润清晰的光景。一阵凉风掠过树顶,沉睡了一夜的森林立刻从酣梦中苏醒了过来,嫩绿的叶子上滚动着一些晶莹的珍珠一样的露珠。
他俩挽了胳膊走了好远,庄晓梦说:“满足了吧!这次随了你的心了。”
靳春山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庄晓梦心被刺了一下,勉强笑了说:“你就是为了这才跟我好的?”
靳春山:“不是啊,我这么爱你,这只是见证我们之间的感情的形式,形式。我更在意的还是你这个人。”
庄晓梦看他傻傻的、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靳春山说:“我向你保证,以后肯定会更加珍惜你。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说?你才满意?”
庄晓梦进一步坚持,说到:“拿什么保证呢,不是哄我就行啦。”
靳春山连连点头说:“这是你珍贵的第一次,所以,我激动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庄晓梦,说:“我的城堡还是被你攻陷了。”
靳春山说:“所以说,我太幸福了。没有什么幸福比进入你的城堡幸福了,没有什么感觉比进入你的城堡遨游更美妙了。”
庄晓梦忽然想起要问一下:“人家是第一次,你呢?”
靳春山说:“我也是啊,我终于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了,我不白活了,我幸福地都晕头转向了。“
庄晓梦追问:“你怎么证明你第一次呢?怎么证明?脸上刻着呢,还是身上画着呢?你幸福地都晕了,我呢?我的幸福在哪里?”
靳春山说:“你不幸福吗,我感觉我幸福了,你也就幸福了。”
庄晓梦说:“又装纯,你们男人是不会理解女人的,女人还有个东西证明着,男人有吗,男女太不公平。“庄晓梦那一天都恍恍惚惚的。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当时晕晕乎乎,过程总还记得。在那棵橡树旁,呆呆地望着林林总总的虬枝,极力想把那晚琐碎的记忆找回来,场景清晰可见,感觉却朦朦胧胧,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点。很难用一个词来形容当时的感觉。
默默走了一阵,靳春山说:“我觉得你的思想太保守啊。”
庄晓梦说:“我保守吗?我把自个儿都交给你了。”
靳春山说:“你把有些事情看得太严重了。”
庄晓梦说:“不是严重,是这事很关系到自己的未来呢!我能不重视吗,能那么轻率吗?”
靳春山说:“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还是这么传统。”
庄晓梦心里一凉,说:“你什么意思?你想玩玩就算了?”
靳春山说:“没有,不是这意思。”
庄晓梦不依不饶:“那你是什么意思?”
靳春山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会对你好的,你也不用压力太大,明白了吧。”
庄晓梦笑道:“这还算句人话。”
回去的路上靳春山说:“买点纪念品吧,不能白来一趟啊。”两人到路边的商店转了半天,靳春山说:“给你买个手镯吧,把你套住,嘻嘻。”就挑了个玛瑙绿的,庄晓梦满满地欢喜。
两天后他们从快活林回来了。庄晓梦明显地感到,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并且心里荡起了起了微妙的变化。以前主要是想跟他在一起玩、聊天、学习,逛街等等,现在又增加了项目,她的身体需要他的爱抚,需要他兽性的侵扰,原来面对男女之事还脸飞红霞,现在是充满期待的姿态,她接受了自身意识的一次洗礼,身体爆发了一场革命,完成了一个女人个人发展历程中划时代的转变。
柳雨溪很快就捕捉到了庄晓梦情绪的变化,说:“呵呵,取得了跨越式发展了吧?”
庄晓梦抿着嘴笑一笑,默认了,也并没有感觉难为情,不知不觉中在这种迷醉中收获了满足,心灵找到了安放的地方,身体的按钮一旦被打开便欲罢不能,整个人被激活了。
柳雨溪叹了口气说:“这一天早晚要来的,是不是?现在感觉不同以往,是不是?”她捏了捏庄晓梦的脸,说“人是肉长的,哪能跟一块石头似的呢,洒脱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