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丰收。
陈飞扬的脑子里现在转来转去就是个“发”字。这把弓一看就是极品,杀兽越货无上利器,简直是为自己接下来的计划量身定制。加上用张小胖家的店铺赌来的一座青楼,自己用不上是没错,可是那能换多少个元芽丹呢?
以至于在回来兽车的路上,时不时发出几声傻笑,让边上的小五非常担心是不是比斗中中了什么邪劲,伤到了脑部。
“小五哥,那个青楼的房契,你帮我去处理了。这把弓,我就自己拿下了。”
小五瞅了瞅陈飞扬一眼,说话还挺有条理么,看来是没傻,放下了心的小五,也细细为陈飞扬谋划起来。
“公子不知道想要换钱还是换成其他东西,要是直接变现的话,要卖个好价钱,得多花点时间,另外这场赌斗,我们七花帮是赚大了,一定有所回报。”
“全换成元芽丹,至于说你们赢的赌注,我说过了么,不要钱。”陈飞扬心情很好,挥挥手一副老子是土豪的模样。
“元芽丹吗,没问题。”小五点点头:“给我几天时间,公子放心就是。”
接下来的十几天,陈飞扬除了去公学上课,就是买了一大堆关于九州大陆的史志和地理堪舆之类书籍,抱着苦读堪比毛坦厂学子。至于算经之类,对学过微积分的二本大学生来说,就算都还完给了老师,数学水平用方程解解也足够对付中级公学的要求了。
陈飞扬想把文科一次性的考过,至于武科,二年生更多的是学习武技,而先生只教武技与元气配合运转窍门,别人需要细细摸索的关节,陈飞扬只要先生一点就清楚了,因此陈飞扬觉得,武科对于自己来说,看图籍摸索比上课更有效率。
公学的课陈飞扬前几次倒也是一次没拉下,不过由于上的是二年生班,与其他人根本就是不熟,再加上又不是住在一处,陈飞扬在同年生里却不太有存在感。反倒是一年生班,倒是小有名气,加上好几个人经常跑流云小院十七栋,比如李耀和张铭轩,都是属于经常在三舍过夜的主。
中间林小五来过两趟,头次是送元芽丹来,一座青楼抵价,小五直接送了二十颗元芽丹过来,明显是溢价了。另外还带了五十个紫金钱过来,说是上次赌斗的佣金,说好输了不用给钱,赢了那是必须给的,不然就是打七花帮的脸。
不过问了小五,却说赌拳的机会不多,而陈飞扬在上次比斗中的表现太过显眼,若是别人来请他去赌拳的话,基本对方就不会同意立契,这让陈飞扬想在短时内靠赌拳大捞一笔的打算落空了。
第二趟,则是陈飞扬要小五帮忙找巧匠坊打了二十支箭,主料用的是黑铁木箭身、秘银箭头,箭尾用的是飞行元兽雷鸟的细羽,开了血槽,箭头涂了染料,不会反光。陈飞扬抽了一支箭出来,沉甸甸得很有手感。价格也更是有感,一支箭一个紫金钱,不过对陈飞扬这暴发户来说,却也在承受范围内。
二十颗元芽丹到手,陈飞扬盘算了下,觉得先打磨内气,为提升境界做准备为重。不过一下用那么多的元芽丹来提升内气,陈飞扬心里还是有点虚。嗯,咨询下五阶的宗师应该不会错。
“哎,万事俱备,只欠箭技啊。”陈飞扬在夫子馆一壶茶喝成白水了,也没等到王易水出现。陈飞扬老早就有上大青山猎兽的想法,有了霹雷弓,这个想法就有了规划的余地。不过弓和箭都有了,箭技却还是块空白。
不知道夫子有没有合适的箭法元气技,找遍了县学的藏书阁,陈飞扬也没发现有元气箭技的武学图籍,只能找王夫子求助了。
直到月已中天,王易水才出现,看见陈飞扬在,很是开心,见面就是一句调侃。
“小子,你不会是想老夫的云雾仙茶了吧?”
陈飞扬看王夫之的心情不错,自然知道捧哏:“夫子的茶,犹如天际绝籁,品之就是视觉、味觉和嗅觉的一场三觉盛筵。不过和夫子的教导相比,则如云泥之高下耳。”
王易水从没感受过地球界这种赤裸裸的马屁神功,还以为陈飞扬是出自真心,闻言心怀甚慰,只是嘴上客气:“老夫也只是一点粗浅之见,不过教教你这小子还是足够了。”
陈飞扬打蛇随棍上:“夫子,不知道元芽丹大量服用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元芽丹就是讲富含元气的几样主料通过手法炼制出来,能短时间内在体内产生大量元气,不过元芽丹只能隔断时间使用一次。大量服用根本没法转化成内气,不但浪费,还会导致元气不畅,反而耽误训练。”王易水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和这小子说起过这个道理。
陈飞扬继续追问:“那如果转化及时呢,会不会服用过多产生丹毒沉积什么的。”
“元芽丹几味用料,都是元气材料。即便淀积在体内的话,只会慢慢分解成元气,不会形成药毒。只不过元气转化不及时的话,会造成经脉元气运行堵塞。这就好比水流可以在管道中畅通无阻,凝结成冰的话就堵住了。”王夫之说的很形象,陈飞扬自然理解通透。
“夫子,怎么县学的藏书楼,没有箭技的武技图籍呢?”乘着王夫子心情不错,陈飞扬又抛出了困惑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弓箭破坏力和伤害力过大,因此箭技公学之中不得流传,官府的拍行,都不得买卖。”王夫子奇道:“你问这个干吗?”
陈飞扬施了一礼,老老实实回答:“学生和人打赌,赢了一把好弓,因此想修习箭技,不知夫子可知何处可得?”
“打赌?打什么赌,你这点年纪,不好好修炼,去学人家打赌?一把好弓少说十来个紫金钱,你说你,哎。”王夫之明显有点不悦。
陈飞扬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的憨笑了下:“学了几门元气技,就想实战练练,就去地下拳坊玩了玩。”
“地下拳坊,你还去打黑拳你?”王易水大怒:“让你学武技,是给你打黑拳用的?”
“那学了干吗?”陈飞扬很无辜的望着夫子大人。
“学了让你,你,你,气死我了。”王易水突然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从来没有一入县学的就学会元气武技,一学还不止一种的。对于县学新生来说,哪怕是跳级的,貌似元气技也无用武之地啊。
“你可以去切磋。”王夫之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用途:“切磋,懂吗。”
“学生懂了,下次不敢了。”陈飞扬态度很好,阳奉阴违谁不会么,总不能驳领导的面子。
王易水点点头,兴致勃勃的问道:“你对手是谁?又练了哪门元气武技?你元气醇厚,普通三阶武师还真不是你对手,对了,你说了是县学学子没?什么?没说?哎,你怎么不说呢,县学学子轻松虐打三阶武师,嗯,听起来也不错么。”
陈飞扬一脸尴尬:“这个,学生这不是怕打黑拳给夫子您丢脸么。”
“丢什么脸,打输了当然是丢脸,打赢了那是,咳、咳,不对。”王易水发现自己有点跑调,急忙刹车:“当然了,打黑拳是不对的,身为县学学子,去地下拳坊赌斗,还打输了,让公学脸面无光,一定要重重责罚。”
陈飞扬算是听出来了,打赢那都不是事。看夫子情绪不错,自然要有枣没枣打两杆子:“夫子,嘿嘿,你这里不知道有没有箭法武技给门学学。”
王易水对这学生也确实喜欢,自己喜欢的学生,打心底里是讨厌不起来。
只能笑骂道:“小兔崽子,没事就给我滚。”
却也不说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