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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对一切未曾尝试过的事物我却感到非常新鲜、刺激,而且充满了无限的想象力般的期待之情。由于这些,我便忽视了事物本质的东西而被它的表面所迷惑。

柳柳——我的洛丽塔!纳博科夫老头笔下的年轻少女为什么就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难道是我还不够成熟,抑或是不够衰老……或者是还没有足够的财富和地位?也许都不是,仅仅是我们那两颗心还没锻造成可以融合的温度。

当一切都成为泡影时,我决定去征婚!我现在虽然谈不上有足够的财富,但可以说有一定的金钱。既然如此,为什么我总要在绝望和孤独中没有女人相伴。我不再相信所谓的缘分及命运之类的东西,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已经快让我心灵的激情枯竭了。为什么那些拥有财富和地位的老头可以拥抱着年轻漂亮的女人招摇过市?而我正待壮年的人却只能长期形影单只,是我没有珍惜,还是别人眼光太高……

有一天,我摇晃着身子走进了“玫瑰园”婚介所。如果能碰上合适的,我希望能在岳阳定居,从而不再回我那贫穷的乡村老家。每次回家,我浑身上下已经布满了太多的不解和异样的目光,它们比成群结队的虱子还可怕,仅仅只因为我是单独一个人!……

偏见有时会像一把锋利的刀无形地插在我的胸口上,而并非我不爱自己的家乡。每每在外面受到的一切伤害,我都是在家默默的用写作的方式来舔食自己的伤口。在父母身边,我永远像一只嗷嗷待乳的雏鸟,不希望长大飞走……然而时间终会改变一切的……我必须接受风暴的洗礼,从而让自己成熟。

“先生,请进,是来交友的吗?”

“看到你们张贴出来的醒目广告招牌,进来看看!”

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热情地招呼我进屋,模样像极了一个标准的红娘。从她穿戴朴素及办公室的简单陈设看,她没有向我撒谎。“玫瑰园”是刚建成的,不过其中的会员已经上百号人了,原因是他们这家婚介已经合并了从前的一家婚介所,因而把别人的会员加起来的。

“先生贵姓?”

“姓高!”

“我姓李,叫我李姐就行!”

对于首先称姐的人我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些恶感,是那个叫成姐的人吗?——我说不清楚心里的感受,就因为她的缘故,我送出去的两千元钱连个收条都没见着,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对于今天这个“姐”,我得小心提防着。

“高先生啊!如果你成了我们的会员,每个周末都可以免费来参加我们的各种活动,可以认识许多朋友,给自己一个机会吧,你打算在岳阳安家?”

李姐一大堆话我只对最后一句比较感兴趣,不过我还是停顿了半晌才回答说:

“如果能在岳阳找到合适的女孩子,我想是这样决定的!”

“你是做什么的?”

我没有直接开口,顺便从公文包里取出了我的一张名片,并同时递了一份资料给李姐。从李姐微微含笑的表情看,我像一个十足的准客户。至于我是否真诚好像并非是第一位的,所以我并未有太大的把握来尝试这一次人生中的首次“表演”。

“高先生,你的条件这么优越,我想你一定会在我们这里找到满意的伴侣!”

“李姐你一定要放在心上为我挑选啰!”

“没问题,我手头就有几个适合你的,你可以先见一下?”

李姐说着,把一本资料夹递给了我。我仔细看了李姐推荐给我的那几位,从年龄到学历以及家庭背景和工作经历我都综合地进行了比较,最后我选定了一位最突出的字迹也写得非常流利的女孩。

“想今天和她见面吗?”

“她在岳阳吗?”

“在呢!打个电话半个小时就能到!……不过你先要办理入会手续。”

“怎么个入法?”

“缴一百元钱,我们发一张会员卡给你,这样就入会了!如果这次你没相中满意的,你可以继续选,直到你满意为止!”

“哦,是这样,那就入会吧!”我顺手从口袋中取出一百元人民币递给了李姐,同时把身份证交给了她。

这时李姐开始打电话给我想见的女孩。

“喂,陈小姐吗?你现在有空可以过来一趟‘玫瑰园’吗?”

“好的,那我们半个小时后见,拜拜!”

“小高,小陈等一会儿就过来,你在这里等着!”李姐招呼着我,此时我看到陆陆续续进来许多不同年龄层的男女。

李姐招待着他们到其它房间就坐。

这种等待带着微微紧张的丝丝甜蜜,这种甜蜜是对对方夸大的想象和奢求造成的。

我正襟危坐在一张沙发上看着那些进进出出面带微笑的人,心里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即将来到的难道就是真实的吗?

“李姐,你的电话!”办公室一年轻女子叫李姐接电话,大概她是李姐的助理吧,不然我一进来她就端茶递水。

出于本能和某种敏感使然,我想这肯定是我想见的那位叫陈晶的女孩。

“喂!……你好,小陈啊,现在到哪里来了?” ……

“哦,不能来了!……哦……好的……好的!……”

我果然确定出电话里人的身份。

“小高,今天小陈没空不能来了,她家的鱼场忙不过来,她要帮着家里招呼那些周末去钓鱼的客人,叫你星期一打她手机,约定相互见面,你看这样行吗?”

“行,那就不打扰你了李姐!”

“身份证还给你,你把小陈的号码记一下,就是你先前资料上看到的那个!”

我把陈晶的号码存在了手机上。离开“玫瑰园”时,我觉得这种特殊的见面方式让我感到有种说不出的温馨,不管彼此是否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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