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千刀的,吃个东西这么麻烦,真是XXXXXX!”季归手里拎着一把刀,对着鸡笼开口就大骂。
她从没有杀过鸡,面对这么一只有着漂亮羽毛的生物,怎么下的了手。
“鸡啊,不是我要吃你,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谁叫你被人逮住了呢?既然这辈子,你被人拿来进补了,就当是修行完毕,下辈子做人吧,做人以后再吃鸡……”
二楼,景逸扬慵懒随意的坐在阳台的护栏上,修长的双腿叠放在一起,手里拎着一只手机。
楼下女人的说话,一字不漏的进了他的耳朵。
真是活了这么久,什么都能见到。
电话里,江佐惊愕的声音传来:“你是疯了吗?跟她结婚?”
“嗯,她可以吸收我的能量,而且,这样以后,更方便控制,不怕她泄密。”
景逸扬手机贴在耳边,目光却看着楼下的女人,追逐着拍打着翅膀的野鸡,满院子乱跑。
而且,这个女人看上去挺有意思。
一个看上去很坚强,很懂人情世故的人,背后,还有这样的一面。
“可是,不是说她已经结婚了吗?你……不介意?”
景先生出了名的洁癖挑剔,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听到江佐的声音,景逸扬的目光显得有些锐利起来:“你漏了一点,婚礼那天,她逃婚了。”
他没有想到,原来她就是那个在楚家婚礼上逃婚的新娘。
“但是,人家还是有结婚证的吧。喂?喂喂?”江佐对着手机,彼端传来的只有嘟嘟的声音。
“这家伙……”江佐看了看湛蓝的天空,一脸的无语。
不喜欢听的,就挂电话。但他难道不知道,纵容他有异能,可无法控制人心吗?
*
当季归把熬好了的鸡汤熬粥,再把粥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她累得满头大汗,怨怼的看了一眼对面,终于肯吃的男人。
不过,当她看到那只瓷白的碗,她的嘴角展开一抹得瑟的笑,很欢快的把自己的那份吃完了。
几天过后,季归已经摸清了景逸扬的喜好,不需要再那么来回折腾了。
她发现,这个男人其实很容易打发,他喜欢纯粹的东西,不喜欢复杂,就像他穿的衣物,颜色不会超过三种。
洗完澡出来,她坐在沙发上擦头发。
除了第一晚,她睡在客房,之后便一直睡在这张沙发上,他的房间里。而他除了那天发病,之后便再没有过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看书的男人,停下擦头发的手,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景先生……”
“嗯?”景逸扬翻过一页书,看都没看她一眼,“怎么,又想回去了?”
“不。”季归摇摇头,这个要求,提了也白搭,已经懒得再问了。
这下,景逸扬倒是好奇了,抬眼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季归看了一圈房间,咽了一口口水,忽然站起来,走过花架,到了他的床头,神秘兮兮的小声问:“景先生,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