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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荼靡盛开

逝水流年韶华不在,开到荼靡芳华都歇。

荼靡盛开在魔界地狱,也正是寂歌归来之际

月白在南天门等来等去,不见母亲的影子,便不顾天规偷偷下地狱。

而寂歌此时被茹馨劫住,寂歌在地狱深受其害,本以撑不住,现在看见那茹馨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更是有了像踩了粑粑那般惨。

茹馨冷言冷语的说:“我知道你现在杀不了你,你还要去佛祖那里请命,不过你跟我来。”

寂歌点头应允,茹馨一直笑着,让人很不舒服,又提议说讲故事:“女娲创下十二生肖,便也有了我们灵仙,有些灵仙一生下来便有红印那便是天赋异禀将有所作为,寂歌你可知为何你玄狐一族明明有罪,为和佛祖还要收下你法号青莲吗?因为你有天赋!”寂歌盯着茹馨:“别装了,你根本不是茹馨!”

茹馨笑着,一阵光又成了羽墨,

故事还要继续:“你我原本情同姐妹,可是寂歌,方知万物有盈有亏,你与我有着修仙的天赋,但没有神仙的长寿,你还有女娲的诅咒更不可能会活这般久,当年明明是我,凤羽墨先认识先喜欢上冷子雾,为什么你们会在一起?你可知冷子雾这样都是你害了他!他明明可以成为神,真神,可是是你害了他!你害他坠落红尘,你让他有了七情六欲,是你寂歌!女娲曾诅咒你天玄狐一族会克死自己的丈夫!虽然你离开了冷子雾你为何要生下月白?他为了你把自己的心都放在你身上!”

“怪不得!怪不得!我不会死,原来他把他的心给了我!那他!他在何方!”寂歌急着问道,

“冷子雾在何方,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羽墨转身欲走,却被寂歌拉住。

有水滴在寂歌的手背上,一惊,那个曾经骄傲的凤凰逆磐,被天火烧成炭都不曾哭,可是现在羽墨哭了。

羽墨又说:“你可知,我与华硕到底是誰牵的红线?”

寂歌缓缓吐出三个字:“冷子雾。”

寂歌走在前面帮羽墨擦干泪水,说:“羽墨,当年我与你情同姐妹,在以前我想过无论有怎样的出身,怎样的境遇,有哪个女子会不奢望,一朝得遇良人,待到巴山夜雨时,共剪西窗烛。现在我错了有时候还要看命,当年你可知佛祖因你偷冥冰丹给我吃,他都知道,是华硕替你求了情,他知道你喜欢冷子雾所以无时无刻不在护你,宠你,期待唤起你被冷子雾伤的心,历劫难时冷子雾只不过抱你回房,当时是华硕救了被天火燃的差点一命呜呼,所以后来华硕被封为天帝是他自己的本事,根本不是冷子雾的。”

羽墨的眼睛有些黯淡:“原来这些年来,是他,不是冷子雾,寂歌你怎么……不早说,当年你快突破瓶径的时候,我在场,我却当时恨你便亲眼看着女娲族人——紫靡暗自破坏。”

寂歌:“呵,都过去了。”

羽墨将寂歌送到桃花数下便走了,

寂歌看着冰枢安详的冷子雾:“看来,我寂歌永远偿还不了你,我活着一天,便永不安宁,你那么聪明应该会想到,我故意疏远你,女娲的诅咒。我本以为我离开你,你才会忘记我,可惜我错了。冷子雾,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只能,偿君白发三千丈...”

寂歌在周围结起结界,月白色的光芒刺眼,她的脸贴在冰枢上,只是一瞬间,眉间的红印消失,曳地的银丝暗无光泽。

寂歌将全部灵力注入冰枢,她是在一瞬间老去。

容貌老去,她现在已经是个老人苟延惨喘。

冷子雾快要苏醒,寂歌的梅菲剑化作拐杖,慢慢离去,原来桃花也可以那么刺眼。

寂歌求佛将女娲的诅咒破了,自己又入地狱,曼陀罗陪伴自己就够了,一白一红的花总是让寂歌甜蜜,永远悲伤不起来,想梦一样。

天界在也没了青莲,没了潇湘没了梅菲,冷子雾没了寂歌。

只是地狱多了个(梦)孟婆,也有了孟婆汤。

魔界地狱

月白小心翼翼,进去。

发现一个身着一身浅色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微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未施一丝粉黛,好像在缓缓在散步,那个女子好像也看见月白,快步上前:“桃香,你怎么来了!”

月白后退一步:“阿?你是”

那女子笑了:“你当真不认识我了?我是唐紫米。”

月白没什么感情:“哦,原来是你。”

而唐紫米很热情,拉着月白说:“来,我带你逛逛,现在森湘已经是鬼王了。”

月白轻生嗯,唐紫米笑的脸,看见一朵过了花期的花,脸色突然变差了,月白感觉到:“是不是身体不适?”

唐紫米摇摇头说:“只是看着已经过时间了的不禁想到自己,自己现在有着森湘的宠爱,就如同盛开的牡丹,妖艳,绚丽。如果哪一天自己老了,森湘的宠幸不在了,是不是自己就和这过了花期的花一样,沉睡在泥土中,无人问津?”

唐紫米想着想着,居然有一种想要大哭一场的感觉,悠悠叹了口气。

月白感觉有些蹊跷:“怎么可能,森湘那般喜欢你,而且”

唐紫米苦笑:“香妹,你不知,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如今他又收了一房鬼妾,摆了,不说这个了。话说你来这里干嘛?你的眼睛怎么这样!”

月白:“我是月神,眼睛没了是旧伤,此次前来是找一人。她是我的母亲寂歌。”

唐紫米摇头:“我不认识这个人,我带你去找森湘吧。”

月白:“那就多谢了。”

唐紫米:“妹妹说笑了,我们什么时候这样客气,这里地形复杂有鬼门关、黄泉路、忘川河、奈何桥、血红石、彼岸花那些都是有危险你,你若信姐姐,便跟我来,还有切记不可吃这里的任何食物,会被留在此处。”

月白点点头。

唐紫米领着月白过了鬼门关便上一条路叫黄泉路,路上盛开着只见花,不见叶的彼岸花。

唐紫米告诉月白:“此花与叶生生两不见,却十分相念相惜永相失,”

唐紫米和月白终于走到路尽头,

唐紫米说:“我们要走另一条路,妹妹要记住那里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

望乡台边有个亭子叫梦亭,有个女人守候在那里,给每个经过的路人递上一碗梦汤。忘川河边有一块石头叫血红石石。喝下梦汤让人忘了一切。那奈何桥。桥分三层,上层红,中层玄黄,最下层乃黑色。愈下层愈加凶险无比,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生时行善事的走上层,善恶兼半的人走中层,行恶的人就走下层。。。

奈何桥上有人,要过奈何桥,就要喝梦汤,不喝梦,就过不得奈何桥,过不得奈何桥,就不得投生转世。凡是喝过梦汤的人就会忘却今生今世所有的牵绊,了无牵挂地进入轮回道开始了下一世的轮回。血红石石记载着前世今生来世。走过奈何桥,在望乡台上看最后一眼人间,喝杯忘川水煮今生。。。”

月白点点头:“谢谢姐姐好意,那个女人我很好奇可以见一下吗?”

唐紫米有些犹豫:“妹妹不知,那女人有些古怪,你要小心,只是我的身份,不能走去那里,这是我的令牌,只能护送你到奈何桥。”

月白收下令牌:“那谢谢姐姐了,以后姐姐有什么事便来找妹妹,妹妹一定尽全力帮姐姐。”

月白感觉那个古怪的女人一定是自己的母亲。

月白一路走来,看着来来往往的鬼魂,终于到了。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正在给过往的人喝汤。

月白上前询问:“老婆婆请问您叫什么?”

对方冷冷的说:“我叫孟婆,喜欢梦凉,姑娘要来一碗吗?”

月白看见她,有一种母女同心的感觉:“你骗人,你明明是我娘亲!”

孟婆一边舀汤,一边说:“喝了我这孟婆汤让你感觉比忘情水或者忘忧散,还要好,一喝便忘前世今生。一生爱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都随这碗孟婆汤遗忘得干干净净。今生牵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来生都形同陌路,相见不识。阳间的每个人在这里都有自己的一只碗,碗里的孟婆汤,其实就是活着的人一生所流的泪。

每个人活着的时候,都会落泪:因喜,因悲,因痛,因恨,因愁,因爱。孟婆我啊!将他们一滴一滴的泪收集起来,煎熬成汤,在他们离开人间,走上奈何桥头的时候,让他们喝下去,忘却活着时的爱恨情愁,干干净净,重新进入六道,或为仙,或为人,或为畜。”

月白听着她自言自语,有所感悟:“娘,难道这就是你的宿命?可是娘不是每个人都会心甘情愿地喝下孟婆汤。因为这一生,总会有爱过的人不想忘却。”孟婆告诉月白:傻孩子啊!你不知道一个人为另一个人一生所流的泪都熬成了这碗汤,喝下它,就是喝下了就是对她或者他的爱。”

月白发现来的人眼中最后的一抹记忆便是他今生挚爱的人,喝下汤,眼里的人影慢慢淡去,眸子如初生婴儿般清彻。

月白有些好奇:“那娘亲,为了来生再见今生最爱,可以不喝孟婆汤吗?”

孟婆答道:“那便须跳入忘川河,等上千年才能投胎。”

忘川河中一个鬼魂好像听见月白和孟婆的对话插嘴说:“在千年之中,我看到桥上走过今生最爱的人,但是言语不能相通,我看得见她,她看不见我。千年之中,我看见她走过一遍又一遍奈何桥,喝过一碗又一碗孟婆汤,我盼她不喝孟婆汤,又怕她受不得忘川河中千年煎熬之苦。”

孟婆继续说:“千年之后若心念不灭,还能记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间,去寻前生最爱的人。”

“对了,娘,这个小盒子是风清清云让我给你的,还夸您红线牵的好。”月白把盒子递给孟婆,孟婆不收:“你自己打开吧,那是三生石的碎片,是天玄狐一族流传下来的。还有那红线……”根本从来没有过。。。。

“嗳!母女俩聊天呢!说什么三生石吗?”

孟婆:“奈何你又来这串门,小心忘川揍你!”

那个叫奈何的青衣男子,十分英俊,他就是奈何桥的主人奈何。

“哎呦!婆婆,我这不是看见美人了么,你也知道这鬼界就算是美女也死的样子难看死了”奈何又对着月白指着说:“你看那就是我的奈何桥边有块青石叫三生石,三生石记载着每个人的前世今生,石身上的字鲜红如血,最上面刻着四个大字“早登彼岸””

一身墨衣男子也来了吟唱道:“今生已知前生事三生石上留姓氏不知来生她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

奈何看见他立马躲在孟婆后面,那男子有些无奈:“出来,奈何我都看见你了!”

奈何扁扁嘴慢慢出来:“忘川这里有美人,你给我点面子,打清点哈!”

忘川看向正在看戏的月白:“在下忘川。”

月白:“小女月白。”

奈何见忘川没打自己,立马开始嘚瑟:“知道吗?世上有一种药叫“龙蜒草”,它能使垂死之人不死,但却不能活人。世上还有一种药叫“孟婆汤”,它能使人还阳,但却令人忘却过去。世上有一种草叫“断肠草”,它会让人恢复记忆,但它也可致命,一旦服之三天之内必会暴毙而亡。”

月白:“我还真不知道呢,原来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奈何你懂的真多。”奈何不好意思挠挠头:“哪里,姑娘妙赞了,我只是经常和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混在以前听他们瞎说。”

牛头马面可不高兴了,出来拍了奈何两掌:“说什么混账话哪!和我们在一起混什么混!”

奈何像受委屈的小媳妇那样躲在忘川后面幽怨,他们干嘛来了,没看见我泡妞吗?

马面和牛头向月白介绍自己,知道月白对这里很好奇便牛头一句,马面一句开始讲故事:“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城的边缘开满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也就是曼珠沙华。它的花香有一种魔力,可以让人想起自己前世的事情。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妖精,一个是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他们守候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花开的时候,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他们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违背神的旨意偷偷地见一次面。那一年的曼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冶美丽。神怪罪下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间受到磨难。从那以后,曼珠沙华又叫做彼岸花,意思是开放在西方天国的花,花的形状像一只只在向天堂祈祷的手掌,可是再也没有在那个城市出现过。这种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和沙华每一次转世,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分开,在下一世再跌入诅咒的轮回。”

月白看着这遍地的花:“原来还有这回事,是真的吗?”

牛头:“不知道”

马面:“故事版本太多,不知道那个是真的,反正就是有两个人没在一起。”

奈何又开始插话想展现自己的存在:“那我还知道一个传说呢!相传以前有两个人名字分别叫做彼和岸,上天规定他们两个永不能相见。他们心心相惜,互相倾慕,终于有一天,他们不顾上天的规定,偷偷相见。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见面后,彼发现岸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而岸也同样发现彼是个英俊潇洒的青年,他们一见如故,心生爱念,便结下了百年之好,决定生生世世永远厮守在一起。结果是注定的,因为违反天条,这段感情最终被无情的扼杀了。天庭降下惩罚,给他们两个下了一个狠毒无比的诅咒,既然他们不顾天条要私会,便让他们变成一株花的花朵和叶子,只是这花奇特非常,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就是这样讲完了。”

忘川摇摇头:“后面还有传说轮回无数后,有一天佛来到这里,看见地上一株花气度非凡,妖红似火,佛便来到它前面仔细观看,只一看便看出了其中的奥秘。佛既不悲伤,也不愤怒,他突然仰天长笑三声,伸手把这花从地上给拔了出来。佛把花放在手里,感慨的说道:“前世你们相念不得相见,无数轮回后,相爱不得厮守,所谓分分合合不过是缘生缘灭,你身上有天庭的诅咒,让你们缘尽却不散,缘灭却不分,我不能帮你解开这狠毒的咒语,便带你去那彼岸,让你在那花开遍野吧。

佛在去彼岸的途中,路过地府里的三途河,不小心被河水打湿了衣服,而那里正放着佛带着的这株红花,等佛来到彼岸解开衣服包着的花再看时,发现火红的花朵已经变做纯白,佛沉思片刻,大笑云: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怎么能分得掉呢,好花,好花呀。佛将这花种在彼岸,叫它曼驮罗花,又因其在彼岸,叫它彼岸花。

可是佛不知道,他在三途河上,被河水褪色得花把所有得红色滴在了河水里,终日哀号不断,令人闻之哀伤,地藏菩萨神通非常,得知曼驮罗已生,便来到河边,拿出一粒种子丢进河里,不一会,一朵红艳更胜之前的花朵从水中长出,地藏将它拿到手里,叹到:你脱身而去,得大自在,为何要把这无边的恨意留在本已苦海无边的地狱里呢?我让你做个接引使者,指引他们走向轮回,就记住你这一个色彩吧,彼岸已有曼陀罗,就叫你曼珠沙华吧。”

月白点点头说:“曼陀罗华,白色彼岸花,曼珠沙华,红色彼岸花。

奈何拍马屁说:“好棒好棒!”

其他人鄙视……

孟婆悠悠说:“其实也有黄色的彼岸花..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那些没法投胎轮回的活死人,或者是被吞食的幽灵.活死人因为身体里还有血,会变成鲜红色的曼珠沙华;而被吞食的幽灵,就成为洁白的曼陀罗华,吸食肉体长大的就呈现了魅惑的黄色。”

月白点头说:“这地狱真好,碰见的也真好,也听了很多故事。好舍不得!”

黑白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黑无常怒吼:“大家去干活,奈何忘川,牛头马面去领罚。”

月白还想说什么被孟婆拉住,因为孟婆也是传奇人物,她一开口,黑白无常也听,孟婆说:“是五让他们来的。”

黑白无常便饶了他们,只是下次没有这种机会了。

黑白无常,脱红红,又长的舌头对月白说:“若你想留在这里,吃掉这里的东西。”

月白摇摇头,直接被黑白无常压往天庭。

月白因私下魔界地狱被罚在天界,种桂花,这让花神开心不已。

冷子雾醒后,知道寂歌不会在见自己,穿上寂歌最爱的红色,在月下用月白种的桃树牵起了红线,放弃了自己的容貌,也渐渐老去,他说他要陪他最心爱的女人慢慢老去,在也没了上仙冷子雾,只有一个聒噪的老头月佬。

而月白开始报复性种月桂,天宫成了桂树院,花神连忙告状月白在种下去这天恐怕都是绿色的了!

月佬向天帝求情,就连七仙女也来替月白求情,还是天帝大儿子华羿替月白求情说可以让她去凡间,找寻天界丢掉的女娲神石。

月白当然答应下来,因为她可不想一直种桂树,司音殿的夜白却提着嫁妆见月白,月白无心说:“我月白要嫁便是英雄,而不是你这种公子。”

这让夜白有些心凉,想着再等等罢了。回去司音殿便把自己最爱的箫变成武器要去磨砺。

月宫又来了些客人,这让月白十分困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下凡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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