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骆郁也不是蠢到无可救药嘛?
“你能怎么帮本公子抓到凶手呢?”风夕吊儿郎当的将话拉入了正题。
听到这句话,骆郁紧紧的握住了茶杯眸子里有挣扎,良久变成一片坚定,唇瓣阖动:“三皇子府有龙袍。”
“哦!”少年放下茶盏居然还真的有这么蠢的人,将龙袍放在家里?
漂亮的眸子里有流光晃过:“本公子记得三皇子府旁不远处就是六皇子府吧?”
不知道风夕在打什么主意但骆郁还是回道:“是。”
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瓷瓶,风夕随意的丢在桌子上,声音懒散:“解药!”
骆郁有些微微吃惊,想不到这少年这么轻易就把解药给自己了,难道有诈?
看着骆郁一脸不解的样子,风夕抿唇轻笑有些邪气:“你也可以选择不吃。”
心事被戳中骆郁有点尴尬,但下一刻还是打开瓷瓶将那颗有着沁脾清香的药丸吞了下去。
抬眼看向风夕:“你要我做什么?”
少年扬眉浅笑唇瓣阖动。
半晚的微风吹来荷花的淡淡香。
帝陌宸从袖口里拿出一只瓷瓶递给风夕。
凤夕接过之后就立马打开给自己喂了一颗。
闻着那熟悉的香味,素芷连忙拿起骆郁留下来的那只瓷瓶,一样的!莫非公子也中了毒?
“你要来一颗吗?补血养生这血参丸可是好东西啊!”少年的看着素芷一脸紧张的样子将瓷瓶抬高,恶趣味的晃了晃。
素芷微惊:“莫非公子你昨日并没有给他下毒?”
把玩着手里的瓷瓶,风夕意味不明的道:“昨日只是给他吃了些致幻的药而已伤不到他身体,但有的时候毒心比毒身体要有用得多啊!”
——
是夜,月白星稀。
密室里响起一道沉重的声音:“初七,你杀了我吧!”
初七眉头紧锁疑惑的看着骆郁:“你疯了吧?”
骆郁盯着从窄小窗户里射进来那少得可怜的月光,缓缓道:“我要给小六报仇!”
“你要去杀厉王?那就是去送死!”
“不。”
不是?初七瞳孔因为诧异而放大:“那你是想背叛主子?”
“对!”骆郁冷静的回答。
雪亮的剑搭在骆郁脖子上。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都服了毒没有每个月特质的解药我们活不到月底!”
“我没忘!”骆郁的声音似有叹息:“初七,你说我们为什么活着?是享受着连狗的不如的生活还是忍受着因为毒药痛得夜不能寐,又或者是看着自己的身边的兄弟一个一个以不堪入目的死法逝去,而我们苟且的帮自己的仇人卖命!”
执剑的手抖了一下,但初七马上又重新握稳了它:“我们死了无所谓可那么多兄弟怎么办?”
骆郁的声音很坚定:“所以才让你杀了我,我受不了在这样活下去了,今夜你若不杀了我,我一定会弄死那个所谓的主子。”
“你……”一道血痕带着初七那挣扎痛苦的感情出现。
因为门被打开,一大片的月光被洒了进来。
初七僵硬的回头:“你们……”
一大片黑衣打扮的人跪倒在月光里:“初七侍长,我们请求你放了骆郁侍长。”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初七诧异的出声:“你们杀了谁?”
黑衣人集体垂头,响起的是道风夕熟悉的洪亮声音:“我们把不愿意跟着骆郁侍长的人杀了。”
倒退两步,初七险些站不住:“你说什么?”
“我们把不愿意跟着骆郁侍长的人杀了。”那人又重复了一遍。
“所以没有退路了初七侍长!我们死也不愿意再这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