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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练心

外门广场,平日间都是冷冷清清,难见人影,但今日由于这外门历练大会的缘故,却是热闹非凡。

过了几个时辰,外门广场上早已是挤满了人群。

“喂,注意点,你别踩到我好不好?”

“什么,是你往我这边挤好不好”

“小子,你早死啊,这位师妹说你踩到她,就是你踩到她,她难到还冤枉你不成?说你不对就是你的不对,你还狡辩,怎么?不服?不服待会演武堂斗法?”

“打就打大爷我还怕你不成?”

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修者也不能例外。

……

“咳咳,肃静。”一个苍老的声音不知从那处传出,给人种不容拒绝的感觉。经历过大会的弟子听到这声音立马是闭上嘴巴,就算刚刚在与人口角,也不再理会那人。新来的弟子中识相的也是安静下来。只有几个愣头青还在大声喧哗。

“外门历练大会,如此吵闹成何体统。你等皆是修者,如何还像那些村野乡夫那般嬉闹嘈杂?来人把这位,这位,还有那位请去思过崖,悔过七日。”那苍老声音的主人再次发话。

“是!”七八个身影从天而降,直接将那声音主人所指的几个人从人群中提出。

“呜呜,我错了,饶过我这一次吧。”

“我等皆是新来弟子,还望开恩哪!”

这几个人才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被剥去参加这次大会的机会,还要去面壁七日,于是连忙求饶。

那声音的主人,也就是孙长老,丝毫不为这些求情的话所动,挥挥手,示意那七八个身影将他们拖出去。众人望着这几个人被拖出去的身影表现不一,有的在心中讥笑这几个人愚蠢,眼神中满是戏谑之意,有的则是在庆幸自己还好安静下来,也有人同情地望着那几个人……

“老夫乃外门长老,你等称老夫孙长老即可,这届外门历练大会有老夫主持,老夫宣布本届外门历练大会开始!”似乎刚刚什么是都没发生一般,孙长老就宣布大会开始了。孙长老话音刚落,外门广场便出现了一百位身穿执事道服的人,立在孙长老左右。

孙长老单手一翻,一个黑色的小塔出现在他手心。“此物名曰‘炼心塔’,你等放开心神,凝视此塔,此塔便会放出七彩光芒,当你等心神收回之后七彩光芒便会消失。”说完孙长老还亲自演示了一番,果真如他所说那样神奇。

“本次大会,第一关就是这炼心塔。你等皆可向老夫身旁的百余位执事索取这个黑色小塔。待一炷香后,你等同时放开心神,然后再收回心神。前一百位收回心神的弟子便可进入下一轮。”说罢孙长老负手而立,不在言语。

可能是孙长老刚刚惩治那些个吵闹之人,余威犹在,众人在领取炼心塔时,纷纷排队而行,没有推攘。不一会功夫每个人手中都领到了这么一个黑色小塔。

“这小塔黑不溜秋的,看上去和我家对面王铁匠打造的东西差不多,可是在孙长老手中确是那般神奇,话说回来,不就是凝神望一眼这东西,有什么难的。”郑天把玩手中的小塔,上看下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你这郑屠夫,不懂就别瞎说,那王铁匠弄的家伙能和这个比吗,这叫仙家之物你懂么?你肯定不懂。不过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玄机。”张候也是拿着手中的小塔满是疑惑。

“这小塔,有趣。”萧凡望着手中的宝塔,想起孙长老演示那番景象,觉得很是奇特。

一炷香后……

“你等放开心神,凝视塔底……”孙长老开口慢慢说道。

众人连忙学先前孙长老演示的那样,放开心神,凝视塔底。

当萧凡心神全部集中在塔底时,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而这黑暗世界的角落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看,那种眼神,像是野外的一群恶狼看见了猎物一样。

“这是哪?我,我是谁?”萧凡拍了拍头,努力地回想,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环顾四周,没有一丝光亮,甚至连手指也看不到。他害怕了,黑暗的世界里他是多么的弱小啊,无助的感觉从他内心深处滋生,向全身扩散开,他感觉手脚冰凉,浑身无力,他再次陷入了昏睡。

“什么人竟敢窥伺本座!”突然,萧凡双目猛地睁开,朝着这黑暗世界的某个角落怒吼。无数金光从他的体内冲出,像无数的利箭,射穿了这个黑暗笼罩的世界,光,光来了,照亮了一切。温暖的感觉再次回到了萧凡的体内。

“娘,是你么?是你么?孩儿好想你。”萧凡看见了,看见了那个被他埋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带着微笑,缓缓向他走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萧凡醒了过来。“第七十八位,恭喜”萧凡身边身穿执事道袍的中年男子拿笔记录着什么,向萧凡道喜。

“萧凡厉害啊,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张候看见萧凡醒来,立马跑过来。

“这,侯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啊?”萧凡显然还没弄清情况,稀里糊涂的。

“你还不知道啊。”张候满是鄙视。“好吧,看你叫我一声师兄的份上,告诉你,这练心塔便是勾起我们内心深处的某些回忆,这些回忆也许是我们不想面对的,或者是让我们流连忘返的,总而言之,这些回忆会让我们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只有我们正视本心才可以从这个虚假的幻想中走出。”张候摆出一副师兄的模样。

“原来如此。”萧凡恍然大悟,但是刚刚那个幻境后面部分可以理解,但是前面那个黑暗的世界又是怎么回事。萧凡不知道的是他刚刚居然一声怒吼就破开了那个黑暗的世界,当然这段记忆已经不于在与他的脑海中,他只记得自己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是多么的无助。他暗暗地发誓,再也不要让那种无力感出现,他要修炼,要成为大长老那般的高手,掌握自己的命运,那种无助的感觉让他无缘由的痛恶,那样的他,让他自己感到恶心。

“是啊,那个幻境确实真是厉害,我差点都走不出来了。”郑天插嘴道。“多亏了这个……”郑天还未说完,张候立马捂住他的嘴巴,四下张望,发现没人注意,于是狠狠地瞪了一下他,方才松手。

“萧师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还望师弟莫要将刚才的事说出去。”张候难的正经的说道。

“自然,自然。”萧凡连忙回答

“恩,相处了这么几个月了,我也相信萧师弟为人。”张候见萧凡答应,放下心来。

“你这死猴子,萧师弟又不是什么外人。”郑天还是一如既往大大咧咧。

“你这死屠夫,知道啥,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

萧凡见他们又开始争吵,便转过头去,打量别的人,他发现有十个外门弟子神闲气定坐在老祖雕像下面似乎已经清醒过来许久,或许练心塔的幻境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反观别的那些清醒过来的弟子,都是摆出一副暗自庆幸的样子。相比之下,那十个人实乃不凡啊。

“想必这就是那十大弟子了吧。”萧凡心中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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