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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011 老婆,咱俩想一块去了

(刚才一不小心爆开心了,洗了个澡心情好,再爆一章。。。哦豁,今天爆没了……)

又行了一阵子,马车在门前停下,随从在一旁将车帘掀起一角,放下汉白玉制的下马石。宋瑾一身淡红色凤尾裙,弯腰刚一踏出,周围来来往往的客人行人仆人就仿佛是被同时点住了什么穴道,动作都乱了几拍,但看到那女子身边围着的赵家家仆,也不敢有什么明目张胆地夸张举动,只能在偷偷看几眼。

倒是有几个自以为气质翩翩的客人,装模作样的打开折扇做出傲骨无双的做作样子,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倒是陆伯安对众人的这种作态在已经习以为常,心底倒还莫名其妙地有一丝丝窃喜。

赵府门前蹲着两尊威武的大石狮子,一只踩着铜球仰天而视,一只微微回过头俯视着门前走走停停地来客,石狮子中间是三间朱红色的兽头大门,门上有一匾,上书“赵府”两个矫健的烫金大字。

随从里有几个妇人,扶着宋瑾和陆伯安的手将他们分别引入另外准备好的轿子中,随后几个小厮抬起轿子从东边角门入了府。这轿子进了正门以后不多久又是三间大门,进了里面才算是真正的赵府。

仆人们抬着轿子东拐西拐又走了好大一阵,方才停了轿子,然后掀开帘子,将里面的客人请出来。陆伯安刚一出来,便又有新的小厮弯着腰候在前头。

小厮微微弯着腰将两人引着往前走,途径不少亭台楼阁,桥池榭轩,路旁还种着不少本不适合在此地生长却郁郁葱葱的植物。

走了不足百步,眼前便豁然出现一个空旷广场,广场由青石砌成,周围是汉白玉雕成的栏杆,还聚集了不少人。

在场的大多衣着精致考究,算得上是活在柳城上层的人物。陆宋两人与周围的才子佳人并不熟悉,只是遇上了随意寒暄几句便走了。人群中央大概是赵家的人,有老有少,与客人交流。为了不失礼数,宋陆二人也上前去,面前站着的是一位清丽脱俗的姑娘,看见了宋瑾更像是看见了失散多年的姐妹一般,趁机就甩开了躲开另一位还在就缠着她的“大文豪”。

宋瑾知道她的心思,不戳破,两人磨磨唧唧的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等在一旁的“大文豪”终于算是知道了这姑娘的意思了,就识趣地走了。他一走没多久,宋瑾和姑娘也就没多少话要说了,随便说了几句就分开了。

宋瑾柔移步回到陆伯安身边,轻声说道:“走吧。”

“好。”

既然打过招呼就算是尽了礼数,宋陆两人跟着众人在园子里闲逛。赵家果然阔绰,榭轩楼阁馆相应,峰涧桥山洞曲水回廊相照,用“移步换景“四个字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的。

陆伯安与宋瑾并肩同行,听着耳边画眉鹦鹉的鸣叫,看着身边碧水不惊,难得地觉得安宁,若是能一直这样呆下去不知是多好……

陆伯安忽然惊醒,为自己刚才荒唐的想法感到可笑。

按理说他自小伴着在皇家子嗣身边长大,忠心耿耿,且颇得皇帝喜爱加之功臣之后,赐婚原本是迟早的事情,但眼见着过了今年,按虚岁已经是二十又一了,连小自己三岁的弟弟陆展飞都已经在去年大婚,可身为哥哥的他不仅赐婚的事情迟迟没下来,而且父母亲看上去也并没有急着替他操办婚事的意思。虽然传言之前原本是有过一次赐婚,皇帝连人选都订好了,据说还是自己的师姐顾青青,可最后却莫名其妙地不了了之了。

与之相对的却是这几年仕途意外顺畅,年纪不过二十便已经是京城从四品官员,放眼整个朝廷甚至整个天下陈燕周三国中都是极为少见的。而随着半年前宋瑾被封为安南王,他更是右迁至锦衣卫正四品官员,手握实权。当初圣旨下后,满朝文武皆来道贺,那门庭若市的景象他现在都还记得。

至于与宋瑾的婚事儿,年少时陆伯安不是没意淫过,但总不知为何,就是不敢往深了想,事情就一直搁着。如今,殿下已经十六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各国使臣前来均提亲,却均被一一回绝,甚至前段时间大夏国王子二次亲临求亲,也吃了皇帝陛下的闭门羹……罢了,皇家的心思,还是不要妄自揣度了。

陆伯安兀自摇了摇头,一旁的宋瑾盯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多少是猜到了什么。

因为,大概是,想到一块去了罢。

二人走着走着前方的人渐渐多起来,原来是众人正在朗月亭对诗作赋,胜出者可得白银三百两。

宋瑾觉得有趣,便过去了。走越近,朗月台上的诗词就听得越清晰。

陆伯安虽然一直不太喜欢宋词的鉴赏,但其中的美还是能够体会得到。两人混在人群中,听着郎月亭上才子佳人的吟诗作赋,有好有坏。坏的一出来,引得台下众人哄堂大笑;好的一来,众人纷纷恭维,甚至还出现了被称作“柳城八叉手”的大才子,这让黄泉下的前“八叉手”温庭筠前辈如何想。

“飞花醉眼玉勒不归……”台上刚好做到这一句时,宋瑾只听身后有一人说道:“可怜庭院深几许。”

陆宋二人转过头,却见一身墨绿色袍子的美丽男子站在身后。陆伯安眼尖,一下便认出,这就是拍卖会上那坐在上宾座俊美的青年。心中就微微不爽快。

“两位公子好,两位能赏光莅临我赵府,赵某也是有幸了。”说着他点头微微一笑,可眼睛却老是落在宋瑾身上。

陆伯安与宋瑾回礼,赵子玉一来,周围的男男女女都纷纷注意到这边。不仅因为他出身富贵,更因为他在私底下被誉为“陈国花魁”——虽然没人敢在赵府人前这样称呼他。

宋陆二人均不喜被人太过关注,赵子玉心中有鬼自然也不愿,三人便心照不宣地往园林更深处走去。

三人行,赵子玉一边介绍这赵家山山水水的典故一边为两人引路,还时时刻刻提醒着宋瑾小心,用句文雅的话来说,就是那原本波澜不惊的心也随着宋瑾的一颦一笑而变得兵荒马乱。

“这是潇湘馆,是舍妹的住所。”赵子玉站在挨着水池的小径边,指着一座江南风格的楼阁说道。

那楼阁外种满青竹,风一经过便会响起千百种变化的声律。

“早听闻赵府楼阁雅致,今日倒是见过了。”宋瑾含笑点头道

“哈哈,荒唐城府倒是博得玉人谬赞了。”赵子玉说到“玉人”二字时语气加重,眼中带着贪婪的光芒直勾勾地看这宋瑾。

陆伯安见此,在一旁悄悄运气……

“哎哟——”

“噗通!”

连着两声,刚才还站在水边的赵子玉赵公子,转眼间就掉进了一旁的水了里,路过的众人见了急急忙忙就往这边赶,离得近的就直接就跳了进水里,想要救人。

救好了,就是拿到了赵家的人情,这可是大事!

然而偏偏离得最近的陆伯安却不珍惜拿这人情的机会,站在一旁,握着拳头放在嘴前,低头偷偷笑起来。

宋瑾瞧了陆伯安一眼,机灵如她,怎会不知是他捣鬼。不过刚才赵子玉的眼神实在可恶,教训一下也是可以出一口恶气。

看着池子里不断扑腾的赵子玉陆伯安强忍住笑容:“哎呀,赵公子,您这是……“他故意停了停”一言不合就泡澡啊……”

这水池大约有半丈深,赵子玉慌乱中脚没踩着地,一阵乱扑腾,身子起起伏伏,发束全乱了,张嘴就是一口水灌进来,哪还有工夫回答问题。

宋瑾配合着陆伯安,“关切”地看向池塘里的赵子玉:“哎呀,不对啊,伯安你看,赵公子不会是……溺水了吧!”

“哎呀呀,认真一看,还真是哩!赵公子别动,我来救你!”

说着陆伯安抢在别人靠近赵子玉之前纵身跳入水中,顺着那下降的冲劲把刚冒起半个头的赵子玉又压了下去,一阵推搡让那赵子玉又多喝了好些美味的池水。

谁让他对自家公主、当今的安南王爷不敬的?那种暧昧的话是你这小王八蛋能说的!小爷我都还没这么敢这么说呐!还敢长得比我英俊!

两人又在水中拉扯了好一阵,陆伯安才像提着老腊肉一样,提着已经被折腾得不分白天黑夜的赵子玉上了岸。

在周围的人看来,是陆伯安奋不顾身救了赵子玉,可只有赵子玉自己知道这看似人畜无害的陆伯安对自己做了什么,可自己偏偏还要对他道谢!但一看站在一旁的宋瑾,他又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连忙道:“没事没事,夏天太热了,我冲冲凉……”

宋瑾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而因为陆伯安也湿身了,两人便要告辞。

赵子玉一听,连忙顶着湿哒哒的,还在往下滴水的发型,邀请宋瑾去逛灯节。

宋瑾瞧了瞧陆伯安,陆伯安仅仅是想了一小会儿,便答应了。

出乎宋瑾意料。

难道整这一次还不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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