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调?戏风波(6)
客栈
杨云溪回来时,又逢陈青河在客房楼梯口处踱步。
如清晨那般,陈青河见他回来,忙上前先询问关于昨夜之事。又问,小蝶那个恶毒的女人他打算怎么处置?
杨云溪皱眉,因许多事情还有太多疑团未解开,所以,他并不想说太多。而小蝶,他自不会放过。至于怎么处理,他说了并不完全算。
毕竟,林允之也是赵诗婷的夫君,包括妻子本人,她才是此事的受害者,需要知会他们一声。
“此事,我还无法给你答复。”言罢,不再言语,去了赵诗婷的房间。
房门在里面上了锁,杨云溪正欲敲门,陈青河又来了。显然是一路快步赶来,竟有些喘:“忘了告诉你,允之要来热水,正在给婷儿沐浴。”
“婷儿醒了?”
陈青河有些尴尬,迟疑了一会儿,道:“并非。他让店家备了药浴。”
药浴?杨云溪瞬间了然。
“允之让你去他的房间等他片刻,他有事与你商议。”个中情由,不言而喻,与他说这种事,陈青河不是一般的尴尬。传完话,便走了。
林允之倒是没让自己多等,才在他房间坐下不久,他便来了。
只是,进门时,杨云溪发现他的衣袍有不少地方被水给打湿,想是他们那娇妻不配合造成的了。
林允之并未解释,进屋换了身衣裳便出来了。
“说说吧!”
杨云溪知晓他指的是何事。他自杨立前来找自己后,便直接随着杨立去了那黄翼的被杀现场。而走前也未说一声,想来,这小气的男人又生气了吧?
倒了杯冷茶喝了一口,索然无味,皱了皱眉,道:“可还记得那日调戏婷儿的那个男人?”
林允之理了理衣袖,点头道:“记得,怎么,他回来复仇了?”
杨云溪道:“算是吧!昨夜谋害婷儿的便是他。”
林允之愣住。
杨云溪又道:“那人名叫黄翼,是此地一个富商的儿子。却是因为那日之事回来复仇。至于主谋……”他叹了口气,很不愿提起。
主谋是何人,林允之心知肚明。也随着坐下倒了杯冷茶喝了起来,沉吟片刻才道:“杨立给你带来了什么消息?你今日出门可是为了此事?”
“那黄翼死了。”
林允之又是一楞,随即皱眉:“怎么会?昨日你不是让人将他关起来了吗?”
杨云溪望着他好一会儿才道:“我若说,我怀疑那杀黄翼之人便是一直在暗中保护婷儿的人你可信?”
林允之沉默了。
杨云溪道:“除了此人外,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先我们一步杀了黄翼。另外,黄翼死的极惨,是被人一剑穿心而死。周围打扫的很干净,几乎没有留下线索。”
林允之仍在喝冷茶不语。
“罢了,死就死了,那杀了黄翼之人这般,想来是不想我们知道是谁做的,所以才将现场打扫干净。”杨云溪叹息:“好在,他将主谋留下了。”
林允之冷哼:“若在你的地盘,人还被杀,我看有朝一日,你的仇人来寻仇,你的这颗项上人头也很是危险。”
杨云溪面上无奈的笑容一僵,随即起身怒视他一眼,拂袖而去……
赵诗婷这一觉便睡到了夜幕降临。醒来时,只觉饥肠辘辘。
房间空荡荡的,他们也不知去了哪里,独有她一人在房里。
费力地自床上爬起,想着洗漱一番后,先去吃些饭,熟料才爬起来,却一阵疼痛,疼的她抽了口气,又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怎会这么疼?思绪回到了昨夜,迷蒙之间,犹记得,那时此起彼伏的情欲折磨的她死去活来,好不难受。
伸手给自己号脉,片刻后,才松了口气,孩子无碍,只是脉搏有些紊乱,好生歇息一日便可。
在床榻上躺了片刻,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须臾,是杨云溪来了。
“婷儿醒了?可还好?”
赵诗婷点头:“还好。”扶着床沿想坐起,可下身的疼痛让她深深皱了眉。
“婷儿莫起来,躺着就好。”杨云溪忙将她压下,又去给她倒了水喝。
知她昨夜伤着了,下午时,他也曾看过她的下体。虽上了药,可依旧红肿。包括双腿内侧那青紫的掐痕。
当时他看到她大腿内侧那大片青紫的痕迹时,不由怒火中烧。
因此,他根本无暇注意到她大腿内侧的痕迹。咋一看,还以为是昨夜那几个人所为。
那时林允之刚好进来,见他的手正放在赵诗婷大腿内侧,便道:“那是她自己掐的,并非是旁人。想来那时她已出现了幻觉,是为了让自己清醒一些吧!”
言罢,叹了口气,拿了药便上前来了。
见他打算给妻子上药,杨云溪让开了一些……
“一日都未用饭,可是饿极了?”杨云溪给她披上了外衣,将她那披散的发丝自衣裳内取出。
赵诗婷点头:“嗯,饿了。”
杨云溪拿了饭进来,赵诗婷吃了一些,便开始问昨夜发生之事。
杨云溪只随意说了几句,并不打算全部告诉她。只让她好生歇息,明日再说。
赵诗婷无奈。
吃过饭,杨云溪拿了药过来,掀开被衾。赵诗婷不知就里,狐疑道:“你要作甚?”
“上药。”杨云溪回答的很干脆。
“上药?”赵诗婷不解。杨云溪并不打算解释,突然出手,封住了她的穴道。
“……”上药你封我穴道作甚?可惜,杨云溪做的很绝,连同她的哑穴也一并给封了。
过了一会儿,赵诗婷欲哭无泪,羞愤欲死,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杨云溪已解开了她的腰带,用帕子沾了水,给她擦洗。
水温不冷不热,动作极其轻柔,似生怕弄疼她。虽是在上药,可不知怎的,一想到被人这般看着,还是在她清醒的时候,身子就有种怪怪的感觉。
赵诗婷在心里呐喊,羞得满脸通红。甚至,她都能感觉全身都红了。因为她觉得身子热热的。
急促的呼吸倏地变得紊乱。
赵诗婷知晓他指的是什么。她一向害羞,这般让人注视,还是头一次。
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可却能感觉那灼热的视线。
赵诗婷舒了口气,下一瞬,那颗“砰砰”直跳的心又高高悬起。
她已浑身颤抖。
温热的呼吸突然离去,赵诗婷再度垂眸,刚好迎上杨云溪那带着笑意的黑眸。他并未言语,却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将她看了一会儿,方道:“婷儿身上,没有一处不令为夫思之如狂,又如何会嫌弃?”
这厮会读心术?
晴天霹雳?恍若惊雷?都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怎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如此,索性眼一闭,就当什么也不知吧!等他解了自己的穴道再说。
见她闭了眼,杨云溪终是不戏耍她。况且,自己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毕竟,他那小娇妻可不是一般的传统与害羞,哪里能接受这种事?
杨云溪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不再多想,深吸了口气,才压下体内那汹涌的悸动,认命得将目光移开,只留眼角余光,给她抹药。
大腿内侧传来丝丝凉凉的触感,是在上药?赵诗婷微楞,又松了口气。
心想,估计那厮是知道自己生气并很难为情,这才没在继续了吧?
上好了药,赵诗婷原以为,他会解开她的穴道,但似乎,自己高估他了。
杨云溪竟又封了他的穴道,而这次,却是睡穴……
与此同时,郊外一处无人的小屋前,黄天终是找到了此处。不过,当看到破屋门口趴着的那个已缺了四肢,褐色衣袍的男人时,惊了一下,转瞬间,一抹极淡的笑自嘴角化开。
当然,那抹诡异的笑很快便被隐去,须臾,黄天突然悲怆大喊:“公子……”
“扑通”一声,双膝重重跪地,匍匐在地,大声哭喊了出来。
身后那群家丁无不被眼前那一幕惊呆。
破屋门口,只见他家公子趴在一片血泊当中,披头散发,看不见脸庞。全身血污斑驳,四肢残缺,俨然是被野兽给啃去了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