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空殿下保佑,神空殿下保佑。”通幽在一旁握着羲和国的神令反复祈祷。
神丘把手搭在川息和言荒的肩膀上,笑道:“一会你们上去后什么都别想,只负责打就好。”
川息点点头,对于和同龄人打架,他从来不怕,竖起大拇指,示意没问题。
言荒就有点慌了,“川息还好说,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凡人啊,我会被打残的吧。”
神丘想了想,说道:“我粗略看了一下,那两个小子的身上各带了一个八卦榫器,川息应该可以应付,你的话,如果九部神血保佑,你应该能赢。”
“万一我真的不是什么九部神血呢?”
“那就自求多福吧。”
“啊!”
神丘对着魏国使者点点头,示意可以了。
按照擂台规矩,双方各派一名弟子上台,要么掉下木桩,要么投降,点到为止,战两次,至多不过一胜一负。
神丘先把川息派上去了,而魏国使者派了自己的大弟子,尐。
木桩阵足足立木百根,高低错杂,只有常年舞狮的手艺人才能在上面行走自如,川息和尐都是第一次上这样的高台。
魏国使者对尐说道:“不用紧张,那小子身上连榫器都没有,放心打。”
神丘则对川息说道:“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川息和尐上台了。
川息轻松一跃便到了两米的木桩之上。
尐则是凭靠着套在十指上的八卦榫器——散震矛上了木桩,他对着木桩抬起了手,射出一只矛,矛上有一条极细却即为柔韧的钢丝,他将钢丝收回,凭借着控制身躯和走向和力道的大小上了木桩。
“好奇怪的东西。”川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榫器。
尐收起矛,伸出拳头,道:“请。”
“好。”
话音刚落,川息绷紧全身的肌肉,气游走于妖丹,川息的身体机能瞬间放大十倍,只是“咻”的一声便已经移动到了尐的面前。
三十米的距离居然如此轻松就能跳过来,尐只是眨了个眼睛啊。
尐刚想要伸出右手释放矛,却已经被川息近了身,川息踩上尐所在的木桩,伸出拳头,朝着尐的胸口猛力打去,尐毫无反抗的余地便已经从木桩上飞了出去。
秒杀。
魏国使者和他的另一个徒弟嘴巴都合不拢了。
大弟子尐居然连出手的空隙都没有就败了,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啊。
神丘站起身,有些不满意的说道:“川息,下一次记得对准小腹打。”
“哦。”川息从木桩上跳了下来,走回了言荒的身边,言荒的嘴巴也合不拢了,川息点了点言荒的下巴,问道:“言荒,怎么了?”
“你一招就把他干掉了?”
“好像是。”
“什么叫好像是,他不是你打飞的吗?”
“应该是我。”
“好吧。”言荒捂着脸,确实,每次问他这样的问题他都只会这样回答。
神丘看着魏国使者将要被气歪的鼻子,笑道:“魏国使者,客气了。”
说着,他主动走到正坐上,一屁股坐下,坐下之前还不忘掀起自己的袍披。
而魏国使者则走到了一座超大编钟的前面,手持铜锤,看起来就要气的吐血了。
魏国使者刚准备敲编钟,就被神丘拦住了,神丘说道:“等等吧,让剩下的弟子上台后你再敲,就算是助威了。”
魏国使者一语不发,只是面含凶意的看着匸,似乎是在对匸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言荒被神丘推到木桩前面,说道:“放心打,没问题,你的对手身上的榫器是秋风扇,有激风的效果,只要你能躲开那些风,一切好说。”
“能再让川息上吗?”言荒问。
神丘摇头:“那可不行,这可是外交啊,你如果让羲和国蒙羞,今天晚上回去就罚你做一些羞涩的事情。”
“喂喂,你在说什么啊,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对面那个也是,但是应该比你们大一点,十五岁的样子。”
“这是重点吗?”
“不是,总之你快点上去。”说着,神丘催动至上榫器流云丝,将言荒提到了木桩上。
言荒回头看着神丘,神丘只是嬉笑着伸出手,光张嘴不出声:加油。
言荒这才无奈的转过身,看着匸,说道:“你好……”
因为之前的川息一战,让匸警觉了不少,他也担心自己会被秒杀,他连忙行礼,说道:“请下手轻一些,小弟不胜武力。”
言荒一脸苦逼的看着匸,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武力……靠,你只是不胜武力,我就不会武力啊。”
神丘对着魏国使者笑道:“可以了,请魏国使者鸣钟。”
魏国使者手起,举铜锤,对准那个与人一般高的青铜编钟猛地敲击一下,回音阵阵,音清而浑厚,使人回味无穷。
神丘听后,“好钟,想来也是敲钟人好。”
这可是赤裸裸地戏弄啊,魏国使者听到这句话,已经怒火中烧。
通幽连忙对神丘说道:“大人,别闹了,您会让两国结怨的。”
神丘满不在乎的说:“没关系,结怨以后再由你们交业旗来办此事就好。”
魏国使者还在鸣钟。
不知为何,听到那个钟声后,言荒身体里的血液就开始发烫,钟每鸣一声,他的血液就滚烫一度。
匸看见言荒的样子有些不对,总以为言荒要出手了,他立马稳住下盘,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回事?”神丘也发觉到了不对的样子,“那小子看起来,好像……很热……全身会抽动。”
言荒抽动的频率和魏国使者鸣钟的频率是一样的。
神丘恍然大悟一般,立刻下位,走到编钟边,一把抢过魏国使者手里的铜锤,魏国使者不解,通幽立刻走上来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大人决定亲自鸣钟,以表歉意。”
听到通幽这么一说,魏国使者稍稍有些解气,走到了一边。
神丘举起铜锤便猛敲这个青铜编钟。
神丘敲击编钟的手法有所特色,三短一长,再短再长,似乎有他独特的用意。
木桩上的言荒听到这样的钟鸣,血液更加滚烫,双眼发红,似乎有什么要发生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