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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骨肉

“不可能,你就是茯苓,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了?你还记得永安碑吗?那两只受伤的小兔子?”

“你到底是谁呀?我都说了我不是茯苓!”

“你就是她!你为什么要进宫?你真的想当妃子?如果你不想的话我可以马上带你出宫!”百合费了好大的劲才甩开他的手臂“你这人是不是疯了?我都说了我不叫茯苓,我叫百合,从小到大都叫百合,请你以后不要再认错人了!”

“百合?你真的不是茯苓?”

“真的大木头,好了,我不陪你玩了,我该回去休息了,再见!”百合捡起地上掉落的杨桃蹦蹦跳跳的离开了,诸晋到现在依旧想不通,这个女孩叫百合,那为什么她的容貌与口气会和当年他认识的徐茯苓想像,只是感觉上不一样了而已,茯苓,你究竟在哪里?

泽福宫

佛堂内,一阵阵清幽的檀香扑鼻而来,滕素正手执佛珠跪在佛堂里,替天下百姓祈祷,她叩拜在澄黄色蒲团上,以示诚心,连翘见滕素口才结束,连忙上前去搀扶着起身“姐姐,方才内务府总管林海来报,现在正在殿外等候”

坐在泽福宫的大殿之上,林海带着一个小太监跪在殿里“怎么回事?”滕素朱唇一启,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林海反斥身旁的太监“在太后面前还不从实招来!”

地上的小太监吓得瑟瑟发抖“太……太后,奴才是物药局的掌事太监,最近宫中失窃药材,奴才确实不知,请太后恕罪!”

“宫中药材失窃?皇上可知此事?”

“回太后的话,皇上政务繁忙无暇分身,还请太后定夺”林海回答滕素的话,看了看一眼太监,太监便吓得将头埋得更低了些“那宫中所窃药材,为何药?”

小太监抢先回答“也不是什么珍贵的药材,只是一些普通的安胎药”

“安胎药?宫中是何人需要安胎药?这胆子也太大了点!哀家一定要彻查此事,绝不让这类事败坏了宫中风气!”

泽福宫外此时吵闹不停,滕素便派连翘去外面打听才知道,宫门口有个大胆的宫人嚷嚷着要见太后,还宣称物药局的药材是她偷的,滕素让她进来,聂云裳草草长她行礼,就是不下跪,还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大胆宫婢,见到太后也不下跪!”连翘大声斥责她,她却不以为然,只是淡淡的丢下了一句“我可以不用下跪!”

“难道你这个宫人是想哀家给你行礼吗?”

聂云裳只是向滕素弗了弗身子“还请太后恕罪,但是奴婢真的不能下跪,物药局的药材是我拿的,因为我怀孕了!孩子是皇上的!”聂云裳的话让殿里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安静到了极致“笑话,如今连阿猫阿狗的野种都可以说是龙种?”连翘在一旁冷笑道。

“太后若是不信,大可去查彤史便知!”

“给哀家拿彤史来!”连翘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连翘在内务府拿来一本厚厚的彤史,当滕素看见上面的记录,她不知道自己这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高兴的是因为她终于盼来了小皇孙,西宋的江山后继有人,不高兴的是这个女人嚣张跋扈,就在后宫中始终是个祸患。

三日后,聂云裳被册封为才人,入住春禧殿养胎。

御花园中,湖心凉亭,海宁今日进宫来,滕素便在这儿与她见面“母后,弟弟怎么糊涂了,怎么让那种女人进入后宫?”海宁的话也是此时滕素心中所想“海宁,不管怎么样,她肚子里也是你弟弟的孩子,只希望她生的不是嫡长子,不然这西宋江山可真就要毁在那个女人手中了”

“母后难道您没听宫人说过吗?自从她册封了才人,弟弟就从未踏进过春禧殿,她就对宫中伺候的人又打又骂的”海宁一提及聂云裳她的日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诸佑念她身怀有孕,早就将她赶了出去。

从御花园里的一角探出个小脑袋来,左右遥望着,看见花丛中蝴蝶在飞舞,便想伸出手来触摸,却不料蝴蝶飞走了,她并没有所失望,只是开心的笑着,望着蝴蝶飞走,海宁注意到了这个小女孩“母后,你看那边有个女孩子,是从哪儿来的?”

滕素转过身看见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确实感到陌生,她便派连翘将她带过来,看小女孩的衣着粗布麻衣,也并不像是什么王公贵族的小姐,那这宫中究竟是从哪儿来的这个小女孩,小女孩见到滕素并未感觉到陌生的躲开“老奶奶好,漂亮姐姐好”

“这是谁家的孩子,小嘴真甜”听到她叫海宁漂亮姐姐,海宁就笑得嘴都合不拢,滕素不知怎么就是感觉眼前的这个小女孩跟自己很有缘“来,小朋友,到奶奶身边来”小女孩很乖巧的走到滕素的身边去,滕素摸着小女孩粉嘟嘟的小脸蛋,心中甚是欢喜“这孩子长得真讨人喜欢,跟嘉柔一般大”海宁在旁打趣道。

“好孩子,告诉奶奶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小女孩用稚嫩的童声回答她“我叫小丫,今年两岁半了”

“小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的父母呢?”

“我的母亲生病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想摘点母亲喜欢的花,母亲看见花病就会好起来的”

“你母亲是谁?”海宁这话直戳中心“我母亲叫杨蝉,家住在蓠宫院”突然间小丫把嘴捂住,一脸的惊慌失措“糟了,母亲不让我说的”

小丫的话令滕素和海宁都惊呆了,她们完全没有想到过眼前的这个孩子竟然是杨蝉的孩子,这么说她也就是诸佑的孩子,算一算时间正好两年“好孩子,你说你母亲叫杨蝉?那你母亲告诉过你父亲是谁吗?”

小丫胆怯的摇了摇头“母亲只说过父亲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海宁难以置信的蹲在小丫的身旁,仔细打量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孩子“小丫,你是我弟弟的女儿,咱们西宋的长公主!”小丫用稚嫩的手指挠了挠小脑袋“什么是长公主?”

滕素双眼被泪水打湿,没想到上苍又给她送来了个孙子,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小丫的脸蛋儿“好孩子,是祖母不好,祖母让你受委屈了”小丫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的望着她们,她不明白她们所说的小公主,是她的宿命。

蓠宫院

虽然在血雨腥风的宫闱之中,但蓠宫院里却是一番世外桃源之感,蓠宫院在宫中最南边,人烟稀少极为僻静,一粗布妇人正在房中织布,不时咳嗽了一下,杨蝉章院中望了望,觉得极静“这孩子又跑到哪儿去了?……小丫?……小丫?”她放下手中的活儿,她每天的工作就是依靠着这织出来的布过活,维持她们母后俩的生活,院中种满了绿油油的蔬菜,她有时也会想起另外一个人,她听说他已经登基了,成为了天下的主宰,不知道在他心里还有没有她的位置,或许早都忘了吧。

咚咚——这时蓠宫院的木门被敲响,肯定是小丫回来了,她高兴的去开门,可这一开门吓了她一跳,滕素牵着小丫的手站在宫门口,杨蝉惊慌行礼“儿臣参见母后”因为诸佑与她名义上依旧是夫妻。

“你还叫我一声母后”

小丫跑进杨蝉的怀中“母亲,母亲,小丫再也不会乱跑了,让母亲担心”

“屋舍简陋,望母后不要嫌弃”

屋内,杨蝉为滕素倒上一杯热水,双手奉上“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的茶叶招待母后,只有这杯热水,望母后不要见怪”她立即跪在滕素的眼前“母后,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是故意要隐瞒小丫的事,只是因为她的母亲现在是戴罪之身”

滕素立即将她扶起“起来,今天哀家不是找你来问罪的,哀家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当初在太子宫的时候我有所察觉一直不敢确定而已,后来我受先帝旨意搬进这里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自己怀孕了,当时正值先帝丧期,后来又到了他登基,渐渐的我也就不敢说出去了”

“先帝旨意?是先帝让你这么做的?”

杨蝉点点头“当初先帝还没有驾崩前,先帝曾召儿臣去永和殿,告诉儿臣帮太子铲除楚傅这个奸臣”

“那先帝知不知道你怀孕了?”

杨蝉紧接着又点点头“当初太子受楚傅的打压,父皇不能明正言顺的帮太子,后来我又怀孕了,父皇不想楚傅拿肚子里的血脉做文章,所以先帝才帮儿臣安排在这里,只有进了冷宫楚傅才不会察觉”

“原来是这样”先帝你究竟还有多少是瞒着我的?

“如今天下已经太平,哀家希望你能走出去,和皇上一起面对!”

杨蝉连忙跪在地上“母后请恕罪,儿臣不是不想再回到皇上身边,儿臣只是再也没有脸回到皇上身边!”

“纸是包不住火的,哀家也希望你能走出去”

“对于他来说,我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就像烟花一样,灿烂过就不再耀眼,我宁愿在此了过一生,也不愿意再回到从前!”

“哀家尊重你的选择,只是小丫是咱们西宋的长公主,她也毕竟是佑儿的女儿哀家的亲孙儿,她一定要承受她的责任,这关乎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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