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到老人身边,顾风先蹲下把老人身上的碎石渣抛掉,再把老人翻过来。
所幸最坏的事情没有发生,就是老人在顾风碰他期间没动丝毫,这就意味着老人不是装昏。
手指探了下老人的鼻息,顾风轻出口气,第二坏的事情也未发生。
“老爷子,醒醒!你怎么啦?”轻轻摇了摇老人的的肩膀,见老人依旧没反应,顾风扶起老人靠在自己背上。
肩膀一耸,双手往上一抬,背起老人逃离了这个混乱之地。
天空中的战斗也在顾风这短短几分钟的作为中戛然而止,只余下人们的奔跑哭喊声,以及高楼建筑中破碎墙面摇摇欲坠的声音。
嘟嘟声响彻整个街区,警车、消防车、救护车;警察疏散着人群,消防战士救助着被废墟困住的人,医生护士治疗着受伤的人。黑红白三色令人心暖,让人心安。
国家力量总会在人民面临危险的第一时刻出现,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
一座大楼上,起初在空中大战的两位“剑仙”凝视着彼此,一人躺在地上,只能用一只手把上半身撑起,穿着的黑甲支离破碎,好几处露出流着血的身躯,头盔更是不知掉到哪了,利索爽朗的一个帅哥满头血与灰,显然受伤不轻。
而另一个“剑仙”相比之下要好上许多,身上的盔甲也不知是何材料,比躺着的灵剑仙的黑甲结实太多,只是有些坑坑洼洼,而没一丝破碎。
两人周围断剑落满整个大楼楼顶,显然两人手上的飞剑已经用完,接下来难道肉搏?
却见站着的血剑仙的头盔突然脱落,一张和地上的人有几丝相像的脸露出。而头盔竟在脱落的一瞬间绌绌的从顶分二,正反两面靠着头顶的那一根线相接,突突几下红色的眼罩向内一凹,其他零件也在迅速变化,整体扁平化。
头盔最后变成了一把中间宽大的剑。
这把剑浮在空中,剑尖直指地上躺着的灵剑仙。
即使已经见识过这变形技术,血剑仙眼中仍然闪过一丝惊叹之色:“堂弟,你真的是个天才,你的脑袋是怎么想到把古代御剑术与自动化机械放在一起的!”
两个生死大战的人竟是堂兄弟!
“所以你不杀我了。”灵剑仙阳光般笑着。
知道其在开玩笑,血剑仙摇头惋惜道:“要是你一开始就同意我把生意扩展到国外,兴许我就不杀你了。”
“堂兄,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哦,什么?”血剑仙脸上露出疑虑,不知道自己这个堂弟还有什么花样;对于这个自小聪明绝顶压着他的堂弟,如今倒在自己脚下,他有一种病态的兴奋,想看看自己堂弟还能玩出什么来。
吸引住堂兄的目光,看着对方的眼睛,灵剑仙缓缓吐出一句话:“反派死于话多。”
就在其话说出口的一刹那,一阵清风拂过,血剑仙的脖子感到一丝凉意,面上的表情凝固住。
剑光一闪,人头落地。
一个蓦然出现的人,伫立于楼顶一角,劲力一抖,把剑上的血抖掉慢慢插入剑鞘,戴着的兜帽遮住了其的面容,黑衣修身仿若隐世的剑客。
剑入鞘,风骤消。
无风剑豪,我便是风。
……
顾风背着老人急忙跑到一辆救护车边上,对着忙碌的医生急切道:“医生,这个老大爷不知怎么的昏过去了,你帮忙看看。”
医生看到顾风背上的老人,连忙帮着扶到病床上,手指感受到老人的呼吸后,再把老人眼睛睁开,看了看放大的瞳孔仿若有意识的转动。
拿出就别在胸口口袋的听诊器,冰冷的诊听器贴在老人心口,待发觉老人心跳正常后。
医生指挥着一旁包扎完患者的年轻护士:“小李,给这位大爷测测血压。”
回了一声嗯,护士从车上放着的医疗物品中拿出一个血压计,捆住老人的右手开始测量。
医生转过头来望着一脸关心的顾风,问道:“患者有没有什么病史?心脏病或者糖尿病之类的。”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在路边看到这老大爷晕了过去,就把他送过来了。”
“哦。”医生没问出任何有关患者的信息,也就没有接着说什么,看了眼血压计上的数值,绷着的脸一松,知道症状就好办了。
医生拿出一支葡萄糖液,倒进老人的嘴里,赞叹的对顾风说:“老大爷只是轻微的低血糖昏迷,不是什么特别大问题,不过幸好你送来的及时,要不然可能会导致不可逆的脑损伤。现在已经没事了。”
听到老人没事后顾风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又听到医生说:“不过现在我们要把这批伤员送到医院去,你要不要留个电话。”
医生还是挺欣赏顾风的行为,想着让受助者感谢下他,至于其他的念头也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医生行医多年,经验远多于顾风,老人一看就非富即贵,岂会是那种讹诈之人,再说了,低血糖昏迷怎的也赖不到他人身上啊。
听到留电话,顾风那想的到医生那么多,不论是不求回报还是怕被讹,他都不能留下电话。慌急的摆手,婉拒道:“不用了,不用了。”
医生见状也不多言,道一句“那好吧。”转身忙着其他病人去了,留下顾风傻楞楞的站在车门口。
听到身后喧闹的声音,顾风回头一望,就见几个护士医生或搀或抬,又把几个受伤的人送到救护车中。
稍稍闪过身子,方便他们通行,而救护车中忙碌一番,关上车门,滴咕滴咕离去。
手往上一理,把微微遮住眼睛的头发理开,顾风看了看消失街角的救护车,心中有种道不明的感觉。
望向四处废墟,打了个哈哈顾风准备找个面馆吃碗面,再回去把身上的汗渍灰尘洗掉。
“咦?”顾风皱着脸,拍了拍身体眼睛扫视四周地面,寻找着什么东西。
“我去,我的个人简历呢?”
一番寻找没有任何踪影,无奈的一拍额头:“只有再重新打印一份了,也不知道照片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