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儿女,炎黄子孙,龙的传人。
我们这样称呼着自己,中华民族,一个爱好和平的民族。
真的是这样吗?
华族一支,炎帝神农氏,尝百草,治病耕荒,创陶器,一心发展部落。
华族一支,黄帝轩辕氏,征东夷,统华族,盟炎帝,斗蚩尤。
三皇之后,各自为战的华族统一起来,以炎黄为首而镇压域魔。
从此以后华人自称炎黄子孙。神农为三皇之末,轩辕为五帝之首;炎帝好和平,黄帝主战争;鸽派,鹰派;草系,肉系。
我们血液里留着这似乎矛盾的观念,秦之前,战多对魔,这种矛盾性没有十分体现。
秦之时,始皇完全继承黄帝意志,首次对外扩张。
秦之后,魔消散,儒家思想控天下。这时候,身体里留着的山海大帝之血,显露无疑,我们一边自诩天朝,看不起其他国家,想和平共处,如宋明;而另一边却渴望着战争,对外的胜利,更多的土地,每一个使我们边境更广阔的皇帝,我们称之为圣君,而那个朝代是为盛世,如汉唐。
我们,华族,血液里爱好和平,骨子里渴望战争。
黄派和炎派的理念不同就是源自于此,统一天下后而战的黄帝,和平发展后而战的炎帝。
无关对错,利弊难争。
既然谁也无法说服对方,那就让胜利者主导以后的路吧!
内战开始!
……
70年代,冀省沧州一个小乡村,泥土造的房屋述说着这个地方的贫困;而在村子的边缘所在,一座以前土地庙改造的房子,墙面已有些许脱落,呼啸的秋风从漏缝处吹进屋内。
“咳咳咳。”被一块木板作墙简单分开的里屋传来阵阵咳嗽声;从声音之中可以听出是一个女人,年龄不是很老却听起来异常痛苦。
一个男人窸窸窣窣的喂着其吃药,和女人交谈了一会儿,女人闭上眼睛休息了过去,男人放下碗,心疼的看着女人消瘦苍白的脸,隐隐可以看到几十年前那个小家碧玉的姑娘。
拿起油灯,捂着忽大忽小的火焰,在女人的咳嗽声中,男人走出屋子。
屋外两个小男孩正面色焦急的等待,一个十岁左右,一个八岁左右;男人撩起帘子走出,昏暗的火光下男人四五十岁的脸已枯黄憔悴,鬓发近半斑白。
“师父,师娘怎么样?”八岁的小男孩见师傅出来后迫不及待问道,稍大的男孩虽没说话可忧虑的眼神显然也想知道屋内女人的情况。
没有多的油,男人节约的吹熄油灯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师徒三人显然并非常人,玄妙的内力使他们借助暗淡的月光也能看清周围的事物。
叹了口气,男人心情沉重的道:“唉,不容乐观,你们师母还是很痛。”
两个男孩都是几年前大灾荒里被男人所救,没有孩子的男人和女人对他们视如己出,教他们二人武功、识字;名为师徒实是父子,听到教导他们的“母亲”情况糟糕,两位男孩都愁眉不展,忧心忡忡师娘的病情。
突然,小男孩跺脚气愤道:“都是那些卫兵的错,说什么我们的武功都是吹嘘鼓弄起来的,还把我们的武馆给封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流落至此,没钱给师娘买好药了。”
大点的男孩和男人有些讶异的看着小男孩,“那些黄派人也没错啊,我们华夏族本来就比其他种族高贵,怎么不能统治他们再带领他们走向未来呢。炎派人有病吧,也真够软弱,过去几千年就是因为有他们狗屁和平思想,我们才会被外族欺凌。那些卫兵都不知道我们华龙人曾经为这个国家流了多少血,如此对我们……”
“够了。”男人发火盯着小男孩:“吴康,是谁给你说的?”
小男孩被吓了一跳,嚅嚅道:“今天去城里买药时,吴达师兄去找八卦的瑾玉姐姐时,我和旁边形意的小金子玩时他告诉我的。”
瞪了眼被师弟告状顿时紧张的吴达,男人看到吴康被自己吓到,心中一叹,缓声道:“以后别去找小金子了,他们那支形意派最近和黄派那些人走的很近,不要把咱们也牵连了。”
吴康听到不能找小伙伴玩小脸一苦,又不敢违背师傅,回声答应;小孩子想法简单有疑惑问道:“师父,你怎么不出山啊?你当年可是和华夏政委一起抗战过的英雄啊,只要你出山,不管是黄派和炎派都会拉拢你的,我们就有钱给师娘治病了。”
大概是想到以前的事,男人没有再呵斥吴康,从一个包袱里拿出一个白色面具,面具古怪,木制却似有一番机关,面上额头一块九州八极的图案隐隐浮现。
“小孩子家家,真以为打仗好玩啊,看见这面具没。”男人指了指包袱里收拾很好的另一个面具:“它主人,民国太极宗师,当年我的战友,现在就只剩一块面具了。”
“什么黄派、炎派,都是些年轻人自以为是弄出来的,就没几个老家伙参与;我们经历过战争的残酷,才不想再发起战争,也不会把枪口对着自己人。你们看,现在华龙社不就被上面禁忌了吗。”
见吴康还想说些,吴达急忙抱着男人的一条手臂,转移男人的注意:“师父,你再给我们讲讲你和政委一起打仗的事呗!”
吴康听了,也点头希冀的望着男人,想听更多关于华夏英雄的故事。
见此,男人哈哈一笑,放下面具,抱起两个小家伙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好,满足你们两个小混蛋。”
“当年,倭寇肆虐,占了我们很多领土;江湖英豪四起而战,虽然是各自为战,但我们也有联系的秘密地点。就有一天,华夏政委找上来……”
……
三十年后,沧州城里,一个空手道馆。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一片倒地不起的人群里,这群人穿着空手道服,四肢皆有一部分骨折,或昏厥或痛嚎。
男人戴着白色面具,举起一个身受重伤不断呼救的扶桑人。
男人轻哼一声:“就凭你这垃圾身手和狗屎武功,也敢在我师父的武馆旧址上开道馆。”
“记住,杀你之人,八极拳吴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