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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留守

父亲就要走了,回来没在家待几天就要有去打工,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父母在家还是不在家都一样,为了些东西总要放弃一些东西。时间,自由,爱情,亲情。

在家呆了两天,周末早上我送父亲,没拿什么行李,8点左右父亲就离开了家,而我只送了1里路父亲就叫我回去,我有点梗咽,心里说不出来的一种悲伤。

父亲走过来看着我叮嘱道:“好好读书,不要调皮。”

“嗯,知道了!”我回道。

“回去吧!我走了!”爸爸说道。

“嗯!”我回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话法可说,除了被动的接受一切之外还能做什么?而我也在第二天去了学校,家里多了个人,我的妹妹,好像除了这个一切都没有变法我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家里的一切好像与我无关。

从有了妹妹开始,父亲好像一下子成熟了,原来从来不会往家里寄钱的他开始给家里寄钱,虽然不多,只有500元,但这让爷爷很欣慰,可爷爷总是说爸爸知事的晚了些,我不懂,第二周我回道家里感觉确实有了变化,爱哭的小妹和妈妈在家让家里热闹了些,爷爷也去了别人家做木工,奶奶在地里做着农活,好像生活又恢复了原样,一切又好像没有什么变法,至少对我来说是。

妈妈在家带着妹妹,我的日子好过了些。妈妈每周等我回家时都会准备饼干在家里,那是给我准备的,我独享这这份宠爱,平时奶奶是舍不得买这些奢侈品,很难吃到,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饼干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很脆,慢慢的变软,有点甜,感受着一股浓浓的幸福感。吃完之后在舔了舔手上留下的芝麻,好想再吃一块却有点舍不得,奶奶和妈妈都没吃呢!而且吃完了又要用钱,每次吃一块就够了。

从妈妈回来了开始,每周我的菜钱涨了一倍,也是我过得最舒服的几周了,在学校也享受了一下吃夜宵这种富豪才能享受的事情。

一个月后,妈妈也丢下了妹妹出去了,尽管妹妹才几个月大,但为了家庭,生活,总要放下。这天母亲来到学校看我,我知道妈妈要离开家了,学校还没放假,妈妈拿了一箱牛奶放到我的宿舍,那时我正在宿舍吃饭,对于母亲的到来我一点也不惊讶,我看着日子的,知道就是这几天母亲就要走,有不舍,有委屈。给了我20元钱就要走,我还是笑着脸跟妈妈说了声再见,看着母亲离开校门口,我转身红了眼眶,但没有流泪,我怕被人看见我的脆弱,我是一个男孩子,不该哭的。

这一天学习我没什么心情,沉默的坐在后面。望着窗外飞翔的小鸟,我渴望成为它们,自由在在,不用被束缚。想去哪自己飞过去就行了,不用问谁,也不用被谁指指点点。

一天就在迷迷糊糊的过去了,回到宿舍把牛奶分给同学后就上床睡觉,妈妈说过要和同学们打好关系,以后出门在外总要那么一两个朋友,同学关系将是以后人生中重要的人际关系之一,我不懂这些,只知道这个或那个人还可以,我喜欢和这个或者那个人玩而已,不会刻意的去结交或讨好,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不做作,不虚伪。

晚上我偷偷的哭过,把被子蒙住头,任凭眼泪流到枕头上,湿湿的感觉很不舒服,索性不哭了,漏出头睡觉。年少的我是脆弱却又坚强的。对于伤感的情绪很快就会忘记,又投入到无知是福和无所事实的生活里,学习已经对我是有点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的意思了。

父母的相继出去对我来说是件很快就能忘记的一件事,只是又不知道是几年后有才能再见他们,对于留守子女来说,这种场合我们经历过很多,只是会在发生的一段时间可能会心有愁绪,但是我们却又是最没心没肺的一群人,只是偶尔才会有些感触,有些伤感,我们从小就知道我们无力至少现在是无力改变这些事实。我们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少给在外的父母添堵,找事。所以有时感觉我们懦弱,不是这样的,我们知道父母在外打工不易,挣钱辛苦,不然有人早被我们打进医院了,在农村做过苦活的我们最不缺的就是力气,只是不想给医药费罢了,惹急了,那就谁怕谁呢?!

时间不值钱,几天过去我回到家,奶奶背着妹妹在家做农活,我回来了奶奶也减轻了一大负担,做农活本来就很累了何况背后在背着一个人呢?而我的任务就艰巨了一点,我走那里都要背着她,不能愉快地玩,哭了还要哄,有时候真的烦透了但又不得不照顾她,哥哥照顾妹妹,天经地义的事,但我做的事也挺多,做作业,砍柴,烧火,割草,什么事背后总有个小拖油瓶,很烦,却又不会扔下她不管,总有相同的血在流动。

有了妹妹之后对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变法,吃饭,睡觉到处都有那个小小的声影,要么在地上爬,要么就在摇篮里哭,妹妹的摇篮还是我用过的,爷爷用竹子编的一个小摇篮,下面用竹筒做轮子,里面通了个绳子就是摇篮了,晚上奶奶睡觉就把摇篮放到床上,妹妹哭闹的话就用手摇一下,妹妹也就不哭了,晚上奶奶就没睡好过,妹妹总是会哭,奶奶睡一段时间就要醒来摇一段时间,而我也会被妹妹的哭声给惊醒,久而久之凉席都烂了。

妹妹用的东西大多数都是我用过的,我的又是小叔用过的,奶奶舍不得扔,还能用的东西就放在那好好的保存着,衣服,裤子,玩具等等,就连废布都舍不得扔,都是放在篮子里以备不时之需。节约已经成了奶奶的天性了,吃饭必须把漏在桌子上的米粒全部吃掉,不然会被骂,最让人痛苦的事就是打碎的饭碗了,会骂的你吃饭的心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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