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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只耗子引发的血案

威尔克是只老鼠,它生活在沉闷的法师塔仓库,饿了啃啃放在架子上的木头棍子,渴了就喝口闻起来不错的液体,过着舒坦的小日子,无聊了偶尔还会有人跑进来挥洒一撮撮亮晶晶的粉末,释放点奇怪的事物,虽然威尔克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好歹看着挺漂亮的,也就被它当成了饭后节目来看。

威尔克知道自己和别的老鼠不一样,当初和自己一窝的其他老鼠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成为了历史,唯独自己还在活动。

渐渐的,威尔克的领地从当初的一个小小的角落变成了整个仓库,它每天都可以在仓库发现新鲜东西:吃完后会速度变得飞快的果子,喝完后浑身火热的红色的水,抱在怀里晃动就能让自己飞起来的羽毛。

耳熏目染,威尔克知道了那个挺有嚼劲的木头棍子叫法杖,是桃木的;那个喝完后感觉不错的水叫做蛮牛药剂;那个晃动一下就会带着自己飞起来的羽毛是一只会变成鱼的鸟的羽毛——直到现在它都不能理解鸟怎么会变成鱼,鱼又哪里来的羽毛。

某天它看到了一面镜子,镜子上倒映着的是一个怪物:那个怪物有三个头,身上缠着一圈圈铁链,铁链上燃烧着青蓝色的火焰,凶恶的褶子堆满脸。

威尔克第一眼看到这个怪物差点被吓成它住在实验室的远房表亲,后来试探了几次后发现这只不过是镜子里的倒影。

“这个道具肯定是坏掉了。”它轻轻敲了敲镜子,镜子里的怪物也跟着抬起爪子敲了敲倒影里的镜子。“这家伙真丑,不过那牙齿真漂亮。”看着那口白牙威尔克心里暗自羡慕。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当初老是跑过来放法师之眼试图捉住它的男孩也不来了,威尔克知道那个男孩肯定和自己以前的兄弟一样,体型越长越大,然后行动开始变得缓慢,到最后会逐渐干瘪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变成尘埃。

“我得去看看他!”威尔克生出了这样的念头,于是它顺着仓库墙壁爬到仓库门口。它看着比它高大无数倍的仓库大门,开始烦恼如何出去。

“要是能弄破这个门就好了。”威尔克下意识在门上划拉着爪子,爪子接触大门蹭出一星火花。

“轰!”仓库的门突然被爆炸掀翻,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灰尘开始欢呼雀跃飞的满天都是,尘埃后面是一只还保持着伸着爪子的姿势的灰色的小老鼠。威尔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前爪:灰白色的爪子变成了闪亮亮的红色,爪子尖儿还冒着淡淡的烟。

看了看变成壁画的仓库大门,它又近距离看了看自己的爪子,紧接着把爪子伸的远远的——刚才爪子上的余温把自己的漂亮胡子烫变形了。等爪子的温度消退后威尔克心疼的摸着自己的胡子,它不知道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也不在乎,它现在要去找那个当初那个傻乎乎放法师之眼捉他的小男孩。

外面要比仓库大无数倍,它逛遍了整个塔都没找到那个小男孩。“原来他离开这里了啊。”威尔克头一次了解到有比饿肚子更难受的事情,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就抛之脑后——它讨厌一切让它感到不舒服的事物。

“我在仓库就没有过这种感觉。”威尔克把这归罪于它走出了仓库,它觉得还是自己的仓库舒服,于是又回到了仓库。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个男人踏进了法师塔,他好像并不认识路,到处翻找,直到他找到威尔克所在的仓库门口。

看着成为墙上艺术品的仓库大门他很是惊讶,但是这家伙好像毫无艺术细胞,直径走了过去,站在了仓库门口。随后这个男子走进仓库挥挥手便把仓库里所有的东西全部收进了他头上的帽子里,威尔克也被一起吸了进去——直到最近才刚刚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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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一句是不是会说“病灶于脑,贵脑抱恙”?”叶奇对着那个自称拉克萨斯身穿奇装异服的男子翻了个白眼,然后低下头捏着老鼠的小肚皮。

“虽然在下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但是总觉得你一定是在把在下的话语当做戏言。”拉克萨斯一副郁闷的样子:“在下可是最出色的医生,按照你的认知来说去市中心医院当个主任什么的完全没问题。”

实际上对于拉克萨斯的话叶奇还是有些在意的,因为他知道自己脸上的伤应该是面前这个奇怪的自称医生的人用某种手段治好的,当时摸着眼眶很明显的感觉到肿起来了,现在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前后差距时间不到二十分钟——《喜洋洋和灰太狼大电影》都还没播完呢,现在客厅的液晶电视上还在滚着幕后片花儿。

“你说我有病那你有药么?”叶奇一边玩儿着老梗一边戳着躺在自己手心里的小老鼠的肚皮——这小家伙也不怕人,偶尔还翻个身,敢情把叶奇当按摩的了。“准确的说你的病并不属于物质方面。”拉克萨斯指着脑袋“是这里有病。”“你才神经病!”“吱!——”小老鼠抬起头泪眼汪汪看着叶奇:刚才叶奇一不小心把小家伙戳疼了。

“……你理解错了,我说的是自我认知。”拉克萨斯哭笑不得的摊了摊手:“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何在这里,我到底是谁,这是一个人的行动基本的准则,但是你……”拉克萨斯指了指叶奇:“我刚才趁你……姑且算昏迷吧,趁你昏迷的时候解读了一下你的思维,发现你的行动却毫无这个概念,你就像是在模仿人类的生活一样。”叶奇大惊:“你趁我昏迷对我做了什么?!”拉克萨斯安抚道:“放心,只不过是透过表层意识深入潜意识里看了看。“叶奇更惊:”都深入了你叫我怎么放心!?“”……说复杂了你也不明白,就简单的说吧。”拉克萨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叶奇“你不是人。”

“吱!——”可能这次叶奇手劲儿大过头了,小老鼠受痛刺溜一下从叶奇手里蹿出去了。“乓——”很显然这货蹿出去撞到什么东西了,但是没有引起叶奇的注意。“喂!小子当心!”“嗯?”叶奇下意识抬起头,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叶奇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一个迅速在眼前放大的老式电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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